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学界研究动态的梳理发现,尽管中国会馆史研究历史悠久,硕果累累,可是对云南会馆的研究稍显薄弱。薄井由对清末民初云南会馆的分布、兴衰转移和发展特点做了梳理和分析,其引用的调查报告是研究云南会馆的重要史料。[88]2011年,卞伯泽出版了《会泽文化之旅:会馆文化》一书,该书是云南省会泽县城会馆研究的重要成果。......
2023-10-30
19世纪80年代,一些欧美人士到中国后发现当时的中国商人正借助会馆、公所与外国商人进行竞争,便对中国工商性质的会馆、公所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开始对北京及其他商业城镇的工商会馆展开调查。如麦高文(MacGowan)、马士(Morse)通过调查发现,中国的会馆、公所与欧洲的基尔特(guild)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认为这就是行会,并用“guild”一词来翻译它。[3]欧美学者在调查时,将中国工商会馆与西方行会进行了对比,找出了两者之间存在的共性,但并未注意到中国工商会馆的特殊,这也导致后来学界对“会馆是不是行会”这一问题争论不休。
20世纪初,日本东亚同文会在中国的大旅行调查中,对中国各地的会馆进行了调查,并将相关调查资料收录进《支那别省全志》和《支那经济全书》。以仁井田陞为核心的研究团体开始对中国北京的工商业会馆、公所进行了集中调查,收集整理了《北京工商基尔特资料》,展开了对会馆的长期研究。其团队成员和田清发文《关于会馆公所的起源》指出中国会馆、公所的起源可追溯至唐宋的“行”,是商人经济组织。[4]与欧美学者相似,和田清接触到的大多为晚清中国工商业行会、公所资料,他在关注会馆、公所缘起的商业组织性质时,忽略了会馆最初的移民同乡社会组织的属性。
鉴于国外学者对中国会馆、公所的片面认识,国内学者提出了不同看法。1925年,郑鸿笙发表了《中国工商业公会及会馆、公所制度概论》一文认为公馆并非西方的基尔特组织,公会、会馆、公所这三种社会团体之间有着微妙区别,会馆与一般的社会团体不同,它具有财产团体和公益团体的双重性质。[5]郑鸿笙的研究植根于中国社会,他对中国会馆、公所、公会的认识更为客观,注意到了会馆的双重属性。
但是,此文并没有引起国外学者的关注和共鸣。1927年,日本学者加藤繁发表《唐宋时代的商人组织——行》一文,提出与和田清相似的观点,认为作为会馆先驱的行在唐宋时代已经存在。[6]1928年美国学者伯杰斯(Burgess)在《北京的行会》一文中的观点与先前的美国学者以及日本学者的看法基本一致。[7]1928年,日本学者大谷孝太郎撰文《上海的同乡团体及同业团体》,指出近代上海商人团体的发展,时间越靠后其乡土结合越凝固,这种乡土结合实际上是在分割市场,阻碍了资本的聚集,[8]该研究的立足点依然是会馆为西方基尔特组织,不过他注意到了会馆等商人团体乡土结合的特性,却对商人团体所发挥的功能阐述不够全面。(www.chuimin.cn)
20世纪30年代以后,国内外学者对中国会馆、公所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首先,在会馆是不是西方行会的问题上,学界基本达成共识,否定了早期关于会馆就是西方基尔特的观点。1934年,全汉昇所著《中国行会制度史》一书问世,他在该书中论及明清时期的行会制度时,用的章节标题为“会馆”,肯定了明清会馆的商业行会组织的属性,但他指出其与欧洲的行会有本质区别。同时,该书明确了乡土观念在会馆源起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并且指出会馆的建立主要是为了应对客居者在生活、事业中遇到到诸多困难,它还具有同乡团体的性质。此外,该书还对客帮与会馆的联系、会馆的内部运作、事业活动等做了详细的分析。[9]该书虽然不是有关明清会馆的专著,但是作者对明清会馆的认识较为全面深入,是这一时期会馆研究的代表性成果。1935年,日本学者加藤繁对会馆有了新的认识,他在《论唐宋时代的商人组织“行”并及清代的会馆》一文中对中国唐宋至清代的商人组织做了详细的考证,并将这些组织与会馆、公所进行了一一比较。他认为,欧美学者将中国会馆视为西方的基尔特,“但是相当于基尔特的却是行”,“所谓会馆是明代嘉靖、隆庆以后,集中在北京的各省官吏、士子等按照乡籍的差别而设置的憩息燕集场所,似乎北京以及各省的商人会馆也是模仿这种性质的。……商人会馆的发生,难以说是本地的行发展壮大的必然的结果,而显然是因为和其他都市的通商关系密切起来,其他地方的商人定居下来的人有所增加,也就是商业更加发展的缘故”。[10]1942年,他又发表《清代北京的商人会馆》一文,进一步澄清了会馆与工商业行会的区别,阐述了行商、坐贾以及商业发展与会馆的关系。[11]
其次,国内外学者对会馆研究的视角也在逐渐拓宽。1932年,根岸佶发表了《支那的行会》,将会馆研究视角从探讨会馆是否是西方行会,转到研究会馆与政府权力之间的关系,认为政府将部分管理经济的能力让渡给了商人。[12]1945年窦季良拓宽了会馆研究范畴,他在《同乡组织的研究》中从同乡组织视角对四川地区的移民会馆展开研究[13],使会馆研究范畴不再局限于工商业性质的会馆,该研究堪称会馆史研究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这一阶段,学界研究的主力军为欧美、日本学者,研究的焦点为清末民初的工商性质的会馆。学者们进行了大量实地调查,收集了许多会馆资料,并在此基础上对会馆的起源、会馆与西方行会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提出了对中国会馆最直观的也较为片面的认识,但这种认识随着他们对中国会馆研究的深入而变得更加客观。中国学者研究会馆的成果不多,但他们的认识较国外学者更为客观,研究亦较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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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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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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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30
通过以上梳理可知,三大会馆的成员是在客长或会员的挑唆下,利用会馆组织内部的同乡或同族关系,利用硐主与砂丁之间的利益关系,参与了此次事件。由于矿厂会馆成员主要为商人“硐主”和劳工“砂丁”,他们之间既有同乡关系,又存在因雇佣产生的利益关系,故整个事件中硐主和砂丁不问消息准确性,听凭客长及硐主们的互相邀约参与械斗,缺乏理性的分析和应对措施,最终酿成流血事件。......
2023-10-30
[2](一)昆明县昆明县为云南府治,是全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流寓官员、商人、工匠到云南的首选聚集地,会馆分布最为集中。康熙《云南府志》载:“寿佛寺,在太平桥下,康熙三十一年建。”[18]2.咸丰六年至同治十二年这一时期云南发生战乱,昆明为战争的主要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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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析会馆的社会组织属性时,我们已经阐明会馆的组织成员一再声称,建立祠庙的目的是为了祀神和联谊,会馆是祀奉民间地域神灵或行业先祖的和同乡之间聚会的固定场所,这就是它最显而易见的功能。由于同乡会馆的成员中,有同籍官员和幕僚,所以商人获取的信息还可能来自这些人,而且更具权威性。......
2023-10-30
云南会馆的内部管理形成了领导管理与规章制度、乡里或行业文化约束管理相结合的管理模式。如东川府会泽县湖广会馆的事务管理人员有客长、首事、主持僧。再如,会泽县江西会馆设总理、首事管理会馆事务,总理掌管会馆财产,兼负责召开集体议事大会、筹办聚会、祭祀等集体活动;首事则协助总理处理日常事务。云南芙蓉会馆有“值年首事王美齐、刘长源”[24],首事即为芙蓉会馆的事务管理人员。......
2023-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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