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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念减压:一个运动者坚持的绝望时刻

【摘要】:当时正值午夜时分。十来个显示灯在一个复杂得可笑的仪表盘上闪烁着。比赛是星期五中午开始的。现在是星期天,凌晨三点左右,我光着上身坐在卡车里,把T恤和外衣举到空中。不停地运动是唯一让我免于体温过低的办法。我开始发抖,可以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热量在流失。我想如果我等得够久的话,雨就会停的。我累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了。从身体情况来看,这让人感到绝望。继续坚持下去的做法与逻辑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这样做是危险的。

当时正值午夜时分。我脚上沾满泥巴,浑身湿透了,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看着那辆巨大的白色皮卡车敞开的车门,问道:“你有毛巾或毯子可以放在座位上吗?”

“没有,”这位陌生人说,“上车吧。”

十来个显示灯在一个复杂得可笑的仪表盘上闪烁着。发动机在脚下某个地方强有力地颤动着,风机在卡车的前端嗡嗡作响。我拨弄了两个刻度盘。突然间,一股被困在封闭的通风口后面的暖流席卷了我的全身。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雨水从挡风玻璃上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锯齿状的光带。雨水敲打着车顶。我感觉就像坐在一个太空舱的控制台上,漂浮在一个奇怪的外星上空。

我确定自己已经疲倦到了极点。“残酷宝石100英里耐力赛(The Cruel Jewel 100-Mile Endurance Run)”和北乔治亚山脉的查特胡奇国家森林(the Chattahoochee National Forest)的崎岖地形实在是太残酷了。比赛是星期五中午开始的。现在是星期天,凌晨三点左右,我光着上身坐在卡车里,把T恤和外衣举到空中。热气、潮湿、参差不齐的小径、急上急下的山地(落差3.3万英尺),山脊、岩石、树根,以及到目前为止36小时的跑步,我已经糟糕透顶了,但我们又被困在了这条道路最艰难的一段——龙脊岭(the Dragon’s Spine),天气寒冷,又刮着风,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要穿过这条小径,几乎是不可能的。

湿滑的泥浆现在覆盖着陡峭的上下山坡的小径,我不得不从泥土中露出来的石块中寻找立足点,并扶着树来站稳身子。即便如此,我还是摔倒了好几次。有一次甚至从山坡小道上滑了出去。不停地运动是唯一让我免于体温过低的办法。在我把最后一个补给包交出去之后,雨具也留在了那里,之后就遇到了寒冷和降雨的袭击。暴风雨到来之后,我的外衣很快就湿透了。显然,雨水把我大腿内侧的皮肤润滑剂洗掉了,那里有一块皮疹,火辣辣的刺痛,此刻正折磨着我。

我遇到了两个在泥泞的坡道上爬上爬下的选手。他们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好像都要哭了。我能从他们的声音中听出沮丧的情绪,他们迫切地想要到达下一个救助站,但在大雨不断倾盆的情况下,他们无法在这条路上取得任何进展,感觉被困在了这片黑暗潮湿的森林里。时间停止了。我们不知道,再走两英里还是6英里,再走1个小时还是3个小时?

在乔治亚州北部残酷的宝石山开始比赛的选手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我开始发抖,可以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热量在流失。在很多其他的比赛中,我都看到过选手们屈服于寒冷的情况。我自己也在那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当我到达白橡树桩(White Oak Stump)急救站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问他们能不能借些干衣服,但援助站的志愿者已经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给出去了。难道把大垃圾袋做成雨披?“好吧,那么,我完了,”我说,“除非我能在别人的车里坐一会儿,暖和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上帝保佑,救护站的队长把我带到了他的卡车上。

我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我想如果我等得够久的话,雨就会停的。这时,司机的车门打开了,另一个选手跳到了我旁边。她身上是湿的,但有一件看上去还不错的雨衣。她停留了大约15分钟,然后就离开了。我终于把我T恤和外衣弄干了,并试着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当然,我很痛苦,想着退出。我真想躺在这座位上睡会儿觉。那么,一切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要回到外面冰冷的雨水当中,看起来就像走进了死胡同。离终点只剩下8英里了,但以我现在的速度,要花好几个小时。如果继续,5分钟后我又会在森林里全身湿透,没有温暖的卡车可以把我从危险的低体温状态中拯救出来。我从卡车的窗户向外偷偷地观察,除了黑暗、寒冷和雨水,什么也没有。如果离开了卡车,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跑得足够用力,这样就能保持温暖。但是现在拼命跑似乎不可能了。光是动一动就会感到各种各样的疼痛,尤其是潮湿的短裤,摩擦着大腿上痛处的神经末梢。我累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的胃很不舒服,让我没法吃东西,也补充不了能量。我知道,要离开这里,首先是1英里长的上坡路。

从身体情况来看,这让人感到绝望。但我仍然有资源——精神资源,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个故事。如果我要继续下去,不是因为我突然感觉很好,而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让自己继续前进。

我有一个多年来一直奉为圭臬的准则:无限的耐心,坚定的决心。我过去总是要对自己重复这句话,以避免产生消极的想法,并提醒自己,最终是你的精神力量让你朝着终点前进。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已经不再需要重复那些话了。在跑过的那么多超级马拉松当中,我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但仍然坚持了下来,这足以告诉我自己:“好吧,情况很不好,我的感觉也很差,但是,嘿,我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我可以再次做到的。”

但我在车里的情况真的糟透了,我需要提醒自己需要付出什么。“无限的耐心,坚定的决心。”我对自己说。我需要忘掉我的感受,忘掉我对寒冷的恐惧。

我挣扎着穿上T恤和外衣,系好水袋背包,从卡车上下来,跑进雨中。我飞快地跑到放置援助站桌子的遮篷下,感谢每一位帮助我的人。“这条路上坡有1英里,”一个志愿者指着黑暗说,“然后就是下坡,直到终点。”当然,最后半句是赤裸裸的谎言。

没有什么比在佐治亚州的森林深处张贴鼓励的话语更好的了。

我转身面对这条路,然后又动摇了。我很难克服寒冷给我带来的不确定性。纯粹的意志力让我行动了起来。继续坚持下去的做法与逻辑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这样做是危险的。于是,我受到头脑中不合逻辑、情绪化部分的支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强迫自己回到雨中。

在泥泞、湿滑的小道上往山坡上跑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进行一次有力的步行,挥动手臂大步向前走。我立刻感到冰冷的雨水浸泡着我肩膀上裸露的皮肤,然后湿透了全身。我低下头,专注于我急促的深呼吸,继续向前。我知道我必须找到一种平衡,既要努力前进以保持温暖,又不能过度劳累以至于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我的思绪在恐慌和耐心之间来回转换。

这座山走不到头。黑暗中,除了头灯照亮的地方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不知道离山顶到底还有多远。时间慢慢地过去,又停滞了下来。最后,我爬上了库萨裸峰(Coosa Bald),然后向下穿过卡夫斯托姆普峡口(Calf Stomp Gap)和洛克斯特斯特克峡口(Locust Stake Gap)。道路变得再次难走起来。有许多凸起的和磨光的地方,还有充满石块和泥泞湿滑的区域,另外还有急转弯。只有努力穿越这些地方,才能让我保持体温。在接近山脚的地方,小路变平缓了一点,这让我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标记路线的旗子出现,我怀疑自己拐错了弯,就顺着小路往回走,想找到我走错路的地方。当我终于找到我经过的最后一面旗子时,那里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显然只是一场虚惊。于是我又闷闷不乐地转身往回走。

当我到达位于沃尔夫克里克((Wolf Creek)赛道上的最后一个救护站时,天色已经亮了,雨也差不多停了。沃尔夫克里克是一个无人看守的站点,桌上的水壶里只剩下一些水。空气中的寒意不再那么强烈了。我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不会在查特胡奇国家森林里像冰柱一样死去。

当然,那位说“然后就是下坡,直到终点”的朋友忽略了最后一段2.5英里的爬坡的细节,这段坡的高度完全地超过了2800英尺。但我成功地爬了上去,然后上了福格尔州立公园(Vogel State Park)通向终点的最后一段路面。

在那条路上,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在我能看到的四五名选手当中,只有我一个人在跑,他们都一瘸一拐地走向终点。当然,有42名选手在我之前完成了比赛,还有40多名选手在限时48小时的比赛中落后于我,但至少在那一刻,我是了不起的。我想起在那辆卡车里是多么的沮丧和绝望。我把当时的情况和我现在所经历的快乐进行了对比,因为我现在可以用恢复的双腿跑到终点。当我冲过终点线时,抓住了赛事总监递给我的那枚大得可笑的扣形徽章,再次体会到那句话的真谛:“你能做得比你想象中的更好。”

我意识到,100英里的越野跑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例子,可以用来分析当你面临艰难的跑步情况时,大脑是如何帮助你前进或阻止你前进的。你的经历尤其是当你还是一个跑步新手的时候,情况会有很大不同,但原理是一样的。疼痛、疲惫和意想不到的问题会突然出现,让你脱离正轨。你会感到恐惧、自我怀疑和恐慌。问题是,你要能够意识到什么时候会发生这种情况,什么时候你需要不去听从头脑中消极的声音,而从其他地方获取不同的信息,并挖掘你内心深处的意志力。

在回顾早期越野跑步的经历时,我发现自己对跑步时的整个精神机制知之甚少。当情况开始变得艰难的时候,我通常会闭上嘴巴,以避免痛苦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好的、有益的选择。

现在回到我的越野经历。经过几周的训练之后,遇到了我们的第一次比赛。每所学校派出三支队伍:A组,大部分是高年级的校队队员;B组,高三校队,基本上都是高中三年级的学生;C组,雄心勃勃的高二学生。A、B、C三个组分在不同的大组进行比赛,所以每个人都在和能力相似的选手竞争。现代的越野赛道有5公里长(3.1英里),但在当时只有2英里。

我们C组比赛的枪声响起后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规律,前面有几个选手排成单行,疯狂地跑着,他们在争夺最佳的冲刺点。紧随其后的是由其他参赛者组成的队伍,他们都挤在一起,互相推挤,但主要是想坚持下去,坚持到比赛结束。在这群选手的后面,是一些掉队者,他们拼命想追上前面的选手,以免遭受落到最后几名的屈辱。

我发现我可以和大部队待在一起,而不用把自己逼到崩溃的边缘。这可不容易,但我能坚持跑完2英里,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不落入掉队的行列。在比赛的尾声,当我们都挤着冲向终点时,我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周围所有的运动员都弯着腰,手扶在前面运动员的背上,大口呼吸,几乎都站不起来了。有些人甚至口中吐出泡沫。我是唯一一个站在那里基本上不受比赛影响的人。(www.chuimin.cn)

这并不是说我跑得有多好,只是我没有费心跑出舒适区太远。几乎所有人都越过了舒适区的红线,毫无保留地付出了全部的精力,他们都精疲力竭。我不能那样逼自己。

在训练中,我也有类似的经历。一般来说,当情况变得不好对付时,我就不去做了。实际上,在C组的选手中,我跑得相当快。当我们做间歇运动时,你真的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几乎不可能不强迫自己去完成训练。但是在公园里,当我们离开哈特教练的视线时,我会放慢速度,让自己休息一下。有一次,我甚至走了一段路,在那里,我们刚好被树挡着。当我跑完一圈后,哈特教练看了看秒表,对我说:“不要在树丛里练走步。”

也许我曾经有过跑步胜利的希望,但是我没有享受过跑步的过程。跑步是一项艰苦的不舒服的工作。哈特教练在会上警告我们,说我们不会玩得很开心,他说的没错。

几次交锋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的优势。在C组比赛中,大概在2/3的地方,我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在我们绕过弯道,剩下最后半英里的时候,可以说我的体力还有剩余。每个人都说在比赛结束时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冲刺”,就像吉姆·赖恩一样。出于某种原因,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回头想一想,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成功地避免了我通常的消极思维,当跑步变得艰难时,我的脑海里充满了积极的想法。

我一心想着全力以赴。我加快速度,你瞧,我发现我有另一项技能。我立刻开始一次超过两三名选手。我跑到外圈,那里有更多的空间,我可以恣意发挥。我能听到自己拼命地吸气,以便奋力冲刺。我感觉已经超越了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只是破浪前进。当我到达终点的时候,可能已经超过了30名选手,从被埋没到了几乎领先的位置。

我越野生涯的最终结局。

这一次是我弯下腰,在最后拼命地喘气。哈特教练就在那儿,他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背上。“干得好,达德。”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在比赛结束时对我说话。

一周后,东南高中参加了一项越野比赛,这是本赛季规模最大的越野赛之一。堪萨斯州各地都有学校参加,包括威奇托所有办学规模大一些的高中和堪萨斯城地区的学校,而堪萨斯城地区是另一个人口中心。所有队伍集合的热身区似乎占据了举行比赛的高尔夫球场的一半。广播系统大声播放着各种比赛要求,并宣布比赛开始。

选手们穿着运动服,上面印着我从未听说过的学校的名字。他们蹦蹦跳跳,极为放松。在去参加比赛的大巴车上,哈特教练告诉我,这次我将参加B组的比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另一个二年级学生一直在B组,但他比我优秀得多。他似乎是个天生的赛跑运动员,又高又瘦,脸上总是带着一副怪相,就好像还没开始跑,他就已经开始较劲儿了。

在B组比赛开始前不久,就有很多新闻。参加的选手太多,所以B组不得不根据学校的规模分成不同的比赛小组。我被分在规模最大的一些学校里,包括威奇托中学、堪萨斯城地区中学,以及其他几个大城镇的中学。学校大意味着他们的越野跑队伍更大、更优秀。我所在的B组选手,几乎都是经验丰富的三年级和四年级学生,只有少数二年级表现优秀的学生。

在一块巨大的平地边上画了一条曲线,我们从这条曲线后面出发。远处放置着两个圆锥体,标志着赛道变窄,进入树林。也就是说,不管你从曲线上的什么地方开始,到两个圆锥体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枪响了,我马上就知道我有大麻烦了。每个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那条线。我跑的和平时在跑道上进行1/4英里间歇训练时一样快,但当我们穿过这块平地时,整个场地上的选手们将我甩在身后。当我终于跑到圆锥体前,大口喘气的时候,旁边只有一个选手。另外100名左右的选手已经消失在我们前面的树林里。

我拼命地想缩短我和他们的距离,但却做不到。时不时有一两位选手会从队伍中落下来,让我燃起希望,但接着他们又会加速,又将我和另外的那名选手甩在后面。我想,最后一定会有几名选手慢慢跑不动的,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当我们看到标记着终点赛道的旗子时,后面只剩下我们两人。对于终点,让我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我竭尽全力冲向终点线。我和剩下的那名选手齐头并进,交替领先。他看起来和我一样不愿意当最后一名。快到终点线时,他超过了我,我成了最后一名。我站在他的身后,回头朝终点线望去。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幻想着后面是不是还落下了一位选手,这样我就不会垫底了。当然,后面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空地。

在此之前,我并不在乎我在比赛中的表现如何,甚至不在乎我的最后成绩,但最后一名的成绩对我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至于我参加的是B组比赛,还是和我可能会击败的那些来自小一点的学校选手进行比赛,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最后一名。在这一大群选手中,我是绝对的失败者。我无法面对哈特教练。虽然队里的其他选手都没跟我说什么,但我能想象出他们都在想什么:你怎么成了最后一名?你怎么谁也跑不过呢?

坐着大巴回学校花了很长时间。我独自坐着,低着头,羞愧难当。当大巴停在东南中学停车场时,哈特教练站起来讲话。他说从周一早上开始,训练将有一个新的时间表。下午的训练和以前一样,但他每天都会增加一个早上的训练,从6点30分开始,到7点45分结束。在训练结束之后,你将有15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为8点的第一节课做好准备。

这条消息公布的时间和内容都糟透了。首先,我不是一个早起的人。我是个夜猫子。我每晚都挣扎着入睡,第二天早上又挣扎着起床。其次,我讨厌越野训练,而且什么样的跑步我都不喜欢。至于得到一件印有字母的夹克的愿望,我知道这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实现的,可能要到我上高中四年级的时候才能实现。这一点让我备受打击。

事实上,我没有成为甲壳虫乐队的一员。

我没有参加早上的第一次训练。相反,我退出了训练队。因此,在我的第一次有组织的跑步经历结束时,我还没有对跑步产生任何兴趣,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恰恰相反,它让我有一种彻底的失败感。

然而,我对印有字母的夹克的追求却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冬天,我报名参加了游泳队的潜水员。不幸的是,哈特又是我的教练。他一直告诉我们,必须上下垂直跳水,这样我们潜在水下的时候就不会离跳板太远。最后,我问他是否有人会碰到跳板。“哦,是的,”他若无其事地说,“最终每个人都至少要碰一次跳板。”

这是我想听到的回答。一想到要撞到那块板子,我就受不了。我突然间又离开了第二个训练队。哈特教练一定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容易放弃的人。当然,后来他成了我的化学老师。这将让我最终一生与宾虚无(1)缘,并影响了我对《人猿星球》(The Planet of the Apes)的看法。

但是,由于我的潜水生涯如此短暂,所以仍然有时间尝试另一项冬季运动。我决定练体操。结果证明这是最合适的。我对它如鱼得水。不久,我就得到了那件夹克。我穿着它去学校,期待着某种神奇的变化,让我变得受欢迎,看上去很酷。结果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事实上,大家的反应就像我没有穿那件印有字母的夹克一样,就像我没有突然成为甲壳虫乐队的一员一样。

所以在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项真正属于年轻人的运动,这项运动中的大多数人因为练习体操而变得年轻。跑步将会是我一生的追求,给我带来无尽的好处,但终将是一纸空文。如果你在过去的跑步中遇到过类似的挫折,不要把它当作这项运动的最终结局。

你应该再试一试。

(1) 由查尔顿·赫斯顿主演。——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