比较哲学与比较文化论丛-思想与人格

濂溪的学问大体上可以看到这里完了,只是还有应该附带说一下的事情。那是表现与此人在世上少有的人品之清静、其气象之崇高、真挚浑然一体,尤其深刻体验之安详的一些思想。

濂溪的遗文里有题为《拙赋》^[93]者。这里濂溪所企图的是什么呢?巧者世间很多,但濂溪忠告对此心里私下感到耻辱,于是作赋表达对于己之拙的喜悦之情、其安定的是这短小的一篇。拙为什么成了喜悦,带来了安定呢?《通书》的《颜子》章里面寻求一箪之食、一瓢之饮、在陋巷不改其乐的颜子之心。^[94]据说程子兄弟年少拜谒濂溪时,所听到的即是此心。大概在此心上所希望者与时人爱好的完全不同。那像上述那样不是富贵,仅仅是道,是德。为了科举及第获得利禄,也许认为巧者的才能、手段是必要的,为了那样发挥众人天赋的人性而实现道、充实德,这倒是成为阻碍,还不如拙者之谦虚吧。据说少年程明道听了濂溪的话而厌恶科举之业,有求道之志很可能有吧(程伊川作《明道行状》)^[95]。多年以后,学于国子监的程伊川写《颜子好学论》^[96],为直讲胡安定所赏识。最好试着读一下此文。注意到那里学问的目的与世俗所谓学问完全不同,成为摆脱功利性,纯粹圣贤之学(实现人性之学)了。这确实不得不说是伊川得自濂溪的地方。曾经在任所度过一些时日的濂溪作一首诗寄给故乡的旧友。

老子生来骨性寒,宦情不改旧儒酸。

停杯厌饮香醪味,举箸常餐淡菜盘。

事冗不知筋力倦,官清赢得梦魂安。

故人欲问吾何况,为道舂陵只一般。^[97]

濂溪的心境自己到达去处,极其淡泊,丝毫的故意、不自然也没有,真正日往月来、月往日来,造化一样的感觉深刻。

濂溪窗前的草不除去,问之则回答与自己的意思一样(《伊洛渊源录》卷一)^[98]是因为放下自己尽力处于无欲境地吧。苏东坡题为《故周茂叔先生濂溪》诗里(《东坡前集》卷一八)写有:

世俗眩名实,至人疑有无……

先生本全德,廉退乃一隅……

先生岂我辈,造物乃其徒……^[99]

只有这样的境界是由所谓朴实头下功夫的人——这是张南轩的评语,其实正是拙,方才产生这个吧——得以开拓。弟子程明道追述自负自己好田猎之心消失了的时候,被濂溪告诫这样的爱好潜藏在心中,如果一日萌动就与最初是一样的,多年以后果然那样(《伊洛渊源录》卷一)^[100]。能如此深刻触及人心之隐微,证明濂溪是朴实做功夫的人,并不欠缺与现实相对抗的一面。《通书》的读者如果不先认真记住此事实,此书的朴实之处就变得难以理解了。见于黄庭坚《濂溪诗序》的“茂叔人品甚高,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豫章黄先生文集》一)^[101]这一句由上述李延平说出其深意,成为讲述濂溪为人场合里经常被引用的。虽然并不敢对此词句与濂溪相应插入异议,但濂溪绝不是单纯回避与这些人一起住的世界的人。隐遁者具有的爱好自然的精神,与世俗具有的社会关心无论哪个都有涉及,并拥有立足于此的一种境界。忽略此事就错误。濂溪在其《爱莲说》里把菊当作花之隐逸者,把牡丹当作花之富贵者,以花之君子来比拟莲,将自身的爱好放在这里,说那是表示濂溪自身之为人的东西是可以的^[102]。濂溪隐居所以过于持有社会的关心,富贵所以过于爱好自然。于是有不放浪于此间,贯通两者的微妙体验。在濂溪的话里寻求这个就相当于上述“神”吧。曰:“发微不可见,充周不可穷。之谓神。”^[103]

还有,濂溪以文章作为“所以载道”(《通书·文辞》章)^[104]引起后世的注意。详细来说,濂溪的本意如下,那里只不过否定文的同时作为艺的文被承认。即依据濂溪,文辞是艺,道德是实。笃其实而艺者将此写于文辞中。写得好的时候人们喜爱之。喜爱则传于世,贤者以学习而能至此(此谓之教)。言而无文时难以行远。这样文艺被肯定。当然,不知致力于道德而仅以文辞为能者不过只是艺罢了。

【注释】

[1]基金项目:中央基本业务经费资助项目“楠本正继学术思想研究”(413000057)。本文原收入楠本正继著《宋明时代儒学思想の研究》(东京广池学园1964年增订版)。

[2]原作者简介:楠本正继(1896—1963),日本著名中国哲学研究专家,生前长期担任日本九州大学中国哲学史讲座教授。主要从事中国哲学史、宋明理学及东亚儒学的研究。译注者简介:连凡(1982—),男,湖北孝感人,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日本九州大学文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哲学史及比较哲学的研究。

[3]朱震撰,王婷、王心田编辑点校:《朱震集》,长沙:岳麓书社,2007年,第1页。

[4]胡宏:《胡宏集》,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160页。

[5]王梓材、冯云濠编撰,沈芝盈、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补遗》(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1100页。

[6]刘因:《静修先生文集》,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4页。

[7]陆九渊著,钟哲点校:《陆九渊集》,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24页。

[8]陆九渊著,钟哲点校:《陆九渊集》,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192页。

[9]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629页。

[10]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740页。

[11]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14页。

[12]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15页。

[13]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15页。

[14]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15页。

[15]毛奇龄撰:《毛奇龄易著四种》,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95页。

[16]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628页。

[17]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652页。

[18]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856—3857页。

[19]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108页。

[20]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六),《朱子全书》(第25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4709页。

[21]胡渭撰:《易图明辨》,谭德贵等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第156页。

[22]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654页。

[23]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57页。

[24]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86页。

[25]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237页。

[26]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第十二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97页。

[27]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57页。

[28]毛奇龄撰:《毛奇龄易著四种》,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96页。

[29]晁公武撰,孙猛校证:《郡斋读书志校证》(上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39页。

[30]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515页。

[31]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8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3017—3018页。

[32]山崎闇斋,日本古典学会编:《山崎闇斋全集》(第五册),东京:ぺりかん社,1978年,第538页。

[33]黄宗羲著,沈善洪主编:《南雷诗文集》(上),《黄宗羲全集》(第10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95页。

[34]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二),《朱子全书》(第2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1569页。

[35]熊节撰,熊刚大注:《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9册),《性理群书句解》,台北: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109页。

[36]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7页。

[37]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二),《朱子全书》(第21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1568页。

[38]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85页。

[39]吴廷翰著:《吴廷翰集》,容肇祖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第15页。

[40]浅见斋,若林强斋,生田格:《斋先生近思录讲义》,福冈:九州大学图书馆,第39页。

[41]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1页。

[42]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1页。

[43]伊藤东涯:《周易经翼通解18卷》,东京:文泉堂,1774年,第206页。

[44]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5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1929页。

[45]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69页。

[46]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页。(www.chuimin.cn)

[47]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68页。

[48]王守仁撰:《王阳明全集》(上),吴光、钱明、董平、姚延福编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72—73页。

[49]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73页。

[50]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76页。

[51]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87页。

[52]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76页。

[53]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76页。

[54]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1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84页。

[55]陈立撰:《白虎通疏证》,吴则虞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32页。

[56]陈立撰:《白虎通疏证》,吴则虞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182页。

[57]郑玄注,孔颖达疏:《礼记正义》,《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329页。

[58]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79页。

[59]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99页。

[60]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2385页。

[61]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三),《朱子全书》(第2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1888页。

[62]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2381页。

[63]张栻撰,朱熹编,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外编》(4),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497页。

[64]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6页。

[65]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7页。

[66]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9页。

[67]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401页。

[68]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7页。

[69]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7页。

[70]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98页。

[71]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9页。

[72]程颐、程颢著:《二程集》(上册),王孝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132页。

[73]张载:《张载集》,章锡琛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35页。

[74]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四),《朱子全书》(第2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2863—2864页。

[75]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404页。

[76]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7页。

[77]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0页。

[78]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8页。

[79]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4页。

[80]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6—57页。

[81]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9—60页。

[82]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5页。

[83]胡宏:《胡宏集》,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161页。

[84]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8页。

[85]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3—64页。

[86]胡宏:《胡宏集》,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161页。

[87]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六),《朱子全书》(第25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4773页。

[88]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357页。

[89]朱熹著,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第6册),王星贤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2401页。

[90]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延平答问》,《朱子全书》(第1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22页。

[91]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五),《朱子全书》(第2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3748页。

[92]楠本正继:全体大用の思想[J].日本中国学会报,1952(4):第76—96页。

[93]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100页。

[94]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4—65页。

[95]程颐、程颢著:《二程集》(上册),王孝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638页。

[96]程颐、程颢著:《二程集》(上册),王孝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577页。

[97]周敦颐撰,周沈珂编:《周元公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01册),台北:商务印书馆,1983年。

[98]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伊洛渊源录》,《朱子全书》(第1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926页。

[99]苏东坡:《苏东坡全集》(上),北京:中国书店,1996年,第249页。

[100]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伊洛渊源录》,《朱子全书》(第1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926页。

[101]黄庭坚:《黄庭坚全集》(第1册),刘琳、李勇先、王蓉贵点校,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08页。

[102]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99页。

[103]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57页。

[104]周敦颐著,湖南省濂溪学研究会整理:《元公周先生濂溪集》,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