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小雁塔修补工程及其历史记录

2023-11-0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清代康熙九年至三十一年间，化主僧心奥在主持重修荐福寺寺院的同时，还对小雁塔进行了补修。[15]一般认为小雁塔底层的包砖是明代维修时所形成，但结合上述《补修荐福宝塔碑记》的记载来分析，我们推测应是清康熙年间补修宝塔时所包砌。对照1906年小雁塔基座北面的照片，并无维修的迹象。光绪三十二年，日本建筑史家关野贞考察荐福寺小雁塔，留下了晚清小雁塔的记录和图像。

清代康熙九年至三十一年间，化主僧心奥在主持重修荐福寺寺院的同时，还对小雁塔进行了补修。这次修缮因著名高僧紫谷禅师受邀游居本寺，四众顶礼，踊跃捐助，遂能顺利完工。

据清康熙二十九年（1690）《补修荐福宝塔碑记》记载的康熙二十二年（1683）的情形：

塔损二级，砖层若脱，其台丘墟，其院荒芜，而塔之根基损坏，砌以土坯，诚为可畏！倘一时倾倒，则盛唐之遗迹后人莫可得而睹也。

“其台”应指清代地面上的塔基座，“塔之根基”指“塔身底层”。“塔损二级”，说明当时塔刹已经不存，顶部二层受损。这与清康熙三十一年《荐福殿堂图》所刻小雁塔顶部相符；“其台丘墟”，说明修塔前清代地面上塔基座已经荒废失形；“塔之根基损坏，砌以土坯”，说明修塔前塔身底层外表砌砖，已有一定程度的损坏，被包砌以土坯来保护。

《补修荐福宝塔碑记》载：

自康熙二十二年春三月起，一重修塔台，一重修塔院，一补修塔基，至康熙二十六年夏五月始竣。三兴厥工，五年有成，见闻随喜莫不赞叹。

可知，这次修补宝塔，没有修塔身上部，“塔损二级”状况未变。“一重修塔台”，即重修塔基座。由于此后未见有小雁塔基座整修的明确记载，1962年小雁塔整修前的实测状况，“塔基座幅度较小，仅有二十公尺见方”^[14]，可能是此次修塔后所形成的。“一补修塔基”，即掏补包砌塔身底层外壁。1964 年实测发现：“小雁塔底层塔身墙面经过包砌而并非唐代‘原状’。在塔底层南北两面的券门外侧，清晰可见包砌部分和唐代原有墙体衔接的痕迹（图版六七），底层墙面包砌部分的面砖规格并不一致，砌筑前未作任何砍磨加工，砌筑的泥浆中也掺有白灰，显得十分粗糙。经过不同深度（25 ～35 公分之间）的先掏补、再包砌，底层塔身墙面只比原状增加约5 公分厚度。”^[15]一般认为小雁塔底层的包砖是明代维修时所形成，但结合上述《补修荐福宝塔碑记》的记载来分析，我们推测应是清康熙年间补修宝塔时所包砌。(www.chuimin.cn)

此外，小雁塔身底层北券门外的砖雕门楼，为清代做法，门楼加修在塔底层墙面包砖之外，说明其修建当在塔底层墙面包砌之后，即清康熙二十六年之后。

清康熙三十一年《荐福殿堂图》所刻小雁塔虽塔刹不存，但十四层、十五层塔身（包括叠涩出檐和券洞）基本完整存在（图一〇），这是明代成化、嘉靖地震中塔身开裂、塔刹震落的结果及发展。底层塔身较明代正统十四年的《荐福殿堂图》中略显宽大，应是清康熙二十二年至二十九年补修塔基的真实写照。

塔基南沿现存的石牌坊，坊上横额北刻“万汇沾恩”四字；南刻“不二法门”四字，两侧有题记。右侧“□□□□/三十一年□岁/□月吉”，左侧“金粟世界道弟/咸宁田时耕云父”。其中纪年题记部分已漫漶不清，有观点认为此石牌坊为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所立。^[16]但从外观看，此门坊抱鼓石与翼角等特征与康熙三十一年《荐福殿堂图》上塔座门坊一致。对照1906年小雁塔基座北面的照片，并无维修的迹象。结合1963 年小雁塔整修前实测塔基座不规则的形状和清康熙年碑石记载推断，此门坊更可能是康熙三十一年所建。

光绪三十二年（1906），日本建筑史家关野贞考察荐福寺小雁塔，留下了晚清小雁塔的记录和图像（图版四五）。据记载：“塔的底层后方当初开有通道，但是今明治三十九年（清光绪三十二年）已经闭塞。过去，可能有通往上层的楼梯，但各层的底板已坍塌无存，唯底层尚可看见棹缘天井（译者注：下面带有长条形龙骨的顶棚），内部在正面佛坛上的龛内安置着菩萨像，左右各安列着五尊佛像。在高处还建有带支撑的木台，其上安置释迦三尊佛像，左右又各安置八件罗汉像。”^[17]

图一〇　清康熙三十一年碑刻《荐福殿堂图》中的小雁塔

清代小雁塔修补工程及其历史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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