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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与娱乐:分界模糊,传媒纷争

【摘要】:第一个是以政治评论、政府批判、经济情势为基础而发展的新闻事业,主要读者层是新兴的布尔乔亚市民阶级。经过一百年之后,西方新闻界总体上厘清了新闻与宣传的分界线,但是新闻与娱乐的分界线不仅没有厘清,而且随着电子媒介的兴盛,大众媒介的告知功能受到了其娱乐功能的大肆侵蚀,于是才有了“娱乐至死”的悲鸣。

吉见俊哉在《媒介文化论》一书中论述了报纸信息与娱乐的两个脉络:

循着以上所理解的发展,或许可以追溯出报纸作为现代媒介的两个系谱。第一个是以政治评论、政府批判、经济情势为基础而发展的新闻事业,主要读者层是新兴的布尔乔亚市民阶级。这种报纸是建立在书写文化而非口语文化之上,其系谱也就位于知识人与经纪人交换最新政治及市场情报的传播延长线上。

第二个报纸的系谱位于中世纪以来古老民间口耳相传的传播延长线上,而后随着印刷术发达、书写文化取代口语文化而出现。这种报纸的读者层不只限定于布尔乔亚,更被广大劳动阶层之类的庶民接受。第一种报纸讲究最新消息的正确报道,强调对国家政治的精辟评论;第二种报纸则贴近庶民生活感觉的形式,将新闻加以故事化,使一般人能用他们的日常会话进行消费。[1]

马克思曾经把报刊分类为政治报刊、哲学报刊、宗教报刊和娱乐报刊。陈力丹的《精神交往论》提及了马恩对娱乐报刊的喜好:

马克思和恩格斯都很喜欢讽刺幽默类的报刊,其中一些人物形象经常被他们在文章中借用。他们提到的有:英国的《笨拙》,法国的《喧声》《撒旦》,德国的《喧声》《飞行传单》,西班牙的《闲谈》,瑞士的《全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幽默刊物《实话》,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白炽光》和美国的社会主义周刊《穷鬼》……恩格斯对马克思的女儿劳拉说:“我将寄给你几份美国的幽默报刊,现在先得给这里的人看看。”[2](www.chuimin.cn)

1957 年3 月10 日,毛泽东在接见《文汇报》总编辑徐铸成时曾赞扬说:“你们《文汇报》实在办得好,琴棋书画、花鸟虫鱼,真是应有尽有……”

新闻的核心功能是告知,而今天的大众传播媒介正用娱乐来侵蚀这个核心功能,即“新闻娱乐化”的现象,这是“娱乐至死”观点的重要依据。大众传播媒介具有娱乐功能是不争的事实,媒介中的娱乐性表现在文化与游戏方面,它们已经受到了“低俗化”和“无个性文化”的诸多质疑,但只有娱乐的触角伸至新闻领域的时候,有关媒介生死存亡的警觉才成为一个普遍的话题。

尽管“娱乐至死”的警告主要针对的是电子新闻时代的问题,但实质上,新闻与娱乐的混同与新闻与广告的混同一样,从现代报业出现后,就一直困扰着传播理论的研究者。

一张报纸有新闻,也有广告。现代报业引入广告后,人们一直警觉着新闻与广告的关系。实际上,无论报纸还是广播电视,现代新闻业的一个重要伦理,就是规定着新闻与政治宣传,新闻与商业广告必须有着明确的分界。经过一百年之后,西方新闻界总体上厘清了新闻与宣传的分界线,但是新闻与娱乐的分界线不仅没有厘清,而且随着电子媒介的兴盛,大众媒介的告知功能受到了其娱乐功能的大肆侵蚀,于是才有了“娱乐至死”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