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刘健的《风的回声》:获奖作品引起国内外关注与评价

刘健的《风的回声》:获奖作品引起国内外关注与评价

【摘要】:2001年,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刘健为16只大竹笛而作的《风的回声》,在同年英国“科罗伊登音乐节”作曲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并荣获“威廉·Y.赫尔斯通纪念奖”和“杰出奖”。2001年10月22日至25日,在天津音乐学院举行的“天津国际现代音乐节暨2001全国中青年作曲家新作品交流会”上,《风的回声》再次得到了国内同行的广泛关注与高度评价。这正是刘健《风的回声》给中西方听众留下深刻印象与独特感受的重要原因,也是作品的主要特点。

2001年,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刘健为16只大竹笛而作的《风的回声》,在同年英国“科罗伊登音乐节”作曲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并荣获“威廉·Y.赫尔斯通纪念奖”和“杰出奖”。比赛评委、英国作曲家查理·毕尔给予这部作品以“极具个性和想象力,令西方同行耳目一新”的高度评价。同样,这部作品也给了中国听众很强的新鲜感受。2001年10月22日至25日,在天津音乐学院举行的“天津国际现代音乐节暨2001全国中青年作曲家新作品交流会”上,《风的回声》再次得到了国内同行的广泛关注与高度评价。

这首作品时长8分43秒,在舞台上现场演奏时由16位演奏者一字排开,使用16支一模一样的大竹笛,并为达到整体音色的统一与融合,一律采用透明胶带来取代笛膜。此外,作者避开了现代音乐作品中一贯复杂的音高、节奏组织及五花八门的音色等,只用到七个“白键音”及简单甚至略带即兴的节奏组合,以“音色织体”在空间中的运动营造出一种“听——听不到的声音,看——看不到的画面”的意境

这16支大竹笛采用了“常规”“颤音”“气声”“花舌”四种主要演奏法,在作品的相应段落强化后,分别形成同一音色基础上不同的音色“旋律线”,并通过模仿式微复调的方式,将音色“旋律线”纵向编织成声音“织体”,在空间上形成“声音和画面”的运动感。这正是刘健《风的回声》给中西方听众留下深刻印象与独特感受的重要原因,也是作品的主要特点。

第1—7小节,是一个由16个声部先后较为自由地同度模仿所形成的微复调结构,为传递式织体方式。它淡化了传统复调织体各声部的相对独立性和清晰度,而追求一种多声部甚至超多声部整合在一起的既弥漫又静止的“音响群落”。

再比如第36—41小节中,由花舌演奏法所形成的内声部的音色织体,在由气声演奏法所形成的外声部织体的中间向两端的运动过程,体现了典型的扩散式织体运动方式。

《风的回声》共120小节,主要以四种竹笛演奏法所构成不同音色织体的不同形态和运动方式为结构因素,将全曲大致分为五个段落。

第1—7小节相当于引子部分,强调了四种演奏法中最常用的常规演奏法与气声演奏法,并暗示了颤音演奏法,从谱面上展示了微复调式的织体构造等基本要素。

第8—46小节分别运用了常规演奏法、气声演奏法、花舌演奏法,通过较为自由的模仿式微复调手法形成大块大块的音色织体,展示了织体的传递及扩散等运动方式,体现了常规演奏法与气声演奏法为主导音色织体间的并置与对比,相当于整部作品的呈示部。(www.chuimin.cn)

与第二个段落以大块织体为特点不同的是,第47—73小节的织体在横向持续时间与纵向密度这两个方面较前都缩短和变薄了。这种细碎化的织体处理构成了整部作品的展开性中段。

第四段落为第74—96小节,相当于整部作品的动力再现部。呈示部中的大块织体再次回归,其动力性主要体现在常规演奏法与气声演奏法为主导音色织体的相互渗透、镶嵌或纵向叠置上。

第97—120小节为第五个段落——尾声,从音色、织体形态等方面综合了全曲的材料构成。其中第3、4、7、10、13、14声部以气声演奏法,第5、6、8、9、11、12声部以常规演奏法演奏长音符为主导节奏的旋律;而第1和第16声部以常规演奏法,第2和第15声部以颤音演奏法演奏短小的声音片段在两端点缀。作品在渐弱中结束。

《风的回声》不仅可以分为具有明显结构意义的五个段落,并且与黄金分割率等数比关系的高度暗合进一步加强了整部作品在结构方面的严密性。全曲总长为120小节,顺黄金分割点是在第74小节为再现部开始,逆黄金分割点在第46小节为呈示部的结束也就是展开部的开始。作品正是以展开部为对称中心,前后长度分别为第46小节与第47小节。这正体现了“由织体而非调性及主题建立的曲式结构在20世纪的作品中发挥了史无前例的重要作用”。

作曲家选用16支相同的大竹笛作为乐队编制,并不是要致力于细腻音色与色彩展现的开发,而是在这一特殊编制所提供的单一基调基础上,以“常规”“颤音”“气声”“花舌”等四种演奏法作为主要音色材料,并通过微复调手法形成不同的音色织体,以其传递、扩散的方式在听觉上给人以“声音和画面”的运动感。

理性地控制作品结构,感性地描绘“风的回声”,刘健通过这一作品成功展示了他与众不同的想象力和成熟的写作技法,也满足了海内外听众的耳福,更为中国民族乐器开辟了新的创作途径。

(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