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将10次会盟统计如下:续表会盟的地点一般在长安、拉萨或在唐蕃交界处,目的是停战言和,或者划分政权边界。贞元三年五月十五日,唐廷派出浑瑊、崔汉衡为正副会盟使,与尚结赞在平凉进行会盟。结果吐蕃伏兵四起,除浑瑊单骑出逃外,会盟官员自副使崔汉衡以下60余人皆被俘获,唐军死五百,被俘一千,双方此前的“清水会盟”破裂,重新回到交战状态。......
2023-10-28
屹立在拉萨大昭寺门前的“长庆会盟”碑,是唐蕃和战的历史记忆,也是唐蕃关系发展变迁的重要见证。自“平凉劫盟”特殊事件之后,唐蕃之间迎来了最后一次也是最成功的一次会盟——长庆会盟。这次会盟,双方都经过了长时间认真的准备,出于真情实意,较历次会盟规模空前,礼仪隆重,在唐蕃关系研究中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长庆年间,唐朝和吐蕃社会经济皆处在崩溃的边缘,国力衰弱,双方经历了漫长的消耗彼此实力的过程,厌战情绪高涨,和平成了双方最迫切的愿望。唐长庆元年(821),唐穆宗李恒登基,吐蕃赞普赤祖德赞先后两次派使臣向唐皇表示祝贺。随后,吐蕃派人到长安请盟,唐穆宗表示同意。同年十月,唐蕃会盟于长安西郊,双方谈判基本成功。吐蕃会盟专使为礼部尚书论讷罗,唐朝派丞相崔植、王播、杜元颖等17人与盟。长庆二年(822)五月,唐朝会盟专使、大理寺卿刘元鼎率领使团去吐蕃,与吐蕃以钵阐布·勃阑伽允丹为首的官员在逻些东郊会盟。会盟前,赤祖德赞接见并宴请刘元鼎等唐使。会盟由钵阐布升坛主盟,依惯例,与盟人员都要履行歃血的仪式,钵阐布因是僧人,不歃血,只饮郁金水为誓。会盟毕,吐蕃遣使随刘元鼎至长安,又派人到大夏川(今甘肃省大夏河)召集东道将领100多人宣读盟文,要求他们信守不渝。
这次会盟共立有三座碑,一座立在长安西郊,一座立在唐蕃边界美如(今日月山),一座立在拉萨大昭寺前素有“佛祖头发”之称的唐柳旁。立在长安的碑文上刻有汉文,据说至今仍在长安西郊。立在唐蕃边界美如的碑据说被一个法国人盗去。立在拉萨大昭寺前的碑至今安在,即唐蕃会盟碑。[21]唐蕃会盟碑四面都刻有铭文。西面铭文是用汉、藏两种文字刻写的盟约,汉文铭文为6竖行。藏文铭文为77横行。这是在同一时期非常稀有的具有汉、藏两种文字的非宗教内容的文献之一。[22]石碑的东面镌刻着赤祖德赞的诏令,共为71行。东面铭文简略地概述了截至赤祖德赞时代的唐蕃关系,文中还记载了何时、何地订立盟约以及立碑的具体时间。该盟约最先于821年在长安由唐朝主盟签约,此后又于822年在拉萨由吐蕃主盟签约。至于立碑的确切时间,据碑文记载:“时大蕃彝泰七年,大唐长庆元年,即阴铁牛年(辛丑)冬十月十日也,双方登坛,唐廷主盟;又盟于吐蕃逻些东哲堆园,时大蕃彝泰八年,大唐长庆二年,即阳水虎年(壬寅)夏五月六日也。双方登坛,吐蕃主盟;其立石镌碑于此,为大蕃彝泰九年,大唐长庆三年,即阴水兔年(癸卯)春二月十四日事也。树碑之日,观察使为唐之御史中丞杜载与赞善大夫高□□等参与告成之礼。”[23]树碑时间即823年2月14日,这也许是在吐蕃文献中最初使用干支纪年的最古老的记载。更值得回味的是,“彝泰”也是整个吐蕃早期历史上仅见的一个赞普年号。[24]石碑的北面,是用藏、汉两种文字刻写的参加会盟的吐蕃官员的姓名,共有17人。石碑的南面,也是用藏、汉两种文字记载了参加会盟的唐朝官员的姓名,总共为18人。[25]
唐蕃会盟碑碑体通高5.6米,由碑头、碑身、碑座三部分组成。碑头主体类似庑殿顶式样,顶脊置一座宝珠,宝珠下部内收,上刻有一周仰覆莲座,碑帽底部和四侧浮雕是一周二方连续的什云图案,云朵排列疏密匀称、古朴大方。碑身高3.8米,截面呈长方形,上刻汉、藏两种文字,所属内容,是同一盟约的两种文本,碑文中刻有唐和吐蕃参加会盟官员的名单及次位,均为汉、藏两体,碑文中称“舅甥二主商议社稷如一,结立大和盟约,永无渝替,神人俱以证知,世世代代,使其称赞”,表达了吐蕃和唐朝各族人民长期以来渴望和平的美好愿望。碑座为龟跗,雕刻古朴,其造型风格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www.chuimin.cn)
此次会盟在客观上使吐蕃社会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吐蕃的经济、文化又有了一定的发展。正如其碑文所云:“中间彼此边将开衅,弃却姻好,代以兵争,虽已如此,但值国内政情孔急之时,仍发援军相助(讨贼)。彼此虽有怨隙,问聘之礼,从未间断,且有延续也。如此近厚姻亲,甥舅意念如一,再结盟誓。……旧恨消泯,更续新好……”[26]对唐蕃双方人民而言,会盟反映了他们向往和平的共同愿望,符合他们的共同利益。
长庆会盟的成功,与唐蕃之间无论在和、战之间的何种状态下,都始终保持着“舅甥之谊”这层关系也有深刻的内在联系。“这种以传统亲缘关系为纽带而贯穿起来的族际关系,具有浓烈的东方色彩,也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是唐代中央政权与周边各民族之间保持和发展友好关系的坚实根基与外在宣示。”[27]唐蕃一家这种无法隔断的联系,也是促使汉藏关系归于友好发展的要素之一。
长庆会盟是唐蕃之间最具实际成果的一次会盟,但在9世纪中期,吐蕃陷入内乱,而此后的唐朝政权也摇摇欲坠,双方订立的盟约逐渐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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