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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以冲突的现实与媒体塑造存在差距

【摘要】:时至今日,尽管巴以冲突仍还是频频出现在国际媒体上,但是据我观察,媒体的塑造和实际情况之间存有相当大的差距。在以色列、巴勒斯坦长达近一年的实地考察告诉我,时下的巴以冲突是定时、局部和低烈度的。耶稣在巴勒斯坦伯利恒降生后,犹太人的王希律因梦生疑,恐惧于自己的位置不保,所以下令把当时降生在伯利恒的男婴杀死。

时至今日,尽管巴以冲突仍还是频频出现在国际媒体上,但是据我观察,媒体的塑造和实际情况之间存有相当大的差距。

在以色列、巴勒斯坦长达近一年的实地考察告诉我,时下的巴以冲突是定时、局部和低烈度的。所谓定时,就是双方的冲突基本是在每年特定的几个日子发生,比如以色列的“耶路撒冷日”和巴勒斯坦的“6·5战争纪念日”等。即使是在那几个敏感的日子,巴以冲突也不是全方位的,而是在特定的几个地点发生并非十分激烈的冲突,一般是手无寸铁的巴勒斯坦人高喊反以色列的口号,间或伴有巴勒斯坦人扔石块和以色列边防警察释放催泪弹。因为以色列对巴勒斯坦实施了多年的严密封锁,以及依照协议巴勒斯坦不能组建正规军队,所以巴以根本形不成真正的对抗。

巴勒斯坦行政中心拉马拉的女学生

在和巴勒斯坦人交流时,一旦论及政治,巴勒斯坦人基本都是愤恨不平,其中有对以色列的仇视,更有对巴勒斯坦领导层和巴内部政治斗争的深恶痛绝;但是在不谈论政治时,生活相当艰苦的巴勒斯坦人基本还是保持较好情绪的。不过,对于未来,巴勒斯坦人普遍表现得十分迷茫。

其实,巴勒斯坦人有足够的理由为明天担忧。在伊斯兰国、伊朗问题、阿拉伯之春、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频出的背景下,巴以冲突在中东诸问题中被逐渐边缘化了,这对巴勒斯坦是极为不利的,因为巴以是一对实力严重失衡的冤家,而且双方的力量差距正呈现出日益扩大的趋势,而自身麻烦不断的阿拉伯伊斯兰世界对帮助巴勒斯坦也基本是有心无力了。

在此等情势下,占据明显优势的以色列在巴勒斯坦问题上也不可悠然自得,毕竟面对风云骤变的新中东,以色列的周边环境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如果巴勒斯坦人长期失望以致绝望,也不能排除再次爆发巴勒斯坦人针对以色列的暴力反抗,就像20世纪80年代和21世纪初期的第一、二次巴勒斯坦大起义那样。这样看来,假如以色列能够在占据明显优势的情况下对巴以和解做出一些妥协,这必然会提升它的地区和国际形象。在很大程度上讲,目前球在以色列一边。

巴勒斯坦,过去和现在,都是那么的不平静!

【注释】

[1]《圣经·创世纪》,12:1~4。

[2]《圣经·创世纪》,12:7。

[3]《圣经·创世纪》,13:14~17。

[4]《圣经·创世纪》,16:4。

[5]《圣经·创世纪》,16:7、9、15。

[6]《圣经·创世纪》,17:4~8。

[7]《圣经·创世纪》,21:10。

[8]《圣经·出埃及记》,1:23。

[9]《圣经·列王纪上》,5~6;以色列新闻中心:《以色列概况》,以色列驻华使馆监制,2007年,第9~11页。

[10]《圣经·诗篇》,137:4~6。

[11]参阅《圣经·以斯拉记》,1~6。

[12]以色列新闻中心:《以色列概况》,以色列驻华使馆监制,2007年,第12~13页。

[13]《圣经·马太福音》,1。

[14]圣经上说耶稣曾经在埃及待过一段。耶稣在巴勒斯坦伯利恒降生后,犹太人的王希律因梦生疑,恐惧于自己的位置不保,所以下令把当时降生在伯利恒的男婴杀死。在承蒙上帝使者的警示后,耶稣人间父母约瑟和马利亚带着耶稣逃往埃及,直至希律死亡后才返回巴勒斯坦,并前往其北部加利利地区的拿撒勒。见《圣经·马太福音》,2:13~19。

[15]《圣经·路加福音》,1:26、30、31。

[16]《圣经·路加福音》,2:39~40。

[17]《圣经·马太福音》,21:12~13;亦见《圣经·路加福音》,19:45~48;《圣经·约翰福音》,2:13~22。

[18]《圣经·马太福音》,26:3~5;亦见《圣经·路加福音》,22:1~2;《圣经·约翰福音》,11:45~53。

[19]《圣经·马太福音》,26:14~16;亦见《圣经·马可福音》,14::1~11;《圣经·路加福音》,22:3~6。(www.chuimin.cn)

[20]《古兰经》,17:1

[21]穆罕默德·胡泽里:《穆罕默德传》,秦德茂、田希宝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07页;《古兰经》,2:142~149。

[22]《古兰经》,16:123;22:78。

[23]因为阿以政治冲突,如今该寺所隶属的原本一体的宗教圣址被一分为二,分别是穆斯林的易卜拉欣清真寺和非穆斯林进入区亚伯拉罕墓或列祖墓。

[24]徐新:《犹太文化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289、47、5142页。

[25]其实对巴勒斯坦难民的界定和认识,巴勒斯坦、以色列、一些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以及西方都有自己的看法,参阅Ella Zureik,“The Palestinian Refugee Problem:Conflicting Interpretations”,GLOBAL DIALOGUE,Vol.4,No.3,Summer 2002。

[26]See Tom Segev,“The June 1967 War and the Palestinian Refugee Problem”,Journal of Palestine Studies Vol.XXXVI,No.3(Spring 2007),p.6.

[27]其实在1948年阿以战争爆发前,一部分巴勒斯坦人特别是富人,就慑于战争和犹太人的恐怖离开了巴勒斯坦。

[28]难民是自愿向UNRWA的派出机构登记的,他们登记的主要目的是获取UNRWA的帮助与援助。正式难民营中大多数是登记难民,但也有非登记难民。

[29]笔者尤其需要强调的是,我们这里所言巴勒斯坦难民营的落后是基于与其周边地区的比较而言的,其含义并非是“人间炼狱”的图景。笔者曾经走访过西岸的三个难民营(Shufat、kalandia和Deheisha),发现这里难民的住处并非是破烂不堪的低矮帐篷,而多是多层楼房和院落,只是建得比较紧凑而已,而这种紧凑的建筑在世界上很多地方——包括中国——并不少见。所以,笔者要强调,在很大程度上讲,难民营其实就是一个比周边地区状况差或者类似的普通街区而已(加沙的一些难民营状况甚至并不差于周边地区)。

[30]See Sari Hanafi,“Governing Palestinian Refugee Camps in the Arab East:Governmentalities in Search of Legitimacy”,Issam Fares Institute for Public Policy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American University of Beirut,October 2010,p.8;The 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ICG),Palestinian Refugees and the Politics of Peacemaking,ICG Middle East Report,5 February 2004,pp.14~17.

[31]David Newman,“Civilian and military presence as strategies of territorial control:The Arab-Israel conflict”,Political Geography Quarterly,Volume 8,Issue 3,July 1989,pp.215~227.

[32]Donald Macintyre,“The Big Question:What are Israeli settlements,and why are they coming under pressure?”,The Independent,29 May 2009.

[33]Ilan Peleg,“The Legacy of Begin and Beginism for the Israeli Political System,”in Gregory S.Mahler,ed,Israel after Begin,Albany,1990,pp.19~49;Ilan Peleg,Human Rights in the West Bank and Gaza:Legacy and Politics,Syracuse:Syracuse University Press,1995,pp.22~25.

[34]Yvonne Schmidt,Foundations of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in Israel and the Occupied Territories,Munich:GRIN Verlag,2008,pp.361~362.

[35]Sasson Sofer,Begin:An Anatomy of Leadership,Hoboken:Blackwell Publishers,1988,pp.124~166;Ilan Peleg,“The Legacy of Begin and Beginism for the Israeli Political System”,in Gregory S.Mahler,ed,Israel after Begin,Albany,1990,p.31.

[36]以色列前哨虽然也是在政府的援助下建立的,但是没有从政府那里取得犹太定居点的认可。

[37]Foundation for Middle East Peace,“Sources of Population Growth:Total Israeli Population and Settler Population,1991—2003”,http://www.fmep.org/settlement_info/settlement-info-and-tables/stats-data/sources-of-population-growth-total-israeli-population-andsettler-population-1991—2003,2012年8月9日。

[38]BBC,“Palestinians shun Israeli settlement restriction plan”,2009年11月25日,http://news.bbc.co.uk/2/hi/middle_east/8379868.stm,2011年10月7日。

[39]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二日关于战时保护平民之日内瓦公约(1949年8月12日日内瓦第四公约)》,第三编《占领地》第四十九条,见国际红十字委员会网站http://wwwi.crc.org/Web/chi/sitechi0.nsf/html/gc4,2012年7月21日。

[40]联合国文献中心:“安理会决议”,见联合国网站http://www.un.org/chinese/documents/scres.htm,2013年4月14日。

[41]Gershom Gorenberg,The Accidental Empire:Israel and the Birth of the Settlements,New York:Times Books,2007,p.99.

[42]Gregory S.Mahler,Politics and government in Israel:the maturation of a modern state,Maryland:Rowman&Littlefield,2004,p.314.关于以色列对犹太定居点建设合法性的坚持及其依据,可参阅李兴刚:《阿以冲突中的犹太定居点问题研究》,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58~89页。

[43]对于希伯伦老城犹太人定居者的数量,因为他们本身的流动性等原因,导致各方面的资料存在较大偏差,比如500、700、800人说等都有,详情参阅Palestinian National Authority,Palestinian Central Bureau of Statistics:Populations,Housing and Establishments,2007,http://www.pcbs.gov.ps/Portals/_PCBS/Downloads/book1487.pdf,2011年8月7日;Jennifer Medina,“‘Settlers’Defiance Reflects Postwar Israeli Changes”,The New York Times,April 22,2007;Yaakov Katz,Tovah Lazaroff,“Hebron settlers try to buy more homes”,The Jerusalem Post,April 14,2007。

[44]Mary Christina Wilson,King Abdullah,Britain and the Making of Jorda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pp 181~183.

[45]Gershom Gorenberg,The Accidental Empire:Israel and the Birth of the Settlements,New York:Times Books,2007,pp.137ff and p.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