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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导读:善政对人路的重要意义

【摘要】:善政是治国理政领域的人路。孟子关于善政的论述,对坚持这条道路具有指导性意义。主要是两条,一条是确立民本意识,一条是建立和谐的官民关系。对于人和,朱熹的解释是“得民心之和也”。孟子以战事为例,两两相比。天地人,人的因素第一。所谓建立和谐的官民关系,关键是端正对民众的态度。官民关系是对等的。说的虽然是君主与臣民的关系,但对官吏与民众的关系也同样适用。

善政是治国理政领域的人路。孟子关于善政的论述,对坚持这条道路具有指导性意义。主要是两条,一条是确立民本意识,一条是建立和谐的官民关系。

所谓确立民本意识,就是把民众放在首位。

我们看孟子的三句话,都是名言。一句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公孙丑下》)对于人和,朱熹的解释是“得民心之和也”(《孟子集注》卷四)。孟子以战事为例,两两相比。先比天时与地利。一座小城占据地利,敌人从四面围攻它,怎么也攻不破,这里有天气和时机的原因;但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天时总有对攻城有利的时候,但还是无法取得进展,说明天时不如地利。再比地利与人和。一座小城占据地利,城高池深,兵器锋利,甲胄坚固,粮草充足;然而人心动摇,守城者逃跑了,城池沦陷,说明地利不如人和。天地人,人的因素第一。

(汉画像石汉朝民女

第二句是:“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尽心下》)掌握国家的诸侯有三样东西最为宝贵,即土地、人民、政事。三宝中谁最重要?这里土地排最前,代表了当时诸侯们的共同认识,他们的一切活动,军事的也好外交的也罢都是围绕国土扩张展开的。孟子认为这是本末倒置,于是便有了第三句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尽心下》)人民最贵重,国家政权跟在其后,最后才是君主。为什么这样排列?朱熹的注释是:“盖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而君之尊,又系于二者之存亡,故其轻重如此。”(《孟子集注》卷十四)民众是国之根本,国家因民众而建立,君主的地位取决于民众和国家,所以才有这个位序。(www.chuimin.cn)

所谓建立和谐的官民关系,关键是端正对民众的态度。

邹国君主邹穆公对孟子发牢骚:邹国与鲁国交战,我的官吏死了33个,最可气的是老百姓,没有一个为保护官吏挺身而出。你说杀掉他们吧,那么多人,哪里杀得过来;你说不杀他们吧,岂不等于纵容这种坐视上司危难而不救的恶劣风气,如何是好呢?孟子说:每逢灾年歉收,您的民众便流离失所,年老体弱者弃尸山谷,年轻力壮者逃往他国以求活命,差不多数以千计。而您仓房里的粮食不见减少,库房里的财宝依然充足,官吏从来不向您报告实情,对上他们怠慢,对下他们残忍。曾子说:“小心了,小心了!你怎样对待别人,别人也会怎样对待你。”战事来了,民众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您就不要怪罪他们了吧!只要您实施仁政,民众自然会亲近他们的上司,为他们去死。(《梁惠王下》)朱熹说,这段话的意思是,由于君主一心求富,官吏只知道敛财而不知体恤百姓。(《孟子集注》卷二)你重物不重人,人又怎么会重视你?

官民关系是对等的。“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离娄下》)君主看待臣民如同手足,臣民就会把君主看成自己的腹心;君主看待臣民如同犬马,臣民就会把君主看成陌路人;君主看待臣民如同尘土、小草,臣民就会把君主看成强盗、仇敌。说的虽然是君主与臣民的关系,但对官吏与民众的关系也同样适用。

把民众放在第一位,真心实意地关爱民众,抓住了这两条就掌握了为政之道的精义,贯彻善政也就有了基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