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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性的命运浮沉:《新闻与传播研究辑刊第2辑》成果

【摘要】:在这一时期的电影中,女性的命运几乎尽是悲惨——1933年强华影业公司出品《觉悟》,讲述农村女子梁梅姑的悲惨命运。后芸仙与新欢席卷玉麟所有而逃。五个女人遭际各自不同。该时期电影描述了女性在都市中的各种悲惨命运。而这一形象并非完全由女性自身所选择,而是都市这个支撑她们生存的“舞台”,怂恿这些“新女性”在唯利是图、爱慕虚荣的都市背景下,演绎了一场又一场的人生悲剧。

我国的城市化进程与西方国家相比,伴随外国侵略者的殖民和压迫,大部分新兴文化是被强行植入,这一时代的新女性无疑成为现代化转型的牺牲者,这一时代的都市作为新女性的主要生活场所,像洪流般将处于弱势的女性群体集体淹没,被建构成尽是“利”与“欲”的罪恶空间。在这一时期的电影中,女性的命运几乎尽是悲惨——

1933年强华影业公司出品《觉悟》,讲述农村女子梁梅姑的悲惨命运。梅姑与当地小学教员方玉麟相爱。玉麟要到上海的洋行做事,梅姑不顾父母反对随玉麟一同来到上海。在上海,玉麟禁不住都市诱惑,移爱交际花杨芸仙。后芸仙与新欢席卷玉麟所有而逃。玉麟悔之晚矣。而梅姑因生活无依,努力模仿摩登,后受舞客牵连入狱,耗尽残生。

《上海一妇人》(明星影片公司出品,张石川、郑正秋编导)中,农村姑娘吴爱宝与同村青年赵贵全订婚后,感情甚好。妓院老鸨、爱宝的继母林氏从上海回乡探亲,受托将爱宝带往上海。到了上海后,爱宝被诱为娼,改名花淡如,被一批有财势的狎客捧为花国总统,并被官场恶少李叔香重金纳妾。不久,爱宝被李叔香遗弃,进入林氏妓院重操旧业。在这部电影中,爱宝是一个已经堕落但有所觉悟的女性形象。后来林氏又从乡间携来一少女,爱宝得知其与自己身世相似,萌发怜悯之心,拿出私房钱为她赎身,并把她送往女子职业学校,希望她能自食其力。〔24〕被爱宝送去学校的少女能否自食其力我们不得而知,根据这类电影对女性命运的建构我们不难猜想,在这都市的洪流中,自食其力和洁身自好不受城市利欲熏心,都是不易之事。

1934年明星影片公司出品《路柳墙花》中,农村的困苦迫使阿毛娘带着她的女儿三宝和四宝、媳妇阿银,与邻家女阿秀一起到上海寻饭吃。五个女人遭际各自不同。阿毛娘年老找不到事做。阿银在威胁利诱下与王少爷同居。阿秀则做了王少爷的姨太太的佣人。三宝做了舞女。四宝险些被流氓贩卖到大连去。姨太太发现了王少爷的秘密,赶来大闹,弄得阿银走投无路。上海谋生不易,五个人只好又回到乡下。(www.chuimin.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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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时期电影描述了女性在都市中的各种悲惨命运。“她们过着牛马似的生活,像是被社会遗忘了的人”“她们忍受着饥饿的威胁,用劳力博得可怜的生活”“经过上海战争的浩劫,她们更堕入了痛苦的深渊”……〔25〕由于都市的工商业特性,对女性的需求“非色即力”,这就导致年老者由于失去美色与力气,无法在都市立足,年轻的女性但凡有些姿色不是去做了舞女就是去做了小妾,其他的做佣人或是女工,这就是该时期电影女性的一般命运走向。可见,女性虽然不再完全受控于传统家庭,得到了相对的自主与解放,但从当时编导者的视角来看,女性依然是社会上极弱又不被寄托希望的群体,她们可以选择又无力反抗,不谙世事从而容易受恶人蛊惑,心智不坚易受虚荣心驱使其堕落,经济难以自主多依附旁人,是寄生虫一般的存在。而这一形象并非完全由女性自身所选择,而是都市这个支撑她们生存的“舞台”,怂恿这些“新女性”在唯利是图、爱慕虚荣的都市背景下,演绎了一场又一场的人生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