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的父亲是个满脸胡子、一身黑衣的拉比。这就是犹太男子年满13岁、举行成年礼时使用的经文盒子。想起来了,穆罕默德登霄踏的那块岩石,也是犹太人祖先亚伯拉罕向神祭献独子的地方。而他家对面,3米开外,就是穆斯林区。虽然遭到停课处分,但从此无人再敢招惹他,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疯子。“我们的国家也是这样,谁敢欺负我们,就加倍报复。”德维家晚饭吃“库丝库丝”,据我所知,这也是北非阿拉伯人的传统食品。......
2023-11-01
与安参观隔离墙的第二天,以色列“自由新闻”通讯社记者大卫·拜典带着我沿几乎同一条线路穿行约旦河西岸。以色列人又是怎么看?
“西岸?你说的是‘犹地亚和撒玛利亚’吧?”拜典很不喜欢我动辄用“西岸”这个地理名词。犹太人把那里叫作“犹地亚和撒玛利亚”,是大约3000年前,一南一北两个犹太人国家首都的名字。那两个国家是以色列和犹大国。西岸地区遍布犹太人先祖遗迹。
“没有一个犹太人有权利让出‘犹地亚和撒玛利亚’。”以色列开国总理本·古里安曾经这样说。从不同的称呼上就可以看出,巴以间争夺土地的真正战场,在西岸而不是加沙地带。“连先知穆罕默德都没有到过加沙。”巴勒斯坦人半开玩笑地告诉我。这同样可以解释,为什么以色列总理沙龙提出单方面从加沙地带撤军,以此换取舆论对保留西岸犹太人定居点的默许。
“自由新闻”通讯社的观点比以色列官方立场更激进。拜典反对修建隔离墙,不是因为圈进巴勒斯坦人的土地,而是建了墙,墙外面的土地就拿不回来了——“犹地亚和撒玛利亚本就是以色列地,不可分割!”
隔离墙如一条灰色长蛇,蜿蜒穿越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城市。虽然将部分巴勒斯坦土地圈到今天的以色列国一边,同时也把少数犹太人定居点孤立在墙外。(www.chuimin.cn)
通往西岸城市希伯伦的路上,我们停车在一个以军检查站旁的小咖啡馆。进门,拜典指给我看两页用镜框镶起来的剪报:42岁的西蒙·基里斯和34岁的萨西·萨松先后在这里遭到巴勒斯坦武装人员枪击丧生。经济学博士基里斯当天刚刚为阿拉法特的经济顾问讲课,萨松的妻子则是一个帮助“恐怖活动受害者家庭”组织成员。
附近定居点的犹太妇女自愿开设了这个咖啡馆,为军人们提供免费的蛋糕和咖啡。三三两两背枪的以色列大兵围坐在小圆桌前说笑。咖啡馆外面的矮墙上,彩色油漆写着“欢迎和平到来!”
/巴勒斯坦小孩看着隔离墙修起
有关中东死生门:巴以行走观察的文章
德维的父亲是个满脸胡子、一身黑衣的拉比。这就是犹太男子年满13岁、举行成年礼时使用的经文盒子。想起来了,穆罕默德登霄踏的那块岩石,也是犹太人祖先亚伯拉罕向神祭献独子的地方。而他家对面,3米开外,就是穆斯林区。虽然遭到停课处分,但从此无人再敢招惹他,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疯子。“我们的国家也是这样,谁敢欺负我们,就加倍报复。”德维家晚饭吃“库丝库丝”,据我所知,这也是北非阿拉伯人的传统食品。......
2023-11-01
易卜拉欣和另一个同学身穿黄色迷彩服,一人手里一把尖尖的匕首,相对而立,做格斗状。如今易卜拉欣已经死了,这样的照片也是烈士遗照了。一天放学后,易卜拉欣没有回家,也没有跟家人讲。一个同学家里被以色列空军炸了,尸体惨不忍睹,深深触动了易卜拉欣。天堂里有七十二处女等待烈士。“那对于女性来说,天堂里有什么呢?”......
2023-11-01
一个叫伊纳斯的女生拉起我的手问:“想殉道吗?跟我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殉道,”伊纳斯说,“真主只挑选最优秀的人殉道……你可以努力……”空袭发生时,乌姆·穆罕默德正在家中,她对我讲起当时的情景。伊纳斯告诉我,哈马斯视亚辛为精神领袖,但乌姆·穆罕默德“仅仅是他的妻子”。不过,哈马斯将负责亚辛遗孀及其家属今后的生活。/亚辛妻子乌姆·穆罕默德接受妇女们的吊唁......
2023-11-01
终于来到久闻其名的“和平绿洲”。“和平绿洲”的居民见过太多记者,不设防。“我在东耶路撒冷以及其他一些以色列城市也看到过犹太人、阿拉伯人共同生活的景象,为什么‘和平绿洲’这么特别呢?”“和平绿洲”的绝大部分女生,穿窄窄小小的T恤、牛仔,有些还烫了头发。......
2023-11-01
一只大黑包已经放在门外。一小时过去,我开始咆哮。黑袍母亲法帖马的丈夫在萨巴阿,埃雷兹外一个以色列阿拉伯人村庄。一男一女,女婴尚在襁褓中。一个巴勒斯坦妇女带着十几个孩子靠近电磁门。法帖马抱起女婴,男孩扶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走过去。一股邪风吹过通道,恶臭阵阵。又过了好一阵子,以色列警卫塔拉终于过来认领我们。过埃雷兹检查站,进加沙。交谈中得知,车上一名妇女的儿子被关12年了,妻子改嫁,没有孩子。......
2023-11-01
“你一定要在中国的媒体上说,上帝创造犹太人,不是为了遭别人杀戮的!”她道谢,塞给我一张名片,正面是七条戒律,反面写着“救世主在路上”。走回地面,手指扣在扳机上、肩头安着对讲机的保镖迎上来。五六个阿拉伯青年懒洋洋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我们。阿拉伯孩子在路边嬉闹,队伍里一个金头发的美国女孩停下来看,被妈妈拽回去。......
2023-11-01
亚辛家在我的办公室以南,直线距离不超过10公里,但是路线曲折。亚辛的轮椅碎了,袍子碎了,脑袋也碎了。空气里还是惊愕,不是想象中的愤怒,人们还不能接受亚辛遇刺这个事实。一个孩子手持大幅亚辛画像,站在矮墙上。还有一些孩子在地上、墙缝里挑拣亚辛及另外8名死者的尸体碎片。赶往停放亚辛尸体的舍法医院,路上天光渐亮。金色的晨光勾勒出远远近近房屋和清真寺的形状。这是个黑色清晨。......
2023-11-01
围在又瘦又小的尸体旁,一次次快门闭合,仿佛要吸干法利斯体内最后一点血液。我小心翼翼听着,法利斯是我在加沙见到的第一具尸体,第一次死亡。按照当地惯例,葬礼于上午11点举行,顺序如下:游行,抬尸体至死者家,游行,在清真寺为死者祷告,游行,去墓地。一辆卡车头前开道,抬着法利斯的担架紧随其后,其他人一路疾走。每一次葬礼游行,都是一次集体情绪洗礼。那是一名9岁巴勒斯坦女孩的葬礼,她死在开学前一天。......
202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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