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阶:打造灵魂之学校「双桥子」

2023-10-2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身为校长，王崇阶坚持民主办学，倡导师生共同生活。这些改革在当时可谓力度颇大，充分展现了王崇阶开拓革新的魄力和学校勇于改革的精神。正是心怀这种神圣的责任感，王崇阶积极采取了一系列的兴校举措，在全校师生的努力下，办学条件大大改善，教师队伍得到进一步优化，教学质量进一步提升，把学校办成了一所有灵魂、有思想、有精神的学校，让身处逆境中的省华中重新茁壮成长，成为名校之一。

王崇阶，四川井研县人，毕业于国立北平师范大学，曾任四川省政府教育厅统计室主任、省教育科学馆特约专委等。1942—1949年担任四川省立华阳中学校长。

在学生的眼里，王崇阶是一位“主张严格管理学校，培养学生的读书风气，思想自由发展，让学生走自己的路”^[13]的校长。身为校长，王崇阶坚持民主办学，倡导师生共同生活。他深知想要办好一所学校，单靠一个人的智慧、才干和精力是不够的。“泰山不择土壤，河流容纳细流，做校长的也要虚怀若谷、博采众议，只有这样，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集中大家的智慧，同心同德，群策群力，才能把事情办好，把问题解决好。”^[14]

他深受美国教育家杜威的影响，杜威曾说过：“你只能牵马到水边，却不能强迫马饮水。”他希望老师对学生的思想多启发、诱导、帮助、教育，少束缚、控制、强迫、压抑，要让学生自由选择，自由发展。学生在课外时间可以自由阅读进步报刊，科研小组也是根据学生的意愿来决定是否参加。当时学校还成立了“列五学会”，“砥砺学行，联络友谊，发扬列五革命精神”，对发展文化、宣传革命、促进列五中学的发展都起了积极作用。

好教师是学校的宝贵财富。王崇阶任人唯贤，不徇私情，对于只要学有专长、教学有方的优秀教师，不管曾参加过什么党派，都兼容并包，他热诚地招纳各方贤才，不断地加强学校的人文与科学底蕴。在他主持校务期间，每期结束之前，教务主任贾承天会找不同同学谈话，征求他们对教师的意见，并结合学校平时的考察，共同商量续聘哪些教师。当时学校荟萃一大批优秀人才，其中不乏革命志士。民盟成员王阶平、贾承天和共产党员李伏伽先后担任训育主任，刘俊达、马力可、游怀志、刘令门、徐霞村、龙志霍等党内外志士曾执鞭授课。

同时，王崇阶根据在实验“六年一贯制”中出现的问题，进行了两大改革。一是调整课程。学校根据教育部颁布的要旨，要求各学科平衡发展，但在实际中，各大专院校在招生时都有所偏重，多选拔“专才”，而不录取“通才”。据此，学校从四年级开始，根据学生的能力和兴趣分为文、理两组进行教学，文组增加国文、英文课时，减少数理化课时；理组增加数理化课时，减少国文、英文课时，这也是省内首次实行文理分科教学；同时减少公民课时，取消博物课，将地质大意和矿物教材并为一科，将图画和音乐改为选修，学生可以任选一科；到六年级时，停止军训；除中、英、数三科在六年中继续上课外，其他少数学科必须在五年级结束，六年级做总复习，并成立升学指导委员会，辅助学生升入大专学校。^[15]

二是改革学制。“六年一贯制”在实行过程中，出现了许多地方不适合学生发展，比如少数学生由于家庭经济情况发生变化，不能继续读下去，要求获得一份初中毕业证书；又有的学生成绩优良想跳级，要求发一张肄业证书，以同等学力资格投考高中，如此等等。为此学校经省教育厅批准，将学制改为“三三制”，分初、高中两部教学。这些改革在当时可谓力度颇大，充分展现了王崇阶开拓革新的魄力和学校勇于改革的精神。

为了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及探索精神，学校每学期从第二周开始成立科研小组，有国文、英文、数学、理化、生物、美术、劳作、时事、戏剧等小组，学生可以自愿报名参加，学校指定专业教师进行辅导。一般每两周开一次会，由师生共同研究讨论计划和实施步骤。其中以时事、戏剧两组参加的人最多，戏剧研究小组最活跃。学校每学期都会邀请教育科学馆专门委员蒋益明来学校向时事研究小组做两三次报告，帮助同学提升分析问题、看待问题的能力。

兴趣，往往是学习最直接和持久的内部动力，很多学生因为科研小组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便有了穷追不舍的好奇，在探究中体会到了学习的快乐。1946年校庆，在任致嵘老师的带领下，由戏剧研究小组负责演出吴祖光编写的大型剧目《风雪夜归人》，演出效果非常好。还有很多学生的作品参加美术展览。1946年，四川省举办学生美术展览，学生周传玺等三人展出十余件作品，全为优秀创作。

王崇阶常常想方设法邀请各科学者专家到学校演讲，以此在学校营造出一种良好的学术氛围。燕京大学教授、鲁迅的好友孙伏园曾经两次到学校讲述鲁迅生平、思想及其著作问题；金陵大学文学院院长蔡乐和同学们分享学习心理问题；在美国在日本投下了两颗原子弹后不久，王崇阶便邀请华西大学一位副教授来讲原子弹问题。

罗曼·罗兰说过：“教育是没有代用品的，每一代都对自己，及对后世负有保护、发扬、传递其文化的责任。”正是心怀这种神圣的责任感，王崇阶积极采取了一系列的兴校举措，在全校师生的努力下，办学条件大大改善，教师队伍得到进一步优化，教学质量进一步提升，把学校办成了一所有灵魂、有思想、有精神的学校，让身处逆境中的省华中重新茁壮成长，成为名校之一。

列五历任校长一览表

摘自《百年名校多彩列五——成都列五中学办学掠影》

【注释】

[1]李惟远：《一个中学校长的回忆》，《中等教育季刊》1943年第5期。

[2]李惟远：《一个中学校长的回忆》，《中等教育季刊》1943年第5期。(www.chuimin.cn)

[3]李惟远：《一个中学校长的回忆》，《中等教育季刊》1943年第5期。

[4]李惟远：《一个中学校长的回忆》，《中等教育季刊》1943年第5期。

[5]李惟远：《一个中学校长的回忆》，《中等教育季刊》1943年第5期。。

[6]汤茂如：《四川省立华阳中学之起源旨趣与教育方针》，《中等教育季刊》1941年第3期。

[7]汤茂如：《四川省立华阳中学之起源旨趣与教育方针》，《中等教育季刊》1941年第3期。

[8]陈龙泉、蔡菲、刘洁兰：《以“公”“忠”精神，“诚”“敬”品质，养“和协”校风：教育家汤茂如、王崇阶在成都列五中学期间的办学理念及实践探讨》，《亚太教育》2014年第3期。

[9]汤茂如：《试验六年制中学一年后》，《中等教育季刊》1942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