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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与古罗马的诵读发展概述

【摘要】:公元前4 世纪,希腊与埃及的联盟,来自尼罗河的纸草,给希腊带来了书面文化。[3]此时,读书成为古希腊人的时尚,他们让识字的奴隶为家人读书。[4]古希腊小说的题材主要是冒险与爱情。罗马帝国的兴起到基督教的盛行,古罗马人经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读书时代。观众或喊出声表示赞同,或在诵读的间隙鼓掌,听到特别令人激动的片段还会一跃而起为之喝彩。[7]与希腊不同的是,罗马的榻卧款式更为多样,有一款就是专门为读书设计的。

希腊人直到亚里士多德和亚力山大大帝的时代才开始重视书籍。在此之前,苏格拉底鄙视文本而崇尚口语,柏拉图在《理想国》里不肯接纳诗人,表明了他对虚构和娱乐的文字抱有一定的敌视。公元前4 世纪,希腊与埃及的联盟,来自尼罗河的纸草,给希腊带来了书面文化。亚里士多德有了自己的个人藏书,而亚力山大的继承人之一托勒密则建立了亚历山大图书馆。在这个图书馆里,我们从图书的分类看出了娱乐书籍已经成为人们阅读的重要部分。在馆藏120 书卷的目录里,书籍分成八类:戏剧、讲演、抒情诗、历史、立法、医学、哲学和其他。亚力山大大帝也曾感受到了阅读历史故事的乐趣:

据《亚历山大大帝传记》的作者、希腊哲学家普鲁塔克(46-120)称,在亚里士多德的教导下,亚历山大大帝最终成长为“一个酷爱各类学识的人”。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随身携带着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部书卷。公元前323 年,在巴比伦逝世的时候,他的手中还紧握着《伊利亚特》的一个卷本。[3]

此时,读书成为古希腊人的时尚,他们让识字的奴隶为家人读书。古希腊医生甚至把一个书目当成药方交给病人。“希腊小说”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纯粹的虚构故事在欧洲和阿拉伯世界娱乐阅读史中有着重要的意义:

完整保存下来的最早的一部小说大概出自公元2 世纪,开头这样写道:“我是阿弗罗迪斯亚斯,是阿忒纳哥拉斯律师的书记员。我给你讲述一个发生在锡拉库扎的爱情故事……”[4]

古希腊小说的题材主要是冒险与爱情。男人更喜欢史诗和戏剧,而小说更多的读者是女性。

罗马帝国的兴起到基督教的盛行,古罗马人经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读书时代。版图庞大的帝国使文字代替口语,成为最重要的传播信息工具。家庭藏书与沙龙式的诵读成为时尚,这个习俗直到公元6 世纪随着日耳曼人的入侵才衰落下来。下面的引文描述了古罗马人读书生活的情景,也从中看到了他们完全进入了娱乐阅读的状态:

餐时,我(小普林尼)当着妻子和朋友的面,捧起一本书诵读。餐后,我们一起欣赏喜剧,或者听人弹奏竖琴。之余,我们一起散步,其中不乏博学的朋友。傍晚,大家谈天说地,不拘一格。即使是最长的一天,也过得很快,饶有兴味。[5]

像希腊一样,公开诵读在整个罗马帝国同样时尚风行。奥古斯都本人也友好地、耐心地参加过罗马的朗诵会,朗诵会上,作家介绍自己新作的诗文、史话和故事,参加的人有懂读写的朋友、同行的学者或诗人,还有他们的家人、家族中的支持者以及普通听众。观众或喊出声表示赞同,或在诵读的间隙鼓掌,听到特别令人激动的片段还会一跃而起为之喝彩。[6]

许多富有的贵族专门为了诵读会而在自家的宅地布置了观众席。[7]

与希腊不同的是,罗马的榻卧款式更为多样,有一款就是专门为读书设计的。[8]

马提雅尔提到过有人打猎时还用网兜提着书卷的事情。贺拉斯到乡下别墅去的时候总会带上要读的书卷……像现代人一样,许多罗马人喜欢在旅途中读点东西,书商们甚至还专门造出了一种旅行卷轴。[9](www.chuimin.cn)

公元1 世纪,塞内加疾言反对当时的炫耀家藏卷轴之风。他如是说:“许多人没有受过教育,没有把书当作学习的工具,而是当作餐厅的装饰。”他进而指责卷轴收藏者说:“他们喜欢的是书的装帧和标签。”在他们的家里,他生气地说道:“你可以看到,书架上摆满了演说者和历史学家的整套著作,一直摞到了天花板。对于富裕家庭来说,图书馆已成了一种装饰,就像盥洗室一样不可或缺。”[10]

中世纪的黑暗在于教会控制了文字和书籍,欧洲各民族的语言统一于拉丁文,所有的书籍归于教堂,人们在众多的集体活动中,只能用耳朵去“读”书。游吟诗人开始还可以用民族语言把爱情和冒险的传说讲给众人,但他们的权利又为教士所剥夺,教士们用拉丁语乏味地解读着教义的故事。直到中世纪的后期,人们才开始恢复了读书的习惯。诗人乔叟在他的《悼公爵夫人》一诗中写道:

又一晚,夜色深沉,

我难以入眠,端坐在床。

有本书伸手可及,

随手取来,是浪漫传奇。

读书驱走了漫漫长夜。

读书之于我,

胜过下棋或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