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以后,杭州城市地位有了极大提升,这跟隋代大力开凿南北大运河关系密切。隋代南北大运河的开凿,更把杭州置于沟通江南运河、浙东运河以及钱塘江水道贸易交汇地、中转站的位置。借助运河交通的便利,此时的杭州是“水居江海之会,陆介两浙之间”,城市经济水平发展迅速,也成为运河沿线的知名城市。此时杭州的经济地位已经超越浙东运河上的越州,而仅次于北面的苏州。......
2023-10-31
苏轼在任期间,他认真研究了杭州运河河道的水利情况。在杭州运河漕运管理工作上,苏轼尤以疏浚西湖、开导城内二河、整修六井这三项工程贡献最大。他在《申三省起请开湖六条状》中,详列有关杭州水利工程改造的经费、人工、设备、分界、违禁、管理等具体办法。相关文献如下:
元祐五年五月初五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杭州苏轼状申。轼于熙宁中通判杭州,访问民间疾苦。父老皆云:“惟苦运河淤塞。远则五年,近则三年,率常一开浚,不独劳役兵民,而运河自州前至北郭穿闤阓中,盖十四五里。每将兴工,市肆汹动,公私骚然,自胥吏壕寨兵级等,皆能恐喝人户,或云当于某处置土,某处过泥水,则居者皆有失业之忧。既得重赂,又转而之他。及工役既毕,则房廊邸店,作践狼藉,园囿隙地,例成丘阜,积雨荡濯,复入河中,居民患厌,未易悉数。若三五年失开,则公私壅滞,以尺寸水欲行数百斛舟,人牛力尽,跬步千里,虽监司使命,有数日不能出郭者。其余艰阻,固不待言。”问其所以频开屡塞之由。皆云:“龙山、浙江两闸,日纳潮水,泥沙浑浊,一泛一淤,积日稍久,便及四五尺,其势当然,不足怪也。”轼又问言:“潮水淤塞,非独近岁,若自唐以来如此,则城中皆为丘阜,无复平田。今验所在,堆叠泥沙,不过三五十年所积耳,其故何也?”父老皆言:“钱氏有国时,郡城之东有小堰门,既云小堰,则容有大者。昔人以大小二堰隔截江水,不放入城,则城中诸河,专用西湖水,水既清彻,无由淤塞。而余杭门外地名半道洪者,亦有堰名为清河,意似爱惜湖水,不令走下。自天禧中,故相王钦若知杭州,始坏此堰,以快目下舟楫往来,今七十余年矣,以意度之,必自此后湖水不足于用,而取足于江潮。又况今者西湖日就堙塞,昔之水面,半为葑田,霖潦之际,无所潴畜,流溢害田,而干旱之月,湖自减涸,不能复及运河。”
谨按唐长庆中刺史白居易浚治西湖,作《石函记》,其略曰:“自钱塘至盐官界应溉夹河田者,皆放湖入河,自河入田,每减一寸,可溉十五顷,每一伏时,可溉五十顷。若堤防如法,蓄泄及时,则濒河千顷,无凶年矣。”由此观之,西湖之水,尚能自运河入田以溉千顷,则运河足用可知也。轼于是时,虽知此利害,而讲求其方,未得要便。今者蒙恩出典此州,自去年七月到任,首见运河干浅,使客出入艰苦万状,谷米薪刍,亦缘此暴贵,寻刷捍江兵士及诸色厢军得千余人,自十月兴工,至今年四月终,开浚茅山、盐桥二河,各十余里,皆有水八尺以上。见今公私舟船通利。
父老皆言:“自三十年以来,开河未有若此深快者也。”然潮水日至,淤填如旧,则三五年间,前功复弃。轼方讲问其策,而临濮县主簿监在城商税苏坚建议曰:“江潮灌注城中诸河,岁月已久,若遽用钱氏故事,以堰闸却之,令自城外转过,不惟事体稍大,而湖面葑合,积水不多,虽引入城,未可全恃。宜参酌古今,且用中策。今城中运河有二,其一曰茅山河,南抵龙山浙江闸口,而北出天宗门。其一曰盐桥河,南至州前碧波亭下,东合茅山河,而北出余杭门。余杭、天宗二门,东西相望,不及三百步。二河合于门外,以北抵长河堰下。今宜于钤辖司前创置一闸,每遇潮上,则暂闭此闸,令龙山浙江潮水,径从茅山河出天宗门,候一两时辰,潮平水清,然后开闸,则盐桥一河过中者,永无潮水淤塞、开淘搔扰之患。而茅山河纵复淤填,乃在人户稀少村落相半之中,虽不免开淘,而泥土有可堆积,不为人患。潮水自茅山河行十馀里至梅家桥下,始与盐桥河相通,潮已行远,泥沙澄坠,虽入盐桥河,亦不淤填。茅山河既日受潮水,无缘涸竭,而盐桥河底低茅山河底四尺,则盐桥河亦无涸竭之理。然犹当过虑,以备乏水。今西湖水贯城以入于清湖河者,大小凡五道。皆自清湖河而下以北出余杭门,不复与城中运河相灌输,此最可惜。宜于涌金门内小河中,置一小堰,使暗门、涌金门二道所引湖水,皆入法慧寺东沟中,南行九十一丈,则凿为新沟二十六丈,以东达于承天寺东之沟,又南行九十丈,复凿为新沟一百有七丈,以东入于猫儿桥河口,自猫儿桥河口入新水门,以入于盐桥河,则咫尺之近矣。此河下流,则江潮清水之所入,上流,则西湖活水之所注,永无乏绝之忧矣。而湖水所过,皆曲折之间,颇作石柜贮水,使民得汲用浣濯,且以备火灾,其利甚博。此所谓参酌古今而用中策也。”
轼寻以坚之言使通直郎知仁和县事黄僎相度可否,及率僚吏躬亲验视,一一皆如坚言,可成无疑也。谨以四月二十日兴功开导及作堰闸,且以余力修完六井,皆不过数月,可以成就。而本州父老农民睹此利便,相率诣轼陈状,凡一百一十五人,皆言:“西湖之利,上自运河,下及民田,亿万生聚,饮食所资,非止为游观之美,而近年以来,堙塞几半,水面日减,茭葑日滋,更二十年,无西湖矣。”劝轼因此尽力开之。轼既深愧其言,而患兵工寡少,费用之资无所从出。父老皆言:“窃闻朝廷近赐度牒一百道,每道一百七十贯,为钱一万七千贯。本州既高估米价,召人入中,减价出粜,以济饥民,消折之余,尚有米钱约共一万贯石,若支用此,亦足以集事矣。”
适会钱塘县尉许敦仁建言西湖可开状,其略曰:“议者欲开西湖久矣,自太守郑公戬以来,茍有志于民者,莫不以此为急,然皆用工灭裂,又无以善其后。盖西湖水浅,茭葑壮猛,虽尽力开撩,而三二年间,人工不继,则随手葑合,与不开同。窃见吴人种菱,每岁之春,芟除涝漉,寸草不遗,然后下种。若将葑田变为菱荡,永无茭草堙塞之患。今乞用上件钱米,雇人开湖,候开成湖面,即给与人户,量出课利,作菱荡租佃,获利既厚,岁岁加工,若稍不除治,微生茭葑,即许人刬赁,但使人户常忧刬夺,自然尽力,永无后患。今有钱米一万贯石,度所雇得十万工,每工约开葑一丈,亦可添得十万丈水面,不为小补。”
轼寻以敦仁之策,参考众议,皆谓允当。已一面牒本州依敦仁擘画,支上件钱米雇人,仍差捍江船务楼店务兵士共五百人,般载葑草,于四月二十八日兴工去讫。今来有合行起请事件,谨具画一如左。
一、今来所创置钤辖司前一闸,虽每遇潮上,闭闸一两时辰,而公私舟船欲出入闸者,自须先期出入,必不肯端坐以待闭闸,兼更有茅山一河自可通行,以此实无阻滞之患,而能隔截江潮,径自茅山河出天宗门,至盐桥一河,永无堙塞开淘搔扰之患,为利不小。恐来者不知本末,以阻滞为言,轻有变改,积以岁月,旧患复作,今来起请新置钤辖司前一闸,遇潮上闭讫,方得开龙山浙江闸,候潮平水清,方得却开钤辖司前闸。
一、盐桥运河岸上,有治平四年提刑元积中所立石刻,为人户屋舍侵占牵路已行除拆外,具载阔狭丈尺。今方二十余年,而两岸人户复侵占牵路,盖屋数千间,却于屋外别作牵路,以致河道日就浅窄。准此,据理并合拆除,本州方行相度,而人户相率经州,乞遽逐人家后丈尺,各作木岸,以护河堤,仍据所侵占地量出赁钱,官为桩管准备修补木岸,乞免拆除屋舍。本州已依状施行去讫。今来起请应占牵路人户所出赁钱,并送通判厅收管,准备修补河岸,不得别将支用,如违,并科违制。
一、自来西湖水面,不许人租佃,惟茭葑之地,方许请赁种植。今来既将葑田开成水面,须至给与人户请佃种菱。深虑岁久人户日渐侵占旧来水面种植,官司无由觉察,已指挥本州候开湖了日,于今来新开界上,立小石塔三五所,相望为界,亦须至立条约束。今来起请,应石塔以内水面,不得请射及侵占种植,如违,许人告,每丈支赏钱五贯文省,以犯人家财充。
一、湖上种菱人户,自来脔割葑地,如田塍状,以为疆界。缘此即渐葑合,不可不禁。今来起请应种菱人户,只得标插竹木为四至,不得以脔葑为界,如违,亦许人刬赁。(www.chuimin.cn)
一、本州公使库,自来收西湖菱草荡课利钱四百五十四贯,充公使。今来既开草葑,尽变为菱荡,给与人户租佃,即今后课利,亦必稍增。若拨入公使库,未为稳便。今来起请欲乞应西湖上新旧菱荡课利,并委自本州量立课额,今后永不得增添。如人户不切除治,致少有草葑,即许人刬赁,其刬赁人,特与权免三年课利。所有新旧菱荡课利钱,尽送钱塘县尉司收管,谓之开湖司公使库,更不得支用,以备逐年雇人开葑撩浅,如敢别将支用,并科违制。
一、钱塘县尉廨宇,在西湖上。今来起请今后差钱塘县尉衔位内带管勾开湖司公事,常切点检,才有茭葑,即依法施行。或支开湖司钱物,雇人开撩替日,委后政点检交割。如有茭葑不切除治,即申所属点检,申吏部理为违制。
以上六条,并刻石置知州及钱塘县尉厅上,常切点检。
右谨件如前。勘会西湖葑田共二十五万余丈,合用人夫二十余万工。上件钱米,约可雇十万工,只开得一半。轼已具状奏闻,乞别赐度牒五十道,通成一百道,充开湖费用外,所有逐一子细利害,不敢一一紊烦天听。伏乞仆射相公、门下侍郎、中书侍郎、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特赐详览前件所陈利害,及起请六事,逐一敷奏,立为本州条贯,早赐降下,依禀施行。兼画成地图一面,随状纳上,谨具状申三省,谨状。[34]
在这份苏轼通过大量实地走访与调研后形成的官方文件《申三省起请开湖六条状》中,苏轼提出了治理茅山河与盐桥运河的计划。元祐四年(1089),苏轼组织捍江兵士及诸色厢军千余人“开浚茅山、盐桥两河,各十余里,皆有水八尺以上”,使得其南接龙山河。苏轼同时还重修龙山闸和浙江闸,恢复它们的通航功能。苏轼还在茅山河与盐桥河交汇处即铃辖司前(约今过军桥西)设置浑水闸和清水闸。涨潮时闭闸,以避免泥沙混入;退潮后启闸,确保水位,便利通航。史载,“每遇潮上,则暂闭此闸,令龙山、浙江潮水,径从茅山河出天宗门,候一二时辰,潮平水清,然后开闸”[35],进而放钱塘江水进入盐桥河,既能保持盐桥河的水位,又避免潮泥淤塞。需要指出的是,苏轼修建的浑水闸和清水闸是借鉴了钱镠修造龙山闸和浙江闸所用的复式船闸法。由此可见杭州地方官员在运河漕运管理制度上的传承与继续。
此外,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提点刑狱元积中曾在盐桥运河岸边立下石碑,借以规定运河两岸供牵舟船用的纤道宽度,避免运河沿岸居民对运河纤道的占用与堵塞。而在元祐四年(1089)苏轼出任知州的时候,运河两岸的住户再次侵占纤道,盖造房屋数千间,以致运河河道日益狭窄。杭州运河纤道主要有浙东运河的“运道塘”、杭州城内运河两岸的纤路和杭州城北的纤塘。为防止住户进一步侵占纤道,苏轼比元积中管理杭州运河纤道更进一步——他提出对纤道管理进行立法保护,在《申三省起请开湖六条状》中,苏轼写道:“盐桥运河岸上,有治平四年提刑元积中所立石刻,为人户屋舍侵占牵路已行除拆外,具载阔狭丈尺。今方二十余年,而两岸人户复侵占牵路,盖屋数千间,却于屋外别作牵路,以致河道日就浅窄。准此,据理并合拆除,本州方行相度,而人户相率经州,乞遽逐人家后丈尺,各作木岸,以护河堤,仍据所侵占地量出赁钱,官为桩管准备修补木岸,乞免拆除屋舍。本州已依状施行去讫。今来起请应占牵路人户所出赁钱,并送通判厅收管,准备修补河岸,不得别将支用,如违,并科违制。”[36]苏轼对运河纤道立法保护的建议得到了北宋皇帝的同意。苏轼有力地遏制了市民侵占运河纤道之风,这在当时是杭州运河管理的一大突出特点。
当然,治理杭州运河的地方官员远不止苏轼一人。熙宁五年(1072),卢秉提举盐事。他征调千余民工开挖汤村镇(今乔司一带)运盐河。虽然苏轼对卢秉开运盐河多有批评,但是也客观记录了杭州地方官员对运河漕运的重视,也反映了运河疏浚工程中民工之不易。苏轼《是日宿水路寺寄北山清顺僧二首》曰:“草没河堤雨暗村,寺藏修竹不知门。拾薪煮药怜僧病,扫地焚香净客魂。农事未休侵小雪,佛灯初上报黄昏。 年来渐识幽居味,思与高人对榻论。长嫌钟鼓聒湖山,此境萧条却自然。乞食绕村真为饱,无言对客本非禅。披榛觅路冲泥入,洗足关门听雨眠。遥想后身穷贾岛,夜寒应耸作诗肩。”又如《汤村开运盐河雨中督役》曰:“居官不任事,萧散羡长卿。胡不归去来,滞留愧渊明。盐事星火急,谁能恤农耕。薨薨晓鼓动,万指罗沟坑。天雨助官政,泫然淋衣缨。人如鸭与猪,投泥相溅惊。下马荒堤上,四顾但湖泓。线路不容足,又与牛羊争。归田虽贱辱,岂识泥中行。寄语故山友,慎毋厌藜羹。”苏轼在监督卢秉开运盐河的过程中,多有牢骚,实则这些不同意见也是身为杭州通判应尽的职责。苏轼被别有用心的同僚织罗罪名,说他反对朝廷,攻击新政。宋朋九万《东坡乌台诗案·与王诜往来诗赋》载:“是时,卢秉提举盐事,擘画开运盐河,差夫千余人。轼于大雨中部役,其河只为般盐,既非农事,而役农民,秋田未了,有妨农事。又其河中间,有涌沙数里,轼宣言开得不便。轼自嗟泥雨劳苦,羡司马长卿,居官而不任事;又愧陶渊明,不早弃官归去也。农事未休,而役夫千余人,故云‘盐事星火急,谁能恤农耕’;又言百姓已劳苦不易,天雨又助官政劳民,转致百姓疲役,人在泥水中,辛苦无异鸭与猪;又言轼亦在泥中,与牛羊争路而行,若归田,岂识于此哉!故云:‘寄言故山友,慎勿厌藜羹而思仕宦,以讥讽朝廷,开运盐河,不当以妨农事也。’”[37]
南宋胡仔所编《苕溪渔隐丛话》卷四十三所载略有不同:“是时,卢秉提举盐事,擘画开运盐河,差夫千余人。某于大雨中部役,其河只为般盐,既非农事,而役农民,秋田未了,有妨农事。又其河中间,有涌沙数里,意言开得不便,自叹泥雨劳苦,羡司马长卿居官而不任事,又愧陶渊明不早弃官归去也。农事未休,而役千余人,故云:‘盐事星火急,谁能恤农耕?’又言百姓已劳苦不易,天雨又助官政之劳民,转致百姓疲弊,役人在泥水中辛苦,无异鸭与猪。又言某亦在泥中,与牛羊争路而行,若归田岂至此哉!故云寄语故山友,慎不可厌蔾羹而思仕宦。以讥开运盐河不当,又妨农事也。”[38]
谁曾想到,杭州治理运河河道的事情,也与北宋时期重大的“乌台诗案”有所关联。作为北宋著名政治家的苏轼在杭治理运河期间,也与北宋统治阶层内部权力争斗发生了关系。此外,苏轼治理杭州运河的经验也证实了傅崇兰先生在《中国运河城市发展史》一书中提及的观点:“自隋代开挖江南运河以后至南宋末年,杭州城内水系的畅通无阻,是杭州城市正常发展的条件;而杭州城内水系畅通,则既靠西湖水的灌注,又靠与运河相通,二者缺一不可。由此可知,杭州城市位置的稳定,既不能缺少西湖,也不能缺少运河。”[39]苏轼的确是把疏浚运河水系与西湖整治看成一个整体在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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