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中国酒文化对古今文人创作的影响-新闻与传播研究辑刊第2辑成果

中国酒文化对古今文人创作的影响-新闻与传播研究辑刊第2辑成果

【摘要】:在中国的酒文化中,饮酒之前为了增加气氛,不得不提的是酒令,即饮酒行令。酒令会增加饮酒的乐趣,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文人的创作欲。酒前行令,酒中挥毫,那酒后受到酒精充分麻醉的诗人们定会又有万千思绪。酒成为一个人生命的灵魂,足以见得酒对老舍进行文学创作的重要性。[2]何满子:《中国酒文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10]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在中国的酒文化中,饮酒之前为了增加气氛,不得不提的是酒令,即饮酒行令。清俞郭培在其《酒令丛抄》中说,酒令分为“古令、雅令、通令、筹令”四类。酒令会增加饮酒的乐趣,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文人的创作欲。

古时有李白、贺知章、王之涣杜甫四个人饮酒时行说诗令的故事。令规是每人所说的诗句都必须带有“金樽”和“月”二字,而且每句都要和前一个人说的句子相应和,最后成一首完整的诗。贺知章起令:“一轮圆月照金樽”,王之涣接令说:“斟满金樽月满轮”,杜甫续令:“月圆跌落金樽内”,李白的结令是:“手举金樽带月吞”。这个酒令组成的诗所呈现出来连续的效果让人啧啧称奇。李白的这个结令后来经过改编用在他的名篇《将进酒》之内,“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成为被后世称道的佳句

酒令是饮酒活动的前奏,如果说这是在激发诗人的创作欲望给予诗人创作灵感,那么,一旦开始饮酒之后,酒精的作用又会给文人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王勃是初唐时期才华横溢的诗人,和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并称初唐四杰,他所作的《滕王阁序》则是在酣饮之后所作,“勃属文,初不精思,先磨墨数升,则酣饮,引被覆面卧,及寤,援笔成篇,不易一字,时人谓勃为腹稿”(宋祁《王勃故事》),酒起到了激发诗性的作用。

酒前行令,酒中挥毫,那酒后受到酒精充分麻醉的诗人们定会又有万千思绪。在很多情况下,人们饮酒是为了追寻那种醉后的快感,“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白《将进酒》)的豪情会让人忘记一切忧愁、沉浸在自己诗意的世界里。现代著名作家老舍也爱饮酒,并且在饮酒后作诗也是他一大最爱。他在《村居》中写道:“偶得新诗书细字,每赊村酒润闲愁。半老无官诚快事,文章为命酒为魂。”酒成为一个人生命的灵魂,足以见得酒对老舍进行文学创作的重要性。同时,在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中有云:“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对于亲朋的招待,陶渊明饮酒而醉,醉后就立马回家,并没有对酒流连忘返。这样的醉不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醉,而仅仅是微醺。《饮酒二十首》中有云:“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醉给诗人的只是一种离世的意境,让思想慢慢地浸入心灵的最深处,这样借用笔墨抒发出来的情感才最真挚,最能与读者产生共鸣。

无数的文人都在用酒诠释着生命的又一境界,但似乎只有陶渊明是在用醉激发心底的“质性”。“在世无所须,唯酒与长年”(《读山海经十三首·其五》)。酒是陶渊明灵魂的伴侣,也是他生命得以更接近本真的原因。比起其他只是把酒当作逃避现实的工具的一些文人来说,陶渊明是真切的让酒与自己合而为一。在他的诗中,无论是咏怀诗还是田园诗还是饮酒诗,都掺杂着浓烈的酒味,读诗就像在品味香醇浓郁而又清新自然的菊花酒,让读者都会有渐进自然之感。常常怀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雅兴的陶潜,会“忽与一觞酒,日夕欢相持”,只要有酒,就有了全部,喝到尽兴之处看到即将下山夕阳,于是“寄言酣中客,日没烛当秉”,丝毫没有放下酒杯的意思,在酒尽人去之后,顿觉“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就是这样一个本真的陶渊明,让一股任真纯素淡雅之风吹遍了整个魏晋,吹遍了现世,也会吹向未来。

(作者简介:周倩戎,女,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与文化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参考文献

[1]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2]何满子:《中国酒文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

[3]马敏:《中国文化教程》,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4]郑宏峰:《中华酒典》,北京:线装书局2008年版。

[5]戴燕:《玄意悠远——魏晋思想、文化与人生》,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www.chuimin.cn)

[6]史卫:《建安风骨与魏晋风度》,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版。

[7]朱光潜:《诗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8]陶潜:《陶渊明集校笺(修订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

[9]戴建业:《澄明之境——陶渊明新论(修订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

[10]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注释】

[1]戴建业:《澄明之境——陶渊明新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214页。

[2]徐伟东:《东坡题跋》,人民美术出版社2008年版,第94页。

[3]刘义庆:《世说新语》,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版,第12页。

[4]汤可敬:《说文解字今释》,岳麓书社1997年版,第2146页。

[5]刘歆:《西京杂记(外五种)》,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