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24小时心态调整:正念减压的自我修炼

24小时心态调整:正念减压的自我修炼

【摘要】:几年前,我的腹股沟肌肉拉伤很严重,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完全不能跑步了。相比之下,铁人三项运动员的跑步水平是很糟糕的。结果,成为全国杰出的年龄组铁人三项冠军的梦想破灭了。这是我们队第三年一起参加24小时山地自行车比赛,麻烦也即将而至。泥人队养成了一种对比赛结果漠不关心的态度。斯内克核对比赛次序,然后热身。但他很快开始调整自行车车胎里的空气。

几年前,我的腹股沟肌肉拉伤很严重,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完全不能跑步了。和大多数被迫放弃跑步的人一样,我认为这是世界末日。我努力想早日复出,结果却是一遍又一遍地伤害了自己。最后我醒悟过来,意识到我必须放慢节奏。同时,我还需要用其他形式的锻炼活动来起到替代作用,否则就会发疯。

我家后院有个小游泳池,所以我就在里面练游泳。与此同时,我的一个朋友说服我买了一辆山地车,于是我在附近公园的小路上努力学习骑山地车。那个时候,只要我不跑得太快,保持小步幅前进,就可以跑完5英里的距离。你能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三项全能运动的精彩挑战吸引了我,这看起来很合适我。要同时进行三项运动的艰巨训练,我的身心会被完全占据,这样一来,我将没有时间去反思我停滞不前的跑步生涯。我还会得到足够的锻炼,并且还能保持身材。另外,这种锻炼比我从跑步中得到的更加全面。离我住的地方大约一小时路程的圣何塞(San Jose)甚至还举办了一场小型铁人三项赛,让我有机会尝试一下我的新技能。跑步部分刚好是5英里,自行车部分是在10英里的山地自行车道上。对我来说,这简直太完美了。

参加比赛的第一年,我根本不会游泳,最后几乎被淹死在水里。当时还在学习骑山地车,所以感觉很糟糕。我在赛场上取得了一点进步,但当我经过一个沙质弯道,几乎摔倒时,也差点把一名比赛官员撞飞。我终于完成了自行车赛段,冲出了过渡区,虽然腹股沟有伤,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

5英里赛沿着一个圆形的湖边进行,所以基本上掠过水面就可以看到所有在你前面的选手。我立刻追上了第一个跑在我前面的人,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令我惊诧的是,尽管腹股沟在拉着我,但我还是能够克服它。我飞速超过了左右两边的选手,感觉自己就像是超人。

我加速前进,甩了这个选手,然后又甩了那个,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我的表现出奇的好。我首先是个跑步运动员,这是我的专长。相比之下,铁人三项运动员的跑步水平是很糟糕的。我冲过了终点线,在跑步的过程中,我超过了一半的竞争对手。做完放松活动之后,我去核对结果,当然我在整个比赛中落后了很多,但在我的年龄组中没有做得太糟。这让我想到,鉴于我卓越的跑步技能,如果我能让我的游泳和自行车技能达到中等水平,我就能在我的年龄组获得名次,甚至可能赢得比赛。

一年之后,我又参加了同类比赛。游泳训练在过去的一年里进展一般,我游得不好,所以我不太在乎游泳,在游泳的训练上也做得不多。山地车的情况则不一样,我骑车的水平比以前好多了,我觉得我在山地自行车上可以和任何一个参加铁人三项的选手抗衡。当然,我对自己的跑步非常有信心。我并没有回到100%的状态,但是我也没有像前一年那样因为腹股沟的问题而保守地去跑。

比赛开始了,我奋力游出水面,以战胜大概2/3的选手的成绩冲到了岸上,比一年前好多了。我顺利地完成了两个项目间的过渡,然后骑着山地车,飞奔过第一个弯道。我操纵着自行车,寻找着我前面的选手,一点点地赶了上来。

安全地回到过渡区之后,我没有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弄掉,就立即脱下骑自行车的鞋子,迅速穿上跑鞋。我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就跑开了。和前一年一样,在我前面有一长排运动员正绕湖跑着。“我来了。”我对自己说,然后低下头,冲了过去。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慢慢赶上了第一个跑在我前面的人,但当我接近他时,他开始跟上我的步伐。与此同时,我们在追赶前面的几名选手上毫无进展。他们的速度和我一样。在他们前面的选手也是如此。跑到一半时,我超过了一两个选手,但其中一个又超过了我。

在到达终点线之前,我对自己“高超”的跑步技能有了新的认识。铁人三项运动员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是蹩脚的运动员。前一年的情况是,由于我在游泳和自行车比赛中表现过于糟糕,我在铁人三项比赛中最不具竞争力的选手间开始了跑步环节。他们在跑步环节和在游泳和自行车赛段一样,相对较弱。当我在第二年遇到那些更优秀的铁人三项运动员时,我发现他们的跑步技巧和我一样,甚至更好。我最终提高了自己在整个比赛中的排名,在我的年龄组中也提高了,但并不显著。我一直就没有赢的希望。结果,成为全国杰出的年龄组铁人三项冠军的梦想破灭了。

山地自行车运动帮助我在跑步受伤的恢复过程中保持身材。

然而,参加铁人三项确实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从跑步的烦恼中转移开了。这也让我从压力中解脱出来,得到了休息。我一直在给自己施加压力,让自己尽我所能地去跑,在所有的比赛中努力刷新自己的个人纪录,我当时一直没有放弃这么做。我很好奇自己在铁人三项比赛中会表现如何,但我并没有那么走运。

在铁人三项运动的世界受挫之后,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山地自行车运动上,在那里我真正获得了一些见解。如何沉浸在另一项运动中,并对它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心态是一件有用的事情。因为受伤的原因,我转到了这个方向。如果在跑步中感到精疲力竭,或者跑步效果僵滞不前,你可以花更多的时间进行交叉训练活动。从跑步中走出来休息一下,可以让你对跑步的意义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你甚至可以带着全新的激情回到跑步当中。

在山地自行车运动的世界里,我所感受到的人、气氛、人际关系和担忧都与我作为跑步者的经历大相径庭。这对我的跑步事业来说是一个彻底的休息,但同时也让我进步明显,身体健康。我喜欢山地自行车运动的乐趣,但与此同时,一旦我的伤好了,我就会恢复跑步,也许还会带着一些我在“泥人队(Team Mudmen)”学到的调整心态的方法。

这是我们队第三年一起参加24小时山地自行车比赛,麻烦也即将而至。泥人队养成了一种对比赛结果漠不关心的态度。我们去那里只是为了好玩、露营和熬夜。哦,当然,也要骑山地车,但我们在想着毫不相干的事情。可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斯内克(Snake)是我们的队友之一,他很关心我们在比赛中的表现。

斯内克核对比赛次序,然后热身。完成自己的赛段之后,他已经精疲力竭。但他很快开始调整自行车车胎里的空气。随后他又在核对我们分别在哪个帐篷。我想对他说点什么,但被其他人喊住了。“我们是泥人队。”他们告诉我,“我们什么都别说!”所以我忍着,保持沉默。

我所能做的就是用骑车来解决这个问题。我进入了10英里的环道,开始自作自受。在骑行的间隙,我闷闷不乐地坐在露营地,吃着野餐桌上成堆的垃圾食品。

但是,斯内克已经从赛道返回了。“一个家伙撞了我的脸!另一个家伙不给我让道,还有个家伙用胳膊肘搡我!”“这些家伙”是谁?我有些不解。大多数选手所在的队伍和我们的一样,享受比赛,从骑行中获得乐趣。可怜的独行侠大多很安静,太专注于自己的痛苦而不愿打扰我们。当然会有一些激烈的竞争,但是在赛道上,人们非常有礼貌,尤其是这里的专业人士,当然他们大都是危险的对手。

那天晚上,我钻进睡袋,身子都无法伸展。我真的很想斥责斯内克。我可以想象自己在责骂他:“我们只是来玩的!我们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水平都很糟糕!现在你想要竞争!竞争?!这个词在我们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

拉古纳塞卡(Laguna Seca)附近的一段山地自行车赛道。

在轮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睡熟了,紧紧地依偎在睡袋里,估计连洞穴探险者都找不到我。

“该你了,锤王(Hammer King)。”有人在外面冰冷的世界里说。

“让别人去吧。”我透过睡袋说。

“轮到你了,锤王。起床了。”

“我年龄太大了。”

“我们年龄都大了。”

“我没有衣服穿。”

“简直是笑话。”

好吧,简直是笑话。由于我没有掌握骑自行车的所有技能,而且我也缺乏训练、速度和勇气,我几乎只能依靠我的着装来得分。我站起来,拿出两捆精心包装的衣服。嗯……我应该穿那件有大法老头像的衣服还是那件有大毛狼蛛的衣服?很难决定,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有蜘蛛图案的。

和我同一个帐篷的布莱德(Blade)正躺在那里,打着呼噜。布莱德是我们的前期情报员。至少我们认为他是我们的前期情报员,直到后来他在伊拉克战争中不见了踪影。现在我们认为他可能是我们的现役情报员。布莱德对比赛很冷淡。在我们家门前训练时,他总是最急不可耐地出发的人。他在街上忽上忽下地骑着车子,还撞在了我家的砖墙上。我会坐在自行车上试着调整头盔带,或者会因为一只手套有一个手指朝外而被冻得停下来,而他只会大发脾气。

“别着急,”我告诉他。“把你的烂东西收拾一下。”他善意地建议我。我穿上蜘蛛服,从帐篷里出来,全身显得很华丽。篝火旁边,斯拉格(Slug)正在火焰山烤着一根炭化热狗。“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我说。斯拉格抬头看着我。“我饿了。”斯拉格是我们的“第四号击球员(clean-up hitter)”。也就是说,他最后出场是因为他不是特别快,他的训练主要是坐在沙发上吃薯片。他不骑罗拉代克斯(Rolodex)牌的自行车,我们认为有他自己的理由。因此,在我们叫他的时候,他就下一个上场。

斯韦德(Sweden)是我们团队的心脏和灵魂,他自愿带我去过渡区。他整晚都在摆弄我们的自行车(对我来说,这是件好事,因为我几乎没法换车胎)。斯韦德碰巧来自瑞典,他骑车比我们任何人都强,但你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件事。他没有看每一圈的时间,也没有大惊小怪别人的速度有多快或有多慢。他本可以加入一个更好的队伍,但他似乎对我们很满意。“我们只是玩得很开心而已,对吧?”他总是这么说。我一直跟他讲斯内克的事,但他就是不让我讲。“好冷哦。”他说。

“你的意思是,‘天很冷’,对吧?”

“是的,天好冷。”

我戴上头盔和手套。我上次骑自行车时戴的手套还是湿的。我们转身去了给我的灯正在充电的桌子旁。要到达那里,我们必须穿过将露营区一分为二的赛道。骑自行车的选手不时闪过,车灯闪烁,他们多节的轮胎在柏油路上撕扯着,听起来像宇宙飞船重返大气层一样。(www.chuimin.cn)

斯韦德为我接亮了灯。我步行到过渡区。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星球大战》(Star Wars),一排闪动的音箱里传来各种声音。一些人躺在草地上观看,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过渡帐篷的拥挤问题上。计时员在一张大纸上做着记号,骑手们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跑进帐篷,就像宣布世界末日一样,“28分钟!28分钟!”其中一名计时员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我忙着喝杯运动饮料,试图保持镇静,但所有等着出发的紧张不安的骑手让我兴奋了起来。我决定是时候背诵泥人队的信条了,这是我自己写的:

我们是泥人队,强大的泥人队,

喝下能量凝胶,

骑着价格不菲的自行车,在夜里穿行。

我们全心投入,永不言败。

泥土和鲜血将我们连在一起,

我们碾压崎岖的赛道。

面对灰尘和积垢,

我们全心投入,永不言败。

“你最好不要说这些。”斯韦德对我说。他环顾四周,看是否有人在听。

突然,斯内克跑到了赛道的最后一个角落。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车子甩来甩去,然后拼命地推着前面的骑手,让他进到帐篷里去。一名志愿者必须在斯内克得到一半计时员的许可之前,挡住他的路线,让他下车。就连斯韦德也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大男子主义表现感到不安。

狗狗们正急切地等待着泥人队比赛结果的消息。

斯内克从他的自行车短裤裤脚下抽出了我们的接力棒,轻蔑地把它扔给我。“我本可以打败那个家伙。”他咆哮道。

我快步走向自行车停放架前。我无法从一大堆一模一样的自行车中挑出我的自行车,只好在那里绕圈子。因为我浪费了时间,我感到斯内克的眼睛都快钻到我的背里了。我终于找到了自行车,把接力棒放在我的座位包里,打开所有的灯,匆匆离开了过渡区。

在这个比赛场地,在距离起点只有50码的时候,你必须下车,把它从人行桥上推过去。在返程时,从这座桥的台阶上骑下来是一种勇气的考验。第一次尝试时,我把自行车的把手撞到了桥的扶手上,结果在台阶底部发生了与其他车子的严重碰撞。这是相当令人沮丧的。后来,有一个善良人告诉我,骑在坚硬的台阶上时,可以将轮缘弯曲一下。现在,我骑着自行车下了台阶,冷静地告诉大家:“哦,是的,伙计。你知道你可以在这些台阶上让轮缘弯着下来。”

起点和终点区域位于一个碗状的地方,所以在过了桥之后,就必须爬到赛道的其他部分。我从自行车上下来,沿着崎岖不平小路艰难地前行。没过多久,我就在布满繁星的天空之下,骑车穿过点缀着橡树的草地。我不再去想斯内克,而是随性往前骑着车子,享受着夜晚凉爽的空气,看着小路在我的灯光下飞驰而过。我惊叹于那种半夜里全速骑山地车的奇怪感觉。

但我还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我绕过一个又一个急转弯,向一张桌子骑去,那里的志愿者们正在核对号码,并指挥选手进入下一个赛程。“313号。”我喊道,因为我在转弯时失去了牵引力。我骑着车子直接滑到桌子跟前,志愿者四散而逃。

在回来的路上,我要经过一段臭名昭著的两英里长的叫做“磨房”的赛道,我发现我正在追上我前面的骑手。他座位后面的号码表明他是个单独的骑手。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时的身体语言正在表达着痛苦和疲惫不堪的感受。然而,在我接近他之前,另一个骑手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停在这位独行侠的旁边。他们交谈了1分钟,然后我看到速度较快的那位选手伸出手来,放在独自骑行者的后背上。他在帮那家伙,推着他上山。

最后,我回到了过渡帐篷,我只是少了一点血。对我来说,没有让我机械地打嗝的赛道就是好赛道。我费了些功夫才找到我座位包里的接力棒。它被夹在了旧的能量棒和破碎的轮胎管盒之间。斯拉格在等着我,准备出发。他已经……什么……因为推着自行车到了这儿就已经累得脸红了?我把接力棒交给他,他笨拙地向自行车架走去。

结束了夜晚的赛程之后的瞬间是神奇的。我轻松地穿过一个安静的营地。几个帐篷里传出低沉的声音。篝火在噼啪作响。在我头顶的山坡上,灯光不时出现,弯弯曲曲地从山上下来。

我骑车进了营地。停车的时候,刹车片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我钻进了帐篷。“我们热爱这个夜晚,伙计!”我喊道。

“滚出去,你这个白痴。这不是你的帐篷!”

我接着去找自己的帐篷。“我们热爱这个夜晚,伙计!”我喊着。

“还没有轮到我呢,你这个白痴。去找斯韦德。”

斯韦德与斯内克正一起蜷缩在篝火的余烬旁。看起来他们是心连心的。“最后一圈怎么样?”斯韦德问道。

“干净利落。”我用我最好的山地车简略术语说。

“我正在告诉斯内克,”斯韦德抬头看着我,神秘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是怎么想的。明年他可以独自去比赛,而不是加入一个表现差的团队。”

“哦,是的,”我说,立刻明白了,“那些单独骑车的家伙看起来很开心。”

“那泥人队呢?”斯内克问道。

我的猫邦克斯(Bonkers)似乎不太关注泥人队的表现。

“别担心,泥人队没问题,它很酷,”斯韦德说,“我们可以给你找一个潜水艇。”

“就是替补。”我说。

斯内克用脚踢着篝火的边缘。“是啊,也许明年我会独自参赛。”他最后说道。很快,我心情愉快地钻进了睡袋。看来,在冷漠的山地自行车队的万神殿中,泥人队将恢复其应有的地位,我们将骑着车子,不在乎每段赛程的时间,忘记负责记录结果的帐篷里那些人的专制行为。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在赛场上占据一席之地,但我们会尽情享受,开心地享用美食。噢,是的,在月光下骑着我们价值不菲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