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击落水面天降暴雨

2023-10-2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1946年8月，为了惩处欧阳平章，太平洋武工队队长曾织辉奉江北人民自卫总队命令，率队员5人，化装成赶集的农民进入百叟街，在福水地下党员李阳照的配合下抓获了欧阳平章，并当场宣布其罪行，就地枪决。半山上敌人的机枪一时间打得噼里啪啦，集中向江边开火，“子弹打到水里像下雨一样，但都没有打着我，因为我游得快嘛。”总队因为这次黄惊卵飞渡脱险，特授予曾织辉“突击英雄”称号。

“过去打仗很辛苦，一个礼拜就加餐一次，每个人有四两猪肉，平时就只有蔬菜这些。要是打起仗来，你追我打的，有时候打仗都打到几百里以外了，一个礼拜都吃不到饭，就只有自己去山上找点野菜吃。”尽管当时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辛，可各界民众依然万众一心、浴血奋战。“我们在抗日战场打了一年多，后来就是解放战争，不仅要跟国民党打，还要和土匪、国民党自卫队、反动乡长这些做斗争。”英勇善战的曾织辉参加了无数场战斗，他曾作为太平洋武工队队长带领队员突袭严层乡公所，当场擒获反动乡长余汉仁，就地枪决；曾率领武工队闯入敌人心脏新丰城，处决敌军连长罗某，缴获驳壳枪一支，并散发大量总队传单，戳穿了敌人“新丰已无红军，只有土匪”的谣言；曾和突击队一起冲上翁源李村乡公所，生俘乡长、自卫队长等40余人，缴枪50多支，出仓谷3万余斤……

国民党长吉区区长、新连边区“剿匪”办事处副主任兼百叟乡乡长欧阳平章一贯鱼肉乡民、横行霸道，他曾组织反动武装配合国民党教导团扫荡洗劫马头圩，使福水、军屯、羌坑、乌石岗等地遭受劫难，人民对他恨之入骨。1946年8月，为了惩处欧阳平章，太平洋武工队队长曾织辉奉江北人民自卫总队命令，率队员5人，化装成赶集的农民进入百叟街，在福水地下党员李阳照的配合下抓获了欧阳平章，并当场宣布其罪行，就地枪决。“老百姓都高兴得很，当天百叟、马头两街场的烧酒、猪肉卖得精光，大家像过节一样开怀畅饮。”身为军人，能够为民除害，曾织辉也觉得特别开心。

1947年8月，总队李峰、曾启明带领一个中队武装押解俘虏余杏初、余仁三，驻扎在黄惊卵村，原本这个村子前有大江天险，后有巍峨高山，是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没想到村民严亚姐竟然偷偷将这一消息告诉国民党乡长古仿泉，他们计划联合驻河源一营的军队和锡场反动武装一起袭击黄惊卵村。29日下午，敌军由锡场区举林乡乡长梁云初派人带路，翻到了人迹罕至的背后高山，由于敌军不知道情况，不敢贸然进入村子，于是他们一到半山腰就开始向村中疯狂射击。

“那时我是中队长，我派出一个班在左边山丘顶火，然后我带着主力向江边撤退，准备渡江向朱坑转移。”等到了江边一看，曾织辉和战友们都傻眼了，平日里老乡们用的渡船此时偏停在河对岸，而河水一丈多深，水流湍急。“追兵在高山，前面是一条河，退又退不出去了，我们那时有八十多个人呢，大多数战友都是山西人，根本不会游泳，我从小就是在沿海长大的，游泳我是相当地好。”他二话没说脱掉衣服，把手枪装在袋子里收好，沿着河边走了一百多米，然后纵身跳入河中。

半山上敌人的机枪一时间打得噼里啪啦，集中向江边开火，“子弹打到水里像下雨一样，但都没有打着我，因为我游得快嘛。”曾织辉回忆起这段往事时特别自豪。他游到船边后赶紧上船，要求船家赶紧开到对岸，渡船往返两次，奋力将主力队所有人员全部顺利渡到对岸。

▲ 1950年，广州，粤赣湘边纵队战友合影，左三为曾织辉。曾织辉供图(www.chuimin.cn)

由于主力队之后的李峰和后勤人员没有跟上，担心他们遇上敌人撤退不及，等到一上岸，曾织辉和战友们又占领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架好钢炮和迫击炮，继续和对岸的敌人展开激烈的枪战，阻止敌人进村，“我带着大家打到五点多钟，由于路上没有可以遮挡的，追兵也不敢下来，后来我们就撤退了”。

第二天，曾织辉听说敌军在他们撤退后下到村子，把村子十多户人家的猪牛羊鸡等通通杀来吃掉，甚至连花生都没有放过，他带着部队回到村子，安慰老百姓，并承诺今后部队会慢慢补偿他们。而他们随后与后勤人员在朱坑顺利会合，“团长政委见到我们很高兴，赶紧问我们有没有损失和牺牲，我说没有，一个损失都没有。领导高兴地说，好，杀猪，今天加餐。那一次战斗以后，团领导都表扬我，还通报全军，号召全体指战员向我学习。”曾织辉说起这场战斗时，满是骄傲和自豪，他反复强调着“一个损失都没有，一个损失都没有”。总队因为这次黄惊卵飞渡脱险，特授予曾织辉“突击英雄”称号。

新中国成立后，曾织辉在广州公安总队担任一团二营营长，1952年10月就读于中南军区速成中学。1955年5月，他离开广州，先后在湖北、辽宁、四川等地工作，1983年于航空航天工业部驻成都市408仓库离休。他现在还常常会回到广州，和以前的老战友聚上几天，一起聊聊当年在枪林弹雨里的勇往直前和生死离别，“现在很多老战友基本上都没有啦，很多老战友一个一个都去世了”。

【注释】

[1]高健（1915—2003），原名高潭珠，广东惠阳淡水人，1937年七七事变后，弃笔从戎。曾任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惠阳大队大队长、东江纵队第七支队支队长，1974年任江西省军区副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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