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家认为“修身”是伦理学的范畴，具有深刻的人伦道德意蕴。他明确提出“正心修身”的概念，表明“修身”即“正心”，用古人的话说，谓“求放心”。李光地认为“身”是“心”之载体，人的思想与意识一旦离开了“身”的依托，“正心修身”就是一句空话。李光地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说：“而心者又身之主也，意者又心之主也。故必诚其意，然后可以正心修身。”......
2023-10-31
清代修身思想：身与物接，不难自修
【摘要】：陆陇其在此无异是对“身修”下了一个定义，“身修”，即对人情欲的节制。杜绝物欲的陷溺，陆陇其认为这是修身的硬功夫，也是修身的基本要求，所以这就是“修身……莫难于身与物接”的本意。
陆陇其认为：“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修身不但是威仪、容貌之当整肃，饮食衣服之当节制，这个上修，还算不得难，莫难于身与物接，盖我心有喜怒哀乐爱恶欲之情，发而为亲爱贱恶畏敬哀矜傲惰，是皆人所不能无，而各有其节焉。轻一毫不得，重一毫不得，各随其所当然而施之，铢两不差，方可谓之身修。”[35]陆陇其在上述《大学之道章》中关于修身的阐述，包括多方面的内容，撮其要旨言之，有如下几层含义：其一，修身虽然包括对外在威仪、容貌的整肃，包括对食欲衣服等的节制，但他认为在这个上修，还算不得难，质言之，这容易做到，这是修身最起码的要求。其二，修身“莫难于身与物接”。为什么这样说呢？其意是说，当人与外物接触时，“盖我心有喜怒哀乐爱恶欲之情，发而为亲爱贱恶畏敬哀矜傲惰，是皆人所不能无，而各有其节焉”。这就是说，人与外物接触时，必然引发人的喜、怒、哀、乐、爱等情感，在此情势下，人所具贱恶、畏敬、哀矜、傲惰的情感，“是皆人所不能无，而各有其节焉”。“而各有其节焉”，即指人的情感须有一定节制。具体言之，“轻一毫不得，重一毫不得，各随其所当然而施之，铢两不差，方可谓之身修”。在陆陇其看来，人们在与外物的接触中，决不可为物欲所陷溺，所发出的情感必须百分之百地符合道德要求，既不能少，也不能多，“各随其所当然而施之，铢两不差，方可谓之身修”。陆陇其在此无异是对“身修”下了一个定义，“身修”，即对人情欲的节制。如果失去身修即道德修养，那么人的情欲得不到节制就会引发下面一系列问题。“亲爱之过则为亵狎矣”，如不对情欲加以控制，就不庄重，“贱恶之过则为忿疾（忿怒憎恶）矣”。同样，“敬畏之过则为足恭（过度谦敬，以取媚于人）矣”，“哀矜之过则为姑息矣，傲惰之过则为侮慢矣”。总之，“其病皆起于不能察，察之于心而不察之于身，不知不觉病痛发露”[36]。这就是说，人所发生媚人、傲慢、无礼等不道德言行，其病乃在“察之于心而不察之于身”，也就是说，只从闭上门来进行用心反省，而不知通过道德修养即“修身”的途径克制。正因为如此，所以“不知不觉病痛发露”，陆陇其为此引证朱子的论述作为自己修身的理论根据：“朱子云，上面许多偏病不除，必至于此。盖一有其端，日引月长，千态万状，不可复制，即使前边用过许多学问工夫，都无用了。……身之不修至此，尚可以言齐家乎？盖身之好恶一偏，……一家之气象可知。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知身不修不可以齐家，则齐家之在修其身，盖必然之理，无可疑矣。”[37]总之，修身不是闭门思过，而是在与物接触过程中实地地进行道德磨炼。杜绝物欲的陷溺，陆陇其认为这是修身的硬功夫，也是修身的基本要求，所以这就是“修身……莫难于身与物接”的本意。
【注释】
[1]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3.
[2]“夫太极者万理之总名也……以其有条而不紊则谓之理，以其为人所共由则谓之道，以其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则谓之中，以其真实无妄则谓之诚，以其纯粹而精则谓之至善，以其至极而无以加则谓之太极……学者诚有志乎！太极惟于日用之间，……寂然不动是即太极之阴静也，感而遂通是即太极之阳动也，感而复寂，寂而复感是即太极之动静无端，阴阳无始也……体用一原，显微无间也，分而为五常，发而为五事……万物统体一太极也……理是一物，各具一太极也。”（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3.）
[3]“论太极者不在乎明天地之太极，而在乎明人身之太极，明人身之太极则天地之太极在是矣。先儒之论太极所以必从阴阳五行天地生物之初言之者，惟恐人不知此理之原，故溯其始而言之，使知此理之无物不有，无时不然，虽欲顷刻离之而不可得也。学者徒见先儒之言阴阳，言五行，言天地万物广大精微，而不从我身切实求之，则岂前人示人之意哉！”（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3.）
[4]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5.
[5]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4.
[6]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5.
[7]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5.
[8]陆陇其.三鱼堂文集：卷一［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5—16.
[9]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0]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1]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2]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3]“大抵战国之人，多将仁义看作没要紧的道理，因将圣贤求仁义之学问，看作没要紧的工夫，不知若使这个道理是没要紧的，圣贤亦何苦以此示人，若使这个工夫是没要紧的，圣贤亦何苦以此责人。”（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4]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5]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6]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7]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18]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www.chuimin.cn)
[19]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0]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1]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2]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3]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4]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5]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六［M］//四库全书.
[26]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27]陆陇其.松阳讲义：卷十二［M］//四库全书.
[28]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29]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0]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1]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2]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3]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4]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5]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6]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37]陆陇其.松阳讲义：卷一［M］//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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