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中國留日學生已率先行動了。當天下午,北京各高校代表立即在北大集會抗議,并呼吁全國各界在五月七日或九日“國耻紀念日”同時舉行國民大會,表示誓死抗争的民意。五月四日上午,各校派出的代表,在法政專門學校舉行了聯合會議。因此,在隊伍被迫退出東交民巷巷口之後,我們一些同學便忽然高呼到趙家樓曹汝霖宅去,馬上得到群一片贊同的響應。趙家樓的胡同比較狹窄,隊伍進去顯得相當擁擠。......
2023-11-01
關於中國史學起源的時期,古今學人的意見大概可分爲舊説(或傳統的)與新説(或研討的)兩類。
舊説或傳統的説法,就普通所知道的,約有三説,而以第三説爲較有力。
第一説,以爲伏犧時代已有史籍。後漢經學家賈逵、鄭玄和東晋時出現的僞孔安國《尚書傳》都主這一説,而唐史學家劉知幾《史通》也以爲可信。《左傳·昭公十二年傳》楚靈王稱:“左史倚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唐孔穎達《左傳正義》引賈逵注説:“三墳,三皇(原作王,據清阮元十三經校勘記,宋本作皇)之書;五典,五帝之典。”《周禮·春官》:“外史……掌三皇五帝之書。”鄭玄注:“楚靈王所謂三墳五典。”僞孔安國《尚書傳序》根據賈、鄭的經説加以演繹,説:“古者伏犧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由是文籍生焉。伏犧、神農、黄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少昊、顓頊、高辛、唐、虞之書,謂之五典,言常道也。”劉知幾依據這些文獻,在《古今正史篇》以爲:“由斯而言,則墳、典文義,三、五史策,至於春秋之時,猶大行於世;爰及後世,其書不傳。”在《二體》《題目》《雜述》等篇也有説到,只不過説三墳失傳而已。
按此説的不足信,非常明顯。因爲根據古代文獻上的傳説,也只説伏犧畫八卦,而没有説造書契。《周易·繫辭下》:“古者包犧氏(即伏犧,阮元《十三經校勘記》云孟、京作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結繩而爲網罟,以佃以漁,蓋取諸《離》。”以下接着説,“包犧氏没,神農氏作”;“神農氏没,黄帝、堯、舜氏作”;最後總説“上古結繩而治,後世聖人易之以書契,百官以治,萬民以察,蓋取諸《夬》”。根據這段文獻,畫卦、結繩、書契,是中國初期社會演化的三個階段;將畫卦和書契全堆在伏犧身上,實在不無牽强附會之嫌。所以漢代經學家,如張衡,便訓“墳”爲“防”,以爲禮是大防,因説“三墳”就是三禮;而馬融也説“三墳”是三氣,指陰陽始生天、地、人之氣(都見孔穎達《左傳正義》“三墳五典”句引),大概也以爲伏犧時已有書契、文籍或史籍的説法不能强通的緣故吧。而且,據近代開明的史學家的意見,伏犧是中國史上的神話傳説的人物,客觀方面有否存在,還是疑問呢。
第二説,以爲黄帝時代已有文字,因之也可以説已有史官與史籍。此説的文獻以後漢文字學家許慎的《説文解字序》爲最有權威,而劉知幾《史通·史官建置篇》也因之追溯到黄帝。《説文序》:“古者庖犧氏之王天下也……始作《易》八卦以垂憲象。及神農氏,結繩爲治,而統其事。庶業其繁,飾僞萌生,黄帝之史倉頡,見鳥獸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書契,百工以乂,萬品以祭。……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後形聲相益,即謂之字。”劉知幾依據這些文獻,而加以演繹,以爲“史之建官,其來尚矣。昔軒轅氏受命,倉頡、詛誦實居其職。”又説“史官之作,肇自黄帝,備於周室。”又説“史載筆,大事書之於策,小事簡牘而已。”大致以爲黄帝的史官倉頡製造文字,因之史籍的萌芽也可以説始於這時期。
按此説的不足徵信,因現代新文字學家、新史學家的研究結果,也非常明顯。根據古代可信的文獻,只説倉頡作書,而並没指明倉頡是黄帝時人。《荀子·解蔽篇》:“好書者衆矣,而倉頡獨傳者壹也。”《韓非子·五蠹篇》:“古者倉頡之作書也,自環者謂之私,背私謂之公。”《吕氏春秋·君守篇》:“倉頡作書”。在戰國嬴秦時期的學者,雖已提出了倉頡,却並没有將倉頡和黄帝安排着君臣的關係。到了漢代,社會需要“大一統”的政治,於是經生學人就主觀的見地,改造出,或者可以説僞造出一段“大一統”的古史,將一切文物制度全堆在黄帝身上。所以王充《論衡·骨相篇》説:“倉頡四目,爲黄帝史。”而許慎《説文》也説:“黄帝之史倉頡。”但民間的傳説仍不是這種假造的古史所能淹没,所以當時流行的緯讖裏都保留着不同的記載。如《春秋緯·元命苞》説“倉帝,史皇氏,名頡,姓侯岡。”《河圖玉版》説:“倉頡爲帝。”而出於衆手的《淮南子》也只説“史皇産而能書。”則倉頡和黄帝的關係也成爲疑問了。
更進一步,就“倉”“頡”兩字加以研究,則可疑更甚。《説文》卷五倉部:“倉,穀藏也。倉黄取而藏之,故謂之倉。以食省,□象倉形。”卷九頁部“頡,直項也。從頁,吉聲。”據許説,“倉”是會意兼象形字,“倉”爲形聲字,都是“孳乳寖多”的後起“字”而不是“依類象形”的初“文”。或者依據金文,以爲古倉字作,從象重垣,從象其中有列室形,不是從食省。就是承認倉字是象形的初文,但仍無法否認“頡”字是後起的形聲字。以初造書契的倉頡,而便能以後起的形聲字作爲自己的名號,這在文字演進的理論上是不可通的。近人王國維以爲《説文序》“周宣王太史籀著大篆十五篇”的太史籀不是人名,而是古字書首句“大史籀書”的簡文。古“籀”“讀”二字同聲同義,“大史籀書”就是大史讀書的意義。“史籀之爲人名既可疑,則其時代亦愈可疑。”(詳見《史籀篇叙録》,收入《王静安先生遺書》第十七册)以彼例此,那末,較周宣王更古的倉頡也更可疑了。
如更進一步,就文字演進的原則加以研究,則中國文字是否有一創始者如倉頡其人,也屬可疑。據許慎以來的文字學家的意見:中國文字始於倉頡,有周宣王時的太史籀而後有大篆,也就是籀文;有秦始皇時的李斯、趙高、胡毋敬,而後有小篆,也稱爲秦篆;有秦始皇時的程邈,而後有“施之於徒隸”的隸書,因爲流行於漢代,也稱爲漢隸。但就近代新文字學家的研究:文字是社會的産物,而不是聖人或英雄的創作;它的演化是自然的漸變,而不是人爲的頓變。近人康有爲説:“文字之流變,皆因自然,非有人造之也。南北地隔則音殊,古今時隔則音亦殊,蓋無時不變,此天理也。然當其時地相接,則轉變之漸可考焉。文字亦然。”又説:“今人日作真書,興於魏、晋之世,無一人能指爲誰作者。然則,風氣所漸移,非關人爲之改作矣。”(見《新學僞經考》卷三《漢書藝文志辨僞》)如果這些近代學者的意見是被采納的話,那麽,中國文字是否爲倉頡所獨創也大成問題了。(www.chuimin.cn)
如果中國文字不是創始於倉頡,倉頡並非確有其人,或倉頡並非黄帝的史官,則貿然直信中國史學萌芽於黄帝,不免非誣即妄了。
或者以爲黄帝的史官倉頡創造文字這一傳説即使不足信,但黄帝時代已有史籍的萌芽仍然可以成立,因爲漢司馬遷《史記》的首篇《五帝本紀》就是開始於黄帝。如果黄帝時代没有流傳留下的史籍,司馬遷究竟何所依據呢?其實這也只是對於《史記》原書未加細究的話。《史記·五帝本紀贊》説:“學者多稱五帝尚矣,然《尚書》獨載堯以來。而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馴,薦紳先生難言之。”又説:“書缺有間矣,其軼乃時時見於他説。非好學深思,心知其意,固難爲淺見寡聞道也。余并論次,擇其言尤雅者,著爲本紀書首。”這裏所謂“百家言”,所謂“他説”,都是後人追記黄帝的傳説,並非黄帝時代已有史籍可徵。如果依據近人經今文學家崔適《史記探原》的意見,《五帝本紀》這一名稱也是後人所竄改,而當稱《陶唐本紀》,那末,《史記》與《尚書》相同,都是肇始於唐堯,而黄帝只是傳説的人物了。(崔適説:“案《太史公自序》曰:‘述陶唐以來,至于麟止。’然則此紀之録本當爲《陶唐本紀》,與夏、殷、周、秦本紀一例。而上系黄帝,下兼虞舜,猶《周本紀》上系后稷下統武王之比。且世家始太伯,列傳始伯夷,表讓德也。是則《本紀》始陶唐,又可比例而得者。後人改爲《五帝本紀》……顯與述‘陶唐以來至于麟止’之言相抵牾。”見《史記探原》卷二)又,如果承認現代疑古派史學家顧頡剛《三皇考》研究的結論,黄帝是傳説的帝王,更非常明顯;那末,以爲黄帝時代已有萌芽的史學的話,更其是無徵不足憑信了。
第三説以爲中國的記載的歷史到唐、虞或虞、夏時代纔可徵信,而中國的史學也起源於這時期。這一説根據於《尚書》;《尚書》首篇的《堯典》記載堯、舜的史迹,所以這樣的主張。《尚書》向被認爲儒教的具有最高權威的經典,所以從漢初到清末,甚至於到現在,當史學觀點被支配或被隸屬於經學觀點的時代,一般的史學家很少能超越或懷疑這一學説。漢初司馬遷的父親談訓諭遷説:“堯、舜之盛,《尚書》載之。”(見《太史公自序》)唐劉知幾亦説:“惟唐、虞已降,可得言者。”又説:“堯、舜相承,又見墳典。……至孔子討論其義,删爲《尚書》。”(都見《史通·古今正史篇》)近人柳詒徵也説:“孔子删書,斷自唐、虞。蓋自洪水既平,歷史始漸詳備可考。”(見《中國文化史》上册頁四五頁)清章學誠雖曾經説過“世儒不達,以謂史家之初祖實在《尚書》”的話,但他亦只是因爲“書無定體,托之者衆”,反對後人“妄擬書以定體”,而並非根本懷疑或否認《尚書·堯典》篇爲史家之初祖(引文都見《文史通義》卷一《書教》上、中篇)。
但是説《堯典》出於“舜史所録”仍只是傳統的説法,並没有什麽確切的證據。《堯典》説堯在位七十年,但全篇除舉舜而讓位外,實際的政績只有定曆授時一事,其餘都是些“光被四表”等空洞的歌頌功德的話。説這是當時的實録,實在是可疑的。因此清崔述在《唐虞考信録》提出修正的意見,以爲《堯典》出於夏世。他説:“唐、虞時,人情淳樸,雖有簡策,尚未有史籍;二帝既崩,夔、龍之徒以爲堯、舜功德隆盛,……不可不著之策以傳於後,故撰《堯典》一篇,於是始有史耳。而時已當夏世,……堯七十載前,多得之傳聞,難可依據;而古人又慎重,不肯傳疑,故但述其功德之大概。”(卷一,顧頡剛編印《崔東壁遺書》第四册頁一五——一六)據崔氏説:《堯典》仍是中國史的初祖,不過它的時間由唐、虞稍稍下移到虞、夏之世而已。
然而,《堯典》固出於夏世夔、龍之徒的手筆嗎?清末經今文學家康有爲却又提出一種不同的大膽的意見。康氏説:“《堯典》一字皆孔子作,凡有四證。王充《論衡》‘《尚書》自欽明文思以下,何人所作也?曰:篇家也。篇家者誰也?鴻筆之人也。鴻筆之人何人也?曰:孔子也。’則仲任尚知此説。其證一。《堯典》制度與《王制》全同。巡狩一章,文亦全同。《王制》爲素王之制,其證二。文辭若‘光被四表,格於上下。克明峻德,以親九族’等,調諧詞整,與《乾卦》彖辭、爻辭‘雲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終始,六位時乘’,同並爲孔子文筆。其證三。夏爲禹年號,堯、舜時,禹未改號,安有夏?而不云蠻夷猾唐、猾虞,而云猾夏,蓋夏爲大朝,……故周時人動稱夷夏、華夏,如近代稱漢唐。故雖以孔子之聖,便文稱之,亦曰猾夏也。證四。……《堯典》特發民主義,……爲孔子之微言、素王之巨制。”(見《孔子改制考》卷十二《孔子改制法堯舜文王考》)康氏以爲孔子主張禪讓的政治制度,所以造作“堯典”以爲宣傳的手段。如果康氏的意見一部分的被采納,則《堯典》一篇不是“史學的初祖”,而只是儒家的政治宣傳品了。
《尚書》是否如司馬遷、鄭玄、僞孔安國等所説,由於孔子的編訂,實是疑問(理由暫從略)。《堯典》是否如崔述、康有爲所説,出於夔、龍之徒或孔子的手筆,也還待討究;但是《堯典》只是後儒的追記,而非當時的實録,無論就經義,就文辭,或就史迹加以考察,都是無疑的。我們如果將《堯典》首句“稽古帝堯”,依宋蔡沈《書傳》及清俞樾《達齋書説》的解釋,訓爲“考古之帝堯”,那末《堯典》一篇只是後儒的追記,而中國史學萌芽於唐虞之際的話也没有立論的根據了。
以上三説,説中國史學萌芽於伏犧、黄帝或唐堯時代,既然没有立論的根據,於是現代的學人各就其研究的結果,另提出新的意見。關於這種新見,就我所知,凡有二説:第一説,以爲起源於商、周之世,《詩經》中的《玄鳥》等篇便是文獻的證據。這一説,近人梁啓超主之。第二説,以爲起源於商代,甲骨文中的記事文便是實物的證據。這一説,近人董作賓倡之。依前一説,則中國“成文的”歷史始於用詩歌體裁書寫的“史詩”;依後一説,則中國最初的記載始於史官簡短的記事。這問題已同時觸及本文的第二個問題,便是“中國最初史學的文體問題”,故移到下段説明它;但我在本段可先提結論,就是,就我的愚見,依中國目前考古學及考證學發展的情形而論,後説實較前説爲合理,就是中國史學的萌芽暫可上溯到商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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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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