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舞蹈文化多样化

2023-11-0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中国当代舞蹈创作呈现出一些新特点：“主导”“精英”和“大众”多元舞蹈文化景观进一步显露，显示了新的“审美范式”的建立过程，以及新旧“审美范式”缠绕的历史复杂性。中国民间舞的创作体现出了从“贴近民俗仪式”到“高度剧场意识”的多层面。

中国当代舞蹈创作呈现出一些新特点：“主导”“精英”和“大众”多元舞蹈文化景观进一步显露，显示了新的“审美范式”的建立过程，以及新旧“审美范式”缠绕的历史复杂性。过去那种一元话语和非此即彼的思维定式遭到扬弃，体现出文艺创作环境的宽松和政治的清明。虽然革命现实主义创作仍被强调为“主导”，但它无可避免地成为多元中的一元，再不能独霸舞坛，形成话语霸权了。社会需要是多元化的，艺术创作本身也应该是多元化的。就整个社会的演艺产品生产而言，“仪式化”和“游戏感”的艺术不仅是可以互补的，而且是不可或缺的。参照王一川对中国当前文学艺术“四类型说”来关照当代舞蹈文化类型，可分为有体现特定时代群体整合、秩序安定或伦理和睦需要的“主导文化”，包括代表“主导文化”的“主旋律”创作；也有表达编导（类群）个体理性沉思、社会批判或美学探索旨趣的“高雅文化”，或称“精英文化”（包括“学院派创作”和边缘化的探索艺术）；还有属于工业化和都市化以来运用大众传播媒介传输的、注重满足普通市民的日常感性愉悦需要的“大众文化”之都市舞蹈商业演出。宣传主旋律的“主导文化型”的舞蹈作品通常是以政府部门的经济资助和国家评奖鼓励来确认其价值；“大众文化型”的作品是以获得大众文化市场的促销成功为其目标；“精英文化型”的舞蹈创作则是以圈内行家的认可或某类观众群的欢迎为标志。

从文化价值看，每一类别只是特点上的划分，都可能出优秀或低劣作品。不过，这几个层面之间本身是无所谓高低或贵贱之别的，关键看具体的文化过程或作品本身如何。如今，在社会互动的作用下，艺术正在走向一个多级分叉的进化过程。这四种文化元素往往呈现多元互渗景观，即多种文化元素交叉渗透于具体文本中，使不同文化层面间形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难以清晰分辨的情形。事实上，在许多具体的舞蹈演艺作品中，“仪式化”和“游戏感”往往是共存互生的：或在仪式化的情境中体验崇高，或在游戏感的心态中附会幽默，或从仪式化的情境观照“游戏”，或以游戏感的心态参与“仪式”，由此构成了演艺作品生产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多元化生”是真正健康的舞蹈创演生态。

领导有领导的要求，专家有专家的视角，观众有观众的爱好，审美的丰富性正赖此而得到保证。舞蹈审美是多层次的，如果把舞蹈作品比喻为一棵大树，厚重深刻的严肃作品是舞蹈艺术的“根基”；绝大多数虽然不一定最优秀，却非常符合多数观众的审美趣味与欣赏水平的作品为“枝干”；另外，可能惊世骇俗，创意性浓烈的实验性作品是丰富多彩的“枝叶”。在西方发达国家，艺术生态也朝着多层次、多元化的格局在不断发展，艺术产业和艺术事业、大众艺术和精英艺术，甚至先锋艺术都处于相对平衡发展的势头。

就舞蹈创作来讲，舞台“民间舞”就被赋予了“主导”“精英”或“大众”的文化色彩，或成为建构主导意识形态的视觉形象，或成为学院派的表达、个性化的宣泄，或成为供人视觉享受的文化拼盘。由于中国舞蹈中的民族性与国家话语始终相关，“民间舞”在某种程度上也一直被强调为“人民的舞蹈”，共性、风格^[3]性常被特别强调或规约。除了依然延续至今的这种思路之外，“现代化”“原生态”“市场化”都是近年来对民间舞创作甚有影响的词汇。中国民间舞的创作体现出了从“贴近民俗仪式”到“高度剧场意识”的多层面。比如，除了传统风格的创作之外，还有“恪守中国民间舞的舞种风格限制”而去创新的“马跃、丁伟、达瓦拉姆模式”，也有“偏离民间舞观念形态”的“万素、高度模式”，还有“原生态舞台再现”的“杨丽萍模式”以及“时尚化”的“陈维亚、田露模式”等。令人关注的现象是“风格化语言在与创作者主观个人的创作个性融合之后，使原有的风格化语言显现了新意，从而凸显了作品的新形象，渗透着时代的气息”。(www.chuimin.cn)

第七届桃李杯组委会特别强调，现今中国民族民间舞追求的“是在一种严肃的民族民间舞蹈创作观下创作的作品，既能够寻找到传承过去，同时又具有时代精神与创新成分的民族民间舞蹈作品”^[4]，为了寻求开拓编创模式，呈现出几种走向：其一，强调展示民间舞蹈形式传统；其二，通过具体的生活细节来塑造民间人物形象；其三，为表达编导个人情感与认知，而对传统民间舞蹈进行改编、加工、整合；其四，在传统形式上追求时代审美；其五，从史书文献中提取角色形象。

总的来看，除了表现宏大的、民族的、人民情感的“宏观民间舞”之外，舞台民间舞还有“两个方向”：“一是大众文化方向”，特别强调时尚性和娱乐性；“二是精英文化方向”，这是演艺性民间舞，要“以高雅为主要特征”“对原生态民间舞进行创造性的解释”，或是“创造新型舞蹈”，还要“在舞蹈中体现现代的形象”。对民间和传统，过去强调“批判地继承”或是“在继承中批判”，现在强调“在继承中创新”。可以说，在“一体多元”“多元共生”“尊重差异”“容忍异端”（合法）的多样的舞蹈艺术表达中汇成丰富的公民意识。今天每个舞蹈人都参与其中，见证历史。

中国当代舞蹈文化多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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