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卓民全集第9卷：四种命题主宾周延性

2025-09-30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一般说来，A 型命题的主词总是周延的，其宾词是未周延的。在这种定义式命题里，其主词概念的外延是与其宾词概念外延相等的，因为它们是相对称的，在两者之间是可以画一等号的，因之其主词和宾词都是周延的。E型命题的主词显然是周延的，因其上冠有量的标志所有或没有。所有帝国主义国家都是在整个爱好和平者的范围之外与之毫无相涉。命题的形式不能尽数包括在A、E、I、O 这四种简单类型之内。

1.A 型命题：公式是：所有S都是P；写为SaP。

主词既有“所有”为其量的标志，则主词是周延的，但是宾词P没有什么量的标志，就须看命题的性质才能决定它的周延性。兹先举一例来说明。

例如“中国人民解放军是热爱祖国的”。这命题里的宾词是“热爱祖国的”。“热爱祖国的”这概念的外延是大于“中国人民解放军”这概念的外延，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是热爱祖国的”这命题的意思是说“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属于“热爱祖国的”的范围，意味着除中国人民解放军之外有别的热爱祖国的人，可见这里的宾词只是指“热爱祖国的”这概念外延之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所以这里的宾词P在SaP中是未周延的。

一般说来，A 型命题的主词总是周延的，其宾词是未周延的。从外延来讲，A 型命题所表达的判断，其主体是包含在其陈述之内，故主体不穷尽其陈述之外延，不占满其所指的范围。

有的逻辑家指出，有的A 型命题是表达例如定义式的一种判断的，譬如“形式逻辑是关于正确思维初步形式与规律的科学”。在这种定义式命题里，其主词概念的外延是与其宾词概念外延相等的，因为它们是相对称的，在两者之间是可以画一等号的，因之其主词和宾词都是周延的。

这是否一种例外呢？是否A 型命题的一种特殊情况呢？我们认为不是的。分析起来，定义式这一种命题，其实不是一个单一命题，其性质是表达着一个复合判断的。“形式逻辑是关于正确思维初步形式与规律的科学”，其中包含有“关于正确思维初步形式与规律的科学就是形式逻辑”的意思，否则不能称之为定义。从形式上是看不出来这命题是个定义，必须在具体知识上才能决定。具体知识便包含有定义必和被下定义的概念对称的，即它们的外延是相等的，正如亚里斯多德所说，它们是可简单换位的，这是简单从A 型命题的形式所不能知道，而有待于命题之外的消息的。所以我们认为这一类的命题不是A 型命题的特殊情况，乃是不同于A 型命题的。A 型命题的公式是：SaP，即所有S都在P 之内，而定义式的命题之公式应是S＝P，其中会有两道命题，即SaP和PaS，这才是定义和被下定义的概念对称的意思。我们不能把SaP和S＝P这两道公式等同起来，亦不能说S＝P是SaP的一种特殊情况。

2.E型命题：公式是：所有S不是P（或者没有S是P）；SeP。

E型命题的主词显然是周延的，因其上冠有量的标志所有或没有。例如“所有帝国主义国家都不是爱好和平的”，或者说“没有帝国主义国家是爱好和平的”，它们是同一命题的不同形式，而且只是不重要的表面上之不同。E型命题的主词和宾词是全部相互排斥的，故主词是在宾词的全部外延之外，所以其宾词也是周延的。所有帝国主义国家都是在整个爱好和平者的范围之外与之毫无相涉。可见E型命题的主词和宾词都是周延的。

3.Ⅰ型命题：其公式是：有些S是P；SiP。

主词既是指有些，所以在I型命题中是未周延的。按命题的意思，这有些S是在宾词P 所指的范围之内，但并不占满P 的范围，所以宾词是未周延的。例如“有些学生是共青团员”。其主词既指有些，不是全部学生，所以学生这名词是未周延的，而这些学生虽是在共青团团员之中，但并没有占满共青团团员的整个范围，因为还有其他共青团团员而不是学生，所以宾词，“共青团团员”，也未周延。(https://www.chuimin.cn)

4.O 型命题：其公式是：有些S 不是P；SoP。

主词是指有些，所以在O 型命题中是未周延的；而宾词是周延的，因为以主词所指的那些S而言，它们是完全在P 的范围之外的，整个P 的外延是和那些S分离的。例如“有些学生不是共青团团员”，其主词显然是未周延，而这一些学生是在共青团团员全部范围之外，故宾词，“共青团团员”是周延的。

小结上面分析的结果，可列表如下：

换言之，在全称命题中，S周延（单称命题同）

在特殊命题中 S未周延

在肯定命题中 P未周延

在否定命题中 P周延

上面已经指出，有些命题在形式上虽是一个A 型命题，但实质上是另一种命题，如定义式的命题是S等于P 这一种命题，则其宾词是周延的。有些形式上是I型命题而实质上是含有复合命题的意思的，例如“有些作家是编剧家”这命题，从形式上看，是一个特殊肯定命题，属于I型的，根据I型命题的性质，其宾词是未周延的。但事实上我们知道所有编剧家，毫无例外，都是作家。那么在“有些作家是编剧家”这命题里，有些作家所指的即所有的编剧家，所以这命题的宾词是周延的。这是不同于一般的Ⅰ型命题的。可是我们知道这命题里的“编剧家”是指所有的编剧家，不是从这命题的本身而知道的，乃是另一方面的消息说：“所有编剧家都是作家。”因此我们认为，如果“有些作家是编剧家”的宾词是周延的，这命题不是单纯的Ⅰ型命题，乃是含有两个命题在内，即“有些作家是编剧家”（SiP）和“所有编剧家都是作家”（PaS），而是一个复合命题。不可和单纯的I型命题混为一类，而说它是在特殊情况的一种I型命题。这种说法是把逻辑的形式太过简单化了。命题的形式（亦即判断的形式）不能尽数包括在A、E、I、O 这四种简单类型之内。

韦卓民全集第9卷：四种命题主宾周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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