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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太极本原论:清代理学伦理思想研究

【摘要】:诚如上述,陆陇其是清初著名的以“太极”为宇宙本原论者,为此,他对古老的“太极”概念重新作出了系统的阐发。其次,陆陇其进一步指出宇宙中呈现的所有物质与精神两大现象,溯其根源,都源于“太极”。陆陇其认为这是对前人秉持太极本原说的误解。如此论“太极”,既坚持了太极宇宙本体说,又脱却了直觉而具有哲学的思辨性,如此论“太极”在清初理学家中少见,反映了清初理学家理本论被修正为太极论的一个显著时代特征。

诚如上述,陆陇其是清初著名的以“太极”为宇宙本原论者,为此,他对古老的“太极”概念重新作出了系统的阐发。

首先,他为“太极”下了一个定义:“以其至极而无以加则谓之太极,名异而实同也。”[1]这就是说,太极者即无极也,“太极”也同无极一样达到了极限,即“至极而无以加则谓之太极”。太极是宇宙本体,是宇宙万事万物的终极根据。宇宙的万事万物均由太极所派生,没有太极就没有宇宙的一切。

其次,陆陇其进一步指出宇宙中呈现的所有物质与精神两大现象,溯其根源,都源于“太极”。他说:“夫太极者万理之总名也,在天则为命,在人则为性,在天则为元亨利贞,在人则为仁义礼智。”具体地说,太极是“理”,太极是“道”,太极是“中”,太极是“诚”,太极是“善”,“太极”可谓“理”“道”“中”“诚”及“善”的总名。详见注[2]。总而言之,太极是包括“诚”“善”“中”人伦道德在内的宇宙万事万物的总源头,没有太极就没有宇宙的一切,人和人类也不例外,也是太极经过亿万斯年的演进而产生的。人类本身就体现了太极的存在。虽然先儒论太极总是“从阴阳五行天地生物之初言之者”,但这并不意味着古人对太极化生人类的否定。而是“惟恐人不知此理之原,故溯其始而言之”。古人如此,今人就不必效法先儒了,质言之,“从我身切实求之”。如果当今学者还沿着先儒的老路论太极,即“学者徒见先儒之言阴阳,言五行,言天地万物广大精微,而不从我身切实求之,则岂前人示人之意哉!”陆陇其认为这是对前人秉持太极本原说的误解。详见注[3](www.chuimin.cn)

陆陇其坚持论太极必须“从我身切实求之”,“而在明人身之太极”,这在理论上有何意义呢?概言之,这是为“天人合一”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或者说为“天人合一”进行了理论上的铺垫。按照陆陇其所言,太极在天言之,谓之天命,在人言之,谓之性即人的本性。如此言之,人为“太极”所派生,“太极”是人产生和出现的终极源头,但人并不是直接由太极所化生,而是通过天人互动实现的。现代哲学家把此天人互动概括为“天人合一”,宇宙经过亿万斯年出现人这种特殊生命体是天人互动的结果。其他生命体由于不能实现这种互动,只能顺天所需,从而成为禽兽等与人存在着本质区别的生命体。由此可见,陆陇其强调“而在乎明人身之太极”,很显然是为“天人合一”提供了理论上的根据。如此论“太极”,既坚持了太极宇宙本体说,又脱却了直觉而具有哲学的思辨性,如此论“太极”在清初理学家中少见,反映了清初理学家理本论被修正为太极论的一个显著时代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