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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会馆神灵信仰:自我约束与道德教化

【摘要】:会馆的神灵信仰,对流寓人口形成了一种自我稳定、自我约束管理。人们对神的这种期望或惧怕本身就会导致对自身行为的约束。其次,会馆祀神是为了宣扬神之忠、义、诚、善等优良品德,以教化乡人,约束其行为。会馆成员可谓众神的虔诚信仰者,他们乐于接受和效仿神灵的善举,推崇神灵完美品格,形成一种道德上的自我约束。最后,会馆祀神是为了借神权来威慑会员,便于约束和管理。

会馆的神灵信仰,对流寓人口形成了一种自我稳定、自我约束管理。

清代云南的外省人和省内人,凡是设立会馆者,必祀本土乡贤偶像或行业先哲,而这些都被神化为了神通广大和完美道德的神灵。如湖广会馆所祀“大禹”“帝主”,江西会馆所祀“许真君”“萧公”,福建会馆所祀“妈祖”,贵州会馆所祀“黑神”,山陕会馆所祀“关公”,四川会馆所祀“李冰父子”、江南会馆所祀“白衣观音”等。随着会馆规模的不断扩大,朝廷敕封的众“神”以及其他民间信仰的本土神也被请入会馆,会馆正殿祀奉“本土神”,其他殿宇则广祀众神。如会泽县江南会馆,正殿祀白衣观音,前殿则祀关帝,陪殿祀吕洞宾;会泽县江西会馆正殿祀许真君,后殿则祀观音,陪殿祀送子娘娘等。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神”是缔造、掌管整个宇宙的,其权力在最高统治者帝王之上;“神”是人的保护者,他们神通广大,博爱无边,救苦救难;“神”也是整个世间善恶的评判者,善者将得到神的庇护,恶者将会受到“神”的惩罚。社会各阶层都“敬”神,期望得到神的保佑;同时社会各阶层又“惧”神,害怕被神灵惩罚。人们对神的这种期望或惧怕本身就会导致对自身行为的约束。

会馆祀奉神灵,首先是期望得到神灵的保护,为流寓人口创建一个异乡的精神家园,安抚他们的心灵,使他们能够稳定下来,不浮躁、不闹事。这本身就是一种自我管理。(www.chuimin.cn)

其次,会馆祀神是为了宣扬神之忠、义、诚、善等优良品德,以教化乡人,约束其行为。如关帝是忠、义品德的象征,妈祖是“慈悲”“舍己求人”品德的象征。会馆将神灵供奉于馆内,“以将劝后之仁人君子,善以继,永开善门,是必仁者寿、善者昌”[1]。会馆成员可谓众神的虔诚信仰者,他们乐于接受和效仿神灵的善举,推崇神灵完美品格,形成一种道德上的自我约束。这是自我管理的最高境界。

最后,会馆祀神是为了借神权来威慑会员,便于约束和管理。神灵对芸芸众生还有一种威慑力,人们认为神灵神通广大,一旦自己做了坏事或违反了神的旨意,就得不到神的保佑,甚至还会被惩罚。因此,这种威慑也会对人们的行为形成约束,便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