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宝谈肩负教书育人使命

（2011年6月17日）

老师们，同学们：

大家好！非常高兴参加首届免费师范生的毕业典礼。首先，我要对即将加入人民教师队伍的同学们表示热烈祝贺，对辛勤培育你们的老师们表示衷心感谢！去年教师节，我到河北兴隆县六道河中学看望师生，与同去的北师大同学有个约定，我答应一定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今天我是来履约的。最近我连续收到北师大和东北师大部分免费师范生的来信，同学们立志投身教育事业的理想和决心深深打动了我。大家希望在临毕业前，能与我进行面对面交流。实际上，我一直惦记着你们。同学们已经顺利完成学业，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走上神圣的讲坛，我感到非常高兴。今天我来，就是同大家谈谈心，说说心里话。

“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1〕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教师肩负着开启民智、传承文明的神圣使命，承载着千万家庭的梦想和希望。中华民族历来有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荀子·大略》就有“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国将衰，必贱师而轻傅”的名言。我的祖父和父母都是教师，我的父亲就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我对教师始终充满景仰之情。

前些年，不少优秀学生不愿意当老师，甚至师范院校的学生也不愿意当老师，更不愿意到中西部地区和农村中小学当老师，我心中确实有些担忧。实施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就是向全社会发出重视师范教育的强烈信号，吸引最优秀、最有才华的学生做教师，鼓励更多的优秀人才终身做教育工作者；就是要进一步在全社会形成尊师重教的浓厚氛围，让教师成为最受尊重、最令人羡慕的职业。

我们高兴地看到，经过四年不懈努力和探索，师范生免费教育试点工作取得了重要进展和显著成效。六所部属师范大学4年共招免费师范生4.6万人，录取分数线高出本省重点线40分以上，越来越多的优秀学生志愿加入教师队伍。首届免费师范毕业生已经全部落实到中小学任教，超过90％的学生到中西部中小学任教。上海、云南、江苏等地部分院校也开展了师范生免费教育试点，这项政策正在彰显出越来越大的示范引领作用。实践证明，国家实行师范生免费教育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

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实施已经四年，社会各界十分关注。如何进一步完善好、实施好这项政策，是一件大事。我们要在搞好试点的基础上，认真总结经验，研究和解决存在的问题，加快落实和完善配套政策，让更多优秀毕业生下得去、留得住、干得好。经过认真研究，国务院将出台新的政策措施。我们要建立免费师范生录取和退出机制，加大高校自主招生力度，录取后经考察不适合从教的少数学生可以调整到非师范专业，选拔愿意从教的优秀非师范生转为免费师范生，让真正乐教适教的优秀学生读师范。要提高免费师范生生活补贴标准，给予优秀免费师范生更多奖励。要支持建设一批教师教育改革创新实验区，安排更多名师给免费师范生上课，提供更多观摩名师讲课的实习机会，提高免费师范生培养质量。要进一步改进免费师范生就业办法，通过建立健全分工负责、密切配合的跨部门工作机制，全面落实免费师范毕业生的编制和岗位。要支持到农村学校任教的免费师范毕业生，免试攻读在职教育硕士。要逐步在全国推广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鼓励地方发展师范生免费教育，支持各地师范院校采取定向招生、免费培养的办法，为农村培养骨干教师。

有人认为，大学毕业后当中小学教师，尤其到农村当教师，是大材小用，没有前途。我不这样看。我认为，中小学教师同样能够出人才、出大家、出大师。我国近现代许多杰出人物都是从中小学讲坛成长起来的。文学家鲁迅、科学家钱伟长〔2〕、历史学家翦伯赞〔3〕、艺术家丰子恺〔4〕等，都当过中小学教师。中小学教师天天面对的是最渴望求知的眼神和最纯洁的心灵，往往最能体会学生对教育的真实需求，最有条件思考教育的实际问题，最能体会教育的本质，从而不断检验和修正自己的教育思想和教育理念。叶圣陶先生当过很长时间的小学老师，几十年的教学经历，使他成为我国著名的教育家、文学家。钱穆先生成为一代国学大师，与他10年小学加8年中学的教师经历有直接关系。他曾这样怀念他的中小学老师生涯：“我个人的经验倒觉得在教小学时最快乐，教中学时又比教大学时快乐。”中小学教师另外一个独特优势，就是脚踏实地、扎根基层，广泛接触民众，深入了解民情、国情，有利于激发老师教育好下一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老舍〔5〕的第一部长篇文学《老张的哲学》〔6〕就取材于他当小学校长时的经历。徐向前〔7〕元帅在回忆自己的一生时说：“‘五四’运动以后，在先进思想影响下，我心里也逐步萌发起改造黑暗社会的念头。当上教师我就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学生从小就理解这一点，长成有用的人才，担负救国救民的重任。”

我曾多次倡导大学毕业生教小学，教授给中学生上课。俗话说，名师出高徒。中小学生正处在世界观、人生观的养成时期，老师往往就是他们做人的榜样。如果老师人格高尚、眼界开阔、知识渊博、志向远大、思想活跃，他们的言传身教对学生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8〕是民国时期一所著名高级中学，曾培养出毛泽东、蔡和森〔9〕、何叔衡〔10〕、任弼时〔11〕等许多优秀学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它拥有像黎锦熙〔12〕、周世钊〔13〕、杨昌济、徐特立〔14〕这样一批老师。他们中有的是大学教授、学者，有的是诗人、文学家，堪称大师。南开学校之所以人才辈出，师资力量强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张伯苓先生当年就提倡硕士生、博士生乃至留学生教中学。前些年，霍懋征老师给我写信，提出让大学毕业生教小学，而且要蔚成风气。

同学们要树立长期从事中小学教育的志向，首先要有一种精神和信念。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我们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纵观历史，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那些真正开启人类心智的人，当时大都默默无闻。他们淡泊名利，生活清贫，被人误解，受到忽视，靠着理想和信念，靠着对事业的热爱，他们坚忍不拔地奋斗下去，用自己的心血点燃智慧的火把，照亮人间，传承着人类文明的火种。但历史不会忘记他们，他们的英名和事业将永远镌刻在人类文明的丰碑上。大学毕业生立志做中小学教师，就要有这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奉献精神。

今天，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在想，同学们经过四年学习，很快就要奔赴基层教师岗位，到比较艰苦的环境去工作，你们是否做好了吃苦的思想准备？我觉得，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吃苦是一种磨炼，是一种财富，到艰苦环境中锻炼是年轻人成才的必修课。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15〕说的就是，但凡能成就大事的人，都吃过大苦，都经受过各种磨砺。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艰苦的环境磨炼人的意志，增强人的勇气和信心。成功没有捷径，艰辛成就事业。我们的周围就有很多生动的例子。就拿你们的校友次旺俊美〔16〕为例，他是1970年从教育系毕业的一位藏族学生，自愿要求返回条件十分艰苦的家乡工作，经过多年的基层磨炼，后来成为西藏大学校长和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院长，为西藏科教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你们的另一位校友窦伯菊〔17〕，1951年从生物系毕业后，自愿到内蒙古乌兰浩特当一名普通教师，先是教初中，后来到高中和大学任教，由于工作出色，1983年被任命为内蒙古师范大学校长。条件差的地区更需要人才，艰苦的环境更能锤炼人的意志品质。从人的一生看，年轻的时候吃些苦、受些累，更有利于自身的成长进步。希望大家不要怕吃苦受累，不要怕经受挫折，要敢于经风雨、见世面，敢于到基层、到落后地区、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成长。

教师的工作岗位看似平凡，其实当一名教师并不容易，当一名合格的中小学教师更不容易。这里，我想对你们，同时也对全国广大的师范生提几点希望。

——要充满爱心。当好一名教师，首先要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霍懋征老师说过：“是什么力量把一个人见人烦的孩子，变成人见人爱的孩子？是爱。爱是阳光，可以把坚冰融化；爱是春雨，能让枯萎的小草发芽；爱是神奇，可以点石成金。”希望你们关爱每一名学生，视学生为弟妹、如儿女，努力成为学生的良师益友。

——要甘于奉献。中华文明之所以绵延不绝、薪火相传，依靠的就是道贯古今的师者，依靠的就是化育天下的精神。你们选择了做教师，就是选择了奉献，选择了高尚，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你们对教育事业的奉献，应该像小河奉献给大海、阳光奉献给大地那样无私、那样无怨无悔、那样一往情深。希望你们把追求理想、塑造心灵、传承文明当作人生的最大乐趣，做好终身从教的思想准备，甘为培育人才的泥土，在奉献中体现价值，在平凡中成就伟大。

——要刻苦学习。“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18〕教师作为知识的传播者和创造者，必须不断学习，不断充实自己，才会有教学之乐，而无教学之苦。中小学教育是人生启蒙、知识准备、世界观萌芽的特殊阶段，学为人师尤为重要。教师只有学而不厌，才能做到诲人不倦。你们虽然从学校毕业了，但你们的社会实践才刚刚开始，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要不断地学习新知识、新技能，提高教书育人的本领和教学质量。既要向书本学习，更要向实践学习，向社会学习，向人民学习。

——要勇于创新。教育既是科学，也是艺术。教师从事的是创造性的工作，没有创新精神的教师，不可能培养出创新型人才。钱学森先生曾回忆说，在他一生的道路上有两个高潮，第一个高潮就是在师大附中。六年师大附中的学习生活对他的影响很深。当时数学老师傅种孙〔19〕特别提倡创新，在给学生的测验评分时独出心裁，如果出5道题，学生都答对了，但解法平淡，只给80分；如果答对4道，但解法有创新，就给100分，还要另加奖励。杰出教师的过人之处，就是能够在平凡的教学点滴之中，探索教育的真谛，追求事业的卓越。希望你们积极投身教育改革创新实践，重视培养学生的想象能力、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激发学生的兴趣，创造有利于个性发展的氛围，使美好的教育理想变为现实。

经过四年的寒窗苦读，同学们已经完成了学业，就要走向新的工作岗位，这是大家人生的一个新起点。著名作家柳青〔20〕说过：“人生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你们在踏上人生道路的关键时刻，选择当中小学教师这个关键职业，是有勇气的，也是有远见的。我相信，只要同学们志存高远，刻苦自励，执着坚守，就一定能够把三尺讲坛变为施展才华的广阔舞台，使自己的人生更加精彩！

谢谢大家！

[1]这是温家宝同志在北京师范大学首届免费师范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1〕见北宋李觏《广潜书》。(www.chuimin.cn)

〔2〕钱伟长（1912—2010），中国科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江苏无锡人。1931—1937年在北京清华大学物理系、研究生院学习；1940—1942年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应用数学系学习，并获博士学位；1942—1946年任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喷射推进研究所研究总工程师，师从冯·卡门，从事博士后科学研究。曾任清华大学教授、教务长、副校长，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副所长、自动化研究所所长，上海工业大学、上海大学校长，上海市应用数学与力学研究所所长等职。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第六至九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第五至七届民盟中央副主席。他在弹性力学、变分原理、摄动方法等领域有重要成就，被誉为“中国近代力学之父”。

〔3〕伯赞（1898—1968），中国历史学家。湖南桃源人。毕业于武昌商业专门学校。1926年参加北伐军政治工作。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长期从事统一战线和理论宣传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任北京大学教授、副校长等职。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他在历史哲学、中国史方面著述颇丰。

〔4〕丰子恺（1898—1975），中国画家、文学家、美术和音乐教育家。浙江桐乡人。早年师从李叔同学习绘画、音乐。1921年赴日本。回国后在上海、浙江、重庆等地从事美术和音乐教育工作。他创作漫画，常以儿童生活作为题材。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上海中国画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上海分会主席等职。他除长于绘画、音乐外，亦擅散文和诗词。

〔5〕老舍（1899—1966），中国作家。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人。1918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校。1924年赴英国，1930年回国。曾任齐鲁大学、山东大学等校教授。抗战时期任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总务部主任。新中国成立后，曾任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协副主席、北京市文联主席等职。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四届全国政协常委。他著述丰富，善于刻画市民阶层的生活和心理，文笔生动、幽默，富有浓郁的地方色彩。

〔6〕《老张的哲学》是老舍于20世纪20年代中后期旅居英国期间发表的作品，描写了20世纪20年代前后北京各阶层市民的生活及思想感悟，是老舍独特艺术个性形成的一个起点。

〔7〕徐向前（1901—1990），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建人和领导人之一。山西五台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在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多职，功勋卓著。1955年被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曾任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委副主席等职。中共第六至十二届中央委员，第八、第十一、第十二届中央政治局委员，第三、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8〕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前身是1903年创立的湖南师范馆。新中国成立后，该校更名为湖南省第一师范学校。2000年3月，升格为普通高等师范专科学校。2008年4月，升格为普通高等师范本科院校，并更名为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9〕蔡和森（1895—1931），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之一。湖南湘乡永丰镇（今属双峰）人。1918年参与组织新民学会。“五四”运动后，赴法国勤工俭学，1921年冬回国。1925年参加领导五卅运动。同年赴苏联，出席共产国际会议，后任中国共产党驻共产国际代表。1927年回国，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长，代理中央秘书长。八七会议后，前往中共北方局指导工作。第二至四届中共中央执行委员，第五、六届中央政治局常委。1931年赴香港领导恢复中共广东省委的工作，同年6月被港英当局逮捕，引渡到广州，遭军阀陈济棠杀害。

〔10〕何叔衡（1876—1935），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湖南宁乡人。1918年参与组织新民学会。“五四”运动后参加领导驱逐张敬尧运动。1920年参与创建湖南的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1921年7月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后任中共湘区委员会组织委员、湖南自修大学和湘江学校校长等职。1931年到江西中央苏区，历任中华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兼工农检察人民委员、代理内务人民委员、临时最高法院主审等职。1935年2月在福建长汀附近被国民党军队包围，于突围时壮烈牺牲。

〔11〕任弼时（1904—1950），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组织家，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湖南湘阴（今属汨罗）人。曾任共青团中央总书记、中共江苏省委常委、湖北省委书记兼武汉市委书记、湘赣省委书记兼军区政委、红军第二军团政委、第二方面军政委、八路军政治部主任、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主任、中共中央秘书长、中央书记处书记等职。中共第五届中央委员，第六、七届中央政治局委员。1950年10月病逝于北京。

〔12〕黎锦熙（1890—1978），中国语言学家。湖南湘潭人。1911年毕业于湖南优级师范学堂。早年参加同盟会。1946年参与组织九三学社。曾任长沙报馆总编辑，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北京大学、燕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校教授。新中国成立后，任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委员等职。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一、二、五届全国政协委员。他毕生从事语言学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倡导“国语统一”、汉语规范化，对汉语语法研究颇有贡献。

〔13〕周世钊（1897—1976），中国教育家，著名民主人士。湖南宁乡人。1913年考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后并入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毕业后任长沙修业小学国文教员。后长期致力于教育工作，任教于多所学校。长沙解放后，任湖南第一师范学校校长。新中国成立后，曾任湖南省教育厅副厅长、湖南省副省长、民盟湖南省委主委等职。第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第二、三届湖南省政协副主席。

〔14〕徐特立（1877—1968），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湖南长沙人。曾创办平民夜校、长沙师范学校、长沙女子师范学校等。1919年赴法国勤工俭学。1924年回国后，任长沙师范学校、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校长等职。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1931年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兼教育部代部长。参加长征到陕北后，曾任陕甘宁边区政府教育厅长、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延安自然科学院院长等职。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等职。中共第七、八届中央委员。

〔15〕见《孟子·告子下》。

〔16〕次旺俊美，1945年出生于西藏拉萨。1970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毕业后他自愿回家乡工作，曾任西藏师范学校、西藏师范学院教师和系主任，西藏大学筹备组副组长，西藏大学校长，西藏民族学院院长，西藏社会科学院院长等职。他为西藏民族高等教育的建立和发展，为实现西藏的教育改革与全国体制上接轨、框架上一致做出了突出贡献。

〔17〕窦伯菊，1927年出生，北京人。1951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生物系。毕业后他志愿支援边疆，带领华北五省二市第一批大学毕业生赴内蒙古自治区从事建设工作。先后任教于内蒙古乌兰浩特市第一中学、内蒙古师范大学。曾任内蒙古师范大学教务处副处长、科研生产处处长、院党委常委、副院长、校党委副书记、校长等职，在教学科研和教育行政管理工作方面均做出了突出贡献。

〔18〕见《礼记·学记》。

〔19〕傅种孙（1898—1962），中国数学家、教育家。江西高安人。毕业于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北京师范大学前身）数理部。曾任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主任、教务长、副校长等职。他在长期的执教生涯中，热心数学教学改革，积极投身初中、高中数学教科书的编写工作，培养了大批数学优秀人才。

〔20〕柳青（1916—1978），中国作家。原名刘蕴华。陕西吴堡人。1938年到延安，先后参加过部队及基层群众工作。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国作协西安分会副主席等职。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政协常委。他于1959年发表了反映中国农村社会变革的长篇小说《创业史》第一部，产生了较广泛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