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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跑俱乐部悲剧:重新思考慢跑对身心的影响

【摘要】:许多俱乐部成员已经停了下来,筋疲力尽了。卢茨扬听到了枪声,看到薄纱网在一个又一个慢跑者身上爆炸。就在一周前,慢跑俱乐部的活动还平安无事地结束了。卢茨扬开始说,“只是……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慢跑只会让你活得快乐。”政府不相信人们能照顾好自己,所以由卫生部来执行养生法规。当他瘫倒在座位上时,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俱乐部的朋友们会被

下面讲一个故事让我们从沉重的阐述中休息一下。还是从上一章选一个主题吧。我认为,我们理所当然地觉得“到达星空”的过程,就是努力改善自己、过上更满意的生活的过程,这需要奋斗、付出辛劳和克服挑战。下面设想一个发生在未来的故事,在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里,挑战环节已经从跑步方程式中被拿掉了。

卢茨扬(Lucjan)发现自己的膝盖剧烈地完全不自然地上下跳动,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有效果。他不知道该拿他的胳膊怎么办。放在身体两侧?还是置于胸口?他瞥了一眼其他俱乐部成员,他们正绕着大房间的边缘锻炼。

罗扬(Royan)确实看起来像个傻瓜,双脚都几乎没有离开地面,双手垂在腰间。其他的人也一样,都苍白得像幽灵,单薄的身躯弯曲着,骨瘦如柴的腿和胳膊伸向前方。

是道纳尔(Donall)安排了本周活动的地方。就在一天前,这个信息代码就传到了卢茨扬的接收器上。这是废弃的工业区里的一个普通的空仓库。如今,工作场所集中在楼下基层,机器人在那里不亦乐乎地工作着。

一旦习惯了这种奇怪的动作,卢茨扬就开始细细品味这种复杂的感觉,他感到空气在耳边飒飒作响,他感到大腿肌肉有一种奇怪的温热感。他查看了一下时间,他已经慢跑了近4分钟。许多俱乐部成员已经停了下来,筋疲力尽了。

卢茨扬的运动衫上出现了一块湿斑。他正在苦思冥想,突然仓库那头的门突然打开了,卢茨扬吓呆了,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涌了进来,然后散开。即使在房间的另一端,卢茨扬也能辨认出他们制服上的大红心,那是卫生部的执法人员。

这些人迅速单膝跪下,摆出射击姿势。卢茨扬听到了枪声,看到薄纱网在一个又一个慢跑者身上爆炸。

幸运的是,没有人瞄准他。这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反应过来,从附近的一扇门跑了出去。他拉上了门,听到门的另一侧被纱网拍了一下。

就在一周前,慢跑俱乐部的活动还平安无事地结束了。卢茨扬又累又庆幸,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但他的妻子米拉(Mira)立刻出现了,从他们的药橱间走出来看着他。

“你脸红了。”她得意地说。

“刚从地铁那边走过来。”卢茨扬回答。

她往近里走了一下,伸出手,用手指掐住他的大腿。这让他跳了起来。“你的肌肉又紧了。别骗我,你去过那个俱乐部。”

卢茨扬从她身边挤过去,走进浴室照了一下镜子。果然,他的脸颊上有一抹明显的粉色。

米拉就在他的身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说,“抛弃你的生活,是为了什么?”

“只是……”卢茨扬开始说,“只是……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慢跑只会让你活得快乐。”

“活得快乐?”米拉反唇相讥,“太滑稽了,它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你骗不了药丸的,卢茨扬!”

在卢茨扬心里,他知道妻子是对的。长寿胶囊能让你多活50年左右,但前提是你的生活得小心谨慎,不要给身体带来压力,不要让你的细胞过于劳累。这是最优秀的科学家所能做的。衰老的过程可以延缓,而不是停止。人们学会了调整,让机器人做所有的工作并不难。当然,体育运动已经过时了。不久,政府介入了。政府不相信人们能照顾好自己,所以由卫生部来执行养生法规。

“你走了我怎么办?”米拉说,“让我孤独一人,没有丈夫,没有家人。”

“看看天上的星空,米拉。你和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如果我们50年都什么都不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米拉看着他,摇了摇头。“你是个傻瓜,”她说,“总有一天他们会抓住你,制止你的。”

她走到躺椅前,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她低声说。对面的墙消失了,米拉最喜欢的节目演员出现了。

卢茨扬走进了药橱间,他的晚服药片和长寿胶囊都装在一个塑料勺里。他把这些药放进嘴里,当药物立刻融化的时候,他听到一种小小的嘶嘶声。

在未来的世界里,运动已成为过去。

他走来向米拉道了晚安,米拉没有理他,他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节目。

“大家都围过来,”节目中一个演员说,“是时候把他的生日证书给曾曾祖父了。150岁肯定很酷!”

一大群家庭成员挤在一个看上去年迈的老人周围,他斜倚在一个塞满东西的电动轮椅上。老人几乎是纯白的。他那瘦骨嶙峋的手摇摇晃晃地举起来去接证书。

就在这时,出现了响动,节目中的每个人都转过身来看着被撞开的前门。一名卫生部官员大步走进房间,一脸严肃。

“您是来祝贺爷爷生日的吗?”一位似乎是女主人的妇女问道。

“恐怕不是,夫人。我们按照这个地址在找一个年轻人。我们看见他今天下午匆忙地从地铁站回家。”每个人都透不过气来。一个16岁左右的男孩被领了出来,低着头,两手插在口袋里。

“好了,孩子,”官员说,“他们在学校都给你教了什么?”

“给你自己找麻烦,让你的生命白白浪费掉。”男孩顺从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你应该尽早养成不费力的习惯。你想活到,150岁,像这个家伙一样,是吗?”

“当然。”男孩说,看了一眼贵宾。

卫生部的官员拍拍男孩的肩膀,哄他笑了。“我相信你们没有问题,”他对女主人说,“现在享受你的派对吧。”他带上门离开了。

卢茨扬叹了口气,在妻子的头顶上吻了一下。

他走到睡觉的地方,翻身到了他的卧铺床上。他想起了当天的俱乐部活动。罗扬带来了一盘旧的体育录像带。画面上一个人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赤脚慢跑着。水从那人身上倾泻而下,他的嘴唇在颤抖,但他的头却很平稳。他的腿和胳膊很瘦,但肌肉很发达。他不停地慢跑,就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

“我敢打赌他第二天就死了,”道纳尔说,“这样消耗自己。”

“我不知道,”罗扬反驳道,“曾几何时,人们认为这样慢跑很好,他们认为你越强壮越好。”

大家都笑了。

“没错,罗扬,”道纳尔说,“他们也认为吃生食品也能打败药物。对吗?”

卢茨扬打开他的被子,想睡得舒服些。但是他无法忘记那个人的脸。

此刻,卢茨扬不知道该从哪条路逃到走廊,以躲避卫生部的特工,他随便选了一条路就匆匆走了。他左拐右拐,沿着一条又一条光线暗淡的过道小跑。最后,他跌跌绊绊地到了一个地铁站。有几个人正等在那里,还有几个人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没有任何特工的迹象。卢茨扬认为他的运气还不错。

一列地铁在他面前滑行着停了下来。他钻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车速加快的同时,卢茨扬的耳朵里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提醒他要去的目的地。他在面板上按下了自己家所在的站名图标。当他瘫倒在座位上时,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俱乐部的朋友们会被监禁起来,受到监视。卫生部将会使用药物来调整他们的态度。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去慢跑了。

但更糟糕的是,卫生部也会知道他的情况,有人会泄露他的信息。卢茨扬吃惊地坐直了身子,他们可能马上就去他的家了!他们会等着他的!他必须迅速作出决定。然后他想起罗扬在他刚加入俱乐部时就警告过这种可能性。

“它已经在你的接收器里了,”罗扬曾和他说,“以防我们被发现。“只要输入密码就行。密码是……”

我的天!卢茨扬想。密码是多少?他努力保持镇静。他在口袋里摸索着寻找接收器,同时看了看地铁地图,来确定自己的位置。离换乘还有3站。幸运的是,他想起密码了。“Fixx,”他对着接收器低声说,“F…I…X …X。”

一个区域和建筑的编号出现在他接收器的小屏幕上。卢茨扬感到既放心,又担心。他知道现在可以去哪里,但他会在那里找到什么呢?米拉该怎么办呢?能回到家里,待在妻子的身边对他来说突然变得如此美妙。她的警告在他耳边回响,也许她是对的。那个无聊的慢跑俱乐部会让他倾家荡产。(www.chuimin.cn)

一个柔和的声音从卢茨扬座位的头顶发出来。“请在下一站换乘F-3号线。”

卢茨扬再次检查了他的接收器上的地区编号,然后在面板上按下了一个新的目的地。扬声器里发出了更新的指令:“请在下一站继续停留在车厢,你将在V-35号地铁站换乘。”接下来,地铁停在了卢茨扬该换乘回家的地方。他没有下车,看着墙上独特的图案渐渐消失。随着熟悉的车站在他的视野中消失,一股寒意袭上他的脊梁。

下车的地区位于卢茨扬居住的大都市郊区,靠近一个被遗弃的区域。他从地铁里出来,在阳光下眨着眼睛。这里的街道上没有遮挡物,皮肤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的可怕警告充斥着卢茨扬的脑海。当路边人行道上的传送机载着他快速移动时,他有点儿分神,几乎无法跟上建筑物的编号。

最后,他看到了正确的号码,走下了传送机。这座建筑是一个巨大的破旧仓库,奇怪的是,巨大的门面只有一个正常大小的入口。找不到按钮和面板,卢茨扬敲了敲褪色的木门。

“进来吧。”他听见有人叫他。

他走进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剥落的墙纸和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相貌平平的男人。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好奇地看着卢茨扬。

“我……我参加了一个俱乐部,”卢茨扬结结巴巴地说,“一个慢跑俱乐部。卫生部的一些执法人员冲了进来,但我逃了出来。我根本就没回家。”卢茨扬悲伤地摊开双手,“我什么都没带就来了。”

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最后,他问卢茨扬:“密码是什么?”

“Fixx,F…I…X …X。”

“是谁给你的?”

“是罗扬·克雷尔(Royan Krel),他是我们俱乐部的头儿。我想那些执法人员把他和其他人一起抓起来了。”

禁止慢跑的未来世界。

“你是……?”

“卢茨扬·吉恩(Lucjan Ginn)。”然后,卢茨扬又毫无必要地说道:“我的妻子是米拉·吉恩。”

那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细长的阅读器,用拇指按了一下按钮,然后查看了一下屏幕。他显然很满意,一边按了一下桌子底下的东西,一边说道:“从那里过去,先生。”卢茨扬旁边的墙体沿着一条隐藏的缝滑开,露出另一扇门。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充满光亮的内部空间映入眼帘。卢茨扬走了进去,看到这一切,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在他脚下,有一条宽阔的椭圆形操场。明亮的白线沿着操场划出了许多跑道。那里或许有100个慢跑者,有的在砖红色的跑道上昂首阔步地锻炼,有的伸开四肢躺在鲜绿色的内场上休息、聊天。跑道上一些人以笨拙的、不均匀的步态运动着,卢茨扬对他们的动作很熟悉,因为和他自己所在的俱乐部里的情况一样。还有一些人,和他在录像带上看到的那样优雅地跑着。

“真了不起,你说呢?”一个留着蓬乱的白色山羊胡的小个子男人出现在卢茨扬的身旁。卢茨扬一看他穿的服装就是古代的运动服。那人说话时尖尖的喉结在他坚韧的脖子下上下跳动。“等给你安顿好之后,我们马上就把你带到那里。”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的秘密场所,是一个快倒塌的仓库。如果用惹眼的大圆顶罩起来,我们就不可能藏得太久。对吧?”

“但你是谁……这些人又是谁?”

那位男子笑了。“我们是谁?我来告诉你我们是谁。我们就是你。我们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受够了卫生部操控我们的生活,让我们变得虚弱,给我们毒药。你是我们小团队的一员。我们有很多团队,你知道,它们遍布在这个大都市和其他的城市。我们正在为我们可以站起来、夺回我们的生命的那一天而训练。”

就在这时,下面的跑道上发生了骚动。是一位年纪较大的跑步者,卢茨扬觉得这个人和他年龄差不多。他本来跑得很猛,但后来突然开始东倒西歪。卢茨扬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紧抓着自己的胸口,表情很痛苦。一秒钟之后,那人笨拙地摔在跑道上,一动不动。两名服务人员突然出现在跑道上,其中一人推着轮床。他们弯下身子,把那人软软的身体抬到轮床上,盖上一张白床单。他们慢慢地推着轮床离开时,一些跑步者不得不停下脚步让他们通过,但除此之外,下面的活动和以前一样。

“这里到底是什么?”卢茨扬看着他身边的那个人,大声问道。那人平静地扯了扯山羊胡子,好像陷入了沉思。“到这边来,”他拉着卢茨扬的胳膊说,“也许我们现在应该去参观圣殿。它会帮助你理解。”

他们走到一组双扇门前,那名男子在传感器上挥了挥手,门开了,屋里充满了暗淡的蓝光。天花板是由一系列拱门结构组成的。平整光亮的铝制长凳整齐地排列着,看起来像是一个祭坛。坛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画,画中是一个有点矮壮的男人,一头长长的卷发,穿着运动短裤和一件运动衫,每个袖子上都有白色的滚边。这名男子迈着大步径直走过去,从向前跨出的腿部可以看到他发达的肌肉,他的双手放松地垂在身体两侧。

“这是我们的守护神,我们的学者,”那人说道,“我们的第一位殉道者詹姆斯·菲克斯(James Fixx)先生。你看,他献身于跑步,为跑步而活。他写出了我们的“圣经”。过来看一看。”

他们走近圣坛,在一个坚固的玻璃柜下面,放着一个卢茨扬起初不认识的东西。它是长方形的,顶部已经褪成了淡粉色。上面有一些白色的字母,几乎看不出来。卢茨扬很费劲地辨认了出来。“……完整的……书……”他大声说。当然,那是一本书。在卢茨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周围还有书,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本完整的……跑步全书。”

“我们认为这是现存的唯一的一本。它非常古老,非常珍贵。”

“你说他是殉道者?”

“是的。你看,跑步给了他一切。它使他恢复了元气,又重新塑造了他。他每天都跑步,也带动了许多人跑步。他们称之为‘跑步热潮’。但是医生发现他的心脏不太好,告诉他不要再跑,跑步会要了他的命。但他不愿停下来,他选择了跑步,或者我应该说他把跑步看作自己的生命。当然,医生们是对的。一天,他们在路边发现了他。正如他们所料,他的心脏已经衰竭了。”

“真遗憾。”

“遗憾吗?不,一点都不。这是他的自愿选择。现在,他向我们展示了如何从卫生部给予我们的、称之为生命的活死人中恢复自己真正的生命。我们所有人都选择了跟随他的步伐。我们心甘情愿地放弃漫长而毫无意义的生命,去寻找我们自身的某种——哪怕只是为了那一刻——值得活下去的东西。不过,你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为什么会来我们俱乐部?”

“可是下面跑道上的那个人怎么办呢?他为什么会倒下?”

“要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必须首先放弃药物。它们让你变得脆弱。只要你服下那种毒药,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跑步者。不幸的是,没有这些药丸,衰老的过程就会加剧……这个,你已经看到结果了。你现在年纪多大了?”

“110岁。”卢茨扬回答道。

“所以,如果继续服药,你还可以再活40年左右。可在这里,你最多可以维持10~15年。”

卢茨扬感到有点吞咽困难。

“这由你来决定。如果你选择回家,你就可以自由地回去。你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程序把我们从你的记忆中清除即可。它是无痛无害的。或者你可以和我们在一起,拥抱生活。这取决于你自己。”

卢茨扬选择留下来,但他只坚持了一周。当他试着适应那些取代他药物的水果和蔬菜时,他的胃一直都感到不舒服。晚上,他翻来覆去地睡在他那没有问题的床垫上。他酸痛的肌肉是一种对他的持续的折磨。当他得知进步只能来自对自己的鞭策,这远远超出自己的舒适水平时,他的兴奋感很快变成了恐惧。其他的跑步者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没有痛苦,就没有收获”,直到他准备尖叫为止。多年的懒惰松弛的不仅是他的肌肉,而且还有他的思想和意志。

他想念米拉。回想起整天和她待在公寓,观看她喜欢的节目,和她聊隔壁单元的邻居,他不知道这会有什么错。他怎么能只是为了跑步就放弃和她这么多年的相守?

一周之后,卢茨扬找到了那个留着白山羊胡子的人。“把记忆程序给我,”他说,“我想回家。”

几个月之后,米拉和卢茨扬俩人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欣赏着米拉最喜欢的节目,突然,他们面前的场景消失了,一道介绍特别新闻报道的脉动式的红光出现了。一个新闻广播员出现在他们面前,身后是报道的现场。

“……在V区发现了一大群持不同意见者……”这位女播音员说道。

在她身后,两名卫生部的执法人员正在与一名躺在地上试图从网中逃脱的男子搏斗。其中一名执法人员用膝盖顶着那人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使他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摩擦在地面上。那人仍旧拳打脚踢地挣扎着。

从现场传来的声音低于新闻播音员的声音,但还可以听到那个人大声喊道:

“‘我们重申……我们与古代人有亲缘关系,甚至与这之前的野兽的亲缘关系。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们每次去跑步时都会分享。’这是詹姆斯·菲克斯的话,你们这些傻瓜!听我说,傻瓜,听我说!”执法人员把一根针扎进那人的脖子,他就一动不动了。

卢茨扬摇了摇头。“我的天呐,真是个狂热分子,”他对米拉说,“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我要睡觉了。”卢茨扬起身离开,让米拉一人去看新闻广播。她看着执法人员把那人拖走。不知什么原因,她想起了卢茨扬失踪整整一个星期之后回来的情景,他回来的那天早上,整个人失魂落魄、迷迷糊糊。她肯定这和他常去的那个可怕的俱乐部有关,但他发誓说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卢茨扬在浴室里洗完了澡,然后滚到他的卧铺上。床上的探头浮上来开始工作,轻轻推了推卢茨扬肩膀和背部的几个穴位。卢茨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侧着身子睡着了,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