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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文化举要:岩岩泰山石刻草书的代表作

【摘要】:由于岩岩泰山的神圣地位,众多石刻中草书不多见,而现存岱庙的清代书家何人麟《杜甫秋兴八首》及《望岳》诗草刻,可视为代表作。章草的书体特点是字字独立,不似今草字字纽结纠缠。正因为如此,汉简草书的风格被称为“章草”。在他的作品中,章草所特有的隶书笔意已完全消失,而字字独立的书写习惯也被连绵牵带、大小参差的布局规律所取代。王献之的从外甥羊欣得其真传,泰山地区的草书由此肇始。

由于岩岩泰山的神圣地位,众多石刻中草书不多见,而现存岱庙的清代书家何人麟《杜甫秋兴八首》及《望岳》诗草刻,可视为代表作。这通草碑被泰安著名书家沈维进誉为“深得怀素意趣,在泰山石刻中堪称风格别致的佳作”[19]

言及草书,不能不先说章草。章草的书体特点是字字独立,不似今草字字纽结纠缠。它的笔画特点是圆转如篆,点捺如隶。一字之内笔画间有牵丝萦带、缠绵连接,笔画的粗细轻重变化较大,有些横画往往与隶书捺脚状向右上方重笔挑出,纯似隶书收笔。章草省掉隶书的蚕头,却保留了雁尾。雁尾的重笔挑出,对快速写字是不方便的,因此章草的地位被今草所取代。但在今草中,却体现了对章草的继承关系。

在以隶书为标准字体的汉代, 日常实用性的书写活动大大普及。人们在书写时自然会追求快速、简易、便捷以提高效率。规范工整的隶书便逐渐向着潦草和简易转变,于是草书出现了。草书中的“草”字,便是取其含有草创、潦草的意思。最初的草书就是隶书的草写体。以前人们看到的汉代书迹大都是刻石上的规范隶书,如泰山岱庙碑刻、曲阜孔庙碑林中著名的汉代隶书。 自从上个世纪汉代简牍大量出土以后,人们对汉代书法的了解也更趋于全面。汉代简牍在全国许多地方都有出土,而以甘肃所出土的最为引人注目。甘肃所处的西北地区是汉代屯兵戍边的重地,当时的官吏在木简上记下了大量有关行政、法律军事等内容的档案,而这一地区干燥荒芜的自然环境,也为简牍的长期保存提供了有利条件。西北地区出土的汉简,不仅数量巨大,而且书法面目丰富,从中既可看到规范隶书的自然书写形态,更能够探寻到草书从隶书中形成和独立出来的发展轨迹。比较汉简中的隶书与草书,便可以看出,草书在隶书的基础上将字形结构大幅度简化,减少或合并重复笔画,一些偏旁部首形成固定形态,大量增加笔画之间的连带,同时又保留着隶书突出的长横或长捺波挑动作的特征。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看似简单率意的草书,其实并不是毫无约束的自由书写,其中包含着相对统一和约定俗成的原则要求,尤其是在偏旁部首的简化形态上,更是体现出统一的法则规律。正因为如此,汉简草书的风格被称为“章草”。“章”即是有规矩有法度的意思。章草在魏晋时期达到进一步的成熟和普及,点画结构中隶书的痕迹越来越少。刘宋时期的书家羊欣系新泰羊流人,得到书坛亚圣王献之真传,曾说“钟(繇)书有三体:一曰铭石之书,最妙者也;二曰章程书,传秘书教小学者也;三曰行狎书,相闻者也”(《法书要录》)。其中的行狎书是写信札所用,肯定用章草来写。

三国时期书法家皇象的《急就章》、西晋索靖的《月仪帖》《出师颂》、西晋陆机的《平复帖》都是充分体现这一时期章草水平的典型作品。《平复帖》是现存年代最早的名家真迹,用笔流畅,结字洗练,在娴熟的把握中透出一股古朴奇逸的气息。在章草的发展历程中,《急就章》是一部十分重要的典籍。《急就章》原称《急就篇》,是西汉学童启蒙学习时所用的字书。《急就章》通常是七字为一句,也有三字或四字一句的个别情况。它的作者史游曾任汉元帝黄门令,《急就篇》的书名被宋代学者解释为“急就谓字之难知者,缓急可就而求焉”的意思。这部书在魏晋时期十分流行,当时的书家往往多有写本,而其中以皇象用章草体所书最为著名,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东晋以后随着楷书的成熟,章草受其影响,消除了隶书痕迹而面目完全转变。能写章草的人已经极少,这种字体及风格也很快衰落消亡。

到了元明之际,章草这一沉寂多年的字体品种又开始出现复兴的迹象。元代最著名的书法家赵孟頫,在创作技法上提倡复古,曾模仿三国书法家皇象用章草写过几件《急就章》。在他的影响带动下,元朝出现了一些喜欢写章草的书法家,如邓文原、康里子山、杨维桢等人。在他们的作品中,时常流露出章草的意态趣味,其中邓文原也曾写过章草《急就章》,挺拔秀雅,独具面目。不过由于时间相隔久远,汉魏章草的审美传统早已失传,所以元人写的章草中在点画和使转技巧上都受楷书影响颇深,只是突出了捺笔的重按和波挑,并未体现出古人浑朴生动的气息。明朝初年的宋克,对章草下过很大的功夫,反复临写皇象的章草《急就章》,在技巧上十分娴熟,作品具有厚重老辣的艺术效果,堪称是元代以来写章草最有成就的代表。

再说草书。东晋时期随着楷书的成熟,并取代隶书成为通行字体,章草也受到影响,很快消除了隶书痕迹,转换成为一种更为流畅连绵、变化灵活的新面目,后人称之为“今草”。人们通常所说的草书,就是指今草。

魏晋时期文人士大夫崇尚老庄哲学,注重生命体验,追求个性在生活内容中的表达,因此书法就成为他们施展才华、表现个性的最佳方式。东晋政权南渡以后,书法在士大夫之间格外盛行。他们的书法实践,主要集中在日常书信往来所使用的行草书中,相应地推动了草书艺术的大发展。在这一过程中,成就最大、影响最广的代表人物就是王羲之、王献之父子。王羲之在草书方面最显著的成就,是将今草的技巧推向完善,通过自己成熟而精妙的风格,实现了章草向今草的转变。王羲之的草书,点画流动飘逸,用笔富有提按虚实的节奏变化,字形则灵活多样,俯仰顾盼的姿态变化非常生动。在他的作品中,章草所特有的隶书笔意已完全消失,而字字独立的书写习惯也被连绵牵带、大小参差的布局规律所取代。王羲之所开创的这种新的草书风格,经过家族子弟的不断继承发展,很快就在当时风靡整个书坛,成为了草书的发展主流。

王氏一门素有擅长书法的传统,家族里出了多位著名的书家。其中的成就和影响都比较显著的,首先是王羲之的第七子王献之。他在继承家学的同时,又博采众长形成自己的特点。王羲之身后,王献之的书风曾风靡一时,甚至超过了父辈,因此获得了与其父并称“二王”的荣耀。隋朝的智永和尚是王羲之的第七代孙,也是一位出色的王氏书法传承人。相传他出家为僧后,在寺庙里苦练草书20年,写有《真草千字文》八百本,分别施舍给浙东的各家寺庙,至今还有留存。智永的草书用笔娴熟,结体秀美,表现出很深的技巧功力。直到现在,《真草千字文》也一直是学习草书的极好范本。王献之的从外甥羊欣得其真传,泰山地区的草书由此肇始。

王羲之开创的草书新风受到后世广泛的欣赏和推崇,在唐朝前期达到顶峰。当时擅长草书的书家基本上都追仿王羲之书风,就连一代女皇武则天也是一位草书爱好者。她亲笔书写的《昇仙太子碑》刻于公元669年,其用笔刚柔相济,布局旷达疏朗,字字独立,结构匀整。值得指出的是,《异仙太子碑》碑额六字是鸟形飞白书,这在汉字书法中可称得上是别具一格。另外,以草书入碑也显示出武则天的非同凡响。同武则天相比,唐代书家孙过庭对王羲之草书的技巧风格,则有着更为准确的领悟和熟练的把握,当时被誉为“学二王足以乱真”。他的作品流传至今,有《书谱》和《草书千字文》等。其中《书谱》不仅是一件点画纷披、体势烂漫的草书杰作,其内容更是一篇精辟的书法理论著作,在中国书法史上具有极高的价值,其魅力和影响长久不衰。

盛唐时期,国力强盛,经济繁荣,文化艺术取得了极大发展,其中书法尤显活跃。在经历了唐朝前期对南朝书风的继承完善后,进入盛唐后书法艺术开始展现出唐朝特有的风貌。草书也将此前风靡一时的“二王”面目进一步发挥,形成了更加豪放抒情的狂草艺术。首先将“二王”一派潇洒草书推向奔放狂草的人是张旭。张旭在书法上功底深厚扎实,能写十分严谨的楷书,但同时又具有豪爽狂放的性格,并且喜欢通过草书表达心中的喜怒哀乐。据史书记载,张旭写草书常常在饮酒之时,借着醉意纵横挥洒,发泄胸中的情绪,有时乘兴挥毫,竟脱掉帽子用头发蘸墨写字,所以被人称为“张颠”。张旭的草书风格率意洒脱、纵横飞舞,具有强烈的抒情效果,在当时获得了极高的声誉。杜甫曾把他与李白、贺知章等酒友一同写入《饮中八仙歌》,用“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烟云”的诗句,形容张旭写草书时的情景。张旭的草书作品流传下来的比较少,仅在西安碑林中保存着几块石刻,如《肚痛帖》《千字文残石》及《草书心经》等。由于这些石刻上都没有落款,因此对于是否是张旭所书现在仍有争议。但这种狂草风格,是由张旭所开创却是公认的,例如流传至今的一件宋代无名作者的狂草《古诗四帖》,就是由于相传是张旭所书而广为人知。

继张旭之后崛起了又一位狂草大家怀素。怀素自幼出家,习禅之余刻苦学写草书,因无钱买纸,曾种植芭蕉,然后摘取蕉叶用以练字,习废的笔头也堆积成丘。怀素虽为僧人,但不拘小节,喝酒吃肉,举止癫狂。怀素成名后来到都城长安,其草书立即受到广泛称赞,王公贵胄纷纷与之结识交往,一时声名鹊起,轰动书坛。怀素的草书当时被人们视为珍品,争相收藏,流传到后世更是备受青睐。他的作品现存《自叙帖》《苦笋帖》《食鱼帖》《小草千字文》等墨迹和石刻数种。从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出,怀素的草书笔势圆转流畅,在字形结体以及章法布局上,尤其富有创造性,有时候几个字形一笔连绵写成,有时候又将某个字夸张放大,看上去像两三个字,处理手法娴熟多变,确实给人一种新奇而又富于抒情性的艺术感受。与张旭一样,怀素也习惯在酒醉后乘兴挥毫,所以后人将他们两人合称“颠张醉素”,奉为狂草艺术的典型代表。

狂草风格在唐代后期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出现了高闲等一批狂草名家。到了宋代草书在文人士大夫中间更加盛行,并且显示出新的审美追求。黄庭坚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代表。他的草书继承了张旭、怀素的技巧特点,在字形体势的连绵跳跃和聚散开合上,处理得更加大胆与夸张。黄庭坚通过反复练习和领悟,提出了“字中有笔”的精辟见解。他在创作中注重点画的精细和变化趣味,时而飘忽婉转如行云流水,时而沉着稳健如古木磐藤,将狂草艺术推进到一个尽善尽美的崭新境界。黄庭坚的草书风格为狂草提供了技巧上的规律途径,使学写狂草的人更容易把握。宋代以后擅长狂草的书家,在风格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他的影响,如在明代祝允明、文征明、陈道复等人的作品之中,都可以看出黄庭坚风格的遗韵。

唐宋时期草书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为元代以后草书的发展开辟了道路,使后世书家在技巧和风格的取法上均获得了极大方便。与此同时,前代名家的风格面目对后人来说,也是一种束缚和压力。 自元代开始,一些书家便开始努力摆脱唐宋时期审美标准的束缚,力求通过学习并恢复魏晋书风实现突破。如元代的草书名家鲜于枢和吴镇等人,便在创作中极力避开怀素、黄庭坚的风格面目,不约而同地标榜学习晋人,以其文雅优美的情调娇正唐宋狂草的夸张放纵。历史往往是在不断的循环过程中前进发展的,明代前期的草书在沉浸于对唐宋狂草的模仿追随同时,已经逐渐显露出僵化和单调的趋势,追求突破与创新的能量也在慢慢积蓄。到明代后期,随着社会经济的繁荣,崇尚自由与个性的思想潮流在文化艺术领域迅速蔓延。在书法界不论是继承元宋的书卷风格,还是远追魏晋的古朴气润,都已不能满足当时人们的审美口味。从陈道复和徐渭等人的作品中,已经明显传递出书法艺术寻求变革的信息。

进入明朝晚期,与文学戏曲等艺术门类所发生的变化一样,书法领域也很快兴起了变革的浪潮。首先以叛逆风格向传统审美习惯发起挑战的,是草书奇才张瑞图。他的草书用笔迅速凌厉,点画爽洁坚劲,结体紧密峭拔,利用转折的方折盘旋和行气的连绵跳宕,营造出一种奔腾直下、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这种风格与传统书法中庸、平和、典雅的品评标准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体现出全新的追求目标,但同时又十分符合当时活跃自由的社会氛围,因而赢得了很高的声誉。与此同时,一批更年轻的书家相继崛起,其中最突出的有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及傅山等人。他们一方面从前人的作品中寻找挖掘符合自己欣赏趣味的技巧特点,另一方面更加努力地将各自的学识修养和性情融入笔墨之中,并以夸张和极端的手法表现出来。他们的草书或奇崛、或冷峻、或豪迈、或荒率,虽然每个人都有面目不同的个性张扬,但总体上却同属于当时的变革书派。这股潮流在书坛上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和震撼,使草书的主流风格从晋唐以来的飘逸和谐,一变而成为动荡开张。在草书风格境界上,晚明书派充满刺激活力的变革精神,又重新受到重视和发扬,并孕育出林散之、来楚生这样的草书大家。尤其是林散之的草书,在广泛研习历代名家技巧的基础上,充分发挥长锋羊毫毛笔和生宣纸的性能特点,追求书写过程的完整连续、点画浓枯虚实变化莫测,整体气势苍茫浑然,代表着当代草书艺术的最高水平和境界。

进入有清一代,随着社会秩序的重归稳定,明清之际草书的变革潮流很快平静下来。在整个清朝,书界的注意力在“碑学”思潮的带动之下,始终被篆、隶、楷书的相继复兴所吸引,草书则相对沉寂,乏善可陈。因此,岱庙今存四川绵阳人何人麟所书《杜甫秋兴八首》及《望岳》诗草碑刻,就显得特别珍贵。

到了民国时期,“碑学”观念逐渐扩大,草书才又趋于活跃。民国以来的草书创作,在技巧原则和审美境界上,都比以前有了明显的拓展和改变。在技巧上,经过“碑学”思潮的熏陶以后,书家们对用笔结字等技巧的认识理解,比前人更加灵活宽泛。如沈曾植用生涩苍老的笔法对章草作全新的塑造,融碑帖于一体。于右任则大胆地将北朝石刻的意趣引入草书,再加上墨色的酣畅淋漓,为草书增添了一种斑驳厚重的新奇面貌。

总之,刻石书法艺术作为泰山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其数量之多,分布之广,种类之繁,在中国大地的人文景点中几无出其右者,其密度之高,数量之大,可冠中国名山之首。时间跨度从公元前两百多年直到近现代,纵贯两千多年;刻石形制有石碣、石阙、碑版、摩崖、墓志、经文、造像等,涵盖了中国古代几乎所有刻石形式;刻石内容覆盖了封禅纪事、修建记录、名人遗事、诗歌辞赋、楹联字谜等,涉及政治、经济、教育、社会诸多范畴;刻石书法作者从帝王天子、王公大臣、文人雅士直到朝山香客、樵夫俗子,但凡识字又有能力登峰泰山的人,几乎都渴望为自己留下文字印记。惟其如此,才使得泰山刻石更多样、更生动、更丰富,恰似历史上身份各异的故人走过的大小不一的脚印,阳春白雪不见其寡,下里巴人不见其俗,既反映了历史的真实,也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尤其是泰山刻石表现的书法艺术成就,堪称中国书法史的璀璨宝库。

然而,抚今追惜,不免心生遗憾。横观当代书坛,不可谓不繁荣,堪称书家蜂拥,名流辈出,纷纷扬扬的书法精品呈井喷状涌现,但热闹之中,却始终出不了王羲之《兰亭序》、严真卿《祭侄稿》等那样的稀世绝品。泰山的刻石书法,似乎在当代断了书脉。究其原因,就是热气腾腾的书法潮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像一个虚胖的巨人,由于体内“缺钙”而患了“软骨病”。所谓“缺钙”,就是思想的空洞和精神的空虚;所谓“软骨病”,就是书法作品只追求表现形式的多样性和视觉上的冲击力。这样的书法作品不论怎样花样翻新,都免不了空洞无味的苍白无力,使之缺少思想上的感染力和精神上的穿透力。这或许就是当今书坛偏重技法而忽略笔法、有“高原”而无“高峰”的重要原因。观察持续升温的书法界,大多忙于争奇斗妍、市场竞秀,很少有人再耐得住寂寞,下功夫深研晋唐时期的笔法秘笈,探求书法艺术的真谛。解读泰山刻石书法史,最重要的启示,莫过于精神境界永远是书法的风骨、思想高度永远是书法的脊梁。一旦书法在内涵上贫瘠瘫软,书法的高雅就会滑落或坍塌。诚然,精神境界与思想高度并非抽象的概念,而是来自书家对生活的深刻思考和对所处时代的独到发现。这种书法作品的精神性和思想性,表现为书家对社会生活和人类生活的认识程度和把握能力,以及书家所经历的生命感情体验和艺术直觉。所谓书法精品,是思想性与艺术性高度融合的结晶。换言之,就是思想内容与表现形式的完美结合。书法作品有无深刻的思想性,往往是区分一般书家和杰出书家的分水岭。期盼续写的泰山刻石书法史上,能有这样的作品出现。

主要参考文献:

朱仁夫:《中国古代书法史》,贵州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

阴法鲁等:《中国古代文化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全国干部学习读本:《中国艺术》(下),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www.chuimin.cn)

沈维进:《泰山石刻对中国书法史的贡献》,载《泰山文化研究》2012年第2辑。

【注释】

[1]逄振镐著:《东夷文化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42页。

[2]傅振民撰:《甲骨文所见的泰安地名》,载《泰山文化研究》2013年第4期。

[3]转引自《书林藻鉴·书林纪事》卷三,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第28~29页。

[4]参见《汉文学史纲要》第五章,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

[5]据《衡方碑》文记载:衡方,字兴祖,东平陆县,时属东平国(今汶上县北)人,步入仕途后历任郎中、丘后相、胶东令、会稷东部都尉、右北平太守、京兆尹等职, 由于在各任期内政绩卓著而不断得以提升。汉灵帝建宁元年(168)初,被任命为步兵校尉,统辖六军,督守边疆,然而在朝廷授予他“婫职”之际,却不幸患病,于建宁元年二月卒,享年63岁。

[6]参见《东洲草堂金石跋》, 山阴吴氏西泠印社民国十年影印本。

[7]张迁,字公方,陈留已吾(今河南宁陵县)人,任职谷城时,治民方面达到了“路不拾遗、犁种宿野”的程度,军功方面有“黄巾初起,烧平城市,斯县独全”的政声,后迁荡(汤) 阴令,离任时“吏民颉颃,随送如云”。

[8]参见《丛书集成初编·金石文字记》卷一,商务印书馆民国二十六年影印本。

[9][明]王世贞:《艺苑卮言》,凤凰出版社2009年版。

[10]康有为:《广艺舟双楫》卷二,上海书画出版社2006年版。

[11]孙夫人为济南建德侯孙邕次女,9岁丧母, 由其父抚养长大。夫人“少有淑质”, 品德高尚,聪颖智慧,碑文用二分之一的篇幅描述了她婚前智助父亲解困的故事。孙夫人嫁入泰山世家羊氏豪门后,“为妇四十余载,言无口过,行无怨恶”,且教子有方,“子孙皆仁厚,振振有麟止之化,皆是义形”,深得族众敬服。其夫官至任城(今济宁)太守,故曰“晋任城太守夫人孙氏之碑”。

[12]《瘗鹤铭》,大字摩崖,南梁天监十三年刻,署名为“华阳真逸撰,上皇山樵正书。”这是一篇哀悼家鹤的纪念文章, 内容虽不足道,而其书法艺术诚然可贵。宋人黄长睿考证它为梁代陶宏景所书。陶宏景隶书、行书均佳, 当时已解官归隐道教圣地镇江茅山华阳洞,故认为属于他的墨迹。

[13][清]唐仲冕著:《岱览》卷十一《岱阳上》。

[14]参见刘培俊采写《泰山经石峪刻经是安道一所写》一文,载2014年6月19日《泰山晚报》B06版。

[15]《丛书集成初编·金石文字记》卷三,商务印书馆民国二十六年影印本。

[16]周郢:《泰山志校证》卷二,黄山书社2006年版。

[17][宋]石介著、陈植锷点校:《徂徕石先生文集》, 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2页。

[18]羊欣(370~442),字敬元,今泰安市新泰羊流镇人,南朝宋著名的书法家。 由于王献之亲授笔法,遂成“二王”书风的主要传人。

[19]沈维进撰:《泰山石刻对中国书法史的贡献》,载《泰山文化研究》2012年第2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