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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古道:文成公主西行路,日月山历史记忆

【摘要】:日月山前文成公主像赤岭遗址日月山1300多年前,从长安出发的送亲队伍在严冬中渡过黄河,进入了青海境内。今天日月山前依然有文成公主手捧宝镜、若有所思的传神塑像。我们到达日月山时小雨连绵,天色阴沉,海拔3513米的日月山温度降到8℃,寒风呼啸,即使裹着冬天的外套依然瑟瑟发抖。日月山由此成为唐朝与吐蕃的分界线。羌中道日月山公路纪念碑日月山唐蕃分界碑日月山日亭内开元分界碑碑座日月山也是羌中道的重要节点。

日月山前文成公主像

赤岭遗址

日月山

1300多年前,从长安出发的送亲队伍在严冬中渡过黄河,进入了青海境内。途经赤岭时,文成公主一行人在此停留,这里是告别中原的最后一站,越过赤岭就是吐蕃的控制范围。公主登高东望长安,群山阻隔,离故国是越来越远了。相传,太宗曾赐予公主一面宝镜,叮嘱她可在宝镜中看到长安的景象,以解乡思,而当公主拿出宝镜时,却发现根本没有记忆中长安的样子,忧心忡忡的公主将宝镜抛下山崖,宝镜随之碎为两半,化作日月二山。今天日月山前依然有文成公主手捧宝镜、若有所思的传神塑像。

日月山“自山以东为耕稼社会,村树络绎不绝于道;自山以西则为游牧社会,荒草极目,时见牛羊,天地之气,划然为之一变”[7]。我们到达日月山时小雨连绵,天色阴沉,海拔3513米的日月山温度降到8℃,寒风呼啸,即使裹着冬天的外套依然瑟瑟发抖。周围有很多打扮花哨的白牦牛不声不响地或站或卧,倒成了日月山一道颇富喜感的风景线。

唐蕃古道

咸亨元年(670)的大非川之战,唐军失利,薛仁贵黯然退出沙场,“械送京师”,吐蕃占据了青海原吐谷浑的广大区域。唐蕃之间进入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开元十九年(731),吐蕃请求以赤岭为界,唐朝应允后准许在赤岭就地互市。开元二十一年(733),“金城公主请立碑于赤岭,以分唐与吐蕃之境”[8]。在金城公主的建议下,唐与吐蕃在日月山划界树碑,并且“舅甥修其旧好,同为一家”,并保证双方“不以兵强而害义,不以为利而弃言”。日月山由此成为唐朝与吐蕃的分界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赤岭划界意味着唐朝已经认识到强大起来的吐蕃不是唐朝的藩属国,而从“舅甥关系”“子婿之礼”转为平等的关系,“相互争雄,强者为主”。赤岭在唐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晚唐诗人薛逢《醉中闻甘州》诗云:“行追赤岭千山外,坐想黄河一曲流”,颇具讽刺意味。中原王朝势力衰微,吐蕃肆意侵占黄河九曲之地,[9]诗人无不感慨。20世纪80年代,考古人员在日月山口发现了唐蕃分界碑。碑座今存于东侧日亭内,残碑则存于湟源县博物馆内,原来放在后院墙角下,现在已经被置放在库房里。(www.chuimin.cn)

羌中道

日月山公路纪念碑

日月山唐蕃分界碑

日月山日亭内开元分界碑碑座

日月山也是羌中道的重要节点。在西汉设立河西四郡后,羌中道是与河西道并行的一条辅道,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河西道因为战乱或者因其他因素阻塞,羌中道便代替河西道,成为沟通中西交通的重要道路。时至今日,日月山仍然是从西宁进入西藏的必经之地,今天的青藏公路、铁路亦经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