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揭示清代职业水手的社会底层身份和祈神捍御河患的心理诉求

揭示清代职业水手的社会底层身份和祈神捍御河患的心理诉求

【摘要】:杭州运河与周边社会关系的构建,也是本课题重点关注的问题。该著作从东周至民国长时段探讨运河的开凿与疏浚治理,运河与社会政治、区域经济、学术文化、科学技术、学校教育、民俗、宗教等方面的研究,较为全面地探讨了中国运河文化的发展历程。他们的研究指出:清代官方漕运业中的一大批职业水手既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者,也是当时颇具破坏性的社会阶层之一。祭祀中官方祈神捍御河患、通济漕运的心理诉求表现强烈。

运河不只是贯通南北经济政治交流的大动脉,还是南北文化交汇融合的交通要道。漕运的繁荣更加促进了南北方的交流,为运河沿岸城市能形成特殊的运河文化创造了基础条件,丰富了运河文化带的内涵,是一种富有特色的区域文化现象。杭州运河与周边社会关系的构建,也是本课题重点关注的问题。

运河文化内容极为丰富,如商业文化、城镇文化、漕运文化、饮食文化、市井文化、宗教文化等。近些年来学界对这方面的研究也是不断加深,获得了许多成果。从宏观来看,安作璋《中国运河文化史》(山东教育出版社,2001)一书是一部研究中国运河文化的通史性著作。该著作从东周至民国长时段探讨运河的开凿与疏浚治理,运河与社会政治、区域经济、学术文化、科学技术、学校教育、民俗、宗教等方面的研究,较为全面地探讨了中国运河文化的发展历程。于德普《运河文化与运河经济的发展》(《人文与自然》2001年第2期)指出运河文化是运河开挖和通航过程中,在运河区域经过长期积淀所形成的全部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包括文化教育、科学技术、文学艺术建筑艺术工艺美术、风情民俗、饮食文化、遗迹遗物等多方面的内容,是我国重要的人文遗产资源。运河文化是南北区域文化长期交流融合的结果,既是运河经济发展的产物,又促进了运河经济的发展。安作璋《中国的运河与运河文化》(《人文与自然》2001年第8期)指出运河区域社会经济的兴盛和繁荣,促进了运河区域文化事业的发展,还有利于南北文化和中外文化的交流,使得各种不同的地域文化和外来文化进行碰撞、交流、融合,最终形成了独特的区域运河文化。高春利《漕运文化研究》(学苑出版社,2007)一书探讨了漕运文化中的移民、涉漕军士及漕运文化研究现状、运河的发展历程与漕运文化的保护等问题。该书还论述了漕运文化与现代化关系、北京通惠河沿岸产业带的发展,以及高碑店村为漕运文化所做的规划发展等问题。顾希佳《杭州运河风俗》(杭州出版社,2006)讲述了杭州运河周边的风俗,但很大一部分内容乃是杭城风俗。

运河沿线特色文化的研究取得重要进展。林吉玲《明代运河区域的书院教育》(《聊城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2期)认为运河区域的书院教育更能代表明代书院教育的特点。张宏、张为民的《谈明代运河区域地方志的纂修》(《山东教育学院学报》2001年第2期)认为运河区域的特殊地理位置,较为发达的经济及深厚的文化底蕴,为地方志的纂修提供了有利条件。从思想传播和演变来看,田余庆和李庆聪《唐宋运河在中外交流史上的地位和作用》(载唐宋运河考察队编《运河访古》,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认为运河对海外贸易和文化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王耀《水道画卷:清代京杭大运河舆图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一书通过国内外所藏的舆图等图像材料,探究了清代时期京杭大运河的疏浚、治理,进而更加直观地反映了当时运河运输的运作方式、行经路线和相关工程情况,尤其是古代漕运制度。嵇建琴《中国古代漕运思想的演变》(《中国经济史研究》1993年第3期)则主要从唐、宋、明、清这几个朝代分析漕运思想,论述了河运漕粮管理方法的思想演变、商业原则在漕运中的运用、河运与海运思想的争辩、常平仓和田赋的改征折色等方面。(www.chuimin.cn)

关于运河非正式组织的研究也是运河文化的重要构成。陈锋《清代漕运水手的结帮活动及其对社会的危害》(《社会科学战线》1996年第2期)、吴琦《漕运与民间组织探析》(《华中师范大学(哲社版)》1997年第1期)、衷海燕《清代江西漕运军户、家族与地方社会——以庐陵麻氏为例》(《地方文化研究》2013年第6期)、刘伯涵《漕运船帮中的写作与秘密结社》(《史学月刊》1985年第4期)等研究具有代表性。他们的研究指出:清代官方漕运业中的一大批职业水手既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者,也是当时颇具破坏性的社会阶层之一。最初结帮活动是为了互助共济。但到清中叶以后,在日益浓厚的流氓作风影响下,其帮会活动的方向逐渐转向排他性和破坏性。晚清漕运制度终结后,原来水手的帮会组织遂演变成“青帮”这一著名的非政府组织。周育民《漕运水手行帮兴起的历史考察》(《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13年第1期)论述了清代帮派兴起的条件和罗教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从宗教方面来看,曹金娜《清代粮船水手中的罗教》(《宗教学研究》2013年第2期)论述了罗教的历史渊源及其传播流行的原因。王元林和禇福楼《国家祭祀视野下的金龙四大王信仰》(《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2期)论述了明清国家通过敕建庙宇、颁发匾额、赐予封号等形式祭祀金龙四大王,渗透着皇权至上的等级观念。祭祀中官方祈神捍御河患、通济漕运的心理诉求表现强烈。官民在应激和紧张心理的支配下,共同缔造的显圣事件成为国家祭祀的直接动因。国家祭祀推动了金龙四大王信仰的地域扩展,造成了此信仰传播的南北差异,也使大运河、黄河下游地域形成了庙宇密集的祭祀带,并波及数省。王元林《京杭大运河镇水神兽类民俗信仰及其遗迹调查》(《民俗研究》2005年第2期)考察了许多因运河而生的寺庙以及众多镇水神兽的实物遗存。

从文化艺术方面来看,马征《从<金瓶梅>看大运河文化的特色与局限》(《社会科学辑刊》1992年第1期)认为《金瓶梅》中的文化背景具有新、奇、放、谲的丰富色彩,这正是由运河文化的特质所决定的。具体表现为市民阶层在价值取向上与传统观念的严重对峙、牴牾和冲突。王志军《京杭大运河地区民俗文化与民歌<茉莉花>艺术风格的流变》(《艺术百家》2011年第4期)指出:“在长期的发展中,民歌《茉莉花》流传的广泛性和变异的多样性与京杭大运河有着密切的联系。由于受各处地域环境、文化民俗及语言因素的影响,《茉莉花》沿京杭运河流域的流变具有多维性、扩散性和非单线性特征。”王沂《中国戏曲与运河文化》(《艺术百家》1995年第2期)论述了运河对于戏曲传播发展所发挥的作用,且认为运河文化具有交融性、开放性、市民性和超前性等特征。孙焕英《京剧及其票友的“运河脉”》(《戏剧之家》2001年第6期)、谢君《大运河与明清通俗小说刊刻中心的转移》(《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等研究又是从京剧和小说的传播角度审视了运河文化的传播与影响。吕聃《明代大运河南茶北运及其对沿岸茶文化影响初探》(《农业考古》2010年第5期)一文则具体地以“南茶北运”为例,探讨南北运河文化的社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