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羊民俗传说：神奇血液流出的谬论

大多数国家有关虚构植物的奇特传说一定程度上都源自神话，很多也可能是古代旅行者夸大其词的结果，因为“太想名留青史，他们甚至假装看到了那些想象出来的植物”。无论源自何处，很早以前人们便对这些无知和迷信的产物深信不疑。但是，正如有关虚构动物的记述一样，人们也早已认识到，虚构植物是因为缺乏植物学知识，是常识错误。

前面的章节，笔者曾提到神圣的世界之树以及人类起源于树木的原始观念。一些部落早期的原始信仰认为，确实存在各种各样可以产出动物的树木，与此相关的论述更是稀奇古怪。其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植物羊，古代作家有最为精妙的描述。约翰·曼德维尔爵士^[1]在著作《曼德维尔爵士航海及旅行记》中记录了自己在旅途中发现或别人转述的许多奇妙见闻，书中不吝笔墨细述了植物羊树。这里引用爵士的原话：“它（植物羊树）的果实和黄瓜很像，成熟之后切成两半会发现里面有一只小动物，有血有肉有骨，像极了没毛的小羊羔。果实和小动物都可以食用，味道极美。我吃过果实，感受到了它的美妙，我也深知上帝的创造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有关这种奇妙植物的记述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根据约翰·帕金森的著作《天堂》，这种植物生长在伊甸园，本名叫作斯基泰羊羔（Scythian）或鞑靼植物羊羔（Tartarian Lamb）。在它生长的过程中，近距离内看，与其说是一种蔬菜，不如说是一种动物。

植物羊是一种水龙骨属匍生植物，根茎上厚厚地裹着一层软软的深黄色叶毛。鞑靼人也把它叫作“植物羊羔”，在中国的别名是“褐狗”^[2]。贝尔先生在著作《伊斯法罕游记》中记录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一个品种：“它似乎生来就要长成羊羔的样子。据说凡是它能够到达的地方，所有杂草都会被它吞掉吃光。虽然这种说法实在过于荒谬，凡有点儿常识的人都不会接受，但还是有人愿意相信这种生物真实存在，在他们看来，奇异和荒谬本就是无处不在的。而理智又见多识广的鞑靼人大多只当作荒谬的寓言故事，一笑置之。”据说植物羊被砍或受伤时会流血，这种迷信的说法大概是因为鲜活的植根被砍的时候会流出和动物血类似的黏稠浆汁。达尔文博士在诗作《植物之爱》中引述了这一寓言：

“即便在极点，爱的火焰仍熊熊燃烧，

冰冷的胸膛亦可感知到那神圣之火，

藏身冰雪，北风凛冽，

驯良的植物羊金色的毛发闪耀着光芒；

驻足尘土，四蹄分立，踏下印迹，

灵活柔韧的脖子来回扭动。

鲜红的舌头舔舐着珊瑚苔藓和百里香上的霜水，

静静地，眼睛温柔地望着远处的母亲，

植物羊在咩咩诉语。”

还有个藤壶鹅^[3]的传说在古代颇为流行。对此，约翰·曼德维尔爵士指出：“在英国有一种树的果实是飞鸟，掉进水里的可以存活，掉到陆地上的就会死去，正好可做肉食^[4]。”早在12世纪，威尔士的杰拉尔德^[5]在著作《爱尔兰风物志》中就提出了这一说法，杰勒德则在1597年出版的著作《草本植物与植物史》中说：“苏格兰北部和靠近奥凯尼群岛的地方长着结白色小鱼的树，那鱼慢慢变成赤褐色，里面长着小活物。到了成熟时节，外壳敞开之后，里面的活物慢慢伸出壳外，有些落到水里变成飞鸟，我们称为藤壶鹅，英格兰北部叫布兰特鹅^[6]，在兰开夏郡则被称作树鹅，而那些掉落在陆地上的则会死去，什么也不会留下。”就像其他流传甚广的传说一样，这一传说其实是有真实原型的，可能是把茗荷（拉丁学名Lepas analifera）肉嘟嘟的花梗误认成鹅的脖子，把外壳看成了鹅头，把触手看成了鹅的羽毛。这个古怪的神话传说有很多版本。苏格兰最古老的历史学家赫克托·贝尔^[7]的版本和前述稍有差别，他认为藤壶鹅最初是以古树蠕虫的形状生成，这棵古树是1480年的时候被冲到岸边的，人们发现后，将其锯成碎片就出现了许多蠕虫，“它们（蠕虫）从古树的孔洞里面跑出来，有些刚刚成型，身上光秃秃的，有些头、脚和翅膀已经成形但羽毛还没长成，还有一些已经完全长成了一只飞鸟。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人们对古树的敬畏日益增加，便把它带到了泰尔镇附近的圣安德鲁斯大教堂旁，保存至今”。

迈耶围绕这种“无父无母”的怪鸟作了一篇论文，罗伯特·默里爵士则在《自然科学会报》^[8]上发表文章，写道：“外壳上有一颈，比壳更长，颈部挂在树上，又薄又透，圆圆的、中空、皱巴巴的，和鸡的气管非常相似，它向上延伸，直到紧紧和树粘连在一起，似乎是为壳和里面的小鸟运送生长所需的营养物质。我打开外壳，发现每一个壳里都有一只成型的海鸟。其喙像鹅，眼睛已经可以分辨出来，头、颈、胸部、尾巴和脚也都已经成形，周身各处的羽毛也长势完好，脚和其他水禽差不多。”据传，中国也有一些树，树叶最后可以变成飞鸟。

与此类似的还有威廉·弗利特伍德主教1707年出版的著作《自然探奇和农业园艺艺术》中提到的牡蛎树^[9]。他写到，多明我会的修士杜特蒂^[10]在瓜德罗普岛上看到一种树，枝丫上长着牡蛎，“个头和英国小牡蛎一般大，也就是说大概和五先令银币一样大。它们紧抓树枝，悬垂在一种叫作帕瑞突维尔^[11]的树上，树下就是河流。到了产卵的时候，牡蛎分开树枝，把卵产在树上，随后牡蛎就地生长成型。随着时间推移越长越大，它们的重量把树枝压弯，枝丫在每天两次潮涨潮落时浸到海水里，以获鲜活之气”。基尔舍谈到智利有一种树，树叶上生长着一种蠕虫，最后会变成大蛇；还提到在摩鹿加群岛上有一种植物，因为树叶掉落之后会变成蝴蝶，被命名为“卡托帕”^[12]。

“石头林”也很奇妙。杰勒德描述道：“在拉格比，每年大约同一时间，善良的人纷至沓来，聚集在一起急匆匆赶去沃克里郡边上的纽纳姆·瑞吉斯村，到圣井，到生命之泉去，井里的水可以治愈所有的疾病。”杰勒德实地考察了可治病的井后，发现“井上长着一棵美丽的白蜡树，枝干悬垂在泉水上，有的干枯，有的腐烂，有的被故意折断，树枝掉到水里就变成了石头。我把那些带回到伦敦的树干或者树枝弄碎时，木髓和其他地方也都变成了石头，外形还是原来的样子，和之前掉进水里的情况如出一辙”。约翰·曼德维尔爵士还注意到死海附近苹果树上结的名为“死海之果”^[13]的果子，引用他的话说——“（死海之果）完全就是苹果的样子，颜色看起来也像，但要是把它弄破了或者切成两半就会发现里面全是煤渣和灰烬，以此证明因上帝之怒，城市和土地都被烧成灰烬，陷入地狱深渊。”和苹果相关的传奇故事也数不胜数，比如赫拉和宙斯结婚时收到的金苹果，放在金苹果圣园里，由百头巨龙拉冬看守。北欧女神伊登^[14]掌管着神圣的黄金苹果，据说只需一碰，就可以让容颜已老的神祇重返青春。据约翰·曼德维尔爵士的记载，侏儒只能以金苹果的香味为食。这不禁使我们联想到古代仙女传说中的唱歌苹果，据说只需闻一闻它的味道，苹果的主人就可以才华尽现，作出诗歌写出韵文来。此外，据说《一千零一夜》里的唱歌树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乐器，整棵树的叶子合在一起可以演奏出和谐美妙的乐章。

这类植物大多奇异诡秘，但奇异之处却不尽相同，《植物民俗，传说与抒情诗》用了很多篇幅来记述，古代游记中也有很多怪诞不经的例子，大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时候，树木还会因为一些事件被赋予神话色彩，比如“流血树”。指控阿盖尔侯爵的起诉书中写道：“吊着36个敌人的树很快被炸开，树被砍倒之后，鲜血喷涌而出，浸透了土地，连着好多年都有血从根部喷出。”［1］还有长在穆罕默德·阿克巴时代宫廷音乐家谭笙^[15]坟头的“诗人之树”。人们相信咀嚼那树上的叶子可以获得灵感，谱写出甜美动人的旋律。摩尔在《拉拉露哈》中提到这一典故：“他歌喉甜美，仿佛咀嚼了音乐家谭笙坟头那棵魔树的叶子一样。”

某些树木和灌木很稀有，偶尔出现的时间正是基督耶稣降临的时间段，人们因此相信它们长出叶子是为了欢庆这一圣洁的纪念日。有种橡树两个世纪以来颇有盛名，据说它只会在旧历圣诞节^[16]那一天发芽，早一天晚一天都看不到它的树叶。还有声名赫赫的格拉斯顿伯里荆棘树^[17]和生在同一地区的核桃树，据说它们绝不会在6月11日圣巴尔纳伯^[18]宗徒节前发芽。传说是这样的：亚利马太人约瑟夫到达距离格拉斯顿伯里镇不远的地方后，走到离城大约1公里的山上。他疲惫不堪，和同伴在山上坐下来，那座山因此被命名为“格拉斯顿伯里高冈”，当地人简称为“疲惫冈”。约瑟夫把自己的手杖插在地上，结果手杖却开始生根、发芽，在每年圣诞节开花。查理一世之前，圣诞节期间庆祝活动的游行队伍就拿着这种著名树木的枝丫，仪式十分隆重，但是内战^[19]期间，树却被砍倒了。

还有许多植物，就像《一千零一夜》里面的“芝麻”^[20]一样有打开洞穴或大山入口的能力，德国传说中报春花或钥匙花就是还在流传的例证^[21]。还有麒麟草，以指明隐藏的泉水，揭示金银宝藏的藏身之处而闻名。榛树枝也有神性，通常被称作占卜棒：

“巫师们吹嘘自己有根棍子，

可以收集誓言和祭品；

它们飞得高高的，会奇怪地点头，

指明隐藏的宝藏。”

类似的植物还有能创造奇迹的月亮草（即扇羽阴地蕨，拉丁学名Botrychium lunaria），据说它可以开锁，被马践踏到时，会脱掉马掌。迪巴尔塔斯^[22]在著作《神圣一周及作品集》中写道：

“马儿养在长满青草的山冈，

马蹄踏上月亮草，

马掌刚刚装上，晚归时却蹄光光，

主人纳闷马掌去了哪里，

哦，月亮草！告诉我，你把铁匠的锤和钳弄到哪去了？

弄掉了马掌。

唉！有什么样的锁和铁物，

能抗拒你神妙的力量，

最好的铁匠都无法钉上，

能不被你（迅疾）脱掉的马掌。”

续随子在德国叫春日甜菜^[23]，在英国叫神草根，也有类似的特征。据说，不管是什么锁，只要碰到它就能立马打开。找到这种神奇的植物并不容易，民间传说可以通过追寻啄木鸟的足迹来寻找。每当啄木鸟回到自己先前被木头封堵住的巢穴时，都要先去找续随子才能把木头挪开。啄木鸟叼着续随子一站在巢前，木头马上就被弹开了，仿佛是被猛烈力量推出来的。这时要放一块红布在巢边吓唬啄木鸟，这样它就会松口将这种神奇的植物掉落到地上。这一传说有多个版本，根据普林尼的记载，那只鸟是渡鸦，在士瓦本地区是戴胜，而在瑞士则是燕子。俄罗斯有一种生长在沼泽地上的植物叫瑞瑟草^[24]，它一碰到锁就可以立即把锁打开。在冰岛具有相同特征的植物是四叶重楼，它在当地被叫作拉飒草^[25]。

在布列塔尼的传说中，瑟拉钩草^[26]或称“金布草”不能用铁物件砍伐，否则天空灰暗，灾祸降临——

“金布草被砍下了，

天空乌云笼罩，

战争就要来了。”

但若按相应礼仪妥善收集，这种草可以赋予人理解鸟兽语言的能力。［2］早在普林尼生活的时代，就有指导如何采集这种神奇植物的记载了。据说，采摘的人要先奉上面包和烈酒做祭品，着一身白衣，洗净脚，赤脚去采摘。另有魔法曼德拉草，采摘时要按特别的仪式进行。据说，当人把它从土地拔起的时候，它会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有记载道：

“听那尖叫，活人发疯。”

因此，要采取各种预防措施。据普林尼记载：“准备把植物根拔起的时候，要站在上风向，用一把剑绕着它画三个圈，脸朝西边，把它挖出来。”另一位颇具权威的老者谈道：“拔根的时候，谨慎的做法是把狗系在植物上，拔出根来，不这样做，亲自动手拔根的人会很快死去。”摩尔曾警告道：(www.chuimin.cn)

“那是幽灵的形状——千万不要触碰它们，

少女会被吓白朱颜；

看那曼德拉草茎血肉，

夜光下，正在尖叫。”

再引述一两个例子，比如劳恩堡著名的百合花。据说有个贫穷美丽的少女，悄悄从放荡男爵的魔掌中逃走时，百合花就长出来了。它每年只出现一次，那是哈尔茨^[27]居民们翘首以待的盛会，届时很多人像朝圣者一样，专门去看这种花。据传，“（他们）回到家后，仍回味着那耀眼的美丽，久久不能平复，声称景观异常壮观，花儿散发的束束光芒照亮了下面的山谷”。

还有，常见的凤尾蕨会在米迦勒节的前夜开出一朵小小的蓝花，黎明来临就会消失。根据波西米亚和蒂罗尔州流传甚广的民间传说，蕨孢子在这个季节都会闪耀着金色光芒，绝不可能错过，它们还有各种神秘功效，本书其他地方有记述。

梅克伦堡有个奇怪传闻，曼哈特教授是这样解读的——某一时刻僻静荒芜之地发生了谋杀案，每天午时这个地方都会长出一种形状奇特的蓟，样子和其他蓟不同。现场勘查时发现了人的手臂、手和头，当找到十二个人头时，那怪异植物消失不见了。还有传闻说，一个牧羊人碰巧途经蓟生长的神秘之处，手臂立即麻木瘫痪了，手杖也着了火。

多年以来，关于这些虚构植物的记述越来越多，不胜枚举，它们并没有随时光流逝而完全消失，而是在大多数国家以传说故事的方式流传至今。有时候，植物似乎和动物一样，因为以讹传讹和轻信背上恶名。例如，18世纪中叶，南巴迪斯莱^[28]的一棵呻吟树就曾轰动一时。据传，住在距离利明顿两英里远南巴迪斯莱的一个农夫经常听到自己房子后面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人极度痛苦时发出的呻吟。人们对此吃惊不已，过了二十个月，树的主人为了搞清楚它如此痛苦的缘由便在树干上钻了一个洞。自那之后，树停止了呻吟，后来把它连根拔起，却没有发现任何导致这一奇怪景象的原因。这让我们不禁联想起约翰·曼德维尔爵士东方旅行途中与此类似的奇闻逸事。爵士在书中描述了一种乌木或黑木桌子“曾在特定场合用来转变成血肉，但只要此后不断滴油，保存一年以上，就可以变成鲜活的血肉之躯”。

注释

［1］马尔科姆·莱恩：《苏格兰历史》，第二章，1800年，第11页。

［2］希尔德里克·弗兰德：《花卉与花卉民俗》，第46页。

【注释】

[1]约翰·曼德维尔爵士（Sir John Maundeville），中世纪英格兰骑士、旅行家，足迹遍布印度、中国、苏门答腊岛等。

[2]“Rufous dog”，此处直译。“rufous”，红棕色、锈色。

[3]根据上下文，“barnacle－tree”指的是“barnacle goose”，是传说中和沼泽鹅长相相似，由海边的树生长而成的一种半动物半植物生物。

[4]这种传说中的植物是古时候人们斋戒期间的替补肉食。

[5]杰拉尔德（Giraldus Cambrensis），12世纪晚期英格兰一位享有盛名的学者、教士、文学家和史学家。

[6]原文为“brant－geese”，此处音译。

[7]赫克托·贝尔（Hector Boece），15世纪苏格兰哲学家、历史学家。

[8]应为“The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缩 写 为“Phil．Trans．”，是一本由英国皇家学会出版的科学期刊，始创于1665年，是世界上最早专注于科学的期刊。

[9]英文为“oyster－bearing tree”，直译。

[10]英文为“Dominican Du Tertre”。

[11]英文为“Paretuvier”，此处音译。据说过去在印度十分常见，德·罗切弗特先生（Mr．de Rochefort）在自己的著作Natural History of Antillies中首次提出这个名字。

[12]卡托帕（catopa），一种木蠹蛾科蛾虫，此处根据读音音译。

[13]死海之果（Dead Sea fruit），《圣经》中出现的一种漂亮但内里都是灰的水果，直译。

[14]伊登（Iduna），北欧神话中的女神，是青春与春天的化身，负责掌管能让诸神保持青春的黄金苹果，她也是诗神布拉基（Bragi）的妻子。

[15]谭笙（Tan－Sein），音译。

[16]旧历圣诞节（old Christmas Day），时间大约是每年的1月6日或7日，是格鲁吉亚等东正教地区庆祝圣诞节的日期，主要和东正教没有接受格里高利历改革，接受修正后的儒略历有关，此处根据原文直译。

[17]格拉斯顿伯里荆棘树（Glastonbury Thorn），据说是由亚利马太人约瑟夫的荆棘手杖生长而成，原树不断插枝，延续至今，格拉斯顿伯里镇上各处有很多从原树插枝而成的荆棘树。

[18]圣巴尔纳伯即前文提到的亚利马太人约瑟夫，其为人慷慨大方，根据《圣经》，他将自己的墓捐给基督受刑死后使用，被宗徒们称作巴尔纳伯，意思是“安慰之子”。

[19]内战（the Civil War），1642年至1651年发生在英国议会派与保皇派之间的一系列武装冲突及政治斗争。

[20]“Open Sesame”是《一千零一夜》里面的一句咒语，喊这句咒语，就可以开门，即中国人常说的“芝麻开门”。

[21]德国民间传说中，一个女孩在精灵的指引下，用报春花打开了神秘城堡的大门，拿到了可以治愈母亲疾病的宝物，德国人由此将报春花称作钥匙花。

[22]即沙吕斯特·纪尧姆·德·迪巴尔塔斯（Guillaume de Salluste Du Bartas），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外交家和诗人，主要写作圣经题材诗歌。

[23]英文为“spring－wurzel”，“wurzel”是一种饲牛用的甜菜，直译。

[24]英文为“rasir－trava”，“trava”在俄语中是“草”的意思，“rasir”音译。

[25]英文为“lasa－grass”，音译。

[26]英文为“selago”，音译。

[27]英文为“Hartz”，地名音译。

[28]英文为“Badesly”，应为英国现在的“South Baddesley”，音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