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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遇记:深夜溪畔传来神秘给、给声

【摘要】:忽然,我听到溪边传来“给、给”的蛙鸣声,非常响亮。谁知,女儿略作思忖,便说:“这是弹琴蛙!书上说了,弹琴蛙叫起来就是‘给、给’,标准的普通话发音!”在台湾,弹琴蛙被称为“腹斑蛙”,黄一峰等台湾生态摄影师形容这种蛙的叫声很像“给、给”。照理说雄蛙的鸣叫声应该像琴声才对呀,它为什么只会唱“给、给”呢?仔细倾听,熟悉的“给、给”声,声声入耳。看来,在宁波,很可能,越靠南的地区,弹琴蛙的数量越多。

就这样,不知不觉走了近两公里,大家都有点累了。老熊说要在附近休息一下,于是我和航航继续前行。忽然,我听到溪边传来“给、给”的蛙鸣声,非常响亮。我侧耳静听了好一会儿,对航航说:“这叫声从没听到过!应该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蛙!”谁知,女儿略作思忖,便说:“这是弹琴蛙!书上说了,弹琴蛙叫起来就是‘给、给’,标准的普通话发音!”我一拍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自己不久前刚买的有关台湾两栖动物的书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嘛!在台湾,弹琴蛙被称为“腹斑蛙”,黄一峰等台湾生态摄影师形容这种蛙的叫声很像“给、给”。女儿常翻我的书,所以她看到了这些描述。

父女俩循声爬上溪流的堤岸,发现上面有一个小果园。钻入果园,看到在缓缓流淌的水沟旁有个小水坑,那里果然有一只蛙正在大声鸣叫,喉部的一对声囊一鼓一鼓的。可不,在图鉴上见过好多次了,正是弹琴蛙!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弹琴蛙。它的背部呈浅棕色,有两条较窄的背侧褶,体侧散布着少量黑色斑点。这是一只正在求偶的雄蛙,它鸣叫得很忘情,相机闪光灯闪了好几下,它还是在“自弹自唱”。

正在鸣叫的弹琴蛙雄蛙

对了,它不是叫“弹琴蛙”吗?照理说雄蛙的鸣叫声应该像琴声才对呀,它为什么只会唱“给、给”呢?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后来翻专业书籍才知道,真正的会“弹琴”的蛙,分布在四川峨眉山一带,不过这种蛙的名字还要好听,叫作“仙琴蛙”——有人还叫它“仙姑弹琴蛙”。我在网上搜索到仙琴蛙的叫声,果然如书上所描述的那样:“登、登、登……”好像有人躲在池塘边的草丛里弹古筝,其声清脆悦耳,而且带有一定的曲调。(www.chuimin.cn)

原先,无论是本市林业部门发布的关于本地野生动物资源的调查报告,还是专业的《中国两栖动物及其分布彩色图鉴》,都认为弹琴蛙在宁波没有分布,而是分布在更靠南与靠西的地区。当年夏天,我还去杭州植物园夜探,发现园中的池塘中到处都是弹琴蛙,叫声此起彼伏,非常热闹。

但据我多年观察,在宁波,弹琴蛙的分布区域确实有限,数量不多。有一年5月的一个周末,我到宁海黄坛镇的深山拍野花,夜宿农家。那个山村的海拔有六七百米,村外是梯田。晚饭后,我带着夜拍器材出去走走,老远就听到从梯田里传来阵阵蛙鸣,是好多种蛙的大合唱。仔细倾听,熟悉的“给、给”声,声声入耳。走到水田里一找,发现到处都是弹琴蛙,有的蹲在田埂上,有的躲在石缝中,有的藏在草丛泥窝里。看来,在宁波,很可能,越靠南的地区,弹琴蛙的数量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