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明代铁塔的成熟与多彩的铜塔-《中国古代金属建筑研究》小结

明代铁塔的成熟与多彩的铜塔-《中国古代金属建筑研究》小结

【摘要】:铁塔、铜塔、铜殿等金属建筑以及铁醮炉的流行是其直接反映。咸阳千佛铁塔是真正的能够容纳人在内部活动的铁塔。铜塔虽然在明代集中出现,但并未像铁塔一样在结构和空间上有重大突破,大部分案例保持了经幢的规模和功能,并有进一步向陈设发展的趋势,本身难以称为建筑。这里所说明代集中出现的铜塔,指的是规模至少与人体尺度相当的构筑物、工程体。

五代至宋的铁塔建设风潮过后,明代的铁塔产生了变化发展——人们对于铁塔结构与内部空间的探索为此时期的铁塔带来了新的成就。这与明代冶铸技术集大成发展的背景是相一致的。

在明代较发达的商品经济社会中,人们对宗教生活中的物质需求和物质文化风尚的追捧也水涨船高。铁塔、铜塔、铜殿等金属建筑以及铁醮炉的流行是其直接反映。铁塔在结构、内部空间上的积极探索,也正是明代社会经济、技术背景在金属建筑方面的表征。

既然铁塔的象征性来源于材质,那么就让材质专门承担此项功能,而把结构交由砖芯来承担。发展至此,铁塔在“铁”的外观要求下,终于解决了结构与空间的问题,比宋代形式优美的铁塔更进了一步。咸阳千佛铁塔是真正的能够容纳人在内部活动的铁塔。

铜塔虽然在明代集中出现,但并未像铁塔一样在结构和空间上有重大突破,大部分案例保持了经幢的规模和功能,并有进一步向陈设发展的趋势,本身难以称为建筑。但即便如此,在形式上,铜塔还是进行了丰富多样的尝试,除了几座云南工匠铸造的最具代表性的密檐窣堵波型经幢之外,还有形态新奇的五台铜塔,以及形态端庄正统的长椿寺多宝佛铜塔等。

铁醮炉是明代值得注意的比较特殊的一类构筑物,虽然根本功能是焚帛、进表,但它却采用了铁塔的形式。其原本具有的象征功能,也借由塔的形式得到了放大。这个不起眼的历史现象再次提示我们注意“象征性”这一中国古代金属建筑的核心内涵。

【注释】

[1][清]张廷玉. 明史[M]. 卷八十一食货志五. 北京:中华书局,1974:1973

[2]何堂坤. 中国古代金属冶炼和加工工程技术史[M]. 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 2009:9-10

[3]这里需要重申:盛放舍利或经书的小塔、微型塔(金、银、铜塔等)早已有之,而且持续存在。这里所说明代集中出现的铜塔,指的是规模至少与人体尺度相当的构筑物、工程体。

[4][明]萧协中著,赵新儒校勘注释. 新刻泰山小史[M]. 泰山:泰山赵氏校刊,民国二十一年(1932):第五十页

[5][清]朱孝纯. 泰山图志. 卷四下.乾隆三十九年(1774):第三页

[6]转引自张小平. 历尽沧桑的铁塔铜亭[J]. 风景名胜. 2000(10):40-41

[7][清]聂剑光.泰山道里记. 聂氏杏雨山堂,乾隆癸巳年(三十八年,1773): 第三十九页

[8][清]金棨. 泰山志. 卷四. 嘉庆十三年(1808):第十页

[9]该图上标有序号,用以标记各重要建筑,应当是沙畹以某版志图或地图为底图加工的,但沙畹并未注明该图的来源。见Edouard Chavannes. Le T’ai Chan: Essai de Monographie D’un Culte Chinois. Paris: Ernest Leroux Éditeur, 1910. Fig.1

[10]由岱庙管委会基建处主任赵祥明先生提供,谨此致谢!但该照片源自何处、拍摄时间均不详。

[11]Ernst Boerschmann. Die Baukunst und religiöse Kultur der Chinesen. Band III:Chinesische Pagoden. Berlin und Lepzig: Verlag von Walter de Gruyter &Co., 1931:345

[12]“福昌寺在县东北三十里,金大定年住持杜昌建。”见[清]贾汉复,李楷等.[康熙]陕西通志. 卷二十九. 康熙六~七年(1667~1668):第六页。“福昌寺在县东北三十里北杜村,金大定年间杜昌建。”见[清]臧应桐.[乾隆]咸阳县志. 卷五. 乾隆十六年(1751):第十四页

[13]刘安国,吴廷锡,冯光裕. 重修咸阳县志[M]. 卷四. 民国二十一年(1932):第九页

[14]杨虎城,邵力子,宋鲁博,吴廷锡.续修陕西通志稿[M]. 卷一百三十一.民国二十三年(1934):第十四页

[15]千佛铁塔文物管理所. 千佛铁塔文物管理档案[G],咸阳北杜镇:千佛铁塔文物管理所,2007。档案中记录还表明:“塔前左右有大殿,殿内供奉大铜佛各一尊,一尊不知下落,一尊解放后移凤凰台,‘文革’中又移至博物馆。”

[16][清]蒋超. [康熙]峨眉山志. 卷三.第二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50

[17][清]蒋超.[康熙]峨眉山志. 卷三.第十四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56

[18]近年的讨论见:熊锋. 峨眉山华严铜塔铸造年代初探[J]. 四川文物,2006(05): 90-93;干树德.“华严铜塔”铸造诸说辨析[J]. 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1999(12): 52-53;陈述舟.峨眉山伏虎寺及其铜塔[J]. 四川文物,1988(02):59-62

[19]据刘君泽《峨眉伽蓝记》“圣积寺”条:“存铜塔一合,十七层,塔身铸佛四千七百尊及《华严经》全部,元时永川万华轩者所施造也。”转引自熊锋. 峨眉山华严铜塔铸造年代初探[J]. 四川文物,2006(05): 90-93

[20]“铜塔:明万历陈皇后购青铜铸成,计十五层,每层内分五层。每一层金佛数百尊、共计万尊。每层俱刻金字经卷,诸经毕备。峨眉山门一座,山顶七座”。[清]蒋超.[康熙]峨眉山志. 卷十六. 第二十三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224

[21]此说来自熊锋. 峨眉山华严铜塔铸造年代初探[J]. 四川文物,2006(05):90-93,其主要论据是峨眉华严铜塔的样式与五台山显通寺铜塔中的一座相似。同时该文认可陈太后买铜造八塔之说,认为这座华严铜塔是妙峰禅师峨眉铜殿的配套之物。

[22]此说来自陈述舟. 峨眉山伏虎寺及其铜塔[J]. 四川文物,1988(02):59-62,其说援引“建国前即在峨眉山居住的何志愚老师说”。

[23][清]蒋超,[康熙]峨眉山志. 卷三.第一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50(www.chuimin.cn)

[24][清]江锡龄《峨山行纪》,转引自熊锋. 峨眉山华严铜塔铸造年代初探[J]. 四川文物,2006(05): 90-93

[25]图见:梁思成.《 西南建筑图说(一)——四川部分》,见:梁思成全集(第三卷)[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160。缺失的那层可能损毁于1959年试图熔塔时。

[26]笔者录于五台山显通寺,2009年7月2日。更多铭文见附录一。

[27]笔者录于五台山显通寺,2009年7月2日。更多铭文见附录一。

[28]笔者录于五台山显通寺,2009年7月2日。相关铭文的完整记录见附录一。

[29]Ernst Boerschmann. Die Baukunst und religiöse Kultur der Chinesen. BandⅢ: Chinesische Pagoden. Berlin und Lepzig: Verlag von Walter de Gruyter &Co., 1931:365(《中国宝塔》)

[30]笔者录于永川县文管所库房,2009年9月10日。与《永川明代铜塔》文中辨识出的铭文略有不同,参见:谢洪卫. 永川明代铜塔[J]. 四川文物,1991(06): 69-70。该文有对此塔较详细的描述,可参阅。

[31]如《都门纪略》:“长椿寺在土地庙斜街,明慈孝皇后建,以居水斋禅师。其大弟子为神宗替修。赐千佛衣及姑绒衣各八百件,米麦等物动千石。有二库以二中官专贮三宫布施余钱。有渗金多宝佛塔,高一丈五尺。有万历中工部阆中书斋禅师传碑。”见[清]杨静亭原著,徐永年增辑. 都门纪略[M]. 台北:文海出版社,1971:91。又如《顺天府志》卷十六,第四十五页:“明万历二十年敕建。孝定太后以居水斋禅师。有米万钟水斋禅师传碑。规模宏敞,为京师首刹。未百年而坛席荒凉、僧徒零落。国朝康熙己未秋七月地震,寺益颓废。益都冯公溥一日游寺中,见而悯之,捐资修葺,焕然更新。有修寺碑。乾隆二十一年重修。殿中有渗金佛塔,其高充栋。”[清]张之洞,缪荃孙纂光绪《顺天府志》,见:《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第683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5:552

[32][明]刘侗. 帝京景物略. 卷三. 见:《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第729册[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1999:309-310

[33]孔祥利. 渗金多宝佛塔考[EB/OL]. 北京市文物局网站http://www.bjww.gov.cn/2006/4-5/132455.html,2012-8-20

[34]孔祥利. 渗金多宝佛塔考[EB/OL]. 北京市文物局网站http://www.bjww.gov.cn/2006/4-5/132455.html,2012-8-20

[35][清]于敏中等. 日下旧闻考[M].卷九十七,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 1612

[36]《都门纪略》“长椿寺大殿旁藏佛像十余轴,中二轴黄绫双裱,一绘九朵清莲华捧一碑,题曰九莲菩萨之位。明神宗母李太后也。”见:[清]杨静亭原著,徐永年增辑. 都门纪略[M]. 台北:文海出版社,1971:92。《顺天府志》卷十六,第四十五页:“大殿旁小室内藏佛像十余轴。中二轴黄绫装裱,与他轴异。一绘九朵青莲花捧一牌,题曰九莲菩萨。明神宗母李太后也。”另一轴为崇祯生母刘太后之菩萨像。此处还记载长椿寺“旧建有九莲阁”。见:《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第683册[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1999:552。另见《日下旧闻考》引《燕舟客话》:“长椿寺大殿旁小室内藏佛像十余轴,中二轴黄绫装裱,与他轴异。展视之,一绘九朵青莲捧一牌,题曰九莲菩萨之位。明神宗母李太后也。”见卷五十九. 956

[37]参见:霍海峻. 修复大型铜塔的探索[J]. 中国博物馆,1995(03): 86-89

[38]“顺天米万钟长椿寺礼多宝塔偈○我读法华经,至现宝塔品。知世尊神力,敢作虚幻观。长椿水上座,受莂神宗朝。戒珠照苦行,炼作金刚身。感召首山铜,觔百千万亿。和合金与火,铸成窣堵波。级级凡十三,创获未曾有。更以黄金汁,鏒窣堵波身。多宝佛中央,绕三千诸佛,十八阿罗汉,及八部天龙。头手足异形,戈戟铎异执,缨胄甲异制,各载以狮象。豹尾交螭头,鳞次于瓴甋。种种灵花现,优昙钵曼陀,出入轮相间,一一肖初级。高乃至丈六,始为金轮盘。金钅率将金铃,炜煌烛云际。檐檐鸣悬铎,声光相射摇。各具佛因缘,眉发毫悉具。惟水能生金,乃有布金者。满金半亦金,各极金分量。虚空以为罏,愿力以为炭,智慧以为鏒,鏒无可鏒故。成金窣堵波,巩固我皇图。我来观塔时,亲闻塔说法。”见:[明]刘侗. 帝京景物略. 卷三. 见:《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第729册[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1999:310

[39]“铜塔:明万历陈皇后购青铜铸成,计十五层,每层内分五层。每一层金佛数百尊、共计万尊。每层俱刻金字经卷,诸经毕备。峨眉山门一座,山顶七座”。[清]蒋超. [康熙]峨眉山志. 卷十六. 第二十三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224

[40][清]蒋超. [康熙]峨眉山志. 卷三.第一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50

[41][清]蒋超. [康熙]峨眉山志. 卷三. 第十四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56

[42][清]蒋超. [康熙]峨眉山志. 卷九. 第八十六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 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134

[43][清]蒋超. [康熙]峨眉山志. 卷九. 第二十页. 见:故宫珍本丛刊第268册[M]. 影印道光七年(1827)刻本.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99。胡世安为明崇祯元年(1628)进士,入清后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少师兼太子太师,卒于康熙二年(1663),《清史稿》中有传。

[44]Ernst Boerschmann. Die Baukunst und religiöse Kultur der Chinesen. BandⅢ: Chinesische Pagoden. Berlin und Lepzig: Verlag von Walter de Gruyter &Co., 1931: 348, 349(《中国宝塔》)

[45]刘君泽. 峨眉伽蓝记[M]. 乐山:乐山诚报印刷部,1947: 37

[46]Rev. A. Stritmatter. Around Lü San.The Chinese Recorder and Missionary Journal, 1875 (4): 263-270

[47][日]佚名. 金轮塔(庐山),见:《亚东印画辑》第百七十九回,6

[48]铭文见附录一。笔者未及亲至庐山博物馆考证,铭文内容来自“白云深处塔刹临风”[EB/OL]. 庐山户外论坛http://www.63hw.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 2012-8-20

[49]常盤大定,關野貞. 支那文化史迹:第四辑[M]. 京都:法藏馆,1939:II-2。书中误把此塔称为铁塔。

[50]笔者录于兴平文庙,2009年7月13日