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辩证法公理化：形式和本质的关系

2023-10-2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形式与现象不同。黑格尔本人并没有提出形式还可以再分为存在形式和表现形式这两个概念。存在形式可以表明直接同一关系。每个成年人类个体，在其生命体征正常的情况下，为了进行自己的客观实践，以及为了更好地进行自己的客观实践，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发展，每天都要进行多次演绎推理和归纳推理。

当我们把本质和形式这两个概念相对立时，本质是指外界情况和现实情况的属概念／共相，或者某一事物抽象的一端，或者某一事物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共同之处，或者事物的共性；而形式是指某一事物特殊的一端，或者说具体的一端，是指事物的个性。

形式与现象不同。形式这个概念常常指我们已从本质这个思维环节返回到现象界，返回到客观世界后，再对现象界进行主观处理的结果。黑格尔曾说过，“一切被规定的东西都属于形式”^[8]。他是说，形式是在我们主观上已经对现象界、客观世界有了一定处理和界定之后，由主体带着本质概念和一定主观规定性，对现象界、客观世界再进行一次主观处理的结果。

而现象则不受主观处理这一思维环节的限定。它是指我们直观／直觉上所感受到的任何东西。例如，就看X光片这件事来说，普通人看到是一种现象，而受过多年放射科医学训练的人看到的就是我们身体内部各有关器官和组织的存在形式。

在这里，我们应当分清楚客观形式和主观形式这两个概念。客观形式相当于现象，是我们的思维可以随时面对的各种可以直接感知的客观现象。主观形式则是指概念，因为只有概念才是有了规定性的显性思维环节。而正是因为如此，包括一切概念在内的一切被规定的东西都属于形式。这一规定性来自于群体合意。这是因为，概念是用来进行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它们需要通过使用词汇这一客观物质化环节才能起作用。词汇的含义是需要通过群体合意这一环节才能最后形成，并起客观作用的。所谓的群体合意，是指一个词的表达内容需要得到本语言共同体一人以上的同意才能使用。群体合意要经过一系列客观流程才能形成，它不是任何个人可以随意改变的东西。因此，概念的主观形式也是一种受到限定的客观现象。于是，这里也出现了向对立面转化的情况，本来具有多种选择的主观形式，变成了一种受到限定的、个人无法改变的客观现象。只要有思维，只要思维过程还没有结束，在主观处理方面就会出现一系列向对立面转化的情况。

黑格尔本人并没有提出形式还可以再分为存在形式和表现形式这两个概念。而我们现在提出存在形式和表现形式这两个概念，对我们今后发展和提高对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认识，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是因为，我们发展对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认识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提高我们的绝对生活水平。为此，我们必须经历演绎推理过程，进而将我们的正确认识过渡到客观实践活动中去，也就是过渡到人的肢体活动中去。

存在形式可以表明直接同一关系。它是指我们在演绎推理过程中，将一个大命题或者是大概念过渡到一个相对来说是小命题或小概念的结果，即从一个上位词过渡到下位词的结果。例如，当我们说脊椎动物的存在形式有鱼类、两栖类、爬虫类、鸟类、哺乳类等时，就是在从脊椎动物这个相对来说的大概念过渡到鱼类、两栖类、爬虫类、鸟类、哺乳类等相对来说小的概念上来。当我们说人是脊椎动物时，是从脊椎动物这个相对来说的大概念过渡到人这个相对来说的小概念。而在实际生活中，人们一般是从一个命题或者是一个相关的较大概念直接过渡到具有客观直接性的小概念上的。如该吃饭的时候，人们一般会直接从肚子饿了该吃饭这一命题，直接过渡到米饭、馒头、炒白菜、饼干、三明治等具有客观直接性的小概念上来，很少有人会想到早餐、午餐、晚餐、消夜等相对大一点的概念上来的。这是因为，人们在自己的思维和表达过程中，处处要贯彻简约的原则。这也是人类经过千万年进化所得到的一种生物学本能。只有这样，每个具体的个体才能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过程中，做出更多对自己个人和直系血亲的生存和发展有利的事情来。就当今社会现实而言，说话干脆利落，一言中的，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谋生技能和本事。

存在形式是在人类对客观现象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主观处理之后再返回到现象界，并对现象界进行再一次分类的结果。这一分类是带着本质和形式这两个概念的分类，是带着主观确定性的分类。从形式逻辑的角度来看，这次分类一般是一次演绎推理过程。例如，我们可以说，苹果是水果的存在形式，水果是苹果的本质；红富士苹果是苹果的存在形式，苹果是红富士苹果的本质，等等，一直推理到某一个具体的客观存在的苹果为止。这是一次从无限到有限的推理，是一次从本质到个体的推理，是一次从共性到个性的推理，是一次从一般到特殊的推理，是一次与人类客观实践更加接近的推理。

与演绎推理相对立的是归纳推理。归纳推理具有从有限到无限的特征，是一种从个体到本质的推理，是一种从个性到共性的推理，是一次从具体上升到一般的推理，是一种与人类客观实践和各种客观现象更远的推理。

但是，无论是演绎推理还是归纳推理，都是人类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而得到的一种生物学本能。每个成年人类个体，在其生命体征正常的情况下，为了进行自己的客观实践，以及为了更好地进行自己的客观实践，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发展，每天都要进行多次演绎推理和归纳推理。从一个角度来看，进行推理也是人类生物学本能的一种表现，是人类种特征的表现形式之一。(www.chuimin.cn)

存在形式一般具有直观的性质，表现形式一般不具有直观的性质，它们都是人类思维的结果和产物。当然，这种思维的结果和产物都反映着一种客观实在。

表现形式可以表明非直接同一关系。它是指我们在推理过程中，将两个中间存在多重非直接具有种属关系的现象联系起来考察和观察的结果，即考察事物之间内在联系的结果。例如，当牛顿和当代科学家们将大江入海、日落西山、潮起潮落等看起来毫不相关的自然现象联系起来进行考察和观察时，他们会告诉我们，在本质上，大江入海、日落西山、潮起潮落等看起来毫不相关的自然现象，都是由万有引力定律在起作用的，它们都是万有引力定律在起作用的表现形式。再如，当我们看室内温度计时，我们可以知道房间内空气内部离子运动速度的高低。这是因为，室内温度表现着房间内空气分子的运动速度，运动速度越高，室内温度也越高。因此，人类可以通过事物的表现形式这一概念，去设计出许许多多的仪器仪表和方式方法，来帮助自己去了解和利用无法直接观察／考察的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例如，人类可以利用水银和红色酒精的膨胀系数，来测定房间内空气分子的运动速度，即室内温度。在一些无法直接确定量的客体上，如物体的重量、电压、电流、电阻，一个上面镶满宝石的王冠的确切体积等问题，人类都是通过设计一些仪器仪表和使用一些间接的办法来解决的。磅秤的指针位置，万能表上的指针位置，一个盛满水的容器放入王冠后流出的水量，都是相关量的表现形式。

从康德《纯粹理性批判》一书的一些论述中我们可以知道，康德曾把事物的存在形式称为“分析的判断”的结果，把事物的表现形式称为“综合的判断”的结果。^[9]康德做出这样的分类，是由于他对人类取得知识的方式研究得不够深入，尤其是对人类个体认识和群体认识之间的区别和联系认识的深度不够。^[10]这也是导致黑格尔要发展辩证法，要解决由康德首先提出来，但他自己并没有解决的一些需要用辩证法来解决的问题的直接原因。

此外，由于在当代汉语里，分析和综合这两个概念所表达的内容，要比英语和德语中的这两个概念所表达的内容要多一些，因此在我们建立中国现代哲学方法论系统时，还是用存在形式和表现形式这两个术语来表达康德所提出的“分析的判断”的结果和“综合的判断”的结果更好一些。笔者认为，这样的表达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更能确切地表达中国人的思维过程和思维成果。

在人们的思维中，概念、形式、本质这三个概念之中本质处于中间位置，或者说处于中介位置。从形式到概念的过渡，以及从概念到形式的过渡，都要经过本质这一概念的限定或者否定，即要受到经过群体合意这一思维环节的限定。也就是说，本质是一个人类语言共同体对某类事物的共性有了一定的共同认识后的产物，它受一个人类语言共同体对某类事物的共性有了一定的共同认识这一环节的限定。而现象则可以不受这种限定，除非人类需要把对某一具体现象的认识，从简单感觉提高到给出概念的高度。现象是人们认识的最低层次，它就是人类对外界事物的一种简单感觉，一种没有经过进一步主观处理的简单感觉，一种生物器官的简单感应或反映，或者是人们在主观处理过程中没有做到属加种差式定义的一些简单概念。

目前我们保留本质和形式这两个概念的对立，是为了发展我们的思维和实践。例如，我们可以把一个具体客体抽象的一端概括成另外一个概念，以便把这个客体与更多的客体联系起来，使相关人类共同体进行更多更好的分工与实践。例如，我们可以把狗的抽象一端概括为“犬科动物”“食肉动物”“哺乳动物”“脊椎动物”“脊索动物”“动物”，等等，从而为我们更好更多地利用狗这一种动物提供方便。又如，人类可以利用狗奶来喂养其他哺乳动物，如老虎的幼崽等。再如，人类可以利用狗的生命过程来试验一些新型的药物和手术方法，作为进行这些药物和手术方法的人体试验的先行过程，以最终造福人类，等等。

在人类社会领域，所谓的形式还可以指一些社会制度。这是因为人类可以通过建立和维护某种社会制度作为手段和可利用的社会形式，来实现人类的一些思维成果的目的。例如，人类可以利用社会分工作为手段和形式，来实现群体实践和群体思维。

主观辩证法公理化：形式和本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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