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早期,鲜花大多用于礼仪场合。纵观由古至今的历史,鲜花已经融入世界各地的宗教仪式和典礼中。古罗马用花神节庆祝春日回归,主题就是明媚盛开的鲜花。罗马人似乎对节日花环特别敬畏,认为公共场合不宜戴花环。此外,据说15世纪时曾经有一位国王在佛牙寺摆了至少六百四十八万零三百二十朵鲜花。在科林斯,尤罗芭游行上曾出现巨大的桃金娘花冠,周长达三十英尺,可见当时鲜花仪式规模之盛大。......
2023-10-21
植物崇拜似乎是大多数民族在特定文化阶段广泛流传的一种宗教形式,在原始信仰的历史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直到今天还在未开化的原始部族中盛行,在英国还留有痕迹。追溯植物崇拜的历史,必须要研究自然崇拜在宗教信仰中的起源与发展。对此进行研究,需考察史前时代。那时,人的智力有限,只能选择感官和形象上宏大和壮观的实物来崇拜。基尔里写到,“世界之初的神祇是岩石、高山、树木、河流和大海”[1],詹姆斯·弗格森[1]认为树崇拜还有蛇崇拜应该是人类的原始信仰[2]。上一章已经指出,万物有灵论认为树木和丛林都有知觉和个性,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起初人们对树木和丛林的崇拜与敬仰,后来人们又将其视为某些神灵的栖居之所。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们都能在研究中发现,多数国家有不同程度的植物崇拜,这就有力地证明了过去植物崇拜的普遍性。[3]
弗格森认为,树崇拜源自对美和实用性的感悟。他说:“领悟到树充满诗意的形态和诸多用途,我们自然能够接受原始部族将树视为众神赐予人类最好礼物的想法,相信神之精灵安居于枝丫间,借树叶的沙沙作响传达谕旨。”但麦克伦南认为这种说法不完全,因为“无法解释崇拜灌木、爬行动物、沼泽植物还有野草的现象”[4]。他更愿意相信树崇拜是一种图腾崇拜,强调宗教演变初期迹象表明,“史前时代的古代部族经历了图腾崇拜时期,在像人一样的神祇出现之前将动物、植物和被看作动物的天体都视为神”[5]。赫尔伯特·斯宾塞也谈道:“植物崇拜和偶像崇拜、动物崇拜一样,是祖先崇拜的变异形式,只是植物崇拜表现形式更具迷惑性,但本质上是一样的。”[6]神话学家在不同时期提出的理论,截然不同,但可以肯定,植物崇拜是人类的原始信仰。按约翰·卢伯克的说法,“在这一发展阶段,人类认为万物皆有生命,或多或少具有神性”[7]。事实上,已知最为古老的神话中,就流传着圣河的传说,更纯粹的信仰出现后很久,在异教徒的信仰里仍有遗痕。还有学者称:“无论是将树木作为直接的实物崇拜,还是以树木为神庙,在它庄严肃穆的庇佑下,敬奉其他更生僻的神灵,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对树充满特殊的敬意。
‘先王们在这座绿色宫殿统御四方;
在林荫下休憩,天使们热情款款。
长者出谋划策,
频频来此,神庇下更得睿智。’
“伊夫林[2]曾说,就连伊甸园也不过是上帝种下的‘林庙或圣林’,后来赐给了人类的第一个祭司(原文拉丁文),先祖在巴勒斯坦各地种下的丛林可能就是为了纪念第一个树荫天堂,即亚当被赶出的地方。”[8]
植物崇拜的早期历史为我们了解古凯尔特人的信仰做了铺垫,尽管流传下来的记录寥寥无几[9],但很多都表明这种形式在古凯尔特人的宗教信仰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很多早期典籍都有提及。单从德鲁伊教(Druidism)[3]名字本身,我们就可以看出凯尔特人对树崇拜的痴迷。夏尔·德·布罗斯进一步指出“kirk”一词可能源自拉丁文“quercus”,即橡树,一种被赋予神性的树,现在读音弱化为“church”(教堂)。[10]古条顿民族信仰中也能发现树崇拜的影子,很多方面都与凯尔特人的树崇拜相差无几。基尔里对此解释道:“究其本质,条顿民族的信仰与欧洲北部和西部的日耳曼先民的信仰类似,只有细微差别。显然,在史前时期,日耳曼和凯尔特民族高度融合,很难再划分出各自的历史轨迹。”[11]
经过细致研究,弗格森发现德国有很多树崇拜迹象,一直延续到基督教时期。对此,格林已经证实“庆祝节日的宗教仪式普遍在树林里举行”,现在德国家家户户庆祝用的圣诞树“无疑是祖先树崇拜的遗留之风”。
弗格森认为,日耳曼人皈依基督教后还在崇拜丛林和树木,其中一个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位于维也纳的圣树“铁中木”[4],“每个学徒在开始游历[5]前,都会在圣树上钉一颗钉子祈求好运,这种传统延续至今。今天圣树还屹立在维也纳大都市的中心,是神圣树林最后的遗迹。维也纳城环树扩展延伸,而离树不远,就是让人引以为傲的圣斯特凡大教堂,它已经超越并且取代了圣树荫庇众生的尊崇地位”。
希腊也发现了树崇拜的确凿证据,某些树被视为很多神祇的圣物,因此就有了宙斯的橡树或榉木,阿波罗的月桂树,狄俄尼索斯[6]的葡萄。众所周知,弥涅耳瓦[7]的树是橄榄,阿佛洛狄忒[8]的树是桃金娘,赫斯伯里德斯的金苹果则是赫拉[9]的圣物。[12]弗格森在《爱丁堡评论》中也谈道:“位于多多纳[10]的橡树林就足以向阅读典籍的读者证明,无须再赘述橡树林的神谕或者它极为高贵的神性。《伊利亚特》[11]开篇提到的阿伽门农在奥利斯的圣林下的献祭[12],就将树崇拜与蛇崇拜联系起来。据保萨尼亚斯[13]说,到公元2世纪,这片神圣的悬铃树林才作为神迹保存在狄安娜[14]的神庙中。”[13]作者还提到树崇拜在意大利遗留的踪迹即使不像希腊那样显而易见,但确乎存在。例如,罗穆卢斯打败凯尼那国王阿克隆后,将他的铠甲和武器挂在受人尊崇的圣橡树上,后来此地成为著名的朱庇特神庙。
再从《圣经》记载看,对树崇拜的斥责十分频繁琐碎,这不仅与巴力崇拜[15]有关,在《列王纪下9》[16]也提到“(以色列人)在各高岗上、各青翠树下立像、竖木偶”[17]。[14]有人评述,此举“可能更多地受到了异教徒偶像崇拜的影响,犹太人曾在某一时期模仿周围的异教徒,也同时用充分的例证证明了树和木偶崇拜也存在于叙利亚的异教民族中,是他们最庄重的仪式之一”。但从希西家王统治时期[18]到公元元年,弗格森并未在犹地亚[19]发现树崇拜的踪迹。在亚述,树崇拜是一种普遍的偶像崇拜形式,阿伯丁王的黑石[20],还有莱亚德[21]和博塔[22]著作中的插图就是很好的例证。[15]再到印度,树崇拜可能是雅利安印度教的一部分,印度土著并没有这一信仰,因而不是从他们那里流传下来的,“这种信仰构成了吠陀体系中泛神论信仰的一部分,认为一切的创造物都有灵魂和生命,这一信仰很大程度上被现代印度教继承”[16]。
印度人做好食物后要先向树木献祭,祈祷礼毕才开始食用。印度很多地方都崇拜菩提树,还将图尔西(罗勒)视为众神的圣物,认为献祭一定要有图尔西的叶子才显得虔诚。吉大港山区的某些部落则崇拜竹子[17],约翰·卢伯克引用汤普森的《西喜马拉雅和西藏》,说西姆拉山上的西藏柏木(拉丁学名Cupressus torulosa)被视为圣树。这种宗教信仰十分普遍,下面还有更多的例子。有位孟加拉平民,熟知民俗国情,写了一篇非常有趣又极具价值的文章,文中说:“拜加人[18]一边承认对树有敌意,一边又对某些树木怀有深深的敬意,这种反差十分奇怪。我见过一些小山坡上方圆数英里的森林几乎都被砍光了,只东一处西一处留下一棵树孤零零地矗立着。拜加人直到现在仍对这些树无上尊崇,经过的时候会献上食物、衣物、鲜花等祭品,小心护卫,不让树受伤害,他们深信树里住着神灵。”[19]还有一例,一年一度,比尔宾全城的人都会赶往丛林里的一座神社,向木橘树里的魂灵献上简单的祭品。神社里有三棵树,左边是一棵底部涂着血的木橘树,里面住着魂灵。中间是一棵卡克穆拉[23]树,右边是一棵樱花树。这三棵树最多只有七十年的树龄,却被称为神庙中最珍贵的古迹。传说这三棵树现在还屹立于此,既不会长粗也不会长高,永远和现在一样。[20]
几年前乔治·伯德伍德[24]博士曾在《雅典娜神庙》杂志上发表过关于波斯人崇拜花的评论,十分有趣。谈及孟买的维多利亚花园,他说:“真正的波斯人会穿一袭蓝色长袍,头戴光滑的黑色卷边加尔加尔羊皮帽,踱步进入花园,驻足打量见到的每朵花,冥思苦想,似乎总看不够。一旦找到了心仪的花,大饱眼福之余,他会铺开毡垫,坐在花前祈祷,直到日落才收起毡垫回家去。第二个、第三个晚上,他回到花旁,带着朋友前来欣赏,赏花的队伍日益庞大。他们坐在花前,弹着吉他或琵琶,然后一起祷告,祷告后一边啜饮果子露,一边谈天论地至深夜。这样夜复一夜,直到花儿凋落。有时,他们也会来一场盛大的结束仪式,大伙会突然间在花前站起身,为花演奏乐曲,并配以哈菲兹[25]的颂歌,然后离去。”
美洲印第安人也或多或少崇拜树,不同时期的旅行者提供了丰富的例证,不同部落的崇拜仪式惊人地相似,暗示了它们有共同的起源。对研究宗教信仰分布的比较神话学者而言,这是一个重要发现。达科他的原住民[26]崇拜报应树,此名得于人们相信它是惩恶扬善的精灵。[21]达尔文说本塔纳山脉附近有一棵树,印第安人尊它为神灵瓦里楚的祭坛,会用线将雪茄、面包和肉等祭品挂在树上。印第安人还会献祭马匹,马匹的森森白骨环绕着圣树。[22]泰勒谈到墨西哥的古柏树时,如此描述:“树枝被印第安人系上了祭品,包括成百上千个粗黑头发绑成的绳结、牙齿、各色碎布和少量丝带。这棵树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印第安人认为它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早在美洲发现之前,树上就饰有简单的祭品。”[23]
巴西[27]的卡尔查基人也有崇拜某些树的习俗,他们经常用羽毛装饰树木。[24]夏洛瓦[28]讲述了一则树崇拜的例子,非常有趣:“早先,阿卡迪亚附近的印第安人国度有一棵十分古老的树,靠近海边,很多奇迹都与之相关,神树上挂满了祭品。后来,在海水冲刷下,树根完全露出海面。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神树仍坚强挺立,抵御暴虐的狂风和海浪,更坚定了印第安人的信念——神树里面肯定住了某位强大的神灵。直到神树倒下,印第安人的信念也丝毫没有动摇,哪怕是最细小的残枝露出水面,他们仍会上前敬拜,崇敬之心一如从前。”
富兰克林说,北美洲克里人过去将牛肉条和布片挂在圣树上,尼加拉瓜人则崇拜玉米和豆子。[25]以前,卡罗来纳原住民敬奉茶树,其地位超过其他植物。此类迷信的例子数不胜数。非洲也有树崇拜,约翰·卢伯克曾提及,马尔吉人的圣林是森林中的一片茂密林木,沟渠环绕四周,圣林中最为枝繁叶茂、华盖亭亭的就是他们要祭拜的祖布努神。[26]詹姆斯·爱默生·坦尼特在关于斯里兰卡的重要文献中,详细描写了祈求魔鬼保佑的树祭活动以及魔鬼祭司举行的献祭仪式。需要魔鬼舞者为病患驱邪除魔时,要遵循各种仪礼,按固定程式进行。首先要在垂死之人面前设立祭坛,摆满花环和鲜花,然后命令病患触摸恶灵,并献上野花、米还有肉。
欧洲也能找到植物崇拜的踪迹。按波西米亚人的习俗,他们会在耶稣受难日[29]日落前来到花园,跪在树前祈祷,“我祈祷,噢,绿色的树啊,愿上帝祝你安好”。罗尔斯顿认为这种习俗可能受到基督教的影响,“从直接向树祈祷变成为树祈祷”[27]。晚上,他们在花园里边跑边喊,“开花啊,树,开花!否则我要鞭打你”。第二天,教堂的钟声一响,他们就开始摇树,把钥匙串儿摇得叮当响,认为声音越吵,树结果越多。罗尔斯顿认为,俄罗斯姑娘在圣灵降临周[30]唱的歌谣也有树崇拜的影子。她们唱着歌到树林取桦木,采野花编成花冠和花环:
“橡树呀,勿欣喜;
绿橡树,也别得意;
少女才没走向你,
馅饼也不献祭你,
蛋糕、煎蛋没你份。
升天节[31]和三一节[32],将来临!
桦树呀,欣喜吧,绿桦树呀,得意吧!
少女走向你,
馅饼献祭你,
蛋糕和煎蛋都给你。”[28]
桦树也被称为春之树,这里提到的食物可能是指古时候献给桦树的祭品。英国也有类似做法,并且长期遵循,名为“祝酒”[33]。这一古老传统在德文郡流传已久,在某些季节,当地的农民会在圣诞节第十二天[34]晚上带着一大奶桶的苹果酒到果园,酒里面有压进去的烤苹果。同行的人每人从桶里舀上一大陶土杯的酒液,然后站在硕果累累的苹果树下念着祷文:
“健康给你,丰收的苹果树,
硕果累累,满满一口袋,一帽兜,
满满一配克[35],一蒲式耳[36]。”
重复上面的仪式后,他们把杯子里的酒倒在树上。[29]这种形式的树崇拜在过去的文献中屡有提及,塔瑟[37]在给农夫的众多建议中也不忘提醒:
“向树祝酒结硕果,
李子和梨好收获;
或多或少总会有,
只要向它来祝酒。”
这些做法流传至今,已然不算信仰,但我们仍能从中看出古老迷信仪式的顽强生命力。
注释
[1]查理斯·弗朗西斯·基尔里:《印欧原始信仰概述》,第54页。
[2]詹姆斯·弗格森:《树与蛇崇拜》。
[3]参考约翰·卢伯克:《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状态》,1870年,第192—198页。
[4]约翰·弗格森·麦克伦南:“动物和植物崇拜”,《双周评论》,第七卷,1870年,第213页。
[5]出处同上,选自《双周评论》,第七卷,1869年,第408页。
[6]赫尔伯特·斯宾塞:《社会学原理》,第一卷,1885年,第359页。
[7]约翰·卢伯克:《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状态》。
[8]《每季评论》,第一百一十四卷,第212页。
[9]查理斯·弗朗西斯·基尔里:《印欧原始信仰概述》,第332—333页;《爱丁堡评论》,第一百三十卷,第488—489页。
[10]夏尔·德·布罗斯:《物神崇拜》,第169页。
[11]查理斯·弗朗西斯·基尔里:《印欧原始信仰概述》,第332—333页。
[12]詹姆斯·弗格森:《树与蛇崇拜》,第16页。
[13]《爱丁堡评论》,第一百三十卷,第492页;塔西佗:《日耳曼尼亚志》,第九章。
[14]《爱丁堡评论》,第一百三十卷,第490—491页。
[15]《爱丁堡评论》,第一百三十卷,第491页。(www.chuimin.cn)
[16]詹姆斯·弗格森:《树与蛇崇拜》。参考《爱丁堡评论》,第一百三十卷,第498页。
[17]参考托马斯·赫伯特·勒温:《吉大港山区及居住者》,第10页。
[18]位于印度中部的重要部落。
[19]《谷山杂志》,1872年11月,第598页。
[20]参考M.A.谢林:《印度圣城》,1868年,第89页。
[21]拉什顿·M.多尔曼:《原始迷信起源及发展》,第291页。
[22]参考达尔文:《比格尔号航海日记》,第79页。
[23]爱德华·伯内特·泰勒:《阿纳瓦克:墨西哥和墨西哥人的古与今》,第215、265页。
[24]拉什顿·M.多尔曼:《原始迷信起源及发展》,第292页。
[25]约翰·富兰克林:《极地海洋之旅》,第一卷,第221页。
[26]约翰·卢伯克:《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状态》。
[27]威廉·罗尔斯顿·谢登:《俄罗斯民歌》,1872年,第219页。
[28]出处同上,第238页。
[29]参考本书作者西斯尔顿·戴尔:《英国习俗古与今》,第21页。
【注释】
[1]詹姆斯·弗格森(1808—1886),苏格兰建筑历史学家,对19世纪古印度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
[2]即约翰·伊夫林(John Evelyn),17—18世纪英国作家。
[3]德鲁伊(Druid)是基督教占据英国前,凯尔特文化中的高级阶层。“Druid”意为“橡树的贤者”,即“透彻树的道理的人”。古英国凯尔特文化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宗教组织,在当时具有可与国王匹敌的权力。德鲁伊不仅是僧侣,也是医生、教师、先知与法官,他们拥有权力而备受尊敬,是君王的顾问及百姓的统治者,向人们传扬灵魂不灭及转世轮回的教义。
[4]铁中木(Stock am Eisen),原文德语,即“staff in iron”,为中世纪的一截树干,铁匠学徒为祈得好运在树干上插满钉子,因而也被称为钉子树(nail-tree)。
[5]原文为“Wanderjahre”,即“journeyman years”,指学徒在结束学徒生涯后以工匠身份外出游历的传统。
[6]狄俄尼索斯(Dionysus),希腊神话中的酒神,对应罗马神话中的巴克斯(Bacchus)。
[7]弥涅耳瓦(Minerva),希腊神话中的智慧女神,对应罗马神话中的雅典娜(Athena)。
[8]阿佛洛狄忒(Aphrodite),希腊神话中爱与性欲女神,对应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Venus)。
[9]赫拉(Hera),希腊神话中的天后,对应罗马神话中的朱诺(Juno)。
[10]多多纳(Dodona),希腊西北部的一个神谕处。
[11]《伊利亚特》,《荷马史诗》之一,讲述希腊人远征特洛伊城的故事。
[12]阿伽门农(Agamemnon),希腊迈锡尼国王,希腊诸王之王。因言语不敬惹怒狄安娜女神,为平息女神怒火,他打算拿女儿献祭。
[13]保萨尼亚斯(Pausanias),希腊地理学家,著有《希腊志》。
[14]狄安娜(Diana),罗马神话中的狩猎女神。
[15]巴力(Baal)为迦南人的主神,供奉巴力神祇的圣所多设在山中高处,有祭坛、圣树和木柱等,由于祭祀仪式淫乱,巴力崇拜被《圣经》痛斥,视为邪道。
[16]实际上是第17章第10节,原文可能有误。
[17]译文选自中文英王钦定本。
[18]希西家王(King Hezekiah)为犹大国君主,在位时间为前741—前686。
[19]犹地亚(Judea),也译作“朱迪亚”,位于巴勒斯坦中部,原犹大王国故地。
[20]阿伯丁王的黑石(Lord Aberdeen's black-stone),亚述王朝纪念碑,材质为黑色石灰岩,刻有亚述国王阿萨尔哈东(Esarhaddon,前680—前669)重建巴比伦的铭文,于1860年被第四代阿伯丁伯爵(4th Earl of Aberdeen)送至大英博物馆。
[21]即奥斯丁·亨利·莱亚德(Austen Henry Layard),19世纪英国考古学家,以发掘亚述古城遗址闻名于世。
[22]即保罗-埃米尔·博塔(Paul-Emile Botta),19世纪法国考古学家,曾发掘亚述国王的王宫。
[23]原文是“Kachmula”,音译。
[24]乔治·伯德伍德(George Birwood),19世纪印英官员,博物学家和作家。
[25]哈菲兹(Hafiz),意为“能背诵《古兰经》者”,波斯抒情诗人,被誉为“诗人的诗人”。
[26]达科他的原住民(Dacotahs),也称为苏族(Sioux),北美印第安人的一个民族。
[27]原文可能有误,疑为阿根廷。
[28]夏洛瓦(Francois-Xavier de Charlevoix),新法兰西著名的历史学家。
[29]耶稣受难日(Good Friday),复活节前的一个星期五,基督教的宗教节日。
[30]圣灵降临周(Whitsuntide),圣灵降临节后的一周。
[31]原文“semic”,源于“sem”,即“七”,原指复活节后第七周的星期四,庆祝春之女神,后与升天节(Ascension Day)融合。升天节为复活节后第40天(周四),纪念耶稣“升天”。
[32]三一节(Trinity),亦称圣三一主日、圣灵降临节、五旬节,复活节后第50天(周日)。
[33]祝酒(wassailing),人们为了祝愿果树健康繁茂而聚在一起饮酒、歌舞,当地居民认为祝酒可以驱赶影响果树生产的邪恶力量,确保果树在秋天有好收成。
[34]从圣诞节(12月25日)算起的12天被称为圣诞节的12天,第12天即为1月5日,主显日前夕。
[35]计量单位(peck),1配克=9.092升。
[36]计量单位(bushel),1蒲式耳=36.369升,1蒲式耳=4配克。
[37]托马斯·塔瑟(Thomas Tusser),16世纪英国农民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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