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记载了孔门中的著名弟子，有八十位

导读

本篇记载了孔门中的著名弟子，计七十六人，与本篇名“七十二弟子解”所言不十分相符。《史记》两处所记孔子著名弟子人数也不一致，《孔子世家》说：“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而据《仲尼弟子列传》记载，有“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句。综合《史记》与《家语》，可知孔门知名弟子有八十位。

颜回，鲁人，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年二十九而发白，三十一早死。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日益亲。”回以德行著名，孔子称其仁焉。

闵损，鲁人，字子骞。少孔子五十岁。以德行著名，孔子称其孝焉。

冉耕，鲁人，字伯牛。以德著名。有恶疾1，孔子曰：“命也夫！”

冉雍，字仲弓。伯牛之宗族，生于不肖之父。以德行著名。

宰予，字子我，鲁人。有口才，以言语著名。仕齐为临淄2大夫，与田常为乱3，夷其三族。孔子耻之，曰：“不在利病，其在宰予。”

注释

1恶疾：难以治愈的病，或传染病。《公羊传·昭公二十年》：“何疾尔？恶疾也。”何休注：“谓瘖、聋、盲、疠、秃、跛、伛、不逮人伦之属也。”《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伯牛有恶疾。”裴骃《集解》引包氏曰：“牛有恶疾，不欲见人，孔子从牖执其手。”

2临淄：春秋时为齐国都城，在今山东淄博。

3与田常为乱：田常，即陈恒，春秋时齐国人。曾事齐简公，后弑简公而立平公。据《史记》司马贞索隐，《左传》无宰我与田常为乱的记载，而有一名叫阚止的人字子我，被田常所杀。

译文

颜回，鲁国人，字子渊。比孔子小三十岁。二十九岁时头发就白了，三十一岁就早早死了。孔子说：“自从我有了颜回这个学生，我的弟子们关系日益亲密。”颜回以品德操守高尚闻名，孔子称赞他仁爱。

闵损，鲁国人，字子骞。比孔子小五十岁。以品德操行著名，孔子称赞他有孝行。

冉耕，鲁国人，字伯牛。以品德操行著名。患了棘手的疾病，孔子说：“这可真是命啊！”

冉雍，字仲弓。与冉伯牛同一宗族，生养他的父亲没有出息。但他却以品德操行著名。

宰予，字子我，鲁国人。有口才，以能言善辩著名。他在齐国做官，为临淄大夫，因与田常一起犯上作乱，被夷灭了三族。孔子以此为耻，说：“这样的结果，不在于有什么利弊，而在于宰予参与了这件事。”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少孔子三十一岁。有口才著名。孔子每诎1其辩。家富累千金，常结驷连骑，以造原宪。宪居蒿庐蓬户之中，与之言先王之义。原宪衣敝衣冠，并日2蔬食，衎然3有自得之志。

子贡曰：“甚矣，子如何之病也。”原宪曰：“吾闻无财者谓之贫，学道不能行者谓之病。吾贫也，非病也。”

子贡惭，终身耻其言之过。子贡行贩，与时转货。历相鲁、卫，而终齐。

注释

1诎：贬退。

2并日：两日。

3衎然：快乐的样子。

译文

端木赐，字子贡，卫国人。比孔子小三十一岁。以有口才著名。孔子经常阻止他的能言善辩。他的家庭非常富有，常驾着马车或骑着马，去看望原宪。原宪居住在茅草屋中，与子贡谈论古代先王治国的道理。原宪穿着破旧的衣服，两天才能吃一天的饭，但仍然很快乐，有自己的志向。

子贡说：“太过分了，你怎么会病成这样？”原宪说：“我听说没有钱财叫作贫，学道而不能身体力行叫作病。我是贫，不是病。”

子贡听了原宪的话感到很惭愧，终生都为说过这样错误的话而羞愧。子贡贩卖货物，能及时转手获利。曾担任鲁国、卫国的宰相，后来死在齐国。

冉求，字子有，仲弓1之宗族。少孔子二十九岁。有才艺，以政事著名。仕为季氏宰2。进则理其官职，退则受教圣师。为性多谦退，故子曰：“求也退，故进之。”

仲由，卞人，字子路，一字季路。少孔子九岁。有勇力才艺，以政事著名。为人果烈而刚直，性鄙而不达于变通。仕卫为大夫3，蒯聩与其子辄争国，子路遂死辄难。孔子痛之，曰：“自吾有由，而恶言不入于耳。4”

注释

1仲弓：即冉雍，字仲弓。

2为季氏宰：为季孙氏的家臣。

3仕卫为大夫：子路为卫国大夫孔悝的邑宰。

4“自吾有由”句：王肃注：“子路，夫子御侮之友，恶言不入夫子之耳。”

译文

冉求，字子有，和冉雍是同族。比孔子小二十九岁。有才艺，以会处理政事著名。曾为季孙氏的家臣。做官时就处理政务，不做官时就在孔子门下学习。为人性情多谦逊退让，所以孔子说：“冉求做事退缩，所以我要鼓励他。”

仲由，卞地人，字子路，一字季路。比孔子小九岁。有勇力才艺，以会处理政事著名。为人果烈而刚直，性格粗放而不善于变通。在卫国担任大夫的官职，正赶上蒯聩与他的儿子蒯辄争夺君王之位，子路为保护蒯辄而死。孔子非常悲痛，说：“自从我有了子路，那些恶意中伤的话再也传不到我耳朵里了。”

言偃，鲁人，字子游。少孔子三十五岁。时习于《礼》，以文学著名。仕为武城1宰。尝从孔子适卫，与将军之子兰相善，使之受学于夫子。

注释

1武城：地名，在今山东平邑。

译文

言偃，鲁国人，字子游。比孔子小三十五岁。他向孔子学习《礼》，以文学著名。在武城做了地方长官。曾随侍孔子到卫国去，与将军之子兰相善，就让兰拜孔子为师。

卜商，卫人，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习于《诗》1，能通其义，以文学著名。为人性不弘，好论精微，时人无以尚之。尝返卫，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读史志曰：“问诸晋史，果曰‘己亥’。”于是卫以子夏为圣。

孔子卒后，教于西河2之上，魏文侯师事之，而谘国政焉。

注释

1习于《诗》：精习通晓《诗经》。王肃注：“子夏所叙诗义，今之《毛诗序》是。”

2西河：战国魏地，在今陕西东部黄河西岸地区，一说在河南安阳。

译文

卜商，卫国人，字子夏。比孔子小四十四岁。他学习《诗经》，能理解其意，以文学著称。为人胸襟不够宽广，好论证精微的事情，当时没有人能超过他。他曾经返回卫国，见一个读史书的人说：“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说：“不对，不是三豕，是己亥。”后来读史书的人说：“请教了晋国的史官，果然是己亥。”于是卫国的人都把子夏当作圣人。

孔子去世以后，子夏在魏国西河讲学，魏文侯把他当作老师，向他咨询治理国家的方法。

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为人有容貌资质，宽冲博接，从容自务，居不务立于仁义之行1。孔子门人友之而弗敬。

注释

1居不务立于仁义之行：王肃注：“子张不侮鳏寡，性凯悌宽冲，故子贡以为未仁。然不务立仁义之行，故子贡激之以为未仁也。”

译文

颛孙师，陈国人，字子张。比孔子小四十八岁。有容貌资质，为人宽厚冲淡，结交广博，从容理事，平时并不致力于仁义之行。孔子门人同他交友，却并不敬重他。

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志存孝道，故孔子因之以作《孝经》。齐尝聘，欲与为卿，而不就，曰：“吾父母老，食人之禄，则忧人之事，故吾不忍远亲而为人役。”参后母，遇之无恩，而供养不衰。及其妻以藜烝1不熟，因出之。人曰：“非七出也。”参曰：“藜烝，小物耳，吾欲使熟，而不用吾命，况大事乎？”遂出之，终身不取妻。其子元请焉，告其子曰：“高宗以后妻杀孝己2，尹吉甫以后妻放伯奇3。吾上不及高宗，中不比吉甫，庸知其得免于非乎？”

注释

1烝：同“蒸”。

2孝己：殷高宗武丁之子，因遭后母谗言，被高宗放逐，忧苦而死。

3伯奇：周宣王时贤臣尹吉甫之子，因遭后母谗言，被其父放逐于野。

译文

曾参，鲁国南武城人，字子舆。比孔子小四十六岁。以孝道为志向，所以孔子因他而作《孝经》。齐国曾聘请他，想让他为卿，他不去，说：“我父母已年老，拿人家的俸禄就要替人家操心，所以我不忍心远离亲人而受别人差遣。” 曾参的后母，对他很不好，但他仍供养她孝敬她。他的妻子因藜羹没有蒸熟，曾参为此要休她。有人说：“你妻子没有犯七出的条款啊！”曾参说：“蒸藜羹是小事，我让她蒸熟她却不听我的话，何况是大事呢？”于是就休了妻子，终身不再娶妻。他的儿子曾元劝他再娶，他对儿子说：“殷高宗武丁因为后妻杀死了儿子孝己，尹吉甫因为后妻而放逐了儿子伯奇。我上不及高宗贤能，中不比尹吉甫能干，怎知能避免不做错事呢？”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四十九岁。有君子之姿。孔子尝以容貌望其才，其才不充孔子之望。然其为人，公正无私，以取与去就，以诺为名。仕鲁为大夫也。

高柴，齐人，高氏之别族，字子羔。少孔子四十岁。长不过六尺，状貌甚恶。为人笃孝而有法正1。少居鲁，见知名于孔子之门。仕为武城宰。

注释

1法正：礼法规矩。

译文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比孔子小四十九岁。他有君子的姿容。孔子曾因他的容貌而期望他的才能可以和容貌相称，可是他的才能没能达到孔子的期望。然而他的为人公正无私，以获取与给予来选择去就，以重信用知名。在鲁国做官，官为大夫。

高柴，齐国人，属高氏家族的分支，字子羔。比孔子小四十岁。他身高不到六尺，相貌很丑。为人特别注重孝道而又遵守礼仪法度。小的时候居住在鲁国，在孔子的弟子中有一定名声。在武城做地方长官。

宓不齐，鲁人，字子贱。少孔子四十九岁。仕为单父宰，有才智，仁爱，百姓不忍欺。孔子大1之。

注释

1大：看重。一本作“美”。

译文

宓不齐，鲁国人，字子贱。比孔子小四十九岁。担任单父的地方长官，有才智，有仁爱，连百姓都不忍欺骗他。孔子很赞美他。

樊须，鲁人，字子迟。少孔子四十六岁。弱1仕于季氏。

有若，鲁人，字子有。少孔子三十六岁。为人强识，好古道。

公西赤，鲁人，字子华。少孔子四十二岁。束带立于朝，闲宾主之仪。

原宪，宋人，字子思。少孔子三十六岁。清净守节，贫而乐道。孔子为鲁司寇，原宪尝为孔子宰。孔子卒后，原宪退隐，居于卫。

公冶长，鲁人，字子长。为人能忍耻。孔子以女妻之。

南宫韬2，鲁人，字子容。以智自将3，世清不废，世浊不洿4。孔子以兄子妻之。

注释

1弱：弱冠。

2韬：一本作“縚”。

3自将：自己保全。

4洿：污染。

译文

樊须，鲁国人，字子迟。比孔子小四十六岁。弱冠之年就做了季氏的家臣。

有若，鲁国人，字子有。比孔子小三十六岁。为人博闻强识，崇尚古道。

公西赤，鲁国人，字子华。比孔子小四十二岁。他腰束大带立于朝堂之上，熟悉宾主之间的礼仪。

原宪，宋国人，字子思。比孔子小三十六岁。内心清净，遵守节操，安贫乐道。孔子担任鲁国司寇时，原宪曾出任孔子家臣。孔子死后，原宪辞职退隐，居住在卫国。

公冶长，鲁国人，字子长。为人能忍受耻辱。孔子将女儿嫁给了他。

南宫韬，鲁国人，字子容。能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保全自己，世道清平会有所作为，世道污浊也不会同流合污。孔子把自己哥哥的女儿嫁给了他。

公析哀，齐人，字季沉。鄙1天下多仕于大夫家者，是故未尝屈节2人臣。孔子特叹贵之。

曾点，曾参父，字子晳。疾3时礼教不行，欲修之，孔子善焉。《论语》所谓“浴乎沂，风乎舞雩”4之下。

注释

1鄙：鄙视。

2屈节：折节，失去节操。

3疾：痛心，痛恨。

4浴乎沂（yí），风乎舞雩（yú）：见《论语·先进》。到沂水中去洗洗澡，到舞雩的树下去吹吹风。舞雩，古代求雨祭天，设坛命女巫为舞，故名舞雩。

译文

公析哀，齐国人，字季沉。鄙视天下很多人到大夫家去做家臣，因此他没有屈节去做别人的家臣。孔子特别赞赏他。

曾点，曾参的父亲，字子晳。他痛心于当时不施行礼教，想改变这种情况。孔子很赞同他的想法，就像赞同他在《论语》中所说的“在沂水中沐浴，在舞雩下乘凉”一样。

颜由，颜回父，字季路。孔子始教学于阙里1而受学。少孔子六岁。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特好《易》，孔子传之，志焉。

漆雕开，蔡人，字子若。少孔子十一岁。习《尚书》，不乐仕。孔子曰：“子之齿可以仕矣，时将过。”子若报其书曰：“吾斯之未能信。”孔子悦焉。

注释

1阙里：在今山东曲阜内阙里街，因有两石阙而名。

译文

颜由，颜回的父亲，字季路。孔子开始在阙里讲学时便跟从孔子学习。比孔子小六岁。

商瞿，鲁国人，字子木。比孔子小二十九岁。特别喜欢《易经》，孔子传授给他，他都记了下来。

漆雕开，蔡国人，字子若。比孔子小十一岁。研习《尚书》，不喜欢从政。孔子说：“你这个年龄可以从政了，不然就错过时机了。”子若给孔子回信说：“我对于《尚书》还没能研习透彻。”孔子很高兴。

公良孺，陈人，字子正。贤而有勇。孔子周行，常以家车五乘从。

秦商，鲁人，字不慈。少孔子四岁。其父堇父，与孔子父叔梁纥俱以力闻。

颜刻，鲁人，字子骄。少孔子五十岁。孔子适卫，子骄为仆。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同车出，而令宦者雍渠参乘1，使孔子为次乘2，游过市。孔子耻之。颜刻曰：“夫子何耻之？”孔子曰：“ 《诗》3云：‘觏4尔新婚，以慰我心。’”乃叹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注释

1参乘：陪乘。

2次乘：后面的车。

3《诗》：即《诗经·小雅·车舝》。舝（xiá），车轴两头的键。

4觏（gòu）：遇见。

译文(www.chuimin.cn)

公良孺，陈国人，字子正。贤能而又勇敢。孔子周游列国时，他曾经带着五辆自家车马跟从。

秦商，鲁国人，字不慈。比孔子小四岁。他的父亲堇父，与孔子父亲叔梁纥都以有勇力而闻名。

颜刻，鲁国人，字子骄，比孔子小五十岁。孔子到卫国去，子骄为仆从。卫灵公和夫人南子同车出游，让宦官雍渠陪乘，让孔子乘坐后面的车陪着，游览经过闹市。孔子感到很耻辱。颜刻说：“老师为何感到耻辱呢？”孔子说：“ 《诗经》说：‘得遇新婚人，足以慰我心。’”又叹息着说：“我没有见到喜好美好品德如同喜欢美色一样的人啊！”

司马黎耕，宋人，字子牛。牛为人性躁，好言语。见兄桓魋行恶，牛常忧之。

巫马施，陈人，字子期。少孔子三十岁。孔子将近行，命从者皆持盖。已而，果雨。巫马期问曰：“旦无云，既日出，而夫子命持雨具。敢问何以知之？” 孔子曰：“昨暮月宿于毕1。《诗》2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以此知之。”

注释

1毕：天毕星，二十八星宿之一，主兵、主雨。

2《诗》：指《诗经·小雅·渐渐之石》。

译文

司马黎耕，宋国人，字子牛。子牛为人性情急躁，好多言多语。见他哥哥桓魋做坏事，子牛常常替哥哥担忧。

巫马施，陈国人，字子期。比孔子小三十岁。孔子要到近处某一个地方去，让跟从的人都带上雨具。不久，果然下起雨来。巫马期就问孔子说：“早上天空无云，太阳已经出来了，但老师您却让我们带上雨具。请问您怎么知道天要下雨呢？”孔子说：“昨天晚上月亮处于毕宿星座。《诗经》上不是说‘月近天毕星，大雨下不停’吗？我由此知道天要下雨了。”

梁鳣，齐人，字叔鱼。少孔子三十九岁。年三十，未有子，欲出其妻。商瞿谓曰：“子未也。昔吾年三十八无子，吾母为吾更取室。夫子使吾之齐，母欲请留吾。夫子曰：‘无忧也，瞿过四十，当有五丈夫。’今果然。吾恐子自晚生耳，未必妻之过。”从之，二年而有子。

琴牢，卫人，字子开，一字张。与宗鲁1友，闻宗鲁死，欲往吊焉。孔子弗许，曰：“非义也。”

注释

1宗鲁：春秋时卫国人，卫灵公兄公孟絷的参乘。公孟为人不善，但对宗鲁很亲近，后宗鲁为保护公孟而死。

译文

梁鳣，齐国人，字叔鱼。比孔子小三十九岁。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儿子，想休了他的妻子。商瞿对他说：“你不要这样做。从前我三十八岁还没有儿子，我母亲为我又娶了一房妻子。老师派我到齐国去，母亲请求让我留下来。老师说：‘不要担忧，商瞿过了四十岁，会有五个儿子。’现在果然如此。我恐怕你的子女晚生，未必是你妻子的过错。”梁鳣听从了商瞿的话，过了两年就有了儿子。

琴牢，卫国人，字子开，一字张。和宗鲁是好朋友，听到宗鲁死了，想去悼念他。孔子不让他去，说：“这不合乎义。”

冉儒，鲁人，字子鱼。少孔子五十岁。

颜辛，鲁人，字子柳。少孔子四十六岁。

伯虔，字楷。少孔子五十岁。

公孙宠1，卫人，字子石。少孔子五十三岁。

曹卹，少孔子五十岁。

陈亢，陈人，字子亢，一字子禽。少孔子四十岁。

注释

1宠：一本作“龙”。

译文

冉儒，鲁国人，字子鱼。比孔子小五十岁。

颜辛，鲁国人，字子柳。比孔子小四十六岁。

伯虔，字楷。比孔子小五十岁。

公孙宠，卫国人，字子石。比孔子小五十三岁。

曹卹，比孔子小五十岁。

陈亢，陈国人，字子亢，一字子禽。比孔子小四十岁。

叔仲会，鲁人，字子期。少孔子五十岁，与孔琁年相比。每孺子之执笔记事于夫子，二人迭侍左右。孟武伯见孔子而问曰：“此二孺子之幼也，于学岂能识于壮哉？”孔子曰：“然!少成则若性也，习惯若自然也。”秦祖，字子南。

奚蒧1，字子偕。

公祖兹，字子之。

廉洁，字子曹。

公西与，字子上。

宰父黑，字子黑。

公西减，字子尚。

穰驷赤，字子从。

冉季，字子产。

薛邦，字子从。

石2处，字里之。

悬亶，字子象。

左郢，字子行。

狄黑，字哲之。

商泽，字子秀。

任不齐，字子选。

荣祈，字子祺。

颜哙，字子声。

原忼3，字子籍。

公宾4，字子仲。

秦非，字子之。

漆雕从，字子文。

燕伋，字子思。

公夏守，字子乘。

勾井疆，字子疆。

步叔乘，字子车。

石作蜀5，字子明。

邽巽6，字子敛。

施之常，字子常。

申缋7，字子周。

乐欬8，字子声。

颜之仆，字子叔。

孔弗9，字子蔑。

漆雕哆10，字子敛。

悬成，字子横。

颜相，字子襄。

右夫子弟子七十二人，皆升堂入室者。

注释

1蒧：一本作“箴”。

2石：一本作“后”。

3忼：一本作“桃”，又一本作“抗”。

4公宾：一本作“公肩定”，又一本作“公肩”。

5石作蜀：一本作“石子蜀”，又一本作“右作蜀”。

6邽巽：一本作“邽选”，《史记》作“邦巽”。

7申缋：一本作“申绩”，《史记》作“申党”。

8欬：一本作“欣”。

9弗：一本作“忠”。

10哆：一本作“侈”。

译文

叔仲会，鲁国人，字子期。比孔子小五十岁，与孔琁年龄大小相仿。每当有学童在孔子身边执笔记事，两人总是轮流在孔子左右服侍。孟武伯见到孔子就问他道：“这两个小孩年龄这么小就来学习了，他们长大后的学识不可低估啊！”孔子回答说：“是这样的!年少时养成的就好像天性，习惯了就好像天生就会的。”秦祖，字子南。

奚蒧，字子偕。

公祖兹，字子之。

廉洁，字子曹。

公西与，字子上。

宰父黑，字子黑。

公西减，字子尚。

穰驷赤，字子从。

冉季，字子产。

薛邦，字子从。

石处，字里之。

悬亶，字子象。

左郢，字子行。

狄黑，字哲之。

商泽，字子秀。

任不齐，字子选。

荣祈，字子祺。

颜哙，字子声。

原忼，字子藉。

公宾，字子仲。

秦非，字子之。

漆雕从，字子文。

燕伋，字子思。

公夏守，字子乘。

勾井疆，字子疆。

步叔乘，字子车。

石作蜀，字子明。

邽巽，字子敛。

施之常，字子常。

申缋，字子周。

乐欬，字子声。

颜之仆，字子叔。

孔弗，字子蔑。

漆雕哆，字子敛。

悬成，字子横。

颜相，字子襄。

以上为孔子的七十二名弟子，都是升堂入室的著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