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研究：文化视野下的旅游业

王秋霖[1]

〔摘要〕 党的十八大报告把文化建设作为推进社会主义强国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的重要一环，这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本研究在我国文化产业越来越受到重视并且迅速发展的大背景下，探讨文化产业怎样通过监管体系的创新来解决其面临的问题。由于国内外金融监管体系的发展先于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发展，因此，本研究通过借鉴金融监管体系中比较成熟与完善的监管方法，为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完善提供思路。

〔关键词〕 文化产业；创新；监管体系

一、研 究 背 景

当今世界，文化与经济、政治相互交融，相互渗透。文化的力量，不仅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而且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的发展和强盛，民族的独立和振兴，人民的尊严和幸福，都离不开强大文化的支撑。而对文化产业进行有效的监管，有利于文化产业按照良好的形势发展。经过30年的发展，我国已基本形成了由娱乐市场、演出市场、音像市场、电影市场、网络文化市场、艺术品市场等组成的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文化市场体系，以综合行政执法、社会监督、行业自律、技术监控为主要内容的文化市场监管体系也已初步建立，文化市场法规不断完善。

然而，我国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由于发展时间不足，仍存在着诸多问题。首先，随着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越来越被人们认识，再加之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我国对文化产业的发展越来越重视，文化产业得以迅速发展。与此同时，相应的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却没有与其同步发展。文化产业监管体系表现出分工不明确、监管滞后、缺乏活力等问题。其次，根据国情，我国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发展应处于政府本位向市场本位过渡阶段，这一阶段突出的矛盾是运行市场化程度低，融资渠道狭窄、方式单一、效率较低，不能适应经济市场化发展的需要。

本研究在我国文化产业越来越受到重视并且迅速发展的大背景下，探讨文化产业怎样通过监管体系的创新来解决其面临的问题。由于国内外金融监管体系的发展先于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发展，因此，本研究通过借鉴金融监管体系中比较成熟与完善的监管方法，为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完善提供思路。

二、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研究的国内文献综述

（一）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的网络文化产业监管研究综述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中国网民的数量不断增长，网络文化逐渐兴盛。因此，研究网络文化产业的监管与发展显得尤为重要。目前，网络文化产业管理因其自身特征以及发展阶段存在着一系列问题。张景元、高珊（2011）[2]在研究中指出，我国的网络文化产业尚处于初期发展的不成熟阶段，它的发展需要一个良好的综合土壤。虽然网络文化产业在我国已形成了超过10亿美元的市场规模，但是欧美、日本、韩国却占据了其中绝大部分的市场份额。除去网络文化产业在市场机制竞争规律中出现的问题外，我国政府在政策环境、政策法规、政策监管、政策支持上的不足等，也成为制约我国网络文化产业发展的因素。丁烈云、赵刚（2007）[3]指出，我国网络文化安全监管存在着技术上的问题，这些亟需攻克的关键技术有：民族集体认同的网络文化安全的技术评价体系及标准；实时、高效的不良网络文化内容的检测与阻断技术；网络文化安全预警技术。郑永晓、汤俏（2009）[4]在文章中指出，由于民主、政治、文化等诸多因素掺杂，近年来，虚拟的网络社会对现实社会的巨大影响逐步显现。其中，网络暴力现象对现实社会的冲击尤为强烈。针对网络文化产业管理中存在的各式问题，学者们也提出了相关解决办法。冯骅、黄禄梁、杨怡洋（2012）[5]结合政府监管网络市场的现状，从理念转变、立法监管、技术监控等方面提出了对网络文化市场管理的建议和意见。解学芳（2011）[6]从技术创新驱动以及政府与市场博弈的视角出发，提出自己的看法。技术创新与现有网络文化产业管理体制存在诸多的不匹配，这些不匹配所带来的发展困境需要从技术维度进行破解，即从技术创新驱动维度重新审视原有管理体制，由“管制链”跨越到“绩效链”。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应该定位于安全的公共网络文化产品的提供者、网络经济的宏观调控者、网络文化产业外部性的消除者和网络文化市场秩序的维护者。

（二）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的文化产业管理模式研究综述

郭婷（2011）[7]运用SWOT分析法对曲江和大唐西市文化产业的优势、劣势、机会、威胁进行研究，认为以政府为主导的曲江文化产业园区和以民间投资为主、政府支持的民营化大唐西市文化产业两种管理模式各有特色。叶晓彬（2012）[8]以四川民族地区某县乡村文化市场为例，从重视民族地区乡村文化市场监管重要性、建立科学合理的民族乡村文化管理体系和完善文化市场监管机制等路径探究民族地区乡村文化市场的监管模式。李中华（2005）[9]从法律手段的规范性调控、政府的宏观指导、文化行政管理部门的行政监管和行业自律与管理四个方面对文化产业的管理模式进行了探索和分析。

（三）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的文化产业监管对策研究综述

季峰（2007）[10]认为文化市场监管必须与构建和谐社会联系起来，自觉地把行政执法工作上升到构建和服务于和谐社会建设，把行政执法工作融入和谐社会建设这个大背景下。在这种历史背景和时代潮流下，和谐执法必将成为新时期文化市场监管中主流的执法模式。仇小敏、高剑平（2005）[11]提出文化体制的创新必须进行以下五个方面深层次的创新：一、转变政府文化产业管理职能；二、坚持文化产业两手抓；三、培育新型文化产业市场竞争主体；四、理顺文化产业市场管理体制；五、健全文化产业部门社会保障制度。姬汝茂（2008）[12]从阐述文化产业管理体制的概念入手，指出了我国文化产业管理体制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今后我国文化产业管理体制改革的思路和对策。傅真鹏（2012）[13]在文中指出，余姚积极探索农村文化市场监管工作，创新方法，总结经验，走出了一条农村文化市场监管的新路子。

（四）其他相关研究综述

李宁（2006）[14]在研究中指出当前西方发达国家的文化产业政策主要有美国模式和“法—加”模式两种类型。美国在文化产业管理方面，强调文化产品生产、销售的高度市场化；而法国、加拿大等国则强调政府对本国文化产业发展的理性规划。房国良（2012）[15]阐述了上海文化监管指挥系统的原理以及主要功能，说明该系统的使用技术及其组成，并且列出该系统的主要模块。解学芳（2010）[16]认为科技进步与文化产业管理制度建构间的逻辑可以回归到共性规律上。因而，基于科学技术发展所导向的文化产业管理制度的建构应以和谐互动逻辑作为出发点，以“制度塑造产业”为诉求，以预见性、预警性的文化产业管理制度来缩短与科技发展间的“时间差”，推动文化产业健康、快速发展。

三、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存在的问题与困境

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经过短时间的发展，还存在着相应的问题与困境，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文化产业监管体系运行机制僵化。我国文化管理体制改革起步较晚，文化市场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的问题仍然突出。这种对行政依赖性强的管理体制具有条块结合、以块为主、双重领导、分级管理的特点。因此，监管体系作为管理体制中的一部分，不能与其他管理体制很好地结合，其运行机制僵化，缺乏活力。

第二，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市场化程度低。我国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发展处于政府本位向市场本位过渡阶段，这一阶段突出的矛盾是运行市场化程度低，融资渠道狭窄、方式单一、效率较低，不能适应经济市场化发展的需要，对行政依赖性强。

第三，文化产业监管体系法律法规不完善。当前，社会发展多元化，文化发展多元化，以网络化和数字化为核心的信息技术日新月异，文化与科技高度融合，文化与社会广泛交融，文化与经济相互渗透。因此，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相应的法律法规也应该跟随时代的发展，进行更新完善。

四、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措施——借鉴金融行业监管的经验

改革开放至今，市场经济的迅速发展使得我国金融经济的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金融监管体系的发展经过了多年的完善，与国际接轨并向国外借鉴了相关金融行业监管的先进经验。因此，本研究拟根据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实际情况，从金融行业监管借鉴相关先进经验。

第一，健全的文化产业监管委员会。目前，金融行业采取“四位一体”的监管体系，包括央行监管、自我约束、行业自律以及社会监督。其中银监会、证监会和保监会成为金监会的下属局，分别对银行业、证券业和保险业进行监管。而金监会制定金融监管政策和法规，协调各监管机构之间的关系。然而，文化产业市场范围广、布局分散、管理力量薄弱，很难对所有地区、所有行业进行全方位的管理和监督。因此，文化市场行政管理部门需要各界社会力量参与文化市场的监管，形成政府、文化行业、社会公众及媒体舆论共同监管的管理模式，并成立相应委员会，统筹全局的监管情况。

第二，完善文化产业监管配套体系。我国的金融机构基本上都制定了一套内部控制制度。并且随着金融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内控机制也在不断地健全与完善，高效的金融管理信息系统正在建立。因此，文化产业应该尽快修改和完善相关监管法律、法规，进一步细化相关办法和实施细则。

第三，建立文化产业监管体系信息披露制度。充分的信息披露是市场约束有效发挥作用的前提条件。金融机构采取了信息披露制度，尽量防止风险的产生。根据我国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发展情况，监管机构要加强对文化企业信息披露的管理，实行定期披露与即时披露相结合。

五、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的意义(www.chuimin.cn)

（一）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研究的理论意义

第一，文化产业体系监管的成熟化。随着文化产业安全问题越发受到重视，学界对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研究已有一定规模。由于在金融、食品、公共管理等方面监管的研究有着更深远的历程，研究中也有更多成熟的模式和模型，因而，过去关于文化产业监管的研究还多停留在借鉴或者套用这些学科的基础上。这些研究多是从风险评估、风险监控、法律法规、制度建设等方面切入。大多数研究往往先入为主地把监管放到一个文化主题之外的附加物位置上，将监管当作一个被动甚至是“亡羊补牢”的过程。笔者更多关注文化产业主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更倾向于把文化产业看作一个生态系统或者说是有自发性的体系来研究，在这个基础上考察强化文化产业自发性的问题和如何施加外部手段弥补自发性缺陷的问题。

第二，文化产业体系监管的内生化。笔者根据2013年2月15日在CNKI期刊学位会议报纸数据库、维普中刊全文数据库、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上检索到的2005年至2012年期间少量把监管纳入文化产业主体之内的相关文献，研究借鉴了金融监管的相关理论和实践经验。一方面，金融研究领域已经开始对金融生态系统的相关研究；另一方面，金融监管的出发点就是“金融系统在市场自由化的情境下无法规避风险”。第二个方面尤为重要，因为金融系统的前提是市场是看不见的手，能够自发安全地发展，这个出发点恰恰是当前大多文化产业监管研究所缺乏的视角。因此，把监管内生化并参考金融监管的经验在理论上有创新价值。

（二）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创新研究的实践意义

第一，促进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市场化。根据国情，我国文化产业监管体系发展正处于政府本位向市场本位过渡阶段，这一阶段突出的矛盾是运行市场化程度低，融资渠道狭窄、方式单一、效率较低，不能适应经济市场化发展的需要。而迄今为止，中国金融领域的市场化进程也表现出滞后性。因此，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下，文化产业和金融产业的改革都是改革深化的需要，也是趋势所在，两者在一定程度上有同步的改革节奏，在历史经验和已有理论成果上有利于比较研究。

第二，促进文化产业监管模式的国际化。随着我国与国际接轨，我国的文化产业监管模式将会面对国际文化产业监管体系的挑战，外来风险给文化产业带来了更多不确定性。多数研究认为，不确定性的增加势必意味着监管的加强、防范的加严，但文化产业主体和生存环境的扩张也面临多样性、多元化和市场机制弹性的增加。正如越大的生态系统会有越多的不良因素但却又伴随更多的稳定性，不确定性本身就同时扮演了风险和安全性的双重角色。过去30多年市场开放的过程见证了市场监管生态的变迁，为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源。

第三，保障文化产业体系的规范化。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2012年2月印发了《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指出要构建现代文化产业体系，推动文化产业跨越式发展，使之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的重要支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着力点，为推动科学发展提供重要支撑（2013）[17]。因此，只有文化产业的监管体系与当前文化产业体系相匹配，才能够为现代文化产业体系保驾护航，保证文化产业的良好发展，促进文化产业结构更好地调整。

借鉴国外文化产业监管以及其他行业监管先进的经验和做法，加强我国的文化产业监管是一个重大而迫切的现实课题，对此进行深入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1] 王秋霖，复旦大学旅游学系硕士研究生。本文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2＆ZD024）、复旦大学“985三期”整体推进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2SHKXYB00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1073029、71373054）的资助，特致以谢意。

[2] 张景元、高珊：《我国网络文化产业监管方面存在的问题剖析》，《吉林艺术学院学》2010年第1期。

[3] 丁烈云、赵刚：《网络文化安全及其监管关键技术研究》，《信息网络安全》2007年第10期。

[4] 郑永晓、汤俏：《“网络暴力”喧嚣背后的政治与文化——兼论近年来网络文化的监管与疏导》，《西北师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5] 冯骅、黄禄梁、杨怡洋：《网络文化市场的管理行为研究——基于政府对网络监管的研究》，《中国报业》2012年第4期（下）。

[6] 解学芳：《网络文化产业管理体制改革：技术创新驱动的缺位与突破》，《社会科学研究》2011年第5期。

[7] 郭婷：《西安曲江和大唐西市文化产业SWOT分析比较——兼论两种文化产业管理模式》，《新西部》2011年第5期。

[8] 叶晓彬：《民族地区乡村文化市场监管模式研究——以S县为例》，《四川民族学院学报》2012年第1期。

[9] 李中华：《文化产业管理模式探析》，《商场现代化》2005年第9期。

[10] 季峰：《文化市场监管宜和谐执法》，《新疆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

[11] 仇小敏、高剑平：《发展文化产业与文化体制创新论略》，《学术论坛》2005年第5期。

[12] 姬汝茂：《我国文化产业的管理体制改革研究》，《商场现代化》2008年第6期。

[13] 傅真鹏：《余姚：探索农村文化市场监管新方法》，《宁波经济》2012年第2期。

[14] 李宁：《“自由市场”还是“文化例外”——美国与法—加文化产业政策比较及其对中国的启示》，《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6年第5期。

[15] 房国良：《一种文化市场行政执法监管指挥系统的设计》，《计算机与现代化》2012年第8期。

[16] 解学芳：《科技发展与文化产业管理制度建构的逻辑演进》，《科学学研究》2010年第12期。

[17] 《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13年2月25日，http：／／baike.baidu.com／view／793308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