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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娱史纲:中国小报下的花与骂

【摘要】:在中国,“小报”一词来源于宋代,也叫“新闻”。既然称之为“报”,那么也就是说,小报仍然以新闻为主干,或者说依托新闻而存在。[7]中国现代小报的历史,通常认为开始于李伯元的《游戏报》。但从《游戏报》开始,在50 多年的时间里中国出现了多种多样的小报。

在中国,“小报”一词来源于宋代,也叫“新闻”。宋代小报因为“新闻”而区别于官报。但宋代小报的“新闻”,不是今天所说的新闻,而更像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中国现代小报始于清末,成为民国时期中国报业的独到风景,也是中国重要的娱乐媒体。秦绍德概括了小报的如下特点:

小报,顾名思义,首先在其篇幅小。戈公振有言:“与大报副张相颉颃者,以其篇幅小故名。”但篇幅小不是小报的唯一特征。既然称之为“报”,那么也就是说,小报仍然以新闻为主干,或者说依托新闻而存在。不过,在刊载新闻与其他文字方面,自有其特点,有人将这些特点归结为:“大报用正面或直视的方法观察社会,小报用侧面或透视的方法来观察社会”;“大报多硬性新闻”,“小报以软新闻居多”;“大报新闻重时间性,小报的新闻偏重趣味性。”根据上面的阐述,我们大体可以给小报勾画出一个轮廓,这就是:小报是一类篇幅小、刊载趣味性消遣性内容(包括新闻、轶事、随笔小品文艺小说等)为主的报纸。[7]

中国现代小报的历史,通常认为开始于李伯元的《游戏报》。关于李伯元的《游戏报》,在有关的论著中,学者们引用得最多的是《游戏报》第63 期的《论〈游戏报〉之本意》。但从这份报纸的风格来看,这篇文章大谈其道德目的,确有些虚伪之意:(www.chuimin.cn)

《游戏报》之命名仿自泰西,岂真好为游戏哉?盖有不得已之深意序焉者也……故不得不假游戏之说,以隐寓劝惩,亦觉世之一道也。[8]

实质是,李伯元的《游戏报》在揭露讽刺方面的力度比不上他创作的《官场现形记》等谴责小说。但从《游戏报》开始,在50 多年的时间里中国出现了多种多样的小报。梁秋实把小报比作风情万种的“姨太太”:“我们平常看大报,像是和太太谈天,她老是板着脸,不是告诉你家里钱不够用,就是告诉你家里兄弟吵架,使你听得腻而且烦。偏是翻翻小报看看,她会嬉皮笑脸地逗着你玩。姨太太逗着你玩,使你笑眯眯地开心,我羡慕你;姨太太稍微不规矩一些,出言稍微欠庄重一点,我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