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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党与改良派:战时结合产物与共同目标

【摘要】:中日战时,在和战问题斗争激烈时,改良派明确主战,投靠帝党。由于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帝党中一部分人逐渐倾向变法,改良派也寻求支持者。帝党要利用改良派的变法才能和勇气,改良派也想利用帝党的地位以扩张声势。帝党和改良派的明显结合产物是强学会,无论是北京、上海,强学会的成员中都有帝党。帝党为了自卫,只有联合改良派;改良派为了争取光绪,也只有依援帝党。

康有为的上书光绪皇帝,条陈《日本变政考》,引起光绪的注意,和翁同龢的推引有关。翁同龢是帝党的领袖,戊戌变法是在改良派和帝党结合推行改革的,于此,须将改良派和帝党的关系再做一简单的梳理。

帝党源自“清流”,“清流”的主要成员是封建统治阶级中的不当权派——官僚、文人、名士,是随着中国民族危机的加深和国内阶级矛盾的激化,而从封建统治阶级中分化出来的。中法战时,李鸿藻、张之洞、张佩纶、黄体芳、陈宝琛等指斥时政,震动朝野,然而,随着张佩纶在中法战争以“失败”谴斥,“清流”随之解体。

1887年,光绪“亲政”,一些官僚、文人、名士不满后党腐朽,以拥帝相标榜。其中有过去的“清流”,也有“清流”游移观望,主张“旧学为体”的。“清流”有升沉,人员有变迁,翁同龢竭力接纳以清议见长的士大夫,发展为帝党。

帝党不可能认识帝国主义的侵略本质,以为外国侵略由于“内政不修”,他们在政权和军权为后党掌握的情况下,以为“延揽新进”为救时要务,利用科举考试,拔擢人才,文廷式、张謇就是翁同龢拔识的“人才”,他们也就成为帝党的中坚。

就在光绪“大婚”,册封瑾嫔、珍嫔那年,文廷式来京,文与盛昱、黄绍箕、王仁堪、王仁东等本有“清流”之号,又和瑾、珍二嫔的胞兄志锐和志钧相友善,早为翁同龢所注目。文廷式到京不久,帝党沈曾植、沈曾桐就专门招饮,同座有张謇、郑孝胥、叶昌炽等。6月,吏部请考内阁中书,由徐桐、翁同龢、李鸿藻、汪鸣銮主试,文廷式的考卷经汪鸣銮推荐,翁同龢也很赏识,说:“或者江西名士文廷式中?”徐桐并不同意,翁同龢力争,“持之良久乃定”,取为内阁中书第一名,文廷式随即谒见翁同龢。次年,文廷式再度北上,偕同张謇往谒翁同龢,中式恩科贡生,由户部引见,复试一等第一名,殿试第一甲第二名,赐进士出身。光绪看到文廷式的试卷,说:“此人有名,作得好。”他知道文廷式“有名”,不是出于瑾、珍二嫔的推毂,就是由于翁同龢的介绍。文廷式授职翰林院编修,旋充国史馆协修、会典馆纂修、本衙门撰文,成为帝党的中坚。

张謇也是翁同龢早已注视的人物。19世纪70年代末,张謇还在吴长庆军中充当幕客时,翁同龢就加垂注。张謇科试时的江苏学政夏同善及其继任黄体芳,都是“清流”前辈。这样,张謇也想跻身“清流”,只是还未获得进入这个行列的社会身份。1885年,张謇到北京参加顺天乡试,又结识了黄绍箕、沈曾植、盛昱、丁立钧等,这些人都是翁同龢、潘祖荫门下的“清流”名士,乡试发榜,张謇被录取为第二名。他在《自订年谱》中说:“九月十一日,听录中第二,潘、翁二师期许甚至。翁尚书先见余优贡试卷,试前知余寓距其宅不远,访余于庙,余一答谢。潘师命为乡试录其序,翁师命为后序。”翁同龢对张謇“期许甚至”。此后,翁同龢一直利用手头的录取权力,想把张謇录为进士,都未成功。直到1894年,张謇又参加会试。殿试时,收卷官黄思永等候张謇缴卷,即“送翁叔平相国阅定,盖知张为翁所极赏之门生也”

翁以为“文气甚古,字亦雅,非常手也”。竭力拔擢,张謇遂得“大魁天下”。“引见”时,翁同龢还对光绪说:“张謇,江苏名士,且孝子也。”目的使光绪留下印象。张謇因翁同龢的大力援引而取得“清流” 的社会地位,竭智尽忠地投入帝党怀抱,帝党也得到一位重要谋士

翁同龢注目“清流”,宏揽名士,以至引用新进,汇成帝党,予晚清政治,频起波澜。

1894年,中日战争发生,翁同龢和帝党极力主战,并集矢对淮军统帅李鸿章进行攻击。战争失败,又反对割台。但帝党的政治地位决定了他们对后党的斗争很是软弱,他们也竭力想引用新人,以扩张自己的实力。

帝党对康有为是早有了解的。1888年,康有为第一次上书时,黄绍箕、沈曾植“实左右其事”。上书不达,沈曾植惋惜地劝康有为“勿言国事,宜以金石陶遣”。翁同龢也已心仪其人,加以垂青。

康有为等改良派对主张“整顿”、改革的帝党也争取团结。中日战时,在和战问题斗争激烈时,改良派明确主战,投靠帝党。梁启超在写给夏曾佑的信中说:“前仆已面托通州君,若相见时,可再托之。但得常熟兄致电,其电语或由本人自定,或仆处代拟亦可耳。”通州,即张謇;常熟,即翁同龢。他们想叫翁同龢劝说李鸿章抗战,设想很天真,但曾“托”过张謇,在主战这点上,有着与帝党联合的政治基础。

由于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帝党中一部分人逐渐倾向变法,改良派也寻求支持者。帝党要利用改良派的变法才能和勇气,改良派也想利用帝党的地位以扩张声势。这样,甲午战后,帝党和改良派就逐渐结合了。

帝党和改良派的明显结合产物是强学会,无论是北京、上海,强学会的成员中都有帝党。从北京强学会来说,帝党的主要成员沈曾植、沈曾桐、文廷式都名列其中,沈曾植且有“正董之名”。从上海强学会来说,黄体芳、黄绍箕、黄绍第、张謇等也是帝党,他们对强学会的成立起过作用,强学会被封禁,还力谋恢复。这在本书第五章中已有论述。

强学会的成立,改良派和帝党的结合,推动了各地设立学会和发行报刊,推动了维新运动的开展,也引发了后党的不满和反击。

康有为的上书,后党可以用“拒收”“斥退”来阻挠,帝党的活动又引起后党的不安,后党决定削弱帝党,摧毁改良派,从而在1895年12月3日,先把翁同龢的亲信吏部右侍郎汪鸣銮、户部左侍郎长麟,以“上年屡次召对,信口妄言,迹近离间”的罪名,革职永不叙用。翁同龢虽“固请所言何事”,已来不及了。接着,又由李鸿章的亲信御史杨崇伊出面,劾奏强学会,迫使其解散。次年春,杨崇伊再次出面劾奏帝党的中坚、北京强学会的重要人物文廷式,以“遇事生风,常于松筠庵广集同类,互相标榜,议论时政”等罪名,迫使文廷式“革职永不叙用,并驱逐回籍”。后党准备借此机会“尽逐”帝党骨干,制造大狱。

后党对帝党的打击,反而加速了变法的步伐。帝党为了自卫,只有联合改良派;改良派为了争取光绪,也只有依援帝党。张謇在听了李鸿章“请见慈宁,折列五十七人,请禁勿用”的消息后,先后与沈瑜庆、郑孝胥等“纵谈周昌、贾谊、萧望之等以论常熟”,希望翁同龢尽力辅佐光绪,面对后党进攻。光绪在翁同龢的影响下,“颇诘问时事所宜先,并以变法为急”。奕䜣默然不语,翁同龢“颇有敷对,谓从内政根本起”。所谓“内政根本”,就是变法改制。翁同龢深知要变法,就要联合改良派,认为康有为、梁启超有“经世之才,谋国之方”,“冒万死而不辞,必欲其才能得所用而后已也”。曾密荐康有为于光绪。1898年1月24日,光绪命王大臣延见康有为于总理衙门,荣禄、李鸿章责询康有为时,翁同龢为之回护。第二天,把康有为的奏议转交光绪,于是命康有为条陈所见,进呈《日本变政考》等书。康有为等改良派更是创办报刊,大造舆论,集会“保国”,大造声势,维新运动进入高潮。

后党破坏保国会,奏请查封保川、保滇、保浙等会,帝党和改良派也不示弱,保国会未遭封禁。5月20日,奕诉病死,于是“事皆同龢主之”,加速了变法的步伐。康有为等改良派鼓动帝党请求光绪“诏定国是”,翁同龢部署变法具体设施。6月10日,张謇亲眼看到翁同龢“所拟变法谕旨”。帝党和改良派结合起来,争取了一个没有实际权柄的光绪皇帝,“诏定国是”了。

注 释:

①康有为:《上清帝第五书》,见拙编《康有为政论集》(以下简称《政论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208—209页。

②《康南海自编年谱》“光绪二十三年”记:“适胶州案起,德人踞之,乃上书言事,工部长官淞淮读至‘恐偏安不可得’语,大怒,不肯代递。”梁启超在《戊戌政变记》中则谓:“书上,工部大臣恶其伉直,不为代奏。”

③梁启超:《戊戌政变记》;又胡思敬:《戊戌履霜录》卷六《康有为构乱始末》言:给事中高燮曾上疏“密保”,为恭亲王奕诉谏止;苏继祖《清廷戊戌朝变记》亦记:“德宗欲召见面询”,为奕诉所阻。

④《康南海自编年谱》“光绪二十四年,四十一岁”。政变后,康有为逃亡香港,对《中国邮报》记者也述及“第一次在总理衙门的谈话”,载《字林西报》1898年10月10日,译文见中国史学会编《戊戌变法》(三),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503—504页。《翁文恭公日记》卷三十七则称:“传康有为到署,高谈时局,以变法为主,立制度局、新政局、练兵局、开铁路、广借洋债数条,狂甚。灯后归,愤甚惫甚。”“狂甚”以下,疑为事后自行增饰。

⑤康有为:《上清帝第六书》,见《政论集》,第213—216页。

⑥据《戊戌变法档案史料》谓原呈又称十二局为:“一,法律局;二,税计局;三,学校局;四,农商局;五,工务局;六,矿政局;七,铁路局;八,邮政局;九,造币局;十,游历局;十一,社会局;十二,武备局。”

⑦《字林西报》1898年10月7日,译文见《戊戌变法》(三),第505—508页。

⑧梁启超《戊戌政变记·改革实情》,见汤志钧、汤仁泽编:《梁启超全集》(第一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478页。欧榘甲谓这时光绪“日日催人条陈,毅然变法。皇上并谓:旧法只可治前日之天下,不可治今日之天下。现议开制度局,专办改制之事;开民政局,仿下议院之意;开议政局,仿上议院之意;旋经刚子良尚书之议,改议政局为统筹局。工部又在京师开办各省学会,即以各省会馆为之” 云云。对变法有谤词的胡思敬则谓:“窥其隐谋,意在夺枢府之权归制度局,夺六部之权归十二分局,夺督抚将军之权归各道民政局,如是则天子孤立于上,内外盘踞,皆康党私人,祸将不忍言矣。”[《戊戌履霜录》卷三《应诏陈言记》,见《戊戌变法》(一),第385页。]可见此折对“诏定国是”既有关联,对新政颁行也具影响。

⑨《上清帝第七书》,见《戊戌奏稿补录》,系事后追辑。戊戌(1898)春三月上海大同译书局石印本《南海先生七上书记》和同年五月十八日出版的《湘报》第一〇四号都有案由:“具呈工部主事康有为为译纂《俄彼得变政记》成书,可考俄国由弱致强之故,恭呈御览,以资采鉴,呈请代奏事。”可见《第七书》与《俄彼得变政记》同呈。

⑩梁启超:光绪二十四年(1898)五月十七日《致夏穗卿书》,见《梁启超全集》(第十九集),第481页。

⑪《京中士大夫开保国会》,《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闰三月十七日。

⑫保国会开会三次,第一次会议记录有异,《康南海自编年谱》作“二十二日”,梁启超:《戊戌政变记》则作“二十七日”。查初会之日,康有为曾登台演讲,他的演说辞初载《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四月初十、十一日,继刊同年五月二十一日《知新报》第五十八册,初刊题称《三月二十七日保国会演说辞》,知初会之期应为三月二十七日。又按《大公报》载有《京师保国会章程记》,光绪二十四年(1898)四月初五日《湘报》特予转录,《大公报》载:“刻据京友函致本报谓,三月二十七日,都下各衙门京官及各省之公车萃集二三百人,在南横街粤东会馆创立保国会,……于是南海康长素登焉。”亦作“二十七日”。知梁启超所记为可信。

⑬康有为:《保国会章程》,见《政论集》,第233—235页。

⑭康有为:《保国会叙》,见《知新报》第八十五册,光绪二十五年(1899)三月二十一日出版。见澳门基金会、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知新报》(影印本),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年版,第1209页。

⑮《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四月十二日。

⑯康有为:“胶旅割后,各国索地,吾与各省志士开会自保,末乃合全国士大夫开保国会,集者数千人。累被飞章,散会谢客,门可罗雀矣。”(《南海先生诗集》卷四《明夷阁诗集》)。

⑰孙灏:《驳保国会章程》,《觉迷要录》卷四。

⑱潘庆澜的劾责日期,《康南海自编年谱》作“四月初七日”,误。查梁启超于闰三月十五日《致夏曾佑书》云:“京中卧病,办保国会,昨十二日为潘庆澜所劾。今上神明,谓‘会能保国,岂不大佳!’遂尔留中。”(《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光绪二十四年”)。《翁文恭公日记》本年闰三月十二日记:“潘庆澜封奏(自注:三片内,一参康有为保国会)存。”十三日记:“李盛铎封存奏立会流弊,未指各片。”(《翁文恭公日记》卷三十七)。知潘劾为“闰三月十二日”。又汪大燮时寓北京,四月十二日《致汪康年书》曰:“近有潘安涛劾之,请封其万木草堂,全台诸子亦幡然欲与康敌,幸其门‘大同学会’四字早刮去,否则牵连更甚也。”(《汪穰卿先生师友手札》)又本年《国闻报》闰三月二十九日《书保国会题名记后》已言“御史潘庆澜劾之”事。知“四月初七日”实误。

⑲据《康南海自编年谱》,黄桂鋆的参劾,也是“洪嘉与为之云”。

⑳黄桂鋆:《禁止莠言折》,见《觉迷要录》卷一。《翁同龢日记》光绪二十四年(1898)闰三月二十七日记:“又折,总署收呈片即墨事。文悌,劾崧藩。黄桂鋆,保川、保汉、保浙等会,皆下第举人所为,请禁。”见《翁同龢日记》(六),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3124—3125页。知上于“闰三月二十七日”。

㉑《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四月十六日。

㉒《申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九月三十日《缕记保皇会逆迹》谓:“来者先后数百人。”《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闰三月二十九日《书保国会题名记后》谓:“至之日,上自京寮,以及公车应试之徒来会者凡数百人。”而《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闰三月二十四日《京城保国会题名记》则举186人。“数百人”之数,亦系泛举;而所列名录中,也有“逐队观光”的。

㉓梁启超:《戊戌政变记·政变前纪》,见《梁启超全集》(第一集),第545页。又据刘禺生《世载堂杂忆》谓:李系入会以窃取情报的,且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媚徐桐。

㉔胡思敬:《戊戌履霜录》卷二《康有为构乱始末》,见《戊戌变法》(一),第374页。(www.chuimin.cn)

㉕李宣龚:《致丁在君书》,《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世界书局1959年版,第52页。

㉖同上。

㉗《续记保国会逆迹》,《申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九月三十日。

㉘汪大燮:《致汪康年》,见《汪康年师友书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783页。

㉙《国闻报》,光绪二十四年(1898)九月初三日。

㉚《南海先生七上书记》,戊戌(1898)三月上海大同译书局石印本。

㉛康有为:《日本变政考序》,故宫本。

㉜《康南海自编年谱》“光绪二十四年戊戌”,见《戊戌变法》(四),第150页。

㉝同上。

㉞康有为:《日本变政考》卷一“按语”,见姜义华、张荣华编校:《康有为全集》(第四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08页。

㉟同上书,第115页。

㊱同上书,第125页。

㊲同上书,第114页。

㊳同上书,第108页。

㊴同上书,第115页。

㊵同上书,第111页。

㊶同上书,第198页。

㊷同上书,第233页。

㊸康有为:《进呈日本明治变政考序》,见《政论集》,第223页。

㊹康有为:《日本变法由游侠义愤考序》,上海大同译书局,戊戌(1898)春月版石印本。

㊺康有为:《日本书目志》第四卷,上海大同译书局石印本。

㊻同注㉛。

㊼叶昌炽:《缘督庐日记钞》“光绪十五年三月十七日”。

㊽《翁同龢日记》“光绪十五年五月二十九日”,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289页。

㊾同上书,“光绪十五年六月初一日”,第2289页。

㊿同上书,“光绪十六年三月初三日”,第2356页。

同上书,“光绪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第2367页。

王伯恭:《蜷庐随笔》。

《翁同龢日记》“光绪二十年四月二十二日”,第2693页。

同上书,“光绪二十年四月二十四日”,第2694页。

康有为:《康南海自编年谱》“光绪十四年戊子”,见《戊戌变法》(四),第121页。

梁启超:《致夏曾佑书》,见《梁启超全集》(第十九集),第471页。

《德宗景皇帝实录》卷三七八。

《翁同龢日记》“光绪二十一年十月十七日”,第2856页。

《德宗景皇帝实录》卷三八四。

《张謇日记》“光绪二十二年四月初八日”。

《翁同龢日记》“光绪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第3081页。

张子扬:《关于翁同龢与康梁关系的一件史料》,《光明日报》1955年7月21日。

按:翁同龢曾密荐康有为于光绪皇帝;至于《翁同龢日记》中对康有为的“不满”言论,多在戊戌年,是他在政变后自己改动的,见拙撰《戊戌变法人物传稿》上册卷四《翁同龢传》。

《张謇日记》“光绪二十四年四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