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是一项非常酷的运动,它是非常有益的,能建立你的自尊,让你保持健康,帮助你了解你是谁,你在生活中要去哪里。跑步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当你在逼迫自己达到具有挑战性的目标的时候。我希望你在读完这本书之后,你能把跑步看作是一场巨大的心理游戏,一个迷人的、值得探索的游戏,并把跑步的整个经历看作不仅是一次外部世界之旅,而且也是一次穿越自己的心灵世界之旅。因此,做一名正念跑步者,找到你内心的焦点。......
2023-10-19
跑步是一项个人运动。你可能会从强大的支持团队中受益,可能会有一群你所在的俱乐部的跑步同伴为你加油。你跑马拉松赛时,可能到处都是很优秀的救助站和成千上万的志愿者。你的背后可能有一个庞大的基础设施,给你一个打破个人最好成绩的机会,但最终,每一步要你自己来跑,只有你自己坚持完最后1英里到达终点线,没有人能代替你跑。这就是跑步的本质。你的成就是你自己的,有人说跑步是赢得自尊和自我满足的源泉,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但是,当你似乎耗尽了所有的精神和身体资源,并且确信认输是唯一的选择时,往往是来自外部的某种东西点燃最后的火花。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在5英里或者10英里赛的最后1/4,你相信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但是,即使后面有一只熊追过来,你也没法加快步伐,眼睁睁地看着多年来你一直试图击败的选手刚好就在你的前面。这个时候,你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或者说,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在马拉松比赛最后1英里垂死挣扎,感到过去的3个小时差点要了你的命,然后看到一个小孩子,他的步伐竟然和你的一样大。此刻,给这个小孩更多的力量,他可能就是梅屈里(Mercury)以来最伟大的跑步神童,但不知怎么的,你发现自己能够加快步伐,以确保你的最终成绩不要落在13岁的斯帕基·斯帕科利诺(Sparky Sparkolino)的后面。
当你在训练或比赛的时候,可以利用同伴的力量,不管是你迫切需要能力上的提升,还是只想暂时把注意力从地狱般的跑步中转移开的时候。跑步时,你很容易变得过于专注自己的内心,过于依赖你正在做的事情,希望别人能够介入并提供你需要的帮助。
几年前,在里约德尔拉戈(Rio Del Lago)100英里长跑中,我经历了一次接受帮助的经典案例。在这场100英里的比赛到达极限的时候,让我有了对这清晰的一刻的体验,其中的经验教训可以适用 于任何跑步的情况。这一年,我独自一人参加比赛。周日清晨,天还没亮,我就到了大约80英里外的救助站。当我一屁股坐在露营椅上,开始为下一段赛道的比赛准备水袋时,我感到精疲力竭、全身酸痛。碰巧的是,这条赛道来回绕了一圈,而我所在的地方实际上离终点只有5英里远。然而,为了继续比赛,在最终回到我坐着的地方之前,我不得不朝着终点的反方向前进。我怎么也忘不了,那条终点线离我很近。
我感到疲惫不堪,突然间,整个挣扎的过程让我感到无法忍受。回头一看,我发现援助站就在一个大停车场旁边,那里有成群的志愿者和给选手提供支持的人员,即使是在半夜,他们也来回不停地忙碌着。我意识到,搭车去起点或终点线,回到我的车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住的酒店离那里只有5分钟的车程。我几乎可以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里离开这把椅子,从这场比赛的折磨中走到一张温暖舒适的床上。按这个想法采取行动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就在那时,一个志愿者看到我坐在那里,就走了过来。“您怎么了?”她问道,“要我帮忙吗?”
“实际上,”我答道,“我在考虑放弃比赛。”
她看了看表,久久地盯着我,然后说:“你得和保罗谈谈。”
“好吧,”我说,“但我可以从这里搭便车到起点或终点,对吗?”
“找保罗去谈吧。”她说完就消失了。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思考着放弃的决定。我的决心崩溃了,我想不出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已经完成过这种比赛,所以如果这次没有成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谁会在乎呢?不值得继续坚持,而且总会有下一次的。
然后保罗走了过来。他是个中年人,胡子修得整整齐齐,穿着连帽衫,戴着棒球帽,他蹲在了我面前。他身体瘦削,行动自如,好像整夜在救护站工作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显然也是一个跑步者。他看了我一会儿。
最后,他开口了:“我知道你的感受,我自己也有过,有过无数次了。”
他就说了这么多,但这就像天行者卢克(Luke Skywalker)发射质子鱼雷到死亡星球(the Death Star)深处一样。他的话深入我的脑海,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反对的高射炮,钻过狭窄的隧道,然后在我黑暗的思想中爆发出火焰和光亮。我并不是孤军奋战。我把我的痛苦感受告诉了保罗,他过去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我和所有其他在我周围跌跌撞撞的跑步者一起分享了这种感受。大家都感觉很糟糕,不只是我一个人。他们也想退出,不只是我一个人。
“放松点,”保罗继续说:“给自己10分钟,喝一些冰水,然后站起来,开始沿着赛道走。你有足够的时间,别停下来。这招对我很管用。”
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很快就在黑暗中重返赛道。我唯一的目标是下一个援助站,然后我想可以对遇到的情况进行重新评估。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我一口气跑完了最后20英里,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到最后。整个比赛中,就在脆弱的一刹那,看着很近的终点,让我无法抗拒放弃的念头。但是保罗用他简单而真诚的话语纠正了我。他理解我的痛苦,觉得我可以克服它。这也是我想听到的。
利用其他跑步者来引导你的思维,远离你自己的狭隘思想,通常会帮助你回到积极的心态。当你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已经变得消极,或者你正明显地经过一个“低谷”的时候,开始和你周围的跑步者交谈。仅仅和另一个人交流,就会让你分心,让你忘掉你和你的感受。另外,一旦你开始和某人交谈,你就会发现,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毕竟,即使在你感觉很糟糕的时候,依然可以表现得很正常,和别人相处得很好。谈话也会引导你去思考其他事情,而不仅仅是你的感受。只要你专注于讲一个笑话,或者倾听另一个选手的跑步经历,你就在比赛中取得了进步,而不会让消极的想法毁了你。
当你感到累的时候,跑步者的队伍可以推着你往前跑。
如果你不想说话,你仍然可以和另一个选手建立联系,而不需要说什么。你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选手身上,然后跟着跑。假想那个人把你向前拉或者把你拉到山上。
站在跑步者的队伍中,把注意力集中在你前面选手的脚上。和其他人保持同样的节奏,放松,想象这支队伍在帮助着你前进。
我曾经参加过一次马拉松比赛。比赛中,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我突然觉得要保持一直在争取的比赛速度,难度增加了一倍。我开始跟跑。如果我选择的选手跑得不够快,我会一个个超过他们。当然,跟跑陌生人并不是一件很酷的事,但我尽量与我跟跑的选手保持足够的距离,以免惹人讨厌。不管怎么说,我花了很多时间专注于跟跑,跟在别人后面,然后计划着超过另外一个个选手,这样,风中艰难的跑步阶段很快就过去了。
有一年,在旧金山马拉松赛上,我和我的朋友迈克(Mike)一起跑步。迈克是一名陆军上尉,他搬到了我们街区来住,成了我的训练伙伴。他穿着一件T恤,T恤正面有一个大大的、红色的、一眼就能看见的加拿大枫叶图案。在我们跑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实际上几乎不断地有人对我们大喊:“加拿大!加拿大!”迈克会优雅地挥手并点头表示感谢。整个比赛中都是如此。当我们到达终点线的人群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当然,我非常高兴。所有的喧闹都会让人分散注意力。我有点像漂浮在迈克的加拿大式激励的泡泡里,几乎没有注意到我正在跑马拉松这个事实。在我们脖子上挂着完成比赛的奖牌,肩上披着太空毯,一起前往提供食品的帐篷时,我转身问迈克:“你是加拿大出生的吗?我都不知道你来自加拿大。”
“没有啊。”他说。
“那你曾住在加拿大吗?”
“没有。”他回答说。
“你跟加拿大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问道。(www.chuimin.cn)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只穿了这件T恤而已。”他笑着说。
仅仅是无意中听到其他跑步者的评论就可以转移注意力。我在旧金山跑马拉松的时候,又一次听到身后有人说:“倾听你身体的声音,只是倾听你的身体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一对男女从我身边跑过。这位干练的男士身穿柔滑而协调的运动服装,在他身边跑着的显然是一位正在挣扎的女士。很明显,这家伙在他的舒适区里跑得很自在。他边平稳地往前跑,边滔滔不绝地给那位女士出主意。就这位女士而言,她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倾听你身体的声音。”他不停地说,这似乎是他的全部训练策略。我确信她的身体在无声地告诉她,她快要死了,我也确信她最想要的是她的跑步伙伴闭嘴,这样她就不用听他的了。
我加快速度,想躲开这两个倒霉的家伙,但很快就遇到了一个长着一头浓密卷发的年轻人,他一阵风一样地跑过来,边跑边对周围的选手说:“嘿,我是一台跑步机,宝贝,一台真正的跑步机。”我们当时大概跑了一半的赛程。那时我对马拉松还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我可以猜想,那位自称跑步机的年轻人可能会在比赛的后半程有不同的想法。他继续往前跑,消失在了视野当中。果然,大约5英里后,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与众不同的发型。他正在穿过唐人街的一个稍微有点上坡的路段上。他低着头,看上去疲惫不堪。他不再让周围的人知道他是一台会跑的机器。在接下来的几英里,我一直在想着他的困境,让我忘了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死亡行军模式。
在此,我不是在推广任何具体的策略。我不是要你穿一件加拿大的T恤,或者寻找宗教信仰,或者把时间花在偷听其他跑步者的说话上。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把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人身上,就可能会为你打开一点精神上的空间,在你可能正在挣扎的时候占据你的思想。当我出去跑步的时候,我甚至会和路上遇到的所有小狗聊天。我告诉每只小狗它们是多么可爱。有那么一小会儿,我的状态不错,想着小狗,想着它们有多么可爱,从而忘记了我在跑步,忘记了我有多累。
我甚至和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小狗聊天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当然,在里约德尔拉戈的经历教会了我,你可以深陷精神上的深坑,但如果你对外界的帮助保持开放的心态,就仍然可以摆脱它。我坚持这一原则的最后一次经历是在另一次100英里的比赛中。当时也是在深夜,这次是在密苏里州中南部的马克·吐温国家森林里,在奥扎克小径(Ozark Trail)上进行的100英里耐力跑。我和我的长期跑步伙伴罗布·曼在一起,当我们在黑暗的森林里跑步时,我意识到自己有一种“休眠”的感觉。
理论上,除了它有100英里长这一事实外,奥扎克100英里赛似乎并不是一次艰巨的挑战。森林地形起伏,但海拔变化不大。这里没有山,也没有陡峭的岩石去攀登。这里是密苏里州中部,不是科罗拉多州西部,11月初的比赛日期预示着不会有高温和烈日。然而,这次比赛也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整条102英里的单向赛道上覆盖着大约3英寸厚的枯叶,掩盖了许多岩石、车辙和树根,它们几乎在整个赛程中经常出现,让选手们面临绊倒的危险。没过多久,你就学会了如何适应这条路线:放慢速度,双脚比平时伸展得更宽,比平时跑得更直,几乎每跑一步都要用脚板向前探路。你越接近于模仿一只奔跑的鸭子,就表现得越好,但是无论你怎么做,都仍然难免绊倒或者摔倒。
5点钟比赛在黑暗中开始,起点是一条毫不起眼的乡村公路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路口。我们一开始跑,就进入了森林当中,周围除了树什么都没有。在整个赛程当中,都显现不出人类文明的痕迹。在跑了一整天之后,漆黑的夜幕在下午6点钟降临,在接下来的13个小时里我们没有停歇。你感到迷失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光线就好像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时不时地,你会跑出森林,来到荒芜的沥青路面或空荡荡的吉普车道上,但这只会更显你的孤独。然后你又会回到森林当中。晚上的赛道有点像《女巫布莱尔》(Blair Witch)里的情景。黑暗和灰色的世界里,阴影不断地在你周围跳跃。无数双绿色的蜘蛛眼睛从森林地面上对着你闪闪发光。由于小路隐藏在枯叶之下,所以你必须猜出树林的哪一个出口才是你正确的道路。
因为各个救助站相距很远,所以慢慢长夜在这段赛程中显得更加难熬。通常情况下,每五六英里就会设立一个救助站,这样每个救助站之间的跑步时间可以保持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奥扎克100英里的赛程中,夜间赛段的救助站相隔分别为9英里、10英里和8英里。因为跑了一天,深夜10英里的距离大概会花3个小时,这段赛程在没有尽头的森林当中,脚下不断有埋在树叶下的石块,在看不见的地方,还得用双脚不断地探路,我们一直担心会不会迷了路。在这3小时里,绝望、凄凉的感觉比平时增加了一倍。我们称这部分赛段为“谋杀者之路(Murderer’s Row)”。
当我们到达通往贝里曼营地(Berryman Campground)救助站的最后一段8英里长的“谋杀者之路”时,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通常我和罗布一起跑步的时候,俩人总是喋喋不休。我们讨论跑步计划,玩小游戏,讲笑话,谈政治,谈家庭,一起赌咒发誓,一起发疯,相互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们俩不管谁出了状况,我都能够发现,例如,我们不再聊天,回答问题时只有一个词,或者不再大声抱怨,而是一言不发地往前跑,迷失在痛苦和折磨的世界里。
还没有到达贝里曼营地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休眠”的感觉,我感觉到了它的存在。我内心感到绝望,夜晚永无止境,所有的一切对我都是伤害。穿过铺满树叶的路面,像鸭子一样向前跑,简直太折磨人了。我不想说话,也不想继续战斗,只想结束这一切。我准备放弃,但是最让我感到沉重的事情是担心这样做会拖罗布的后腿。我们刚刚在加州圣地亚哥的100英里长跑中有过一次糟糕的经历,因为我们不想淋雨受冻,所以我们几乎是在互相怂恿下才放弃的。
事实上,在圣地亚哥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在援助站的时候,情况很糟糕,我们遇到了一名志愿者,他完全赞同我们退出。“前面是什么?”我们盯着一段陡峭的供吉普车通行的上坡道问道。这是下一段赛程的赛道。一阵小雨之后,路面很快就泥泞一片。“前面是一座大山,”志愿者带着不祥的语气回答道。“有几个非常优秀的选手刚返下来,他们都摔倒了。他们说上面的天气糟透了。”我们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这是整个比赛中最长的一段爬坡路段。”志愿者无奈地补充道。
我把带来的衣服都穿上了,但还在发抖。罗布看上去就像一只溺水的老鼠,他似乎看都不想看一眼我们将要去爬的那条陡峭的路段。志愿者鼓动我们说:“我们这里有一辆温暖的露营车,你们可以爬进去。有选手已经在那里了。”
关键时刻到了。我想如果我们上了那辆露营车就再也回不来了,惰性会把我们困在那里。所有想要继续战斗的欲望都将融化在温暖舒适的环境当中,坐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让你屈服于疲惫的感受。我不确定是我们俩谁说的,但的确其中一人说:“我们放弃吧。我受够了。”然后,要么我同意了罗布的观点,要么罗布同意了我的观点。志愿者打开了露营车的门,同时也决定了我们的命运。
我们俩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我们跑步生涯中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露营车里的其他两人也帮不上忙,这也不足为怪。他们看起来都像是遭遇了超速行驶的麦克卡车(Mack trucks)一样。他们一个蜷缩着躺在露营车的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累得没气了。另一个从椅子上探出身子,低着头,胳膊勾在一根柱子上,随时会倒在地板上,也可能已经累得快要死了。
罗布和我坐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一直持续了有两分钟,我们似乎做了正确的选择,温暖的露营车是天堂。这场比赛实在太折磨人了。是我们一起决定放弃的,又不是我一个人退缩的,反正有罗布陪着我。不过,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好多了。如果我们进露营车的时候,只是想着暖和暖和身子,然后再回赛道,那样将会更好。但是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告诉志愿者我们已经放弃了比赛,要求他们载我们到终点,当我们扔下水袋,将它丢在露营车地板上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放下了所有对放弃比赛的心理防御。
漫漫长夜,满地枯叶和无尽的黑暗森林。
所以在密苏里州的比赛中,我想再次退出,但不想强迫罗布也这么做。我已经精疲力竭了。10分钟里我没说一句话,只是机械地跟在罗布后面,在单向赛道上艰难地跑着,努力让身体直起来,像鸭子一样往前跑。在到达下一个救助站时,我已经陷入了越来越深的绝望当中。最后,我用世界上最微弱的、颤抖的声音轻声说道:“罗布,如果我在贝里曼放弃比赛,你还会继续吗?”
罗布一刻也没有犹豫,他转身喊道:“我们不会放弃!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我惊呆了。我深陷在痛苦的深渊之中,感觉我最后的决心已经被埋在树叶里了,但这次罗布的表现完全不同,他已经吸取了圣地亚哥的教训,并将其用在了这次比赛上。如果他的回答听起来不是那么肯定,如果他的决心有一点点动摇,我可能就会动摇,但事实上,他就像一个洞穴探险者,已经探到入我的痛苦的洞穴,并把我拉回到了地面上。
这让我接着往下跑,此刻,我至少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在下一个救助站我需要睡一觉。”我说。
“可以。你可以小睡一会儿,然后我们继续,决不放弃!”
终于到了贝里曼营地,简直太意外了。那里的志愿者让我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找到我的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这样我就不用弯腰去找我的东西了。一条羽绒被披在我的肩膀上,还给我们提供汤和三明治,让我感觉就像在一家高档餐厅里一样。与此同时,罗布正在熟练地为一些水泡做穿刺、消毒和包扎。我盖着羽绒被睡了15分钟,又喝了些汤,为下一段赛程做好了准备。我从悬崖边返了回来,再次准备出发。
我们踏着这条小路,经过漫漫长夜之后,迎来了第一缕曙光。很快,我们就不需要灯光了,原来全是灰色的世界逐渐变成了棕色、橙色和金黄色。随着黎明的到来,我感到更加精力充沛。这是你在跑了一整夜之后,你的生物钟将你唤醒,让你精力充沛地面对新的一天。罗布救了我。他让我甚至连想都不能想放弃的出乎意料的强硬态度起了作用。如果让我自己去决定,我一定会在贝里曼露营地就放弃了。在罗布的帮助下,在救助站精心的治疗下,我得以继续前行。
我们两人那天唯一的争论发生在离比赛结束的最后1英里。我想步行到终点,来细细品味最后的胜利。罗布想冲向终点,以有力的方式结束比赛。我俩都做出了让步,先步行了一会儿,然后在离终点1/4英里的空地上加速。我们都拿到了完成比赛的扣形徽章,但毫无疑问,在我心里,我欠罗布一枚徽章。
你可能在跑步过程中经历过黑暗。热情荡然无存,双腿麻木,你的态度消极到了极点。请记住,除了两个显而易见的选择,即放弃比赛或把自己从恐惧中拉出来,还有第三个选择。或许有人会在你身边帮你一把,要意识到有这种可能并且找到它。
有关正念减压:一个运动者的自我修炼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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