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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理学伦理思想:探究器字的重要性

【摘要】:陆陇其认为“人到了器的地位”,虽然可经天纬地,但“这个器字亦是最难得的”。对此,他曾描述说:“大抵天下人才最怕是无用,不但庸陋而无用,有一种极聪明、极有学问的人,却一些用也没有。如世间许多记诵词章、虚无寂灭之辈,他天资尽好,费尽一生心力,只做得一个无用之人。故这个器字亦是最难得的。人到了器的地位,便是天地间一个有用之人了。”“有学问之人”,一旦“到了器的地位”,便是“天地间一个有用之人”。

陆陇其认为“人到了器的地位”,虽然可经天纬地,但“这个器字亦是最难得的”。“器”之有否,关系到学问有用与无用,关系到能否安邦治国(这在后文中将详述)。对此,他曾描述说:“大抵天下人才最怕是无用,不但庸陋而无用,有一种极聪明、极有学问的人,却一些用也没有。如世间许多记诵词章、虚无寂灭之辈(皈依佛道之人),他天资尽好,费尽一生心力,只做得一个无用之人。故这个器字亦是最难得的。人到了器的地位,便是天地间一个有用之人了。”[19]在陆陇其看来,“天下人才最怕是无用”有其特指。具体言之,有两种不同的情形:一种是“庸陋而无用”,这些人本来就无才无德,不堪之用;另一种则不同,这些是极聪明、极有学问者,如皈依佛、道者,他们虽“天资尽好”,并且“费尽一生心力”,但仍是一个无用之人。为什么会这样呢?陆陇其没有作出直接回答,只是说“这个器字亦是最难得的,人到了器的地位,便是天地间一个有用之人了”。这就是说,要想有学问之人成为天地间有用之人,必须要达到“器”的地位。那么什么是“器”呢?陆陇其引证当年孔子与子贡关于“器”的对话:“子贡有见于器之不同,故问何器也,而夫子以瑚琏许之。”可见“器”即瑚琏。那么何谓瑚琏呢?陆陇其在引文中加注说,瑚琏皆宗庙礼器。陆陇其认为瑚琏虽是宗庙祭祀之器,但“瑚琏乃贵重而华美之物,是真器不是假器,是大器不是小器”。“有学问之人”,一旦“到了器的地位”,便是“天地间一个有用之人”。他举例说,孔子学生子贡即如此。“子贡之才,如可使四方,可接宾客,多是正谊(对人忠诚——按)明道作用,非功、利夸诈者比,正与瑚琏之贵重,华美一般。”陆陇其得出结论说:“这瑚琏两字,夫子又欲救正许多人才,人若会得这两个字,自然一切权术作用可鄙,可贱。”总之,“观瑚琏也一句,则知圣门之真学”。既然“器”指治国安邦之才,那么如何才能“到了器的地位”呢?陆陇其说:“要想如何方成得器,如何方成得瑚琏的器。……大抵穷理则识进,集义则气定,临事自不疑不惧,便是有用之器。”也就是说,治国安邦之才的“器”,并不是生而如此,而是经过人在社会生活中不断地“穷理、集义”达到的。通过“穷理”与“集义”,人可临事不疑不惧,便成为“有用之器”。陆陇其指出人之所成“有用之器”(安邦治国人才——按),就在于“心正”,即“而皆本于正谊,明道之心”,换言之,“无一毫徇外为人之意,便是瑚琏之器”。陆陇其由此归结说:“这个工夫不息,不要自足,到得熟了,能便不器。”[20]也就是说,只要坚守“穷理”“集义”,不骄不躁,就一定能达到“器”的境界。综上所述,所谓人到了器的地位,便是天地间一个有用之人了,这是直接回答了士人中存在的有学问之人,天资虽好,费尽一生精力,只做成一个无用之人的根本原因。归结到一点,人才有用或者无用,取决于是否有安邦治国的器度。以上所论,实际上是启示读书人不要读死书和死读书,最重要的是读书乃在经邦济世,乃在实用。“大抵天下人才最怕是无用”,实际上是对明清以来以僵死的八股文取士之弊病的针砭,是说八股取士所造就的腐儒是不能经世的书呆子。基于此,陆陇其提出“大抵天下人才最怕是无用”。很显然陆陇其上述呼喊不失其积极意义。(www.chuimin.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