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材施教和启发式教学原则的重要性

在当前，关于教学原则问题，我们认为有两个重要的教学原则需要深入研究和倡导，这就是因材施教教学原则和启发式教学原则。本部分主要围绕这两个教学原则的思想源流和基本要求予以阐述。

（一）因材施教教学思想的源流探析及其现代价值

“因材施教”教学思想是我国优秀教育传统流传下来的极其珍贵的财富，其思想宝藏继承千古而不朽。因材施教无论作为教学方法，还是教学原则，它在教育的历史上，为人才的培养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尤其在个别教学盛行时代，非常充分而“肥沃”的实践条件使其不断发扬光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发展和社会发展越来越高移化，学校教育的规模越来越大，效率要求越来越高，班级授课制逐渐代替个别教学而成为主导教学组织形式，同时，人的复杂性不断彰显，人的差异性日益突出，人的发展背景日益多元，几乎已经没有所谓“一般的学生”^[4]。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更好地把统一要求与区别对待，把计划性与变化性（可等待、可加速）等要求和特点有机结合起来，是我们当前的重要任务。总之，我们务必要重新审视“因材施教”教学思想，明辨古今社会发展变迁及教育的嬗递，进一步提高因材施教能力，以便更好适应当前社会发展，不断促进人才培养工作。

1.因材施教教学思想的源流探析

对因材施教教学思想的源流进行系统而深入探讨，可以使我们更清楚的认识它的产生、发展条件及其价值，有利于我们深入了解因材施教思想，可以更好地创造其价值实现的条件，进一步发挥它的效用，培养更多更好的人才。

众所周知，与“因材施教”有关的生动的教育教学案例在我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孔子的从教生涯中屡见不鲜，虽然孔子本人没有明确提出“因材施教”的思想，但因材施教的教育教学方法和原则一直隐含在孔子的教育实践中，贯穿于其日常教育工作中，并取得了巨大成就。例如，在其众多弟子中，在德行、言语、政事和文学四个方面都有出众之才，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5]这是孔子从学生实际出发，重视扬长避短，施之以不同教育的结果。因材施教的实际做法在孔子与子路、冉有、公西华的“闻斯行诸”的对答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孔子针对颜渊等弟子的“问仁”的指教中显而易见。可以说，孔子的因材施教做法俯拾皆是，孔子能时刻注意观察了解弟子，根据他们的不同个性、禀赋和特点，给以不同的回答和引导，施以合适的教育教学，从而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此后，因材施教的思想就一直贯穿于我国教育发展历程中，到今天甚至被认为具有教育方针性的方法论^[6]，其重要价值不言而喻。但需指出的是，虽然孔子的因材施教实践，以及因材施教思想都有巨大影响，但孔子本人并没有明确提出“因材施教”四个字，而是历经后儒的继承创新，直至朱熹的归结发展，才明确提出了：“夫子教人，各因其材”“圣人之道，精粗虽无二致，但其施教，则必因其材而笃焉”“圣人施教，各因其材，小以成小，大以成大，无弃人也”，^[7]这是“因材施教”四字的由来。至此，因材施教的提法及思想被进一步概括出来，并逐渐趋于成熟。

具体而言，孔子的教育教学主要注意从品格性状、智力和年龄特征三个角度和通过谈话、观察等方式来了解学生，即分别基于品格性状、智力和年龄特征三个方面的差异对学生进行不同的教育教学。但需要指出的是，孔子并非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给予最好的教育，他的三千弟子中，大部分是“以次相传”的弟子，只有部分弟子为其嫡传，具有精英教育的倾向，虽然倡导有教无类，但至多是从可教或入孔门的角度理解，并非指接受孔子教诲的机会方面的平等。这是个别教学的局限性，个别教学很难对每个学生一一教诲，时间上是不允许的，也就很难培养大规模人才，同时，这也反映了孔子的历史局限性，当时的历史年代，很难也无多大必要开展大规模的、类似今天的集中教学、班级授课。

进一步分析，孔子的因材施教之所以产生和成功，主要在于具备以下几个重要条件：第一，孔子生活在学术下移、学在四方、礼下庶人的春秋时期。由于种种原因，他选择了新兴的私学作为其为社会贡献力量、彰显智慧的主要依托。因此，他承担着学校存在与发展的莫大压力，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教育教学方法，将不会培养良好的人才，则不会获得社会承认，也不会获得达官贵族的慷慨资助，学校则无从存在和发展。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孔子必须变革教学方法，以便把新兴的私学办好。这是其提出因材施教私学的重要前提。第二，孔子所办的学校属于私学性质，政府并不介入或干涉，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在招收学生及教学方面有绝对的自由，从而，孔子有条件坚持有教无类的教育方针，这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扩大了人才的来源。他招收了大量不分华夷、无别贵贱的弟子，但由于每个人在品格性状、智力和年龄特征等方面都有很大差异，不适合用同一种方法和同一种内容教学，必须突出针对性和差异性。否则，难以收到好的教育效果。这是其进行因材施教的重要基础。第三，孔子时代流行个别教学组织形式，教与学的活动多是一对一的，这是与当时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及教育管理水平等密切关联的，教育教学的计划性、组织性、系统性等都无从谈起，教学可做到“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8]这包含着教学需要等待最佳时机，学习需要巩固的朴素思想。因此，孔子并没有赶超教学进度的压力，可以有比较充裕的时间去观察学生、与学生谈话，全面而深入地了解学生，等待学生最佳发展时机。这是因材施教思想存在的根本条件。第四，孔子为了“推销”自己的仁政主张，经常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周游列国。当然，这也正符合了孔子所提倡的多见多闻的主张，可谓一举两得。那些侍侧的弟子，经常在一问一答中深受其教诲。因此，周游列国的活动为其实施因材施教创造了空间条件。第五，孔子虽自称“述而不作”，但其创新的精神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所整理的六书，是其重大历史贡献，他的勤奋与天才，成就了令人望其项背的历史辉煌。这为其因材施教思想奠定了重要的品格基础。第六，孔子毕生贡献给教育事业，他热爱教育，热爱学生，这促使他主动了解学生，对学生有全面和深入的了解，从而使因材施教做到有的放矢，是为人师表、诲人不倦的典范。这是孔子的远大理想使然。

伴随着儒学逐渐成为显学，孔子所取得的巨大历史成就，逐渐被后人所认同，人们对孔子思想的价值有了充分认识。历经漫长的封建社会，孔子的思想被不断发扬光大，因材施教思想成为教学思想的主要精华被继承与发展，对人才培养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由于人们对“人”本身认识上的局限性，并未认识到人的发展潜力及空间，以及经济发展程度低和阶级局限性等社会因素又限制了人的发展潜力的实现，致使教育不能真正做到因材施教。

至此，我们可以认为，人类发展史上的全部因材施教教育行为和现象，是历史的、具体的，是一定程度上的因材施教。所以，历史的经验，我们只能借鉴，但不能照搬。我们必须根据时代发展、人的发展的要求，深入探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更好地融时代特色于因材施教，从而更好地促进人的充分发展。

2.当代因材施教的策略

纵观人类教育发展历史，班级授课制是几百年来学校教育的主要教学组织形式（在我国仅有百年历史），班级授课制适应了社会发展对人才培养的需求，为提高教育效率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因为它是一定历史时代的产物，时代前进了，许多条件变化了，它也不能固定不变。^[9]因为这样已经不能完全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了。比如不能很好地针对个人进行因材施教，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并未停止探索旨在实施个性化教育的新的个别教学组织形式，产生过诸如设计教学、分组教学、特朗普制等各种注意到发展学生个性、使学习更加具备个人特点的教学组织形式，但这都未能从根本上动摇班级授课制作为主要教学组织形式的地位和作用。

时至今日，人的发展问题越来越复杂，人的个性越来越突出，人的一般性和共性等方面容易被个性所湮没，完全通过一般教育，就解决人的发展问题的时代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人的发展及教育问题越来越复杂，解决起来越来越困难。这导致班级授课制的弊端被进一步放大，因材施教的重要性日益突显。人们对因材施教问题进行了不懈的广泛而深入的探索，学校教育采取了很多措施，有了很多变化，比如出现了小班额、选修制、校选制、学分制、分化教学、特科学校、非正规教育、无学年制、生活指导、心理咨询等方法与途径，旨在尽可能尊重每一个人的特点，满足每一个人的发展需要。

我们认为，在当代，可以从两个方面落实因材施教的思想。一是因一般之材而进行教育，即进行统一教育，保证效率和质量。二是因特殊、个别之材进行教育，即针对每个学生的实际情况进行个性化的教育教学，旨在提供适合个人特点的教育教学，促进每一个学生的发展。

（1）因一般之材而进行统一教育

从时间投入和教育教学效率等方面分析，此类因材施教活动占有绝对地位和优势。教师要通过谈话、观察、调查等多种途径，深入了解学生，对他们开展统一教育，虽然“统一”和“一般”等情形已经很难描述和把握，但现代学校教育的特色之一就是效率，如果不考虑“统一”和“一般”，则不能发挥学校教育的优势，也难以满足社会及人的发展需要。因此，我们在提倡以人为本，尊重学生身心发展规律与特点的同时，必须兼顾社会发展需要，为培养现代国家的合格公民而进行统一教育。在这种因一般之材而进行的统一的班级教育中，可以发挥教师在教育中的主导作用，启发引导学生学习，调动其积极性及主动性。

（2）因个别之材而进行个性化教育

为了更好地促进学生的发展，教师应在班级授课制基础上，注意个别教学，针对每个学生实际和特点进行教育。同时，也可以通过个别来教育一般，即以个别为契机，把其所包含的一般性、普遍性问题推广到全班同学，做到以点带面，共同提高。这需要在教师主导下，充分发挥学生学习的主体性。

具体而言，这要充分发挥两个主体的积极性和能动性。

① 发挥教师主导性作用，教师主动教学生

教师要深入观察了解学生，与学生建立良好关系，并进行广泛交流，主动去教育学生。在这方面，现实中有一定难度，因为教师面对的往往是三十多人，甚至多达七八十人，对学生有一个不熟悉到逐渐熟悉的过程，再到深入了解，谈何容易。况且，教师还面临着经常调换等情况，往往对学生的了解是浮光掠影的。而在农业社会时期，个别化教学形式下，教师了解学生相对容易。在当前工业化、规模化的社会时期，教育的“规模经济”状态往往不允许教师花太多时间或精力于个别教学中，教师往往只是在突发事件的处理中能体现因材施教。这就要求教师要有意识地、千方百计地为因材施教创造条件。日常教学中，教师除了注意进行“一般”的教育教学，还要注意对优秀生和待达标生单独开“小灶”。例如，要充分利用作业批改机会，发现优秀生和待达标生。同时，教师要善于提问，主动发现学生的学习程度和存在的问题。对于发现的问题要开展针对性地辅导。对那些落后生，多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和学习困难所在，帮助他们正确认识自己，学会正确归因，找到差距，然后“对症下药”，使他们尽快地赶上来；而对于那些学习基础扎实、能力较强、素质较高的学生，则鼓励他们向新的高度发出挑战，单独给他们留一些难度较大的题目或者布置更多的阅读任务，注意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主体性，进一步引导他们深入思考新的问题，拓展他们的视野和思维，从而也收到因材施教之效。但需要指出的是，注意教师集体的沟通和交流，也非常有利于从整体上更全面地了解学生的基本情况，对做好有针对性的教育教学工作也有很大帮助。(www.chuimin.cn)

② 发挥学生主体性作用，学生主动请教老师

要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提倡学生主动请教教师，是当前因材施教落实的关键措施。这需要做几件事情：第一，在日常课堂教学中，要给学生留出提问的时间和空间，营造融洽的课堂文化氛围，例如，每个知识点讲解结束后，教师要积极鼓励学生请教和发表见解；在日常活动和生活中，营造融洽的班级及学校文化氛围，做到解放学生，启迪学生智慧，发挥学生特长。第二，教师善于启发诱导，不断鼓励。教师的主导作用应体现在不断设疑、引导和鼓励中，每节课的教学，教师都应准备一些有启发意义的问题，激发学生的思维。第三，培养有浓厚学习兴趣，具有强烈的求知欲，能善思存疑，勇于提问、善于提问的学生。学生的提问以及与教师的交流，往往是教师发现课堂教学所存在的问题及进一步巩固和拓展知识的重要途径。教师的辅导也才有针对性，教师的讲解和补充才会对症下药。这也是教师反思教学的主要环节。当学生主动学习、主动思考、主动请教交流成为一个习惯，因材施教问题就容易体现和落实。

上述两个方面的作用，发挥学生主体性作用更有决定性意义，是当前教育教学活动更应强调的一个关键措施，即在教师主导下，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成为落实因材施教的关键因素。可以说，因材施教教育能力成为检验教师教育教学水平的重要试金石。一个好教师，必须要采取合适的措施，激发学生的主体性，以便于准确抓住学生的“材”之所在，施以针对性强的教诲。

（二）启发式教学原则思想及其基本要求

新世纪以来，创新人才培养成为时代主旋律。在教学上，培养创新人才需要从多角度考虑、在全方位体现。例如，教学指导思想上要转变认识，教学目标上要关注创新精神培养，教学方法上要重视研究性学习、发现法等，教学原则上则要坚持启发式教学等。关于启发式教学问题，既是宏观问题，也是中微观问题，既可以认为是教学思想，也可以认为是教学原则，甚至还可以认为是一种教学方法、方式。我们在此主要将其作为一种教学原则来讨论。

1.启发式教学原则思想内涵

启发式教学原则的思想可谓源远流长，至今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我国伟大的思想家孔子是启发式教学思想的鼻祖。“启发”一词源于记载在《论语》里的孔子的经典性论断“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朱熹将其注释为：“愤者，心求通而未得之意，悱者，口欲言而未能之貌。启，谓开其意，发，谓达其辞。”）可见，孔子非常注意处理好“教与学”的平衡关系，在教学上注重发挥学生的内在动力，坚持循循善诱、点拨、启发和诱导，即学生没有进行深入思考和具备表达意愿之际，教师就不应该急于引导和点拨，更不能为了省时省力而直接告诉学生现成答案，而应该给学生留足思考的时间，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同时，学生不能举一反三，也要耐心等待学生去消化所学知识，直到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才能开始学习新的知识。战国末期的儒家教育著作《学记》则进一步对启发式教学的思想进行了精辟概括，提出了“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的主张，强调启发开导学生但不牵着学生走和告诉学生现成答案。在孔子之后大约近一个世纪以后，古希腊的伟大思想家苏格拉底在与人交流（教学）中经常采用问答的形式，即所谓的“苏格拉底法”或“产婆术”，他从来不把现成答案直接告诉与之交流的人，而是在问答中引发人们的思考和感悟，也就是说他强调教学要激发学生对知识的热爱，启发学生进行系统的思考，用问答的方法引导学生自己探求真理，正如苏格拉底自己所言，他虽无知，却能帮助别人获得知识，就像他的母亲是一个助产婆一样，虽年老不能生育，却能够催育新的生命。因此，可以说，苏格拉底法是思想之催生。总而言之，孔子和苏格拉底分别开创了东西方启发式教学的先河。自此以后，启发式教学在东西方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

从总体上讲，启发式教学要求在教学过程中掌握学生的心理状态，务使教学的内容与方法适合学生的接受水平和心理准备条件，以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求知欲。在今天，人们不断赋予启发式教学以新的时代特色，不断把人类在“人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对人的主体地位的认识，对人的发展机制的认识，对人的创造本质的认识等）反映到启发式教学思想上，因此启发式教学思想的现代特征越发明显，诸如关注学生的主体地位、重视师生间的民主交往、促进学生的积极发展、强调教学的基础性、提倡探究与发现等。

启发式教学是现代教学的必然要求。在当前强调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人才的要求下，启发式教学必将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对于教学具有很强的理论指导意义和实践启发意义，在当前各学科教学中必将得到更加普遍的应用。

2.启发式教学之基本要求

在教学过程中，深入贯彻启发式教学原则，鼓励学生独立思考，培养创新人才，需要注意以下几点要求。

（1）应启发学生独立思考和行动，切忌急于求成、包办代替

启发式教学与灌输式教学的最大区别就是灌输式教学一味地、不停地、反复地给学生灌输知识，而启发式教学则更多的引导学生自己思考和实践，尽可能给学生留出独立思考的时间。学生没有自己动脑动手，老师就不要急于求成、包办代替，而是应该通过问题的形式，进一步启发引导学生去思考、消化和实践。这意味着教师要学会等待，学会在等待中启发，在启发中前进。只有经过自己咀嚼和消化的知识才是活的知识，只有经过自己思考和实践的收获才是真正的收获。具备了独立思考和实践的能力，学生才可能成长为一代新人，才能更好地适应和引领社会的发展。

（2）应该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积极性，切忌忽视学生主体地位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没有兴趣就没有学习。内因是决定学习好坏的关键因素，只有学生发自内心地想学习一门科学知识，他们才有可能真正地理解、掌握、探究、运用它。因此，教师要把课堂还给学生，以学生为本，尊重学生学习的主体地位，注意促进学生的主体性发挥和发展，注重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教师可以结合一些生动的教学案例、生活实际，使同学们充分感受到所学内容的实际应用价值和无穷魅力，克服课堂理论教学容易产生“纸上谈兵”的缺陷。当学生渐渐地对所学课程产生浓厚的兴趣时，也就自然而然地提高了学生学习的自觉性和主动性，最终达到引导学生主动地去学习、探索，而不是被动地接受学习的目的。

（3）应教给学生基本学科结构，切忌全盘托出、一灌到底

常言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启发式教学就是要“授之以渔”，引导学生理解原理，学会推论，重视知识的迁移作用，做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学会学习。众所周知，随着时代飞速发展，知识及技术正加速发展。要想在有限的课时内把无限发展的知识传递给学生，无异于痴人说梦，教师滔滔不绝全盘托出、一灌到底的做法绝对是个大忌。因此，这就要探索教学内容精深与广博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博约”的关系。而启发式教学所具备的强调教学的基础性等特点，恰恰解决了这个难题。要根据课程的基本要求，针对一些重点、难点知识，尤其注意结合学科的基本结构，有的放矢地讲解，使学生们真正地自己弄懂哪些是重点、难点及学科基本结构、原理，并培养他们自己分析、判断重点、难点及学科基本结构的能力，同时，要引导学生多反思，多问自己掌握有关原理能解决哪些问题，有关问题还有哪些解决方法等，从而拓展思路，巩固知识，最终起到“举一反三”“学一知十”的迁移作用。

（4）应营造良好的教学民主氛围，切忌打压、嘲讽

重视师生间、同学间的民主、平等交流互动是启发式教学的重要特征。要鼓励学生积极思考、争相表达，交流沟通中一定要带着善意、秉持保护好奇心的态度，切忌歧视、嘲笑他人的观点，教师、学生都不能心存畏惧、噤若寒蝉，怕想偏了、说错了，实际上关键是看有没有深入思考、有没有形成表达交流的习惯。对于那些不积极参与教学活动的，教师要有意识地循序渐进地去引导，鼓励参与，甚至可以先在小范围内引导其参与和表达，并对学生的积极表现及时给予表扬。民主和平等有利于做到教学相长，在教学过程中要注意正确处理教与学的关系。教学相长是永恒的原则，教是教师启发学生，激发他们的兴趣，培养他们的主动学习的精神，学是学生主动学习，通过思考、探索、交流，对教师有所反馈，从而启发教师的思维，使教师在与学生的互动中体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真谛，真正做到教学相长。

可以说，启发式教学有利于加强教学中的多层次交流，在培养学生的主体性，充分发挥学生自我学习和自我造就的潜能，以及促进学生创造才能发展等方面具有良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