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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城布局特征:济水岸防长城和山地长城形人字形

【摘要】:齐长城总体布局共有两部分,分别位于齐国的西边境和南边境,二者构成统一的防御体系,护卫齐国腹地。其一为济水段,即济水岸防长城;其二为泰沂山段,即山地长城,两段长城呈“人字形”布局。齐国特设水门于此,从战略角度出发,应是用来防止诸侯国军队顺济水进攻。古济水与泰山合围形成狭长、平坦的低地,即齐国联系中原各国的“济左陆桥”。

长城总体布局共有两部分,分别位于齐国的西边境和南边境,二者构成统一的防御体系,护卫齐国腹地。其一为济水段,即济水岸防长城;其二为泰沂山段,即山地长城,两段长城呈“人字形”布局。[9]

(一)济水段(济水岸防长城)

关于济水段的情况,历代文献语焉不详,直到《清华简·系年》的整理和解读,世人才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书简第二十章记载:“晋敬公立十又一年,赵桓子会(诸)侯之大夫,以与戉(越)令尹宋盟于(鞏),遂以伐齐。齐人(焉)(始)为长城于济,自南山属之北海。”“济”即“济水”。

齐长城修建之时所遇河流包括古济水、汶水、沂水、沐水等,其中古济水尤为重要,它不但是重要的水路,更是“济左陆桥”形成的重要因素,而“济左陆桥”便是济水岸防长城形成的基础。

古济水发源于河南,在当时的山东境内虽是黄河的一条支流(支津),但水量比较稳定,且自鲁西沿泰山的北面、西面往东一直流入渤海,据《水经注·济水》记载,在平阴邑西南数里的济水之上“有石门,以石为之,故济水之门也,《春秋》隐公五年,齐郑会于石门……济水又北径平阴城西”。齐国特设水门于此,从战略角度出发,应是用来防止诸侯国军队顺济水进攻。

古济水与泰山合围形成狭长、平坦的低地,即齐国联系中原各国的“济左陆桥”。齐国为加强此地的防御,在低地两侧分别设置历下邑和平阴邑两座重镇,其中平阴邑不但是“平阴地峡”的核心地段,也是齐国武库所在,根据考古发现的手工作坊和器具等遗存来看,当时此处可铸造兵戈、长剑等武器。这种在天然防线的薄弱处增强的做法可在王永波《齐长城始筑年代及相关问题的再考察》中得以印证:“尽管齐桓公时期的山地长城,可能还没有连接成完全闭合的防御工事,但在战车易于通过的平坦地带和交通要道,必定都设有相应的关隘和防御工事。齐桓公之后的历代齐国君主,应有增筑和修补长城的行为,这恐怕也是相关文献关于齐威王、齐宣王、齐闵王修筑长城等记载的缘由之一。春秋末年至战国初期的齐国,因田氏代姜,内扰不断,‘三晋’和北方的燕国频频入侵,齐国于此时加筑‘济水岸防’长城,也是出于形势所迫。”[10](www.chuimin.cn)

(二)泰沂山段(山地长城)

较之济水段,泰沂山段不论是历史文献资料抑或实物遗存都较为丰富。关于泰沂山段的历史文献主要有《左传》《史记》等,其中对于齐长城的起点与终点、走向、途经线路都做了详细记录。

《左传》:“(襄公十八年)秋,齐侯伐我北鄙……晋侯伐齐……齐侯御诸平阴,堑防门而守之广里。”[11]其中的“平阴”位于泰山附近。

《史记·楚世家》正义:“《太山郡记》云:‘太山西北有长城,缘河径太山千余里,至琅邪台入海。’《齐纪云》:‘齐宣王乘山岭之上筑长城,东至海,西至济州千余里,以备楚。’《括地志》:‘长城西北起济州平阴县,缘河历太山北冈上,经济州淄川,即西南兖州博城县北,东至密州琅邪台入海’。《蓟代记》云:‘齐有长城巨防,足以为塞也。’”[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