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的父亲是个满脸胡子、一身黑衣的拉比。这就是犹太男子年满13岁、举行成年礼时使用的经文盒子。想起来了,穆罕默德登霄踏的那块岩石,也是犹太人祖先亚伯拉罕向神祭献独子的地方。而他家对面,3米开外,就是穆斯林区。虽然遭到停课处分,但从此无人再敢招惹他,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疯子。“我们的国家也是这样,谁敢欺负我们,就加倍报复。”德维家晚饭吃“库丝库丝”,据我所知,这也是北非阿拉伯人的传统食品。......
2023-11-01
犹太人对历史的执着,早有耳闻,更读过故事、看过电影。但在耶路撒冷,还是有两次经验触动了我。
美国犹太人史迪夫的第二个儿子行割礼(犹太男子出生第8天后行的仪式,割去包皮)。史迪夫放弃在美国的生活,只身来到以色列。我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到一种寻根之后的圆满。
割礼之后是个简单的餐会。史迪夫首先致辞,讲起犹太节日“光明节”的典故,号召大家反思祖先坚守传统的精神。底下坐着许多白头发老人。
这是个年轻人给老年人讲历史的民族。
大屠杀纪念馆。
灭绝营、生命之火、姓名馆、图片资料馆非常震撼。有一个地方卖别针,问上面的希伯来文字是什么意思。柜台后面的人冷冷看我一眼,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不要忘记。”
/150万犹太儿童遭纳粹屠杀
展馆里有张图片:一名犹太女孩在地球仪前寻觅:“哪里才是我的国家?”竟然同我在加沙看到的巴勒斯坦电信局广告如出一辙:一名巴勒斯坦女孩在地球仪前自问:“哪里才是我的国家?”(www.chuimin.cn)
在纪念馆花园一万九千多棵“义人树”中寻找,答案却是那里根本没有为何凤山植的树。“因为已经没有更多的地方栽树,所以他的名字只是刻在石碑上。”管理员老太太说。
何凤山是“二战”时期国民党政府驻奥地利总领事,向奥地利犹太人发放签证,帮助他们逃脱德国纳粹屠杀。
记忆,或者说民族伤痛,也是圣地,不可侵犯。犹太裔美国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写了《从贝鲁特到耶路撒冷》,也写了《世界是平的》。他略略带刺地写过,今天的以色列,是“拥有空军的大屠杀纪念馆”。伤口总是痛,而手里已经有了强大的武器。
以色列诗人耶胡达·阿米亥的说法则较为中性:如果你看见犹太人站着祈雨,在一个多雨的国度祈雨,你就看见了人们如何记忆。
/纪念两名曾经救助过犹太人的中国人
/开往集中营的最后一辆列车,一名与孩子走散的犹太母亲写在车厢上的话:『如果你看见我另一个儿子……』
有关中东死生门:巴以行走观察的文章
德维的父亲是个满脸胡子、一身黑衣的拉比。这就是犹太男子年满13岁、举行成年礼时使用的经文盒子。想起来了,穆罕默德登霄踏的那块岩石,也是犹太人祖先亚伯拉罕向神祭献独子的地方。而他家对面,3米开外,就是穆斯林区。虽然遭到停课处分,但从此无人再敢招惹他,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疯子。“我们的国家也是这样,谁敢欺负我们,就加倍报复。”德维家晚饭吃“库丝库丝”,据我所知,这也是北非阿拉伯人的传统食品。......
2023-11-01
一个叫伊纳斯的女生拉起我的手问:“想殉道吗?跟我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殉道,”伊纳斯说,“真主只挑选最优秀的人殉道……你可以努力……”空袭发生时,乌姆·穆罕默德正在家中,她对我讲起当时的情景。伊纳斯告诉我,哈马斯视亚辛为精神领袖,但乌姆·穆罕默德“仅仅是他的妻子”。不过,哈马斯将负责亚辛遗孀及其家属今后的生活。/亚辛妻子乌姆·穆罕默德接受妇女们的吊唁......
2023-11-01
终于来到久闻其名的“和平绿洲”。“和平绿洲”的居民见过太多记者,不设防。“我在东耶路撒冷以及其他一些以色列城市也看到过犹太人、阿拉伯人共同生活的景象,为什么‘和平绿洲’这么特别呢?”“和平绿洲”的绝大部分女生,穿窄窄小小的T恤、牛仔,有些还烫了头发。......
2023-11-01
易卜拉欣和另一个同学身穿黄色迷彩服,一人手里一把尖尖的匕首,相对而立,做格斗状。如今易卜拉欣已经死了,这样的照片也是烈士遗照了。一天放学后,易卜拉欣没有回家,也没有跟家人讲。一个同学家里被以色列空军炸了,尸体惨不忍睹,深深触动了易卜拉欣。天堂里有七十二处女等待烈士。“那对于女性来说,天堂里有什么呢?”......
2023-11-01
一只大黑包已经放在门外。一小时过去,我开始咆哮。黑袍母亲法帖马的丈夫在萨巴阿,埃雷兹外一个以色列阿拉伯人村庄。一男一女,女婴尚在襁褓中。一个巴勒斯坦妇女带着十几个孩子靠近电磁门。法帖马抱起女婴,男孩扶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走过去。一股邪风吹过通道,恶臭阵阵。又过了好一阵子,以色列警卫塔拉终于过来认领我们。过埃雷兹检查站,进加沙。交谈中得知,车上一名妇女的儿子被关12年了,妻子改嫁,没有孩子。......
2023-11-01
“你一定要在中国的媒体上说,上帝创造犹太人,不是为了遭别人杀戮的!”她道谢,塞给我一张名片,正面是七条戒律,反面写着“救世主在路上”。走回地面,手指扣在扳机上、肩头安着对讲机的保镖迎上来。五六个阿拉伯青年懒洋洋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我们。阿拉伯孩子在路边嬉闹,队伍里一个金头发的美国女孩停下来看,被妈妈拽回去。......
2023-11-01
亚辛家在我的办公室以南,直线距离不超过10公里,但是路线曲折。亚辛的轮椅碎了,袍子碎了,脑袋也碎了。空气里还是惊愕,不是想象中的愤怒,人们还不能接受亚辛遇刺这个事实。一个孩子手持大幅亚辛画像,站在矮墙上。还有一些孩子在地上、墙缝里挑拣亚辛及另外8名死者的尸体碎片。赶往停放亚辛尸体的舍法医院,路上天光渐亮。金色的晨光勾勒出远远近近房屋和清真寺的形状。这是个黑色清晨。......
2023-11-01
围在又瘦又小的尸体旁,一次次快门闭合,仿佛要吸干法利斯体内最后一点血液。我小心翼翼听着,法利斯是我在加沙见到的第一具尸体,第一次死亡。按照当地惯例,葬礼于上午11点举行,顺序如下:游行,抬尸体至死者家,游行,在清真寺为死者祷告,游行,去墓地。一辆卡车头前开道,抬着法利斯的担架紧随其后,其他人一路疾走。每一次葬礼游行,都是一次集体情绪洗礼。那是一名9岁巴勒斯坦女孩的葬礼,她死在开学前一天。......
202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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