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达研究中国宗教报刊：高度系统完整

2023-11-02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本书的第一部分，也是全书最重要的一部分，是罗文达对中国天主教报刊的研究。

1.罗文达对在华基督教报刊活动的调查和分阶段论述，成为在华基督教报刊活动历史分期的基本依据。

本书的第一部分，也是全书最重要的一部分，是罗文达对中国天主教报刊的研究。他首先对中国天主教的发展作了介绍，然后进一步分析中国天主教报刊的发展，使用分时期、阶段的调查统计图表对天主教报刊在各个时期发行量、出版地、语言、发行周期、版面、订阅费等信息作了详细的介绍，以展示中国天主教报刊在不同时期的发展状况。

如在进行分时期、阶段的统计调查时，罗文达主要是以1917年和1939年作为两个时期的分水岭，从出版年代、发行周期、语言和出版地等方面，比较分析了1872年到1939年之间，天主教的发展情况。

以1917年为分水岭:罗文达根据天主教报刊发行年代和发行周期(1918年以前)所制作的图表，反映了天主教报刊的发展始于1887年，到了1918年共计有22种报刊，其中10种报刊创办于1913年之后的四年内。同时，这22种报刊中以月刊为主，周刊次之。这里，罗文达还根据他关于天主教报刊所使用的语言和出版地等情况的调查统计数据，发现了1917年以前天主教报刊主要以中文为主，法文次之，出版地集中在十个城市，以上海、北平和天津为出版中心。

以1939年为分水岭:依据罗文达对1917年到1939年之间中国天主教报刊出版数量和分布省份所做的调查统计表，可以直观地看到在这段时间，中国的天主教报刊从1917年的22份发展到了152份，增长速度达到了百分之七百，出版天主教报刊的城镇也从1917年的10个，发展到了61个。由此得出结论，在这段时间里，中国天主教报刊的活跃程度高，宣传密度大。

同时，罗文达对一些图表以外的信息也做了补充，他指出这一时期，天主教报刊主要得益于天主教堂较高水准的印刷工艺，通常印刷精美，不少报刊甚至配有插图，这对于天主教报刊吸引更多的受众，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5〕。但是，出版物的发展还未完全成熟，其规格并不统一，价格也大相径庭，罗文达还特别提到了有部分免费发行的报刊，它们大多数使用外语，主要在国外发行，这部分报刊旨在为传教事业向资助人募捐或同其本国的传教组织保持联系^〔6〕。

罗文达对中国的新教报刊这部分的研究与其对中国天主教报刊的研究在文章的结构和研究方法方面相类似，都是以时间为线索，从发行量、出版地、语言、发行周期、版面、订阅费等信息进行调查研究。

在结语中，作者提到中国新教报刊的主要功能是传播科学文化。新教报刊的出版和发行量在宗教报刊中是最大的。而且，新教报刊所涉及的知识领域也比较广，有宗教、医学、哲学、经济学和科学。

但是，大部分的新教报刊都只有一定的局部影响力，只有少部分可以散布到全国。作者认为，如果能够将这些小报刊整合在一起，会有助于节省成本，提高效率。但是，报刊的整合面临着一些困难:一是在华新教教会的分散;二是人员的不足。

在这里，作者提到了新教报刊在报刊整合方面的一个成功典范——《田家月刊》。这份报刊作为迄今为止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地方性报刊，每期可售出一万多份。它登了大量具有实用价值和教育意义的文章。作者认为，这份报纸的成功模式也值得许多其他报刊借鉴。

除此以外，一个与天主教新闻社类似的新教新闻社的发展也具有很大的参考意义。通过这种发展方式，可以在减少重复性工作的同时，传播更多与新教活动有关的有价值的信息。因此，不同教派之间以及不同教派传播机构间的合作是必要的。

以戈公振为代表的我国大部分学者，习惯于把在华外报或传教士报刊作为中国报刊史上一个孤立的阶段进行论述^〔7〕。如此一来，基督新教和天主教在华传播的独立发展脉络和历史分期问题就难免长期处于被忽视的地位。罗文达在进行中国宗教报刊的专题研究中，有意将在华天主教报刊和在华基督新教报刊各自的发展过程分开来进行了调查和研究，为后期学者对在华基督教报刊进行历史分期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资料。(www.chuimin.cn)

2.罗文达对中国宗教报刊的研究，虽然将重点放在了对在华基督教教报刊的研究之中，但并未忽视对影响力较弱的在华伊斯兰教、东正教，以及中国的佛教、道教等宗教报刊的关注。

在本书的后两部分，罗文达聚焦于中国的少数教派如伊斯兰教、犹太教和俄罗斯东正教，以及中国的三大传统宗教包括佛教、道教和儒教的报刊出版情况。

《中国的三个主要宗教报刊》这部分内容，主要是对在中国出版的佛教、道教和儒教报刊进行研究。其中，除了罗文达所做的对中国儒教报刊的研究，对中国佛教报刊的研究是罗文达与他的学生梁允彝一起完成的，对中国道教报刊的研究则是罗文达与图书馆助理馆员陈鸿舜合作完成。这部分内容的研究方法和文章结构都与前文所介绍的天主教报刊的研究范式保持一致。

首先，这三个中国的主要宗教报刊中，佛教的发展相对比较好。罗文达提到，佛教报刊最初的发展并不引人注目，而后它逐渐成长为佛教活动中一个越来越重要的部分。与早期的发展相比，佛教报刊不仅在数量和发行量上发展迅猛，其质量也有了实质性的提升。

然而，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中国有大量人口都在一定程度上认同佛教的教义，而粗略估计佛教报刊每年的总发行量却只达到了2500000份，实际上，每份报刊平均有五到十个人阅读;另一方面，大部分的读者会同时订阅一份或几份报刊，因而这里实际的数字比我们估计的还要低^〔8〕。

同时，中国过高的文盲率制约着佛教报刊未来的发展。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欣赏文风精美的佛教报刊。因而，罗文达认为，在大众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文化层次以前，将佛教报刊的风格和内容都做一些大众化、世俗化的调整将是有必要的。

其次，对于道教报刊的研究，罗文达对道教的发展历史有较为详细的介绍。他提到，道教的教义汲取了各种宗教、哲学、中国民众的价值观等内容，渗透到了中华民族的思想文化中。但是，道教的传教活动互相之间缺少合作，以及明确的传教目标，因而，这些道教传教组织的传教活动大多影响力薄弱且存在着一定的地区局限性。Tao Yuan及其附属教派较少受到以上发展的问题的束缚，但是它已经摒弃了传统的道教教义，以宣传和谐精神为主。

道教的报刊发展也存在着类似的问题。只有北平的两个报刊，《世界十字会》和《道德月刊》具有比较高的知识水平，发展得相对较好。相比之下，其他的许多道教报刊则难以达到这样的质量水准。罗文达提到，有些人为了私利，利用道教报刊传播迷信思想，尤其是一些致力于推崇宗教融合的报刊，热衷于谈论炼金术、冥想和神秘主义等话题。然而，他认为，这些不应该成为人们谴责道教教义的理由。

罗文达认为，Tao Yuan以及类似的社会组织对于和谐精神的传播，能够站在一个精神高度上为来自不同教义、种族和民族的人提供帮助。而道教报刊只能够在社会上的知识分子阶层中产生影响。

最后，从罗文达对中国儒教报刊的研究情况来看，这一报刊对于社会大众整体的影响力相当微弱。儒教报刊存在的问题首先是其本身的内容过于晦涩且远离民众的日常生活。同时，大部分民众还达不到阅读这些报刊所需要的知识水准。这个问题源于儒教教义和儒教报刊本身的特点，因此很难改变。

西人在中国创办的报刊，尤其是基督教报刊，揭开了中国新闻史的序幕，对中国近代报刊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9〕。因而，国内新闻史学者对于中国宗教报刊的研究，十分关注，几乎所有的新闻史教材中都对相关内容的介绍和研究。然而，国内学者对于中国宗教报刊中一些影响力较弱的报刊，如伊斯兰教、东正教、佛教、道教等报刊的关注，可谓难得一见。罗文达在《中国宗教报刊》中，则用了大量的篇幅来介绍这些长期被国内学者所忽视的在华宗教报刊的发展和影响，保证了对于中国宗教报刊研究的完整性。

罗文达研究中国宗教报刊：高度系统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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