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作为唐蕃古道的起点,留下了大量的历史印记。763年“广德之难”时,吐蕃攻入长安,在唐朝将领郭子仪的苦心经营之下,仓皇外出的代宗终于返回京畿。这座隐身于闹市的佛寺,见证了唐蕃关系的沿革,也见证了长安的沧桑巨变。千年之隔,沧海桑田,直到2006年由西安广仁寺组织的“重走唐蕃古道——接文成公主回娘家”的活动,文成公主才终于回到长安(今西安)。......
2023-10-28
浩如烟海的史籍并没有太多笔墨留给这位和亲的公主,文成公主的事迹主要在口耳相传中流传千年,影响深远。限于史料,我们今天已无从了解文成公主对于和亲的真实情绪与想法。古来“公主琵琶幽怨多”,和亲的道路终究不容易。《西藏王统记》中描述了文成公主出嫁前的情形,公主哭诉:“藏地无有佛法,土地贫瘠,道路遥远,难与父母兄弟相见,儿不欲往。”[1]公主悲怨地说:
竟遣我往吐蕃地,有雪邦土之境域。
气寒酷冷地粗恶,复多天龙鬼怪妖。
雪山如兽张獠牙,巉岩俨似野牛角。
心无欢乐意不适,不生五谷饥馑地。
下劣食肉罗刹种,行为粗鲁无礼教。
边地佛履所未践,无有佛教黑暗洲。
由无梵宇无神像,故无积福所凭依。(www.chuimin.cn)
太宗无法排解公主的忧虑,只好以“设知汝不去,立遣兵五万到此,杀我掳汝,并劫掠城市”为理由,劝说公主以国家为重,以大局为重,并赐予公主“经史典籍三百六”“金玉饰”、汉地的饮食配方、大量的金银器、刺绣以及制造工艺、医药等,并赐予侍女25名。在文成公主所有的“嫁妆”中,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最为珍贵。在藏文记载中,释迦牟尼行将入寂时,诸天神合作,造佛祖替身像两尊,一尊为8岁等身像,一尊为12岁等身像,由佛祖亲自主持开光。两尊造像最先供奉在波斯,后来几经流转,分别存于尼婆罗(今尼迫尔)和汉地。几乎在同一时期,尼婆罗的赤尊公主携带佛祖8岁等身像嫁给松赞干布,另一尊等身像则由文成公主带到藏地。这似乎是“一条跨越千年、贯穿三界的因果链中的一环”,“这一因果链的重点并不在于强调两尊佛像的珍贵,更重要的是,它将吐蕃及与之有关系的其他文明(如汉地、尼婆罗)都安置在了由佛教构筑的世界中,并厘定了彼此的关系”[2]。藏地的佛教即将迎来黎明,同时也注定了吐蕃与周边文明不断碰撞、交融的发展历程。
身负重任的文成公主最终委屈从命,但内心波澜起伏,对于文成公主而言,未来的道路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文成公主本为唐宗室女,并不是唐皇帝的亲生女儿(即“真公主”),唐朝对吐蕃王臣刻意回避了文成公主“假公主”的身份,这也是有先例的。根据《新唐书》的记载,就在一年之前弘化公主和亲吐谷浑时,李道明因私自将弘化公主“假公主”的身份泄露,被唐朝除去淮阳王的世袭爵位。“假公主”和亲之事,也被其他周边部落逐渐知晓,并产生了诸多影响。以至于在玄宗时,入唐请婚的后突厥毗伽可汗曾尖锐讽刺此事“且吾亦知入蕃公主皆非天子女,今岂问真伪?”在多种复杂的情绪中,文成公主为自己的和亲之路做好了准备。
吐蕃大相禄东赞大概是文成公主结识的第一位吐蕃人,他也是唐蕃关系演变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禄东赞的聪慧和精明能干给唐太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唐太宗对禄东赞颇为赞许,甚至提出要将琅琊公主的外孙女嫁与他。《新唐书·吐蕃传》载:“东赞不知书而性明毅,用兵有节制,吐蕃倚之,遂为强国。始入朝,占对合旨,太宗擢拜右卫大将军,以琅琊公主外孙妻之。”[3]但禄东赞以家有妻室为由婉言谢绝了。在《西藏王统记》中,这一情节被演化为禄东赞答应了太宗的赐婚,但心系吐蕃,与妻子以及周围的人斗智斗勇,最终回到吐蕃的故事。藏区至今流传着当时迎亲时唐朝“六难婚使”[4]的事迹。在今天日月山仍存有壁画,颇为传神。这些有趣的记录说明,在藏民的心中,禄东赞已是智谋与勇气的化身,是吐蕃人引以为傲的传奇人物。
日月山“六难婚使”壁画
唐蕃两地路途遥远,往返一趟通常需用8~10个月,历来被视为危途。持节送公主入吐蕃的江夏王李道宗,7年前曾奉命追击吐谷浑,并深入河源之地。当年行军时啖冰卧雪的记忆犹新,李道宗深知前往吐蕃绝域是个艰巨的使命,但他接受了这个任务,成为正式开创唐蕃古道的参与者与见证者。
文成公主和亲吐蕃,开启了唐与吐蕃的友好交往,在当时产生了重大影响,后世一位诗人曾深情咏叹:“帝京氛祲满,人世别离难。绝域遥怀怒,和亲愿结欢。”(杜甫《送杨六判官使西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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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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