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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的驯化与种子播撒:考古学研究

【摘要】:毕竟,苹果本身已经进化成了果树播撒种子的手段。所以,苹果的美味可口并非偶然,它就是这样鼓励我们帮助它播撒种子的。而且,在帮助苹果播撒种子方面,马可以兼具熊和野猪的功能。关于苹果一词,印欧语系诸语言中有两种表达方式,一种听起来有点像“abol”,另外一种像“malo”。指代苹果的各种词可能会有很强的误导性。把它称为苹果,只是讲故事的需要而已。要说起问题纠缠不清,还不止古代各种指代苹果的词。

古代中亚以狩猎采集为生的游牧民族留下的线索甚为稀少。有一些遗址中的动物骨头碎片记录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我们知道,他们主要狩猎马、驴和野牛。在天山山脉之中,人类活动的线索既有最后一个冰河时代高峰期之前的,也有之后的。随着全球变暖,人类的技术也发生了变化。从约1.2万年前的石制品判断,人类的狩猎技术发生了变化。这些石制品包括一些小的薄刀片,要说它们有什么用途,肯定是插入标枪或鱼叉的杆中。随后,在约7000年前,青铜时代即将开始之时,随着牛的出现和马的驯化,人们又从狩猎转向了游牧。到了快5000年前,即公元前第三个千年时,青铜时代的文化已经传到欧亚大草原。最近的研究显示,这一时期,哈萨克斯坦东部已经有谷物种植了。这些谷物包括从西方传来的小麦大麦,还有从东方传来的小米。在山区里种植这些谷物的人仍然是游牧民族,但是,很显然,他们会回到季节性的居住地去播种、收割谷物并将它们脱粒。从东方的黄河流域经过天山地区一直到兴都库什山脉,有一系列青铜时代的遗址。它们都能够证明,早在史前社会,东西方之间就经由“亚洲内陆山脉走廊”进行着有益的思想交流。到了公元前第二个千年,游牧民族已经带着他们的绵羊、山羊、马、小麦和大麦迁移到了天山地区的高地河谷之中。

在天山和其东北的阿尔泰地区扎根的游牧生活方式很可能是由颜那亚人引入的。但是,这种生活方式的引入途径,还是人们激烈争论的一个话题。一种说法认为是通过文化传播(思想从一个社会传到另一个社会)实现的,另一种说法认为是通过牧民向东迁徙实现的。阿拉木图有人居住的最早证据可以追溯到4000年前的青铜时代。像颜那亚人一样,阿拉木图青铜时代的居民也为死者修建坟头。由于位于“亚洲内陆山脉走廊”的中心点,阿拉木图很快就成了东西贸易路线上的一个重要中转站。这条贸易路线将中国中部和多瑙河流域连接了起来,成为后人所称的丝绸之路

小麦和大麦从西方传到了中亚,小米从东方传到了中亚。现在,该是中亚向世界其他地方贡献礼物的时候了。古丝绸之路会穿越野苹果林。古时的人们沿着这条路旅行的时候,会将野苹果装进鞍囊,或者也会吃苹果,这样,他们就(不经意间)把苹果带出了它们的家乡。毕竟,苹果本身已经进化成了果树播撒种子的手段。所以,苹果的美味可口并非偶然,它就是这样鼓励我们帮助它播撒种子的。人类和马、熊一样,都爱吃苹果。而且,在帮助苹果播撒种子方面,马可以兼具熊和野猪的功能。一方面,它会把果肉与种子分离,再把种子埋进一堆粪肥当中;另一方面,它还能用蹄子把种子踩进地下。

就这样,苹果树开始向外传播。作为自由授粉、自然生长的幼苗,这些苹果树从本质上讲还是野生的,但是,在传播的路上,它们有了新的朋友,一些是两条腿的,还有一些是四条腿的。随着向外传播,这种水果需要有个名字。关于苹果一词,印欧语系诸语言中有两种表达方式,一种听起来有点像“abol”,另外一种像“malo”。但是,这二者可能都源于一个原始印欧词汇——samlu。欧亚大草原上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的骑手们可能把苹果叫作“amarna”或者“amalna”,这两个词听起来很容易变成古希腊语“melon”或拉丁语“malum”。但是,随着向西的传播,这一词汇又发生了变化,字母“m”变成了“b”(这两个字母的转化写出来奇怪,但是实际上并不古怪。你可以试着发“mmm”的音,然后发“mmmb”的音,最后再发“b”的音。明白了吗?当你发这些音时,它们听起来非常相似,“m”“b”“p”三个音都是通过嘴唇开合发出的)。古时指代苹果的词不断地进入各种不同的语言和方言,但是,乌克兰语(yabluko)、波兰语(jablko)、俄语(jabloko)中苹果一词还是与德语(apfel)、威尔士语(awall)和康沃尔语(avel)中苹果一词有一丝丝的接近。凯尔特人传说中的阿瓦隆岛实际上就是苹果岛。不管苹果一词是经由怎样曲折的路径才进入我们今天的各种语言之中,但这一词汇的根源就在中亚,正如苹果这种水果本身以及在旅途中驮苹果的马一样。

指代苹果的各种词可能会有很强的误导性。伊甸园中那个传说中的苹果是最为有名的了,但是,它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苹果。这对传说而言,听起来有点奇怪。把它称为苹果,只是讲故事的需要而已。但是,故事中原本指的也不是苹果。在伊甸园中生长的禁果实际上是“他普亚”,那条蛇怂恿夏娃吃这种果子。但是,希伯来语中,“他普亚”一词并不是苹果。圣经故事的发生地很可能在巴勒斯坦。可事实上,直到最近,能在巴勒斯坦干热环境中生长的苹果品种才被开发出来。学者们讨论,“他普亚”一词到底指的是什么?它有可能指的是橙子、柚子、杏或石榴,但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是苹果。

荷马的《奥德赛》很可能写于公元前9世纪,其中很明确提到过苹果——在传说中的斯刻里亚岛上,阿尔喀诺俄斯国王的果园里,就栽种有苹果树。

在这里,有各种茂盛的树,树龄也都正当年,

有石榴,有梨树,还有红闪闪的苹果,

无花果和橄榄鲜嫩多汁,乌黑油亮。

但是,这些所谓的“苹果”,还有希腊神话中的其他“苹果”(比如帕里斯王子送给阿佛洛狄忒女神的那个,或者赫斯珀里得斯国王花园里栽种的那些)实际上指的可能是任何圆形水果。希腊语中,“melon”一词虽然与印欧语系其他语言中表示苹果的词有相同的词根,但是它并非特指某一种水果——它可能指代任何圆鼓鼓的水果(包括各种瓜类)。

要说起问题纠缠不清,还不止古代各种指代苹果的词。苹果传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之后,人们发现它本身就有一点怪异。4000年前,有一种苹果出现在了近东地区,它与我们今天栽种的苹果相近。当时,近东地区的农业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人们理解自然之道,而且能控制它。但是,一到果树上,他们就无能为力了。这并不是说,水果和坚果在古人饮食结构中不重要,而只是因为,这些植物实在很难人工栽培。与谷物和豆类作物不同,木本植物内在多样性更为丰富。和人类一样,苹果就有两组染色体。并且,它不能进行自花授粉。人们将苹果描述成遗传基因“高度异型”——很难见到某一基因的同型基因在一组染色体中的另一个染色体之中重复出现。在这一点上,它与人类还有点相似。我们的“异型杂合性”(heterozygosity,这一词汇拼读多么复杂,又是多么新奇而有诗意啊!)意味着孩子会与父母不同。与此类似,果树,特别是苹果树一般不会与原种相同。如果你是一名园艺学家,正在努力培育一种能保留某一优点的树种,那么,上述特点就有些惹人烦恼了。比如,一棵苹果树果实香甜,但是其后代几乎肯定是酸得不能吃的,正如自然主义作家亨利·大卫·梭罗曾写到的那样:“肯定连松鼠的牙齿都能酸倒。”但是,古代的果树栽培者最终还是找到了如何使苹果与原种相同的办法。他们发现了一种办法,不仅能够找到优选苹果树的品质,而且能将其传到其他树上。公元前第四个千年时,栽培者们就已经发明了克隆技术。

有一些植物能够自然地进行克隆。从本质上讲,任何植物,只要其传播方式是先在地面或地下长出匍匐茎,然后在离亲本植物一段距离的地方长出新苗,它就是在自我克隆。即使截断亲本植物和新生植物的根,后者自己还能生长得很好。我当作篱笆的玫瑰就非常善于这样自我克隆。我确信,如果不去管它,它的分枝会不断蔓延,到处生长,最终把我的花园变成一片巨大的灌木丛。我必须得抑制其生长,修剪其匍匐茎以及长在这些茎上的新枝。但是,如果我想要更多的玫瑰,我就可以把这些新枝保留下来,插到其他地方去,它们就会生根长大。早期的农学家会利用一些植物的这一自然特性,实施无性生殖,满足自己的需要。他们发现,通过无性生殖,能够用插条培育出无花果、葡萄、石榴和橄榄;而且还发现,只要截一段侧枝插入地里,就能成功地长出枣椰树来。但是,培育梨树、李树和苹果树,则很不容易。一方面,如果用种子来种植,就无法保持原种特点;另一方面,要让插条生根又非常困难,特别是在近东干燥的低地区域。野生苹果树可以通过无性繁殖进行传播,它们的根部会长根出条,或者,当一些枝条被土埋住时,其上会长出新芽。有很多证据能够证明这种繁殖方法。但是,要让人工栽培的苹果树这样繁殖,难度更大。(www.chuimin.cn)

然而,肯定有人注意到了,两棵树会长得连接起来。在远古时代,人们就发现了这一现象。你可以把纤细的树弄弯,形成一个圆顶帐篷一样的框架,来遮风挡雨。即使你剪些细枝来做,它们也能生根长大,特别当你用的是柳条或者无花果枝时;这些细枝一相交,就会互相缠绕,长在一起。既然注意到,可能也亲眼看到了两棵树长得太近时会发生连接的现象,人们自然就会问:如果我剪下这棵树的枝,接到另一棵树上,它还能继续生长吗?这一方法成功了。在人类实现心脏移植之前数千年,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发现,可以将一棵树上的结果枝条移植到另一棵树的根枝上。

嫁接意味着,可以利用一个单一亲本(严格地讲,这还不是一个亲本植物,它只是一个完全相同的姊妹植物)克隆出几百棵苹果树来。这一技术还有其他优势。即使你种下一粒种子,得等数年,它才能长大并开花结果。但是,即便你将一个成熟的枝条或幼枝嫁接到一个初生主根上,它也很快就能结出果实——实际上跃过了植物生长的初级阶段。你可以随时给一棵树上嫁接新的栽培品种。通过仔细选择初生主根,你还可以改变树的大小,比如,一个栽培品种,原本是棵大树,你可以将它变成矮化品种。有的初生主根具备一些优势,比如抗虫性和耐旱性,而你想要栽培的品种却不具备。嫁接技术还有另一项用途,拯救一棵病树。如果树根被病菌侵袭,或者树干的皮开裂,你就可以在这棵病树周围种下幼苗,让它们在向上长的时候与树干融合在一起,这样,它就能把树生长所必需的水分和养料从土壤里带到高处的树枝之中。这种情形与旁路移植类似。

嫁接似乎是一种非常先进的技术进步。然而,有些迹象显示,在苹果于公元前第二个千年里传到近东时,这一技术在当地其他植物上已有应用。研究人员在今叙利亚发掘马瑞王宫时,发现了一块苏美尔人的泥板。它大约是公元前1800年的制品,上面有一段楔形文字记录,其中就有植物嫁接的相关线索。提到了把葡萄藤移植到王宫的事。人们普遍认为,这些葡萄藤是用来嫁接的。但是,实际上人们并不清楚它们是否只是被当作插条直接插入地里。葡萄藤确实很易生根,所以,它们更可能还是作插条用的。然而,马瑞遗址中还有一些泥板明确提到了苹果被运到王宫里的事情。即使马瑞的国王们并不种植或嫁接苹果,但他们肯定知道苹果的美味。

在稍晚的时候,还有一篇文字(或者说是多篇文字的集合)可能提供了有关嫁接更为可靠的证据。《希伯来圣经》中有一些故事和史料,写于公元前1400年到公元前400年的1000年间,涵盖了青铜时代末期,并一直到了铁器时代。这些故事和史料虽然并没有专门提到嫁接,但是,有几个寓言中讲到,人工栽培的葡萄藤又回到了野生形态,这就是关于嫁接的暗示。波斯帝国从地中海东岸一直延伸到了印度和西亚,他们很有可能在其果园中应用了嫁接技术。但是,史料中对此并未明确提及。

关于嫁接技术,最早的明确描述是在古希腊文献之中。公元前5世纪末期,希波克拉底论文中有一段文字写道:“有一些树是从移植到其他树上的细枝幼芽中长起来的。它们独立生长,所结的果实也与嫁接株不同。”除了樱桃、桃、杏和橙子,罗马人在意大利的果园里还种植甜苹果。当古罗马人在欧洲的势力强大起来时,关于嫁接的记述也越来越多。正是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通过其贸易网络、殖民地和帝国,将苹果树、果园以及嫁接知识传遍了整个欧洲大陆。在法国南部的高卢罗马博物馆,有一幅公元前3世纪的镶嵌画,它显示了果园里一年的活计:从种植、嫁接、修剪、收获一直到酿苹果酒。对古罗马人而言,人工栽培苹果是文明的象征。公元前3世纪塔西陀就在其作品中有过记述,日耳曼人吃的是粗鄙的野苹果,相比之下,罗马人喜欢吃的则是高品质的人工栽培苹果。但是,随着罗马文明的影响传遍欧洲,人工栽培苹果也传播开来。至少罗马人想给我们留下这样的印象。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是,人工栽培苹果传到英国和爱尔兰的时间要早得多。豪伊堡是北爱尔兰阿尔马县一处青铜时代末期的城堡考古学家在那里发掘时,发现了一颗疑似为3000年前的大苹果。这使得人们很激动。但是,经过进一步的检验发现,它不过是一团3000年的尘菌而已。

所以说,截至目前,在欧洲西北角(指英国),还没有关于罗马时代以前苹果的直接证据。但是,在古典文明出现以前很久,庞大的贸易网络就已遍布欧洲。这一点并不算很稀奇。实际上,一些用于制作青铜的锡可能就来自康沃尔郡。如今,凯尔特地名遍布西班牙、法国和英国。这些地名最晚可能在铁器时代就出现了,它们显示,在罗马时代以前,这些地方就有苹果。从西班牙的阿维拉,到法国的阿瓦隆、阿维伊和阿弗吕伊,再一直到英国的阿瓦隆岛,与苹果有关的地名都暗示,这些地方与哈萨克斯坦的果园有着更为久远的联系。但是,这也只是猜测。这些与苹果有关的地名也可能指的是当地的野苹果。

罗马人抵达英国、爱尔兰、法国和西班牙时,当地土著居民可能已经很习惯利用当地的野苹果了。这与德国的情况一样。在德文郡的一处考古坑里,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些陶土制成的纺线槌,还有保存非常完好的野苹果种子、茎秆甚至是完整的野苹果,这些东西都是新石器时代早期的,距今有近6000年的历史。普阿比王后的陵墓位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乌尔城,已经有4500年的历史。在那里,考古人员发现了一些用线穿起来的野苹果。但是,在苏格兰中石器时代的考古遗址中,人们发现了关于苹果的更早线索。在捷克下维斯托尼采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中,人们发现了约2.5万年前的野苹果残骸。有理由推定,自从居住的地方有了苹果,我们的祖先就食用它们。因此,野苹果似乎已经是旧石器时代人们食物的一部分。然而,野苹果还有其他用途——药用和酿酒。当然,人们利用的还是野生状态的树,它们被栽到果园里是为了帮助人工栽培的苹果授粉。人们会把野苹果煮熟和肉一起吃,或者把它做成调味汁和果冻,当然还用于酿酒。野苹果还很好看。在我的花园里,除了4棵人工栽培的苹果树,还有1棵漂亮的野苹果树,它的花是粉色的,果是黄色的。

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在罗马帝国(但不限于)的支持下,人工种植的圆鼓鼓的苹果从近东传遍了整个欧洲。这被认为是苹果第一次大规模地向外传播。可随着罗马帝国的解体,果园也都被废弃了。但是,在西欧,苹果树在修道院的花园里仍有栽种,并且,在12世纪时,随着西多会的扩张再次传遍欧洲。1998年,人们在巴德西岛上发现了一棵苹果树,它结的果实是红金色的。这很可能是修道院花园里最后存活下来的一棵苹果树了。现在,人们又把这种果树栽种到地里。在东欧,拜占庭帝国于8世纪衰落之后,苹果树还是存活了下来,并且在伊斯兰世界得到了很好的照管和栽培。16、17和18世纪时,欧洲殖民者开始在美洲、非洲南部、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塔斯马尼亚等地种植苹果树,开始了苹果第二次大规模向外传播。1835年,达尔文来到智利时发现,瓦尔达维亚港四周都是苹果园。塔斯马尼亚岛后来被称为“苹果岛”——另一个阿瓦隆岛。

苹果第二次对外大传播中产生了许多新品种,它们适合各种不同环境的气候带。苹果在北美洲种植的成功似乎有点“回归野生”的意思。在那里,人们播下苹果种子后,接下来就听凭自然选择了。因为冬天很冷,那些无法在这一新环境中茂盛生长的树就被淘汰了。经过筛选,出现了一些新的品种,而这些新的栽培品种无疑会与美洲当地的野苹果杂交,从它们身上吸取适应当地环境的一些特性。苹果能够重塑自己以适应新的环境。通过向全球的传播以及自然选择对幼苗的再次筛选,19世纪,我们所熟悉的现代苹果栽培品种开始出现。1811年,加拿大出现了麦金托什苹果(与苹果公司的电脑品牌同名);1830年白金汉郡出现了“橘苹”苹果;1872年,萨塞克斯郡出现了埃格雷蒙特黄褐色苹果;1868年,澳大利亚出现了澳洲青苹果。20世纪时,自然选择变得更加有针对性,更为精确,也更加野蛮。经过淘汰,曾经林林总总的苹果品种减少成了少数几个大品种,这些苹果充斥着全球市场。然而,还有一些新品种持续出现,其中有一些非常成功:金冠苹果1914年出现于西弗吉尼亚;安伯露西亚密苹果20世纪80年代出现于加拿大;布瑞本苹果、嘎啦苹果、爵士苹果分别于1952年、20世纪70年代、2007年出现于新西兰。

在现代人工栽培苹果中,多样性虽然受到了限制,但仍然很强,特别是与其他物种相比,更是如此。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植物学科考似乎验证了瓦维洛夫1929年前往阿拉木图那些苹果园时所做的结论——今天我们见到的所有现代苹果品种都可以追溯到哈萨克斯坦古代的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