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性砷中毒：全球1.37亿人饮水超标

2023-10-30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地方性砷中毒尽管引起了世界各国广泛关注，但目前尚无根治方法，替代水源方法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质疑。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认为，根据现有的科学技术能力，将水中砷的含量降低到0.01 毫克/升以下是比较困难的，在对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对于砷中毒患者尚没有特别有效的处理办法的情况下更是如此[2]。如果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0.01 毫克/升标准计算，全世界有1.37 亿人的饮水超过这一标准，5700 万人的饮用水中砷含量超过0.05 毫克/升。

中国地方性氟中毒的防治按照不同的中毒类型采取有效控制措施。饮水型主要预防措施是通过打深井、引河水等改换水源；燃煤污染型主要是通过推广改良炉灶技术，减少氟的摄入；饮茶型则是通过研制生产低氟砖茶的工艺，降低氟的摄入。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加强了地方性氟中毒的防治工作。1979年，北方防治地方病领导小组制定了《北方地方性氟中毒工作标准试行草案》。1981年颁发了《关于地方性氟饮用水标准》，严格控制地氟病的发生。1983年5月，国务院批准由卫生部、水利部、地质矿产部、财政部联合发布《改水防治地方性氟中毒暂行办法》。1996年国家颁布《地方性氟骨症临床分度诊断》（GB 16396—1996），1997年颁布《地方性氟中毒病区控制标准》（GB 17017—1997），规范控制标准为：当地出生并在当地生长的8—12 周岁儿童氟斑牙患病率小于30%；氟骨症患者的症状明显减轻，骨关节功能得到改善，X 线征象有逆转；没有新发氟骨症患者。与此同时，积极开展病区的健康普查，及早发现氟中毒。在高氟地区，当普查的人群中有超过20%的人有试验阳性结果时，就提示有地方性氟中毒的发生。生活于高氟区（饮水中含氟量大于1 毫克/升或食物中含氟量高的地区）的居民，牙齿出现斑釉即诊断为氟斑牙。出生于高氟区的8—15 岁儿童，如氟斑牙患病率在30%以上，该地即可定为地方性氟中毒地区^[16]。

中国的改水降氟工作大体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64年开始在吉林省乾安县打成第一眼降氟改水井到1977年，为试点阶段。第二阶段，从1978年年底开始，以“改水降氟”为重点，按照“先重后轻、民办公助”的原则，采取国家、集体、个人共同筹集资金的办法在全国逐渐铺开。据2000年统计全国有43062 个病区村进行了改水降氟，病区改水率为37.5%，其中，中、重病区有24038 个村进行了改水降氟，完成了51.39%的改水任务，受益人口3940.59 万人，占病区人口的50.19%。全国尚有近一半中、重病区未进行改水^[17]。第三阶段，即2001年以来，国家投入数十亿元，在中西部氟病区开展氟、砷防病改水工程建设，取得显著效果。截至2006年，全国累计完成62395 个病区村的改水工程，改水率为58%，正常使用率为73%，实际受益人口4950 万人。有18 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改水率已达到70%以上。青海省有19 个县108 个乡415 个村有地方性氟中毒流行。2003年政府投资3386 万元，用于11 个县33 个乡143 个村的13 个改水项目，使8 万人摆脱高氟危害^[18]。辽宁省是饮用水源高含氟地区。据统计，全省共有沈阳、抚顺、本溪、丹东、锦州、阜新、朝阳、铁岭等14 个市、49 个县（市、区）水源含氟超标，涉及病区自然屯4321 个，人口221.68 万。其中，中度、重度氟病区自然屯2975 个，人口141.35万，而且这些病区多数处在东部山区、辽西北地区等贫困地区，解决起来困难重重。2005年政府投资7.7 亿新建和改造2714 座供水工程，使60 多万病区群众受益^[19]。

燃煤污染型氟中毒防氟治理工作也取得进展。贵州省重病区织金县，于1984年成立全国第一家地方病防治所，并从1984年开始每年投入17 万元进行土炉灶改造，避免氟污染空气和粮食，兴修蓄水池，保证水的质量^[20]。1987—1989年，在长江三峡地区开展改炉改灶试点，共完成15 万户的改炉改灶任务；研制出30 多种优秀降氟炉型和灶型，获国家专利两项。2000年全国完成了173.92 万户的改灶任务，占病区户数的24.57%，受益人口688.85 万，占病区人口的20.32%^[21]。2004—2007年，中央补助地方公共卫生专项资金3.6 亿元，完成了182 万户的改炉改灶任务。

饮茶型氟中毒的防治方面，1999年卫生部疾病控制司组织有关专家对四川阿坝和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饮茶型病区进行了流行病学调查。在此基础上制定了《砖茶含氟量卫生标准（报批稿）》。2005年，国家颁布了《砖茶含氟量国家标准》，进一步研制生产低氟砖茶的工艺。2006年，中央补助地方公共卫生专项资金1060 万元，开展了饮茶型氟中毒流行病学调查，基本查清了流行范围，阐明了病情特点和流行规律。

此外，在中毒患者的治疗方面，使用钙制剂加快体内氟的排出；使用铝盐可减少机体对氟化物的吸收，控制胃肠道的紊乱；应用硼盐能与氟形成氟硼络合物由尿排出体外，都有一定的解毒作用。20 世纪70年代，中国和印度学者提出用蛇纹石（镁硅酸盐）治疗氟中毒，这种药物能使尿排氟量增加2～3 倍，并能解除某些氟中毒患者的疼痛，改善关节功能。此外，饮食干预，摄入大量维生素C 和钙，在减少氟中毒的发生方面也可以起到一定效果。

【注释】

[1]吴茂霖，等.贵州桐梓发现的古人类化石及其文化遗物.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1975（1）.

[2]曹波.化石人类的口腔疾病.化石，1990（1）.

[3]贾兰坡，等.阳高许家窑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考古学报，1976（2）.

[4]照片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病与环境图集》第161 页。

[5]LITTLETON J.Paleopathology of skeletal fluorosis.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al Anthropology，1999，109（4）：465-483.

[6]罗尔姆（Kaj Roholm，1902—1948），助理医生，哥本哈根城市卫生和工厂的监督官员。曾在哥本哈根圣伊丽莎白医院医学部工作。他的著名论文《马斯河谷的大雾灾害：1930年的氟中毒》发表在《工业卫生与毒理学杂志》1937年第19 期上。

[7]迪恩（H.Trendley Dean，1893—1962），是美国国立口腔与颅面研究所首任主任。

[8]DEAN H T.Fluorine intoxication.American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Nations and the Health，1938，28：1008-1009.(www.chuimin.cn)

[9]阳性结果的试验方法是：Ⅰ.硬币试验。患者不弯曲膝盖捡起地板上的一枚硬币。氟中毒患者不弯曲远端大关节是捡不起硬币的。Ⅱ.下颏试验。患者用下颏去碰触前胸。如果颈部疼痛或僵硬提示有氟中毒的发生。Ⅲ.伸展试验。舒展两侧胳膊，弯曲肘部然后碰触头后面。当有僵硬和疼痛而不能触到枕骨的，提示有氟中毒。

[10]根据中国1981年《地方性氟中毒防治工作标准》（试行）。

[11]樊继援.印度地方性氟中毒：一个威胁国民健康的问题.地方病译丛，1985（2）：5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