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弟子突破解第三十八之颜回、端木赐、颛孙师、有若

原　文

颜回，鲁人，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年二十九而发白，三十一早死。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日益亲。”回以德行著名，孔子称其仁焉。

闵损，鲁人，字子骞，少孔子五十岁。以德行著名，孔子称其孝焉。

冉耕，鲁人，字伯牛。以德著名，有恶疾。孔子曰：“命也夫。”

冉雍，字仲弓，伯牛之宗族，生于不肖之父。以德行著名。

宰予，字子我，鲁人，有口才，以语言著名。仕齐，为临淄大夫，与田常为乱，夷①其三族。孔子耻之，曰：“不在利病，其在宰予。”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少孔子三十一岁。有口才，著名。孔子每诎②其辩。家富累钱千金，常结驷连骑③，以造原宪。宪居蒿庐蓬户④之中，与之言先王之义。原宪衣敝衣冠，并日⑤蔬食，衎然⑥有自得之志。子贡曰：“甚矣，子如何之病⑦也？”原宪曰：“吾闻无财者谓之贫，学道不能行者谓之病。吾贫也，非病也。”子贡惭，终身耻其言之过。子贡行贩，与时转货⑧。历相鲁卫而终齐。

冉求，字子有，仲弓之宗族，少孔子二十九岁。有才艺，以政事著名。仕为季氏宰⑨。进则理其官职，退则受教圣师。为性多谦退。故子曰：“求也退，故进之。”

仲由，卞人，字子路，一字季路，少孔子九岁。有勇力才艺，以政事著名。为人果烈而刚直，性鄙而不达于变通。仕卫为大夫，蒯聩⑩与其子辄争国，子路遂死辄难。孔子痛之，曰：“吾自有由，而恶言不入于耳。”

言偃，鲁人，字子游，少孔子三十五岁。时习于礼，以文学著名。仕为武城宰。尝从孔子适卫，与将军之子兰相善，使之受学于孔子。

卜商，卫人，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习于《诗》，能通其义，以文学著名。为人性不弘，好论精微，时人无以尚⑪之。尝返卫，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读史志曰：“问诸晋史，果曰己亥。”于是卫以子夏为圣。孔子卒后，教于西河之上，魏文侯⑫师事之，而谘⑬国政焉。

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为人有容貌，资质宽冲⑭，博接⑮从容。自务居，不务立于仁义之行。孔子门人友之而弗敬。

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志存孝道，故孔子因之以作《孝经》。齐尝聘，欲以为卿，而不就。曰：“吾父母老，食人之禄则忧人之事，故吾不忍远亲而为人役。”参后母遇之无恩，而供养不衰。及其妻以藜烝⑯不熟，因出⑰之。人曰：“非七出也。”答曰：“藜烝小物耳，吾欲使熟，而不用吾命，况大事乎？”遂出之，终身不取妻。其子元请焉，告其子曰：“高宗⑱以后妻杀孝己，尹吉甫⑲以后妻放伯奇。吾上不及高宗，中不比吉甫，庸知其得免于非乎？”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四十九岁。有君子之姿。孔子尝以容貌望其才，其才不充孔子之望。然其为人公正无私，以取与去就⑳，以诺为名。仕鲁为大夫。

高柴，齐人，高氏之别族，字子羔，少孔子四十岁。长不过六尺，状貌甚恶。为人笃孝而有法正㉑。少居鲁，见知名于孔子之门。仕为武城宰。

宓不齐，鲁人，字子贱，少孔子四十岁。仕为单父宰，有才智，仁爱，百姓不忍欺。孔子美之。

樊须，鲁人，字子迟，少孔子四十六岁。弱㉒仕于季氏。

有若，鲁人，字子有，少孔子三十六岁。为人强识㉓，好古道也。

公西赤，鲁人，字子华，少孔子四十二岁。束带㉔立朝，闲㉕宾主之仪。

原宪，宋人，字子思，少孔子三十六岁。清净守节，贫而乐道。孔子为鲁司寇，原宪尝为孔子宰。孔子卒后，原宪退隐，居于卫。

公冶长，鲁人，字子长。为人能忍耻，孔子以女妻之。

南宫，鲁人，字子容。以智自将㉖，世清不废，世浊不污。孔子以兄子妻之。

公析哀，齐人，字季沉。鄙天下多仕于大夫家者，是故未尝屈节人臣。孔子特叹贵之。

曾点，曾参父，字子皙。疾㉗时礼教不行，欲修之，孔子善焉。《论语》所谓“浴乎沂，风乎舞雩㉘”之下。

颜由，颜回父，字季路。孔子始教学于闾里而受学。少孔子六岁。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特好《易》，孔子传之，志焉。

漆雕开，蔡人，字子若，少孔子十一岁。习《尚书》，不乐仕。孔子曰：“子之齿可以仕矣，时将过。”子若报其书曰：“吾斯之未能信。”孔子悦焉。

公良儒，陈人，字子正。贤而有勇。孔子周行，常以家车五乘从。

秦商，鲁人，字丕兹，少孔子四岁。其父菫父，与孔子父叔梁纥，俱以力闻。

颜亥，鲁人，字子骄，少孔子五十岁。孔子适卫，子骄为仆。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同车出，而令宦者雍渠参乘㉙，使孔子为次乘㉚。游过市，孔子耻之。颜亥曰：“夫子何耻之？”孔子曰：“《诗》云：‘觏尔新婚，以慰我心㉛。’”乃叹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司马耕，宋人，字子牛。牛为性躁，好言语。见兄桓魋㉜行恶，牛常忧之。

巫马期，陈人，字子期，少孔子三十岁。孔子将近行，命从者皆持盖㉝，已而果雨。巫马期问曰：“旦无云，既日出，而夫子命持雨具。敢问何以知之？”孔子曰：“昨暮月宿于毕㉞，《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㉟。’以此知之。”

梁鳣，齐人，字叔鱼。少孔子三十九岁。年三十未有子，欲出其妻。商瞿谓曰：“子未也。昔吾年三十八无子，吾母为吾更取室。夫子使吾之齐，母欲请留吾。夫子曰：‘无忧也，瞿过四十，当有五丈夫㊱。’今果然。吾恐子自晚生耳，未必妻之过。”从之，二年而有子。

琴牢，卫人，字子开，一字张。与宗鲁㊲友，闻宗鲁死，欲往吊焉。孔子弗许，曰：“非义也。”

冉儒，鲁人，字子鲁，少孔子五十岁。

颜辛，鲁人，字子柳，少孔子四十六岁。

伯虔，字楷，少孔子五十岁。

公孙龙，卫人，字子石，少孔子五十三岁。

曹恤，少孔子五十岁。

陈亢，陈人，字子亢，一字子禽。少孔子四十岁。

叔仲会，鲁人，字子期，少孔子五十岁，与孔璇年相比。每孺子㊳之执笔记事于夫子，二人迭㊴侍左右。孟武伯㊵见孔子而问曰：“此二孺子之幼也，于学岂能识于壮哉？”孔子曰：“然。少成则若㊶性也，习惯若自然也。”

注　释

①夷：消灭。

②诎：通“黜”，贬退。

③结驷连骑：指随从、车马众多。形容排场阔绰。

④蒿庐蓬户：指茅草做成的屋子。

⑤并日：指一天的饭并成一顿吃。

⑥衎（kàn）然：指安定的样子。

⑦病：困窘。

⑧与时转货：指及时转卖获利。

⑨宰：家臣。

⑩蒯聩：卫后庄公，姬姓，卫灵公之子，春秋时期卫国第三十任国君。下文的“辄”是卫出公，蒯聩的儿子。

⑪尚：通“上”，超过。

⑫魏文侯：姬姓，魏氏，名斯，一名都，安邑（今山西夏县）人。战国时期魏国开国君主。

⑬谘：通“咨”，征询，商议。

⑭宽冲：指宽厚谦和。

⑮博接：指广泛地交往。

⑯藜烝：指蒸藜羮。藜：一种草本植物，嫩叶可食。烝：通“蒸”。

⑰出：休弃。

⑱高宗：指殷高宗武丁，子姓，名昭。商朝第二十三任君主，开创了“武丁盛世”。曾听信妾室谗言而驱逐了儿子孝己。

⑲尹吉甫：西周尹国国君，字吉父，一作吉甫，兮氏，名甲。《诗经》的主要采集者，被尊称为中华诗祖。曾听信后妻谗言而驱逐了儿子伯奇。

⑳以取与去就：指根据获取和给予来决定去留。

㉑有法正：指遵循礼法。

㉒弱：年纪小。

㉓强识：指强于记忆。(www.chuimin.cn)

㉔束带：指整饰衣服。表示端庄。

㉕闲：通“娴”，熟习，通晓。

㉖自将：指保全自己。

㉗疾：痛心。

㉘浴乎沂，风乎舞雩：出自《论语·先进》。指在沂水中沐浴，在舞雩下乘凉。舞雩：台名，鲁国求雨的坛。

㉙参乘：指陪乘或陪乘的人。古代乘车，尊者在左，御者在中，一人在右陪坐，称“参乘”或“车右”。

㉚次乘：指从车。

㉛“觏尔新昏”两句：出自《诗经·小雅·车辖》。觏（gòu）：遇见。

㉜桓魋（tuí）：又称向魋，东周春秋时期宋国（今河南商丘）人。宋桓公的后代，深受宋景公的宠爱，任司马，掌握宋国兵权。曾迫害孔子将其赶出宋国。

㉝盖：伞。

㉞毕：星名，二十八宿之一。

㉟“月离于毕”两句：出自《诗经·小雅·渐渐之石》。离：通“丽”，附丽，附着。俾（bǐ）：使。

㊱丈夫：指男孩。

㊲宗鲁：春秋时卫国人。卫公孟的参乘。公孟为人不善，宗鲁为保护公孟而死。

㊳孺子：指幼儿，儿童。

㊴迭：轮流。

㊵孟武伯：姓仲孙，名彘（zhì），谥武。春秋时期鲁国大夫。

㊶若：成。

译　文

颜回，鲁国人，字子渊，比孔子小三十岁。他二十九岁时头发花白，三十一岁就过早去世了。孔子说：“自从我有了颜回，弟子们一天比一天亲近。”颜回的德行很著名，孔子称赞他仁爱。

闵损，鲁国人，字子骞，比孔子小五十岁，因为德行而著名，孔子称赞他的孝顺。

冉耕，鲁国人，字伯牛，因为德行而著名，有重病。孔子说：“这是命啊。”

冉雍，字仲弓，是伯牛的宗族，生养他的父亲不贤德。因为德行而著名。

宰予，字子我，鲁国人，有口才，因为善于辩论而著名。他在齐国做官，担任临淄大夫，与田常一起作乱，三族都被杀了。孔子认为很耻辱，说：“这不在于什么利弊，而在于宰予贪图利益。”

端木赐，字子贡，卫国人，比孔子小三十一岁。他有口才，很有名。孔子经常阻止他辩解。子贡家产富裕，积累钱财上千金，时常坐着马车，带着随从，去拜访原宪。原宪居住在茅草屋中，与子贡谈论先王的道义。原宪穿戴着破旧的衣帽，一天就吃一顿饭菜，安定快乐，有自己的志向。子贡说：“太厉害了，你怎么会困窘到这种地步？”原宪说：“我听说没有钱财的叫作贫穷，学习了道义而不能实行的叫作困窘。我是贫穷，不是困窘。”子贡听了很羞愧，终身都因为说过这样错误的话而感到耻辱。子贡喜欢贩卖东西，能及时转手获利。曾担任过鲁国、卫国的宰相，最后在齐国去世。

冉求，字子有，是仲弓的亲族，比孔子小二十九岁。冉求有才艺，因为善于处理政事而著名。他做过季氏的家臣。他做官时就处理职事，不做官时就接受孔子的教育。他为人性情多谦让。所以孔子说：“冉求做事退缩，所以我鼓励他。”

仲由，卞地人，字子路，一字季路，比孔子小九岁。子路有勇力才艺，因为善于处理政事而著名。他为人果敢而刚直，性情粗陋而不擅长变通。在卫国担任大夫，蒯聩与他儿子蒯辄争夺君位，子路就为保护蒯辄而死了。孔子很心痛，说：“我自从有了仲由，恶意的言辞就没有听到过。”

言偃，鲁国人，字子游，比孔子小三十五岁。子游时常学习礼仪，因为文才而著名。担任武城的长官。他曾经跟从孔子到卫国去，与将军的儿子兰非常友好，让兰在孔子门下学习。

卜商，卫国人，字子夏，比孔子小四十四岁。子夏熟习《诗经》，能够通晓其中的含义，因为文才而著名。为人性情不够宏大，喜好谈论精微的事情，当时的人没有谁能超过他。他曾经返回卫国，看到有个读史志的人说：“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说：“不对，不是三豕，而是己亥。”读史志的人说：“我去问了晋国的史官，果然是己亥。”于是卫国人把子夏当作圣人。孔子去世后，子夏在西河上传授学问，魏文侯把他当作老师，向他咨询国家大事。

颛孙师，陈国人，字子张，比孔子小四十八岁。子张为人容貌美好，性情宽厚平和，交友广泛，自得从容。致力于自己的生活起居，而不致力于树立仁义的品行。孔子的弟子们与他友好，但不尊敬他。

曾参，鲁国南武城人，字子舆，比孔子小四十六岁。曾参心怀孝道，所以孔子因他而创作了《孝经》。齐国曾聘请他，想让他做卿，他不去。说：“我的父母年纪大了，我拿了别人的俸禄就要担忧他的事情，所以我不忍心远离亲人而被别人驱使。”曾参的继母对他没有恩情，但他还是不断地供养她。以至于他的妻子因为没有蒸熟藜羮，曾参就要休弃她。有人说：“她没有犯七出的条款。”曾参回答说：“蒸藜羹是件小事罢了，我想让她蒸熟，但她没有听从我的命令，何况大事呢？”于是就休了妻子，终身没有再娶。他的儿子曾元劝说，他告诉儿子说：“殷高宗因为后妻而杀了儿子孝已，尹吉甫因为后妻而放逐了儿子伯奇。我上不如高宗贤德，中不比吉甫能干，哪里知道能避免犯错呢？”

澹台灭明，鲁国武城人，字子羽，比孔子小四十九岁。有君子的容貌。孔子曾经因为他的容貌而期望他有相称的才能，但他的才能没有达到孔子的期望。他的为人公正无私，根据获取和给予来决定去留，因为重诺而闻名。在鲁国担任大夫。

高柴，齐国人，是高氏家族的分支，字子羔，比孔子小四十岁。高柴身高不超过六尺，相貌非常丑陋。为人注重孝道而遵守礼法。年少时住在鲁国，在孔子弟子中有一定的名声。曾担任武城的长官。

宓不齐，鲁国人，字子贱。比孔子小四十岁。他曾担任单父的长官，有才智，为人仁爱，百姓不忍欺骗他。孔子赞美他。

樊须，鲁国人，字子迟，比孔子小四十六岁。他年少时在季氏那里做官。

有若，鲁国人，字子有，比孔子小三十六岁。他为人记忆力强，喜好古代的道法。

公西赤，鲁国人，字子华，比孔子小四十二岁。他上朝时服饰端庄，熟习宾主礼仪。

原宪，宋国人，字子思，比孔子小三十六岁。他清廉纯洁，保守节操，生活贫困却喜爱道法。孔子做鲁国司寇时，原宪曾经做过孔子的管家。孔子去世后，原宪退隐，住在卫国。

公冶长，鲁国人，字子长。公冶长为人能够忍受耻辱，孔子把女儿嫁给他。

南宫，鲁国人，字子容。南宫韬凭借智慧保全自己，世道清平时不会废弃道法，世道浑浊时不会受到污染。孔子把哥哥的女儿嫁给他。

公析哀，齐国人，字季沉。公析哀鄙视天底下很多在大夫家做家臣的人，因此不曾委屈自己去做别人的家臣。孔子特别赞叹看重他。

曾点，曾参的父亲，字子皙。他痛心当时礼教没有推行，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孔子认为很好。与《论语》中所说的“在沂水中沐浴，在舞雩下乘凉”一样。

颜由，颜回的父亲，字季路。孔子开始在闾里教学时，他就跟从孔子学习了。比孔子小六岁。

商瞿，鲁国人，字子木，比孔子小二十九岁。他特别喜好《周易》，孔子传授他学问，他都记录下来。

漆雕开，蔡国人，字子若，比孔子小十一岁。他熟习《尚书》，不喜欢做官。孔子说：“你的年纪已经可以做官了，不然就错过时机了。”子若给孔子回信说：“我对做官这件事还不够明了。”孔子看了很高兴。

公良儒，陈国人，字子正。贤德而有勇气。孔子周游天下，他时常带着自己的五辆马车随行。

秦商，鲁国人，字丕兹，比孔子小四岁。他的父亲菫父，与孔子的父亲叔梁纥，都因为力气大而闻名。

颜亥，鲁国人，字子骄，比孔子小五十岁。孔子到卫国去，子骄做他的仆从。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同坐一辆马车出游，而让宦官雍渠陪坐，让孔子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游览经过集市，孔子觉得很羞耻。颜亥问：“您为什么感到羞耻？”孔子说：“《诗经》上说：‘遇到你们新婚，我内心感到安慰。’”又叹息说：“我没有见过喜好德行像喜好美色那样的人。”

司马耕，宋国人，字子牛。子牛的为人性情急躁，喜欢多话。看到兄长桓魋做坏事，子牛时常为他忧虑。

巫马期，陈国人，字子期。比孔子小三十岁。孔子要到近处走走，让跟从的人都拿上伞，不久后果然下雨了。巫马期问道：“早上没有云，太阳出来后，您让人拿上雨具。请问您是凭借什么知道要下雨的呢？”孔子说：“昨天晚上月亮靠近毕宿，《诗经》上不是说：‘月亮靠近毕宿，滂沱大雨就会到来。’因此我知道要下雨。”

梁鳣，齐国人，字叔鱼，比孔子小三十九岁。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儿子，想要休了他的妻子。商瞿对他说：“你不要这么做。以前我三十八岁还没有儿子，我的母亲为我又娶了一个妻子。老师让我到齐国去，母亲想请求老师让我留下。老师说：‘不要担心，商瞿过了四十岁，就会有五个儿子。’现在果然是这样的。我担心你是自己晚生罢了，不一定是你妻子的过错。”　梁鳣听从了商瞿的话，两年后就有了儿子。

琴牢，卫国人，字子开，一字张。他与宗鲁是好朋友，听说宗鲁死了，想去吊唁。孔子不同意，说：“这不符合道义。”

冉儒，鲁国人，字子鲁，比孔子小五十岁。

颜辛，鲁国人，字子柳，比孔子小四十六岁。

伯虔，字楷。比孔子小五十岁。

公孙龙，卫国人，字子石，比孔子小五十三岁。

曹卹，比孔子小五十岁。

陈亢，陈国人，字子亢，一字子禽，比孔子小四十岁。

叔仲会，鲁国人，字子期，比孔子小五十岁，与孔璇的年纪差不多。每当需要学童拿笔为孔子记录事情时，叔仲会与孔璇就轮流在孔子身边侍奉。孟武伯见到孔子就问道：“这两个学童年纪幼小，现在学习了难道长大后还能记住吗？”孔子说：“是的。年少时学习就能成为习惯，习惯就成了自然。”

原　文

秦祖，字子南。奚蒧，字子楷。公祖兹，字子之。廉洁，字子曹。公西舆，字子上。宰父黑，字子黑。公西减，字子尚。穰驷赤，字子从。冉季，字子产。薛邦，字子从。石处，字里之。悬亶，字子象。左郢，字子行。狄黑，字哲之。商泽，字子秀。任不齐，字子选。荣祈，字子祺。颜哙，字子声。原桃，字子籍。公肩，字子仲。秦非，字子之。漆雕从，字子文。燕伋，字子思。公夏守，字子乘。勾井疆，字子疆。步叔乘，字子车。石子蜀，字子明。邽选，字子敛。施之常，字子恒。申绩，字子周。乐欣，字子声。颜之仆，字子叔。孔弗，字子蔑。漆雕侈，字子敛。悬成，字子横。颜相，字子襄。

右夫子弟子七十二人，皆升堂入室者。

（译文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