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琵琶、小提琴与乐队的双重协奏曲》的中国器乐创作研究

《琵琶、小提琴与乐队的双重协奏曲》的中国器乐创作研究

【摘要】:《琵琶行》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其中包含了音乐的元素,而如今作曲家又试图用音乐去表现这一包含了音乐的文学作品。作曲家选用了琵琶、小提琴与乐队的双重协奏曲的特殊形式。其中琵琶无疑是诗中“琵琶女”的对应,而小提琴则代表“诗人”。作品的体裁虽然是双重协奏曲,但保留了传统协奏曲的一些特征,同时又受到特定题材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也具有交响诗的特性。作为一首器乐协奏曲,该作品仍然保留了华彩段的写法。

该作品系作曲家2003年应约为美国“华人音乐家协会”的新年音乐会而作,2004年年初由马克·吉布森(Mark Gibson)指挥辛辛那提音乐学院爱乐乐团(Cincinnati Conservatory of Music Phiharmonia)首演于美国辛辛那提,特邀琵琶演奏家柯明担任琵琶独奏。

这次音乐会的主题是“诗歌与音乐”,因为这二者向来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譬如在我国的古典文学作品中便有很多涉及音乐的内容,而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当数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的长篇叙事诗《琵琶行》。作曲家紧扣音乐会的主题,从白居易这首千古流传的佳作中找到了灵感。《琵琶行》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其中包含了音乐的元素,而如今作曲家又试图用音乐去表现这一包含了音乐的文学作品。这的确是一件很有创意但也有一定难度的事情。作曲家选用了琵琶、小提琴与乐队的双重协奏曲的特殊形式。其中琵琶无疑是诗中“琵琶女”的对应,而小提琴则代表“诗人”。不过这里并非确切地指代白居易,而仅仅是一种泛指,代表诗人这样一个角色。至于乐队部分则是作曲家本人的感怀与“旁白”。作品的体裁虽然是双重协奏曲,但保留了传统协奏曲的一些特征,同时又受到特定题材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也具有交响诗的特性。整首作品的发展过程一直贯穿着两个重要的主题。(见例1)

例1

例2(www.chuimin.cn)

主题Ⅰ在作品一开始就由小提琴独奏声部呈示出来,虽然较长,但总共由五个音构成,其中五声性的三音列“D、C、A”显然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余的两个变化音#C 和#G都可看作是该三音列中C音与A音在十二平均律条件下最小距离的错位。这样的处理不仅丰富了该主题的调式色彩,而且也赋予了该主题更加细致真实的民族民间风格,尤其是第5小节中从C到#C 的大七度下行跳进,与许多民歌句尾的音调语气十分相似。

主题Ⅱ的材料较为凝练,除去其中局部的反复外,总体上就是由两个相隔小三度和二度的音程先上行后下行构成一个正波形的动机音型,下行时都为严格的小二度,而上行时也经常换成大二度。将这两个主题仔细比较,会发现主题Ⅱ其实是从主题Ⅰ中生发出来的,因为构成主题Ⅱ的小二度(包括有时出现的大二度)与小三度也正是主题Ⅰ中最主要的音程。这种关系在它们发展的层次上也有一定程度的体现:主题Ⅱ并不像主题Ⅰ那样直截了当地呈示,而是在发展的过程中逐步成形并明朗起来。作为一首器乐协奏曲,该作品仍然保留了华彩段的写法。华彩段之后则是一个带有再现功能的部分,前面部分中出现过的两个主要主题以及一些次要的材料都先后再次呈示,但在音高上都并非十分严格,而且也具有一定的展开性。这种双主题呈示、展开然后再现的发展脉络显然与奏鸣曲式有着一定程度的联系,不过这一发展脉络又结合了协奏曲与交响诗的某些特征,使其在结构上体现出高度的复杂性与灵活性。

该作品从《琵琶行》中得到灵感和启发,因此虽然没有很明确地叙述诗中的故事与情节,但总的发展进程与诗的意境大体上还是能够吻合的,如琵琶最开始进入时比较随意的五度反复,似乎就是为了表现“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意味;而中间一段短小音型急促的错落交织则又能与“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联系起来。但更为重要的是,《琵琶行》这首作品并非只是为了描写琵琶女演奏的情景,其精神实质是为了表现诗人从琵琶女的不幸遭遇联想到自己,从而引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作曲家作为作品中的一个特殊“角色”,用大段乐队部分的独白表达了自己对人生和命运的思考,从而使得该作品在气质上具有了较强的浪漫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