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神”符号的形成背后必然有着现实的社会文化背景作为依托。人们认知能力有限,因此不能将自己与自然界分开思考,所以先民认为兽形“神”的外形也是自己的外形,自己的外形也就是兽形“神”的外形。这里的“神”外形由自然界生物的野兽外形抽象后形成的神形符号构成。《山海经》“神”符号形成的第一个过程,即兽形“神”阶段。正是这种心态影响下,产生了第一种类型的“神”符号。......
2023-10-19
《山海经》中先民对于“真”的追求在巫术活动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原始巫术礼仪是很严格的。中国的《仪礼》记载有各种严格的规矩、仪式,如,死了人怎么办,用什么仪式,有什么样的繁复的规矩格式;来了客人怎么办,怎样分宾主座位,行什么礼等等,规定得十分细密严格,这其实正是原始巫术礼仪的遗迹”[6]。巫官文化下的巫术祭祀中祭品质地、数量、摆放位置等都有严格的要求,不能掺假。祭祀的米要用精米:“糈用稌米”,“皆用稌糈米祠之”;稻草需要洁白的“菅”:“白菅为席”;就连祭祀使用的牲畜的毛色都有要求:“其祠:毛用一雄鸡瘗”。除此之外,巫术活动讲究“心诚则灵”,祭祀时的“真”心也是尤为重要的。“殷墟甲骨卜辞显示,当时每天都要进行占卜,其中大量的是关于农业方面如‘卜禾’‘卜年’‘卜雨’以及战争、治病、祭祀等等,这与原始社会巫师的活动基本相同,但这种宗教活动越来越成为维护氏族贵族统治集团、统治阶级利益的工具”[7]。
我国文化中对于“真”的追求并不同于西方那般写实的微观解剖分析,而是更加注重道德品行的“真”。例如,《南山经》的记载:丹穴山有一种鸟“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这段记载有求“真”的部分,同时对于品行方面的记载则更多。再如,对历代名人修齐治平的记载,我们也很少追究真实的细节,而把更多的笔墨放在人物的品德与社会贡献上面。
巫官文化可谓贯穿我国传统文化的始末,但并没有长期作为官方形象独立出现。这是由于我国文化以善为主、因善求美,并且史官文化源于巫官文化,逐渐带着巫官文化中实用性强的职能独立分化出去,因此在求“真”的同时更加注重求“善”。“上古巫史不分,史的职务起初也是宗教性的……随着商周之际鬼神地位的下降,人事受到重视,史官发展了人事方面的职能,并从原始宗教中脱离出来,成为新兴文化的代表。史长于记人事、观天象、悉旧典”[8]。直至后来史官独立之后,依旧沿袭掌管带有巫官色彩的天时、星象、历法、祭祀、灾异等职责。(www.chuimin.cn)
《山海经》对于外界的记载“显示了先民对宇宙自然现象积极探索的精神”[9]。例如,记载泰逢这位吉神能兴起风云;又如,神仙计蒙出入时一定有旋风急雨相伴随;再如,钟山山神烛阴,睁眼就是白天,闭眼就是黑夜,吹气就是冬季,呼气就是夏季。“从跨文化的角度加以比较,我们发现类似的宇宙观念具有很大的普遍性。巴比伦尼亚人以为宇宙是一个密封的箱子或小室,大地是他的底板……尼罗河是这条河的一个支流。在古印度,人们也用‘海水周环之地土’来形容世界”[10]。《山海经》中的四方观念于此有不谋而合之处。《山海经》的描写以东西南北的四方观念进行。《山经》依次以南、西、北、东、中的方位排序分卷。这种四方观念与今天的“上北下南”观念刚好相反,体现出古人独特的方位习俗。四方的东南西北加上中央方位,共有五方,对应五行。人们这种对于外界的探索精神体现出求“真”。
由此观之,《山海经》对“真”的追求既包括了巫祭仪式中严格规定之求“真”,也包括了祭祀者心诚则灵之求“真”,还包括了人们对外界探索之求“真”。
有关从兽形到人形的自我意识觉醒 《山海经》“神”符号探析的文章
由此可见,“神”符号的形成背后必然有着现实的社会文化背景作为依托。人们认知能力有限,因此不能将自己与自然界分开思考,所以先民认为兽形“神”的外形也是自己的外形,自己的外形也就是兽形“神”的外形。这里的“神”外形由自然界生物的野兽外形抽象后形成的神形符号构成。《山海经》“神”符号形成的第一个过程,即兽形“神”阶段。正是这种心态影响下,产生了第一种类型的“神”符号。......
2023-10-19
人形“神”的“神”符号来源于先民对自然对象的尊重,这种尊重基于人类生产生活水平与心智认知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所产生的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心态。这是《山海经》“神”符号形成过程的第三个阶段。大皞凭借建木登上天,黄帝栽培了建木,这就是人形“神”尊重并保护自然的阶段。巫术是《山海经》时代的科学,这种科学也属于历史语境下的科学。《山海经》中的“神”有兽形“神”,有半人半兽形“神”,还有人形......
2023-10-19
半人半兽形“神”改造自然源自于先民主体自我意识的觉醒。远古先民与自然对立征服的心态产生于半人半兽形“神”阶段。这一阶段的共时创作主体通过哲学思辨,对万物有了深入的思考与研究,并企图利用自身日趋强大的生产力与自然万物相抗衡相对立,并且逐步征服自然。因此有理由认为,希腊神话的创作主体具有自我主体意识。随着人类自身生产水平与心智认知水平逐渐上升,人类开始通过主观意识对自然进行改造并且加以利用。......
2023-10-19
具体说来,《山海经》造“神”的审美追求目的亦可以从这些方面进行分析。人形“神”并不是自然的人化最终阶段。发明乐器、创作音律、传播乐曲之“美”,对人类精神的陶冶起着重要的作用。仪礼侧重“善”,法律侧重“真”,而者统一在对统治者美政的期待中。这种求“美”亦是意识形态的要求。“神”符号的美源于“有意味的形式”。因此,《山海经》追求“善”的美学目的包括了展现先民的艺术审美。......
2023-10-19
半人半兽形“神”的创造形成于先民对于自然的改造。因此产生了如马身人面、人身羊角、龙身人面、人首蛇身等半人半兽形“神”,并加以祭祀、崇拜。这一阶段半人半兽形“神”的形成,不但展示出人类通过智慧灵动、哲学思辨对万物有了深入的思考与探究,也预示着人类生产力逐渐强大之后希望与自然外物相抗衡的勃勃壮志。......
2023-10-19
人形“神”的巫术与祭祀接近于政教活动。例如,鲧禹治水,后稷播种百谷,叔均始作牛耕,“神”界的讨伐征战等等。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山海经》中频繁出现的“葬”和“冢”两种巫祭文化载物。(一)关于“葬”的政教合一记载《海外南经》记载:“狄山,帝尧葬于阳,帝喾葬于阴。爰有熊、罴、文虎、蜼、豹、离朱、视肉。吁咽、文王皆葬其所。”“狌狌知人名,其为兽如豕而人面,在舜葬西。”......
2023-10-19
先秦时期文化审美的求“真”思想,如《周易》观物取象的求“真”精神,泽被后世。先秦儒家思想中的实践理性精神在美学层面对于“真”提出了要求。先秦墨家思想中具有实用性的务实求真精神,也从另一个角度证实了先秦文化对于“真”的审美追求。自古至今,我国文化对于“真”的追求不如西方那般炙热执着。传统文化对于“真”的审美追求影响到先秦两汉期间《山海经》的历时创作主体对于“真”的审美追求。......
2023-10-19
兽形“神”的创造形成于自然外物对先民的制约。山岳崇拜影响下产生的兽形“神”,既代表了人们对于自然界山岳馈赠的依赖,也代表了自然界灾害、山岳猛兽对于人们生存活动的制约。在这种依赖与制约的双重关系之下,才产生了一系列的造“神”行为以及巫祭活动。在此背景下,由一种或几种兽类的外形所组合而成的“神”形才是理所应当的。......
2023-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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