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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器时代狩猎野牛证据揭示:人类选择性驯化

【摘要】:虽然在芳贝没发现中石器时代猎人狩猎野牛的直接线索,但是,在英国和欧洲西北部其他地区,却发现了很多证据。在个别考古遗址中,还有狩猎和屠宰本身的证据。这些骨头来自野牛的脊柱、肋条和腿部。最终解释是,它们属于一头小个头的母野牛。狩猎点显示,人们选中的并不多,经常把牛腿扔下。由于人类和其他食肉动物的捕杀,野牛最终灭绝。甚至当鲍克威格野牛在欧洲西北边缘古特琼格河岸边遭遇不幸时,她在东方的同类已经被人类驯化。

芳贝海滩上鹿和野牛蹄印旁出现的人类脚印令一些研究人员猜想,那些人正在海边的芦苇荡和沼泽地里狩猎。野地里成群的鹿和野牛肯定会吸引中石器时代的猎人。这一想法似乎很合理。但不巧的是,我们无法判断,人的脚印和动物蹄印是否是在同一天,大概同一时间形成的。毕竟,在家附近的那些小公牛走开之后几个小时,我也可以走到田野里,并在淤泥中留下我的脚印。

真正令人称奇的是发现那些蹄印的地点。在海滩上发现现代赤鹿并不稀奇。但人们一直认为,野牛是一种生活在森林中的动物。然而,芳贝的野牛不仅在沼泽林地边缘上吃草,它们明显已经深入到海岸湿地上的芦苇荡中了。人们曾经以为它们是见人就怕的森林动物,可真相并非如此。

虽然在芳贝没发现中石器时代猎人狩猎野牛的直接线索,但是,在英国和欧洲西北部其他地区,却发现了很多证据。绝大多数证据都是被屠宰的野牛骨头,来自包括约克郡斯塔卡等众多的中石器考古遗址。更早的旧石器时代考古记录也显示,人们喜欢食用野牛肉。在个别考古遗址中,还有狩猎和屠宰本身的证据。

2004年5月,荷兰一名业余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堆奇怪的碎骨和两块燧石刀刃。这些东西就在弗里斯兰省特琼格河和鲍克威格路附近的地面上。很明显,它们是因为新近这里开挖沟渠而被带到地面上的,这些骨头已经暴露一段时间了,因为可以看出,它们已经被阳光晒得发白。

人类已经驯服了特琼格河的这一段,他们修建运河,改变原有蜿蜒的河道。但是,这些文物出自沙质沉积物。在远古时期,这些沉积物构成了河流内弯处的堤岸。开挖沟渠已经完全破坏了碎骨和燧石的原址。用考古行话来讲,这叫作“脱离原有环境”。但是它们还是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些骨头来自野牛的脊柱、肋条和腿部。对野牛而言,它们骨头显得有些小,但是放射性碳测显示,其时间为7500年前中石器时代后期,而当时距家养牛的出现还为时尚早。那些又长又细的腿骨更像野牛的。最终解释是,它们属于一头小个头的母野牛。

所以,那是一头古时候死掉的母牛。有8块骨头上有切割印记,这就是屠宰的证据。脊椎上某些地方还有火烧过的痕迹。此外,再没有太多值得详述的了。

人类肯定动过这具尸骨。和骨头一起被发现的两块燧石拼在一起就成了一片刀刃。这很可能就是用来屠宰野牛并剥皮的工具之一。和有些骨头一样,这片燧石刀刃也被火烧过。中石器时代的猎人曾经点起一堆火,可能当时就把肉做熟并吃了一些,然后才将包括牛头在内的其余部分带走。(www.chuimin.cn)

从几处考古遗址可以看出人类如何处理一整具野牛尸骨,鲍克威格只是其中之一。人们猜测,一整具尸骨说明人们可能是在一次狩猎中捕杀了一只大型动物。荷兰还有几处考古遗址,德国有两处,丹麦有一处。它们都传递了同样的信息:一次成功狩猎的战果。在人们的住处还发现了大量的整块牛骨和碎骨,这些都是人们带回家食用的证据。但是,即使在这些考古遗址,也只有很小一部分动物骨头是野牛的。数据往往带有误导性。野牛是一种体形很大的动物。一头野牛大腿上的肉要比海狸、獾、野猪甚至鹿的大腿上的肉重得多。猎人们可能会把一整头野猪带回家里让家人享用,但不大可能会尝试带一整头野牛回家。他们会在原地将野牛尸体分解,再将四条腿分成方便携带的肉块,和牛皮一起带回家。狩猎点显示,人们选中的并不多,经常把牛腿扔下。

鲍克威格野牛似乎小得出奇,站立时从地面到牛肩处估计仅有134厘米。所以,对中石器时代的猎人而言,她可能是一个不怎么可怕的猎物。此外,她还可能会导致人们将许多后来的野牛误认为家养牛或者杂交品种。如果骨骼学家只看骨头的大小,很可能就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尽管如此,从时间上,我们还是知道,这头7500年前的鲍克威格母牛肯定是野牛。这种动物曾经成群地出现在从大西洋太平洋的欧亚大陆,南到印度和非洲,北达极地苔原。由于人类和其他食肉动物的捕杀,野牛最终灭绝。但是,在古罗马时代仍然有野牛存活。在《高卢战记》这部史诗的第六部中,尤利乌斯·恺撒描写了名为“乌里”的动物,它们生活在德国南部的海西森林里:

这些动物体形比大象小一些,外表、毛色和形状都和公牛一样。它们力量很大,奔跑很快;它们不会放过所看见的人或野兽。日耳曼人用陷阱捕捉它们,再将其杀死。年轻男子以这种狩猎方法变得强壮起来。那些捕杀最多的男子,会以动物的角作为证据,接受人们的赞扬。但是,即使在它们很幼小的时候,这些野兽也无法适应与人类一起或被驯化。

这段描述很形象,既写了大森林中的古日耳曼人,又写了那些可怕的“乌里”——难以驯化的带角怪兽

当然,我们知道,这些了不起的动物当中还是有一部分被驯化了。尽管我们说过,这一物种已经灭绝,但是还有一些谱系存活了下来。活到今天的野牛后代已经成了人类的盟友。甚至当鲍克威格野牛在欧洲西北边缘古特琼格河岸边遭遇不幸时,她在东方的同类已经被人类驯化。人们驯化这些动物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它们的肉和皮(正是这些东西使得野牛成为中石器时代猎人眼中的宝贵猎物),而且要挤它们的奶。人类和牛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